《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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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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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靳钰,你伤我乖乖,小心我告诉相公,”女子冷冷道。
  孟靳钰上前一步恭敬道:“夫人最好不要伤了太子,靳钰的剑可不长眼。”
  红衣女子冷笑一声道:“可是你告诉他我是谁?”“没有。”
  “哦?”红衣女子抚着怀中受伤的仓鼠道:“你以为我会信?”
  “有一事我一直想不通,为何我醒来时孟靳钰会在梁上,而你又突然从柜中现身,而那些抓你的人又来的如此巧合,”顾虚痕忽然转过头看向孟靳钰。
  “为何?”红衣女子问道。
  “他怕你杀我,所以躲梁上是为保护我,而之后你的哭诉看似真切,没有漏洞,可你还是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最初我怀疑你没有凭据,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我从未问过你名字,而我更未在你面前叫唤过孟靳钰名字,你为何知道他姓孟?”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笑道:“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与你废话,我受人命令前来取你性命,你说的也够多了,现在也是时候走了。”
  “杀我可以,只要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不需你动手。”
  “什么问题?”
  “萧破就是长空是吗?还有,杀我的是顾辰初是吗?”
  红衣女子抬起眼睑淡淡道:“萧破不是长空,而要我杀你的是……”
  红衣女子话还未尽,只见一道箭影,红衣女子忽然倒在桌上,其怀中的仓鼠嗖的一声,躲到其衣裳内。
  孟靳钰警惕望向屋内四处,其抓住顾虚痕手道:“快走!”
  顾虚痕点头,转身就向屋外冲去,而这时屋内忽然大开,谁还未见清楚,就见一个人影从眼皮一闪而过,紧接着桌上的红衣女子不见踪迹。
  孟靳钰未来得及多想,抓着顾虚痕来到院子,此刻的屋顶上已经站了七八个黑衣人,其等见到顾虚痕,一致从那屋顶上飞了下来。
  孟靳钰抓此空机,带着顾虚痕飞上了屋顶,此刻的柳州城洪水刚退,城内漆黑一片,借着云中月光,只见两人飞身在屋上疾驰,其身后紧跟这几个人影,速度亦是不慢的追赶着。
  屋上二人飞起跃过,忽然其中一人停了下来,“顾虚痕,你先走,这由我来。”
  “不行,”“我轻功本就不济,你随着我只会被他们抓了,你别忘了我是谁,他们不敢动我。”
  “别在废话,”顾虚痕不理孟靳钰说辞,抓住他欲要二人共进退。
  而此刻的黑衣人已经跟了过来,其等将顾虚痕二人围住。
  “让你先跑你不听,”孟靳钰心中其实也捏一把汗,只刚才轻功来看,这群人的武功不差,更何况其等伤了夫人,其等背后之主定也来头不小;而依现在形势,他们是连他也要杀。
  “你陪我治水,我就陪你一起死,反正到头来还是我害死了你。”
  孟靳钰状似注意力都在顾虚痕身上,其一个迅影,贴身到一个黑衣人面前,想乘机将那黑衣人杀了开出一条生路来,但未想到那黑衣人竟是躲了过去,孟靳钰落空,便与那黑衣人恶斗起来。
  而其他几个黑衣人则是攻击祈顾虚痕来,以少敌多,本就对孟靳钰等不利,而他现在更又被牵绊住,更何况几招下来,与他交手的黑衣人武功明显在他之上,而他只能在相搏时寻着空际,看能否摆脱去帮顾虚痕。
  顾虚痕战不过长,几个黑衣人围攻下来,其越显吃力,孟靳钰担心在这样下去顾虚痕定支撑不住,但其又摆脱不了。
