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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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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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宫中,天已暗下,凤祈被白日事惊醒,萧破说是等到明日再去追究,今日先好好休息。
  二人食完晚膳,凤祈沐浴正欲就寝,萧破进来道,说是孟靳钰被带回来了。
  听孟靳钰回来,凤祈别的事今日可暂不追究,但这孟靳钰到底是善是恶,是来帮她还是害她,这事,今日凤祈要问个清楚。
  凤祈来到厅内,孟靳钰见到凤祈更是一脸愧疚。
  凤祈坐下身来,吖了口茶,心平气和问道:“你白天去了哪里?”“没、没去哪里。”
  “你知道那葛政做了什么吗?”“知道。”
  “你是在我之前知道还是在我之后知道?为何之前一月,你不离我左右,偏今一日,那葛政动了歪心思,你就偏偏走了,这是否太过凑巧?”
  “在你之前,”“哦?那就说你也是合谋了?”
  “不是,我……”“你什么?”
  “我只以为他找我,哪想到是这心思,”“他还是她?你认识?”
  “认识,”“他找你做什么?”
  “说了几句话而已,之后便说了你的事,我本是要回来救你,不想却遭了暗算,等我醒来就见朝歌,他说了你的事,”孟靳钰道完,解开衣裳,只见胸口一片血红。
  “谁知是不是你的苦肉计,”“我会这么害你吗?我要知道他会如此,哪里会丢下你。”
  “那现在也不晚,说出那人是谁,”“不能说。”
  “为何?”“你别问我,我不会害你,我已不顾少主命令留了下来,就是帮你。”
  “你这等帮我?若不是萧破他们赶到,你可知后果是何?”“我……”
  “你不说也行,我其实也知道是谁,你说的那个她,”“你现在不能动她。”
  凤祈冷笑一声道:“看来将你留在身边也是一大祸害,你说我是留你性命还是让你走,”“我不会走的,你要杀便杀,不过朝歌可不会杀我。”
  “朝歌,”凤祈下令,要项朝歌杀了孟靳钰。
  “公主,不管这事是不是孟靳钰参与,现在都杀不得,若是他人挑拨,你杀他正中她下怀。”
  “你听我还是他,”“朝歌只为保公主性命。”
  “这可好,为他竟连我话也不听了。”
  “你莫要怪朝歌,你问萧破,若他允你现在杀我,我便自裁与你面前。”
  “萧破,”凤祈道。
  “留着吧,看他之前被人算计就知,若他真有心,杀你机会多不胜数,哪里会等今日只让别人取你清白。”
  “你也这样!”“我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这孟靳钰也不知吃别人多少亏了,以后若你一人,还是留着朝歌比较妥当。”
  “……”凤祈见萧破二人都不同意杀孟靳钰,也有放弃,但今日的事她是记在了心上。
  “今日也是个教训,可别再有下次。”
  “嗯,你们怎么会跟过去,”孟靳钰问道。
  “萧破说事有古怪,便是追了过去。”
  “萧破,你又怎知?”孟靳钰走到萧破面前,竟非好奇,而是质问。
  “秘密,”萧破一笑,对着孟靳钰胸前伤口将他推开。
  孟靳钰吃痛捂着伤口,冷冷的看着萧破。
  “你先将衣裳换了吧,”萧破道。
  孟靳钰走后,凤祈对着萧破追问道:“你难道真未卜先知?”“先知什么?”
  “你怎么知道那葛政会对我下手?”“他看你眼神不对。”
  “这你也能看出?”
  “对,就像……”萧破抚着凤祈散发,眼带认真道:“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我……我怎么了?”凤祈别过脸去,心跳异常,莫不是萧破看出什么来了?
  “明明要睡的紧还硬撑着,快点去睡觉吧。”
  “……嗯。”
  凤祈躺在床上,先是睡意浓浓,不知怎的竟想到白天的事,睡意是瞬间消失,其是翻身不断,越想越怕。
  凤祈翻身惹的睡在塌上的萧破也是难入眠,其紧接盯着床上缩着一团的人儿,暗夜之中眼神更让人捉摸不透。
  “不睡干嘛?”