  孟靳钰不想带着顾虚痕尸体回去,凤祈将他交给了他,他丢命也要将顾虚痕带回去,但在无计之际,孟靳钰忽然漏出破绽,黑衣人见此便向孟靳钰左臂上砍去,但在举剑一刻,黑衣人忽然发现什么,其想收剑却已来不及。
  原来孟靳钰为了赶到顾虚痕身边,竟故意漏出破绽,自废一臂,而黑衣人发现却未来得及。
  忽然,孟靳钰不知被谁从背后攻击,其单膝跪地紧接着便是从屋顶上滚了下去,而就在他跪地之时,一面带银具少年抱着红衣女子忽然在其身后出现,黑衣人见到少年显然措手不及。
  少年将那红衣女子抛到半空,而后伸出细指,轻易的将那刺来的长剑折为几段,等到红衣女子落下时,少年轻轻旋身接住,说不出的雅致。
  “永乐少主竟也出面,”黑衣人执着断剑看着少年,听其声音浑厚似从腹中发出,想其内功定是不凡。
  “你不也是。”
  落下的孟靳钰飞回屋上,其赶去救那顾虚痕,却不见几个黑衣人的身影,在定眼一看,原来是天阳出手,杀了那几人。
  “小孟,”天阳撇下顾虚痕,上前关问孟靳钰有否受伤,但孟靳钰却是一脸寒意的走到长空身边。
  “时候也不早了,老朽就先告辞了,”黑衣人看着永乐三人出现,竟也不慌张,其看着长空,面具下的一张脸上布满笑容,长空则是少有的露出杀气,等着黑衣人离开后,那股厮杀之气,竟是久久不灭。
  “你为何会过来?”孟靳钰质问道。
  长空并不理会孟靳钰,其将红衣女子放到天阳怀中,而后走向了顾虚痕,孟靳钰见此,以为长空是要杀顾虚痕,其不想不顾,便要拦住长空,不料却被天阳给拦住。
  孟靳钰视天阳为兄长,他这一拦,其恼怒的便欲破口大骂,而天阳则是以眼神制止住了孟靳钰。
  长空上前只是抓住顾虚痕护腕,似乎是在替其把脉,孟靳钰见此,长长的叹了口气,稍微放下了戒备。
  “明日再回去,”长空丢下这句话便丢下他们几人,天阳将孟靳钰二人带上,一同跟了过去。
  他们再回刚才的屋子,而孟靳钰却未再见长空。
  “他去哪里了?”孟靳钰问道。
  “夫人中毒,少主去替夫人解毒,”天阳道。
  孟靳钰沉沉笑了两声,因怒眼框珠泛红,其抓住天阳衣裳,强抑怒气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天阳没能给他回答,只是让他等。
  孟靳钰回到房中时,顾虚痕背对着他。
  “这就是你不肯明说的原因吗?”“她杀你和少主没有关系。”
  “她是谁?长空妻子?”“他们的关系没人能说的清楚。”
  “你为何要救我?”“我答应过她。”
  “你们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凤儿让你来保护我是不是她也知道?”
  孟靳钰身形隐隐一颤,笑声浅似不能再浅:“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只不过一直在被人利用着。”
  “谁?”
  “你知道为何少主为何要救你吗?”“为何?”
  “因为你顾虚痕能救凤祈,他现在不想让凤祈死,你可以认为是他在利用凤祈又或者只是纯粹的救她。”
  “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我以为这世上是有人能改变他的。”
  “有吗?”“没有,永远如此。”
  

  ☆、擒拿韩休

  孟靳钰二人醒来时,长空已经带着红衣女子走了,天阳则是留下一份信,说是他们先回永乐了,其让孟靳钰安全送回顾虚痕后,也立刻赶回去。
  洪水得治,虽说最终功臣都在这场大水中殒命,但是顾虚痕在这柳州,已树为佳话,只是不知等回去后,等待他的又将是什么。
  孟靳钰将顾虚痕送到宫门口,之后二人便是各走各路,孟靳钰直接回了永安宫,顾虚痕弃下一群迎接的宫人。
  顾虚痕直接奔的去处便是顾辰初住处,其虽说不见怒气冲冲,却是沉着一张脸显得面无表情,这与寻日的顾虚痕大相径庭,惹的宫人皆都驻足偷望。
  顾辰初好似知顾虚痕要来,其倒上两杯热茶,茶烟瑟瑟,顾辰初拿起茶杯轻轻吹吐,见到顾虚痕来,其丢下茶杯,声语轻柔道:“怎么不进来?”
  顾虚痕的性子是直来直往,若他还是以前的顾辰初,他最多恼的骂上一通,可今日他面对的却是要将他置之死地的兄长,“是你派他们来杀我的?”