  凤祈先被身后的声音吓到,随后背后伸来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更是让其身子一僵。
  “吵醒你了?”“没有,我睡不着。”
  “我也是,”“在想白天的事?”
  “嗯,”“我也是。”
  “你在想什么?”
  “我啊?”萧破一顿,将头埋到凤祈脖间道:“男女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因为你不喜欢葛政才会有那反应,若是喜欢,应该是欣喜与享受。”
  “你……你都这样吗?”“我也不知,以前的事现在记不清了,人也记不清了。”
  “现在呢?”“现在?现在与以前不一样,”萧破轻轻笑出声来。
  “怎么不一样?”“心不一样。虽然不想承认。”
  “心怎么不一样?”
  萧破笑出声道:“我这么抱着你,你要我回忆之前情事,可有想过自己处境,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你再告诉我下,我接下来不问你就是了,”“心变复杂了。”
  “那……我说了不问你的,”“嗯。”
  “萧破,”“嗯?”
  “我也和你一样,”“我?”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凤祈连忙解释道:“我也和你一样,心不一样了。”
  “心怎么了?”“认真!有些东西真的需要经历才知道,所以……经历过后,那些肯定是谁都不能否决的,说出的……说出的就是肯定!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变。”
  “你说了什么?”“我……我说永远相信萧破的。”
  “嗯。”
  “萧破,”“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有些远了,记不太清。”
  “我、我还记得,记得很清楚,”“嗯。”
  “萧破,”“嗯?”
  “我要这样你会烦吗?”“烦什么?”
  “烦我,”“不会。”
  “那我喊萧破你会不会不理我,会不会哪天丢下我?”“不会,如果我走,一定会和你道别。”
  “萧破,”“嗯?”
  “睡吧,”“嗯。”
  凤祈睁着眼睛,感受身后传来的温暖。萧破说了,他会有离开的那天,而她已经彻底离不开他!她沉沦了。那一天会是什么时候?萧破会在什么时候丢下她,明天?后天?还是下一刻?
  “公主?”屋外传来人声,打断凤祈的思绪,更是将未入眠的她吓得一惊,萧破安抚的拍了拍凤祈身子,起身开门。
  屋外项朝歌见着开门的萧破道:“那葛政死了,”“嗯。”
  “他娘闹进宫了,现在就在门外,”“她怎么进的宫?”凤祈听的项朝歌话,起身问道。
  “不知,估计也是那闹事的人,”“进来说。”
  “是。”
  项朝歌进屋将接下的事叙事道。凤祈被救走,那葛政晕死醒后,见下身被割,鲜血撒地,其是怕死,穿好衣物也不顾留血的下身便是跑回尚书府,偏他回去时遇到大夫人之子,大夫人之子见其裤上沾血,无意道,问他是否被阉了,大公子本是玩笑话,未料偏偏碰了巧,而那葛政以他浊事已被人知晓,干脆破罐子破摔,但其想到平日受的欺负,便想着将那大公子给灭了口,奈何他本先失血就多,哪又是那大公子对手,二人这一来而去,大公子为了自保,竟将葛政给杀了。
  “他死可关系不到我,他娘要找也要找那杀他的人,”“也是,可她偏偏闹进宫来,估计是这背后有人撑腰再又煽风点火。”
  “她若要闹便随她闹去,”“可她在宫外污言秽语,竟是辱骂公主的话,孟靳钰道是点了那女人睡穴,谁知那女人竟拿出匕首来,说她今日若死在这,便是公主杀的。”
  “我杀便是我杀,身上背负的人命还少?增她这条不多,”“可她说的话都被宫人听了去,若是杀她,只怕他人会多想。”