  顾辰初垂下眼睑,重又举起茶杯,其轻抿一口,说的云淡风轻,“你都知道了?”
  顾虚痕大笑,就算他心里清楚,但却不想顾辰初亲口承认,现在他说的绝决,便是连他们兄弟感情也是弃之不顾,他能如此无情,他顾虚痕怎又能再像一个傻子,任他踢打。
  “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顾虚痕念着顾辰初的好,曾经那个护他疼他的兄长,早已消失了,现在的顾辰初为利所趋,现在的顾虚痕为他所杀,既然两人都死,那所往昔便是烟消云散。
  “等等,”顾虚痕走的绝决,但听到顾辰初话,其心还有几分忐忑几分欢喜。
  但是他所期盼的却又非他所愿,“若你放弃皇位,我还是你八哥,你我兄弟如初。”
  顾虚痕便是想笑也是笑不出声,他身后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使他变成今日模样?若不是你那一句,我怎会习武为你保疆土,你称帝我甘心为臣,可你却又偏偏百般算计,陷我与危难之中,你所绝情,又要我情何以堪。
  “除非我死,”既然顾辰初如此,那他不必在多情;他与他争,并非是他贪恋皇权,只是想有朝一日,他称帝时,能言一句,他所作所为,皆由他起。
  两人间距,相隔越来越远,一人嘲笑落泪,数年情谊今日一决,一人手弃杯落,望着远去背影,落下一脸寂落。
  顾虚痕治了水,按照常理,朝中大臣对他态度应该有所改观,可偏不知为何,大臣对顾虚痕更是冷落,而林如海死事渐渐又被人搬了出来,雍陵帝每日都能在那奏折中翻出一本来,要么夸赞顾辰初,要么便是道诉顾虚痕总总不是来。
  雍陵帝对此未多理会,于是乎,废太子之事更被搬到朝堂上来,大臣每日上书朝上,说要废了太子。
  其等已不顾及顾虚痕身份,甚是为了顾辰初可不顾性命,为此,雍陵帝有找过顾虚痕,让他放宽了心,他这太子位子无人可动得了,而顾虚痕则是被烦的恼了,其借着身子不适为由,连那早朝也不去上了。
  五月下旬。
  某日一天,顾虚痕早起去采集晨露,巧遇同样早起的凤祈,二人未曾互语,等着太阳升起后,凤祈走到顾虚痕这处来。
  “你一个男人做这雅事?”“奇怪吗?”
  “你说呢?宫中现在可是闹翻了天,你也不担心?”“担心什么?怕我这太子位子被他们抢了去?”
  “难道不是?顾辰初现在讨人喜的紧,说不上明日他就做了太子,”“那又怎样?”
  “我听说你厌恨他的紧,不想报复?”“你以为他做了皇帝就能动我?”
  “不是?”
  “兵权在我手上。”
  凤祈未想到顾虚痕有这一招,她嫁到螟郢数年,遇上的也就皇子之间的暗斗,至于这兵权,她一直念着的是在雍陵帝手中,可万万没有想到的,竟然是由顾虚痕掌着。
  “是吗?没看出来,”凤祈生了心思,自然是想多问出话来。
  “这事原先就三个人知道,现在加你就四个了,你会告诉别人吗?”顾虚痕状似无意道。
  “既然怕我说,干嘛又告诉我,”凤祈假装不悦道。
  顾虚痕笑了笑道:“这事就父皇知道,还有顾辰初,现在再加上个你。”
  “父皇怎么会将兵权给你?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因为这事,顾辰初才会如此待你?”“我也有想过,不过这事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要是怨恨我也不会等到现在。”
  “你手上多少兵?”凤祈好奇问道,“征战不可大言,但是称帝还是轻而易举。”
  “那劝你还是小心点,”凤祈道。
  “没事,若能被你们害死我也心甘情愿,”顾虚痕难得轻松道。
  凤祈偷扬嘴角,将顾虚痕手中的花露抢过来道:“这就归我了。”
  顾虚痕的秘密凤祈未告诉一人,就是最相信的萧破,她都未透露一丝风声。
  本是人皆都难言之辞,凤祈隐瞒是为了护住自己性命,但是有些人的秘密,在保护之时更会害人。
  凤祈回永安宫用早膳,萧破三人已经坐着等她了,凤祈端起碗筷,却见项朝歌一脸古怪,且还一副心事重重。
  “朝歌有事?”凤祈关心问切,但项朝歌显然对凤祈的话很是吃惊,其看着凤祈,十分慌张。
  “我没事,”项朝歌端起碗筷似在掩饰自己,但在凤祈眼中,更是显出他的焦虑。
  “没事就好,”凤祈装作无意的用起早膳来,实则偷偷查看项朝歌一举一动。
  项朝歌也只喝了两口粥,之后便在桌上发起愣来,似乎是陷入自我沉思中。
  凤祁凝着神看着项朝歌,冷个不防,被萧破用筷子在头上敲了一击,“不吃饭做什么?那项朝歌有什么好看的?”