  “哦?她说了些什么?”“这……”项朝歌看着凤祈支支吾吾,怕是那女人说的极为难听。
  “罢了,你先将她带进屋来,我将衣裳换后就出去,这夜估计是没法睡了。”
  凤祈换好衣裳,还未进厅门,便听到那女人的辱骂声,凤祈听这污言一时反应不来那女人说的是何。
  “你便是那葛政的生母?”“你、你个贱人,你杀我儿子,你不得好死,”女人见着凤祈,便欲冲上前来,凤祈见其模样,果真是有杀子之仇,看来她这恶人要做还是做到底的好。
  “骂的果真难听,难怪就算生了个儿子,也还是丫鬟命,”“哈哈!我是丫鬟总比你这千人枕万人骑的贱货来的好。”
  凤祈不怒笑道:“我若贱,你那死去的儿子又是什么?你看到他尸体没?被阉了,看他裤上的血没?可还能传宗接代?他日后可是葛家的耻辱,不男不女的废人,就算死后投胎,也是不男不女的废人。”
  女人大怒,挣脱的要上前,凤祈看着女人急红眼要杀人模样,竟觉好笑,“你儿子告诉我,他这一辈子可怨的紧,好不容易攀上了本公主,本欲飞黄腾达,鸡犬升天,带你这娘亲过个好日子,谁料人算不如天算,他这坏心,死的也不怨,不过!他今日这模样,可入得了祖籍,葛家祖坟在哪?我可要好好祭拜他,对了?好像听说他尸体被人扔了出去,这样?这样哪还能入祖坟,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女人被凤祈说的大怒,睁大的双目充血,其怨气不消,对着远处的凤祈吐着口水。
  “葛政告予我说,在府中一直饱受欺凌,不过,今日看你模样,倒是泼辣的很,若这样,岂不是能将尚书府翻个天?”
  女子道:“你这贱人,谁不知你是勾引皇子不成,而被休回国,你笑我,我也一生只伺候一人,你呢?不知被多少人玩过,我家政儿会看上你?”
  “这就是你在屋外骂的?你口中道的皇子是谁?螟郢的皇子可多得很,莫不是我一个个的都伺候过?”“你自己知道便好。”
  “我可听说你在屋外骂的凶,怎么到这了屋内就反复两句,你是见我心虚还是怕了?”“我岂会怕你,我恨不得喝你血,挖你心,慰我政儿在天之灵。”
  “左一个政儿,右一个政儿,你儿子死了,尸体被扔了出去,你不先将他葬了,反跑我这来滋事,你这娘亲可真好的很。”
  “你若不死,政儿死不瞑目,”“疯子。”
  凤祈没了心情在陪这疯女人废话,才入屋来她将孟靳钰派去找那葛政尸首,看他现在还未回来,这女人又在这耍泼,而她凤祈这辈子缺的便是耐心,既然他儿子先招惹她的,她只阉了他本就难消心头怒气,而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自己送上门来,凤祈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朝歌,将她脚筋挑断。”
  项朝歌下手利索,女人还未来得及挣脱,便是痛的发出喊叫声,其瞪着凤祈,双目满含恨意。
  女人脚筋断了,自是不能行走,凤祈命项朝歌放了她,而后凤祈走来,蹲在女子面前道:“你儿子做的,就由你偿还。”
  女子看着凤祈,便欲向凤祈吐口水,凤祈挥来就是一掌,将女子掌掴趴地。
  女子趴地,吐出两颗牙来,其抓住地上的血牙便向凤祈扔来,凤祈一脚将那女子再次踹到,而后以脚踩在她头上道:“别逼我现在杀了你。”
  女子大笑道:“你有本事便杀了我。”
  凤祈对女子一笑,站了起来抓起手边花瓶就朝女子头上砸去,女子大叫一声,捂着脑袋,吓的抱着身子,哆嗦的看着凤祈。
  “你不是要我杀你吗?我这不就杀你!我可不会用刀,这随手之物我就一一试了过去,哪个能让你死,我便如了你心意。”
  凤祈话完,拿了个累丝象鼻香炉再要向女子头上砸去,女子以双臂护着头,口中发出撕心裂肺之声。
  “我这还没砸下去,你叫什么?”
  女子喘着粗气,鲜血染红的整张面上,露出惊恐的双目,“啧啧,你之前眼神不是恨不得将我杀了,怎么现在又要求饶?”
  女子抿嘴不理凤祈,凤祈又道:“眼睛没了神色多可惜,反正你也要死,我不如先将你眼睛戳瞎。”
  女子听的凤祈要戳她眼睛,吓得又是捂住眼睛,但其持久不见凤祈动手,又恐凤祈只是偏她,以趁其不备,要了她命,女子这一想,越是后怕,到最后竟给自己吓晕了过去。
  “不好玩,”凤祈丢下香炉,摇头不满道。
  “你在玩,她就被你吓死了,”萧破道。
  凤祈一笑,推开厅门,此刻的天已泛白,新的一天又来了,又会是一场暴风骤雨,也不知何时能有安息。
  “先让人准备早膳,等孟靳钰回来,我们去雍丞宫。”
  

  ☆、因祸得祸

  孟靳钰回来已至辰时,那时早朝也应下了,凤祈让人架着葛母在后,其与萧破等人先去暖个身。
  凤祈的怒也不是一时半刻,许久的积压在今日得以痛快,再加上萧破允许,所以自是要好好的一个折腾。
  不过意外的是,凤祈等人到雍丞宫时,屋外候命的公公道,策帝今日并未早朝,而且由容妃伺候就寝,到这时候了,策帝未召他们进去,他们也只有在外候着。
  凤祈听那公公道完,便是一脚将门给踹开。
  凤祈入了屋内,来至卧房门口便见褪下的衣裳散落各地,而那床上熟睡的人儿,竟未被踹门声给惊醒。
  凤祈本先是想用那热水将床上的二人泼醒,可那在外候命的公公见凤祈脸色,知她是要大闹一场,所以也是跟了进来,等其见凤祈要取热水,自是豁出性命的拦住她。
  凤祈正与那公公争夺,听到床上传来声音,其猜测估计是发出声音将他们吵醒。
  凤祈做事本是求个利索干净,既然公公拦着,她也不耗时在那。只是其走到床边,也不管床上两人是否赤身,便将盖住二人的锦被掀开,扔至地上。
  其实策帝至凤祈踹门时便被惊醒,再听她说话声,知其又要大闹,虽其是醒着,但心以凤祈见他睡着估计会先退出去,不料她这一闹,竟将锦被给掀了去。
  锦被被掀,裸身的二人立刻暴露于屋内人眼中,策帝急忙找来衣服遮羞,而那躺在床上的容妃只觉突然发冷,其正摸索着寻被,却见床边人不见踪影。
  容妃睁着朦胧双眼看着床边站着的人有些熟悉却又不是昨日伺候的策帝,其揉着睡眼正欲发问,忽然间,只觉头皮发麻,随后整个人被人揪住头发从床上摔了下来。
  容妃这一摔的不清不楚,但身上疼痛让她顿时清醒来,只觉屋内站着几人,策帝正急忙拿着衣裳穿套着,而那将她摔下床的祸首竟是凤祈。
  容妃大为恼火,其在凤祈臂上狠狠一掐,凤祈吃痛自然放开紧揪的长发,容妃见着凤祈更欲还手,但凤祈哪是她可欺负的,这不又一眨眼,凤祈便甩来两个嘴巴。
  容妃被打的发愣,凤祈见此机会,重又揪住容妃头发,而后将她头狠狠的向那床沿上甩去,容妃双腿被凤祈压住,再加额上撞击,自是痛的哭爹喊娘。
  策帝将那衣裳穿好,见凤祈如此狠戾,若再容她下次,只怕容妃就被她给打死。
  “凤儿!”策帝上前呵斥住凤祈,可凤祈哪还听他命令。
  君王至是君王,即使对凤祈再怎疼爱,也容不得她这样胡闹,策帝大怒,上前便将凤祈给拉开。
  策帝这不动还好,其是无心,偏又使得凤祈后脑也撞到床柱上。
  凤祈站起,踩住那容妃的头就这么看着策帝,策帝命令道:“放了她!”
  凤祈面无表情的看着策帝,其从怀中掏出凤牌,摔地道:“要放她,你先将我杀了!”
  策帝未想凤祈竟这么做,未敢有话说。
  凤祈冷眼看着策帝,发出嗤鼻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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