  凤祁不满的捂着脑袋,丢下碗筷道:“专心吃你的饭。”
  萧破笑了笑道:“先别说我了,你最好专心些。”
  萧破说的玩笑,看似对凤祁于项朝歌的关心有些不满,凤祁面微微露红,却见项朝歌也正看着他,“朝歌,你这些时候忙吗?我打算将耘禛接回来。”
  “你要我做什么事?”“耘禛没了母亲,虽他现在由皇后照顾着,但也不知能照顾到几时,而宫中又是弱肉强食之地,我怕指不定哪日,他就被人所害,我们不如趁现在未雨绸缪,先教他些防身术。”
  “你要我教他习武?”“恩,虽他年幼,但此时学亦不早。”
  “你说怎样就怎样,”项朝歌道,其转念又向凤祁问道:“你可想回笙国?”
  凤祁一愣道:“现在回去做什么?”
  项朝歌摇了摇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的,趁现在还有时间。”
  “我只让你教耘禛习武,又不是其他,”“我也随便说说。”
  用完早膳,项朝歌便一人独去了海宴宫,凤祁则是坐在院中看着萧破与宫女嬉戏打闹。
  这到晚上,天淡少云,愁愁暖月挂在枝头,凤祁坐在院中,身上盖着曦裂四方薄锦被,安详静谧垂星,凤祁闻着淡淡习风,恍惚之间进入梦中之地。
  而在宫中别苑,顾辰初抚着琉璃杯,纸腹圈圈摩搓,偶尔间听到屋外脚步声,更会抬头一看,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几番等望,却是不见人踪,殆尽耐心正欲入内休息,不经一瞥却见依角处站着一个人,暗影打在那人身上不大清楚容貌,且那翡翠墨柳披风更将他整个人盖住。
  顾辰初丢下琉璃杯,走上前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来人解开披风,露出真容道:“八皇子有请,我怎敢不来。”
  “溱巛的五皇子有家不归,一直躲我宫中,不知居心为何。”
  韩休哼哼笑了两声,将方才的琉璃杯倒上茶,“要是螟郢的秘密被传了出去,你说会怎样?”
  韩休轻吖了一口茶,将半个身子靠在顾辰初身上,轻轻吐气道:“我如果将这事告诉凤祁,你说会怎样?”
  顾辰初沉着张脸,面色暗道:“你可以试试。”
  韩休大笑,对顾辰初道:“药呢?”
  顾辰初从怀中掏出药瓶,扔到韩休手中道:“带着你的药滚,如果说出去,他也一样死,你若想如此,我大可奉陪。“
  韩休更又笑的轻佻,其披上披风道:“我可以考虑。”
  永安宫中,凤祁已睡的昏沉,忽然其觉得有什么在她面前,弄得她面色痒痒的,凤祁以为是萧破,其翻了个身,轻轻嘀咕。
  而在耳边,凤祁恍惚之间也听到了萧破的声音,凤祁微微的皱了皱眉,心中则是怨起萧破来,竟在她睡时扰她。
  仅又安静了片刻,凤祁忽然坐了起来,其掀开锦被,就觉眼皮之下又一人影一闪而过,凤祁套上绣鞋,跑到萧破跟前道:“你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萧破愣愣的看着凤祁摇了摇头,凤祁正欲详细说那事,却又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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