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从怀中拿出拿出香包对凤祈道“绣好了,公主要吗?”
“你替我将这香包送给太子沐誉墨,告诉他,等哪日这香包没了香味,就是他送命之时,”“是!公主!”
☆、和亲
和亲之日近在眼前,策帝那处已将凤祈的嫁妆准备好,这几日宫里的大臣到永安宫这处也显得格外勤快;凤祈看着往来的人群,她这一走估摸是这些人所欢喜的。
“清羽,你手上的是什么?”宫中大臣送来的礼虽贵重但都非凤祈所喜欢,所以凤祈一般都是将其赏赐给底下的宫人;而清羽手中拿着的金色雕纹的首饰盒却别具一格。
“回公主,这是静渃郡主送的,”“静渃郡主?”凤祈好奇道,这名字好生的熟悉。
“公主您忘了,就是上次对您不敬,被您打伤头的那位公主,”“是她?她人呢?”
“在外面,估摸着还没走,公主要不要去看看?”“好。”
清羽将手中的首饰盒放下扶起凤祈,凤祈走到门外并未继续向前,而是远远的看着。
“公主,那额上有着梅花痕的就是静渃郡主,”“这些年不见,怎么没了之前的泼辣,是她吗?”
“千真万确,估计因上次吃亏,现在收敛了;再有静渃郡主也大了,自然的懂事了,”凤祈闻此提眉道“你是说我不懂事?”
“当然不是,奴婢可没意指公主,”凤祈笑笑,她看着远处的秦钰隐,静婉温雅,其额上的梅花妆使其更显美艳娇羞、楚楚动人。
“美吗?”凤祈问道,“美。”
“她送的什么东西?”“一直金色的梅花钗。”
“将那金钗留下,”“是。”
晚上凤祈躺在床上想着今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当年的凤祈,只是……再也回不去之前的沐诗凝。
凤祈长叹想到这心中略显苦涩,这时一阵风吹来,凤祈一惊随后便看到一个面具男子坐在屋梁上。
凤祈看着远处的面具男子,她与他两次交锋都以挫败而终,今日他又突然冒出,难道是想在和亲之前杀了她?
凤祈对面具男笑了笑,开口就要喊出“项朝歌,”未料那面具男以迅雷之势来到凤祈床前,伸手便将凤祈的嘴捂上。
凤祈见此就要将面具男的手推开,面具男子轻易的躲开,随后凤祈的脖前便多了一把刀。
面具男就这么看着凤祈,也未再动;凤祈看着面具男子,虽他整张脸被面具所遮,但一双眼睛却是极其的好看,只是眼眸冰冷的很。
凤祈见面具男这样,心中却平静的很,她说不得话,但这眼睛却挑衅的很;忽然凤祈眼睛眯起笑看着面具男,面具男一个侧身跃起将凤祈放开,随后一把剑便从面具男的胸前穿过。
“杀了他,”凤祈坐起,对赶来的项朝歌道;项朝歌看了眼凤祈,确认她未受伤,便与面具男动起手来。
上次动手,项朝歌被面具男所伤,所以这次动手到也及其的小心;那面具男好像也无伤人之意,只是一味的避开项朝歌刺来的剑;凤祈见此不禁皱了皱眉头。
“项朝歌,回来,”项朝歌闻此,未做恋战退到凤祈身边。
凤祈看着远处的面具男道“再不走,侍卫就来了,”面具男子不为所动,随后将手中的剑朝凤祈扔来。
项朝歌见此抱起凤祈,躲过了这一剑,而面具男子随后消失。
“公主为何不让我继续与他交手?”“你是他对手?”
“……”“谁让你出来的。”
“公主有难,”“那你知这面具男今日出现是何由?”
“杀公主,”“他只不过是想让你现身,若我没猜错这宫里应该有螟郢派来的探子,我这底细他们也应该查的差不多;只怕现在就差一个你;如果那面具男是螟郢派来的,只怕他们现在也应知你了,不过……他这般大费苦心,我想应该不是;所以项朝歌如果没我的命令你不得现身。”
“是,”“如果照我所想,面具男还会出现,应该……应该会在迎亲的路上。”
“他还会再动手?”“应该说是,项朝歌知道该怎么做吗?”
“是。”
凤祈想着突然冒出的面具男陷入沉思,完全未发现窗外一个戴着面具男子,他微扬着嘴角看着屋内的凤祈,直到最后侍卫赶来永安宫,也未有人发现一直躲在窗外的他。
迎亲之日,螟郢派来万人迎亲,聘礼更是空前华贵,这一切策帝看在眼中较为满意,美中不足的是螟郢八皇子顾辰初未曾前来。
好在凤祈对此事并未放在心上,策帝也未怎番责怪螟郢那处,反正凤祈嫁到螟郢他会一道跟去,倒时他自然要螟郢交个说法。
迎亲那日,延绵数百万里的迎亲队伍贯穿整个笙国,队伍前一座马车富丽堂皇,随后跟着的马车被喜红的布幔包裹住,想必里面坐的人就是凤祈。
笙国与螟郢相离并非太远,只是这次凤祈是第一次出远门,策帝担心凤祈不适应马车之苦,所以走的极慢,这都过去了大半个月,迎亲队伍还未出策国。
反倒马车内的凤祈,因为第一次出门,显得格外欣喜,无事就打开窗户看着外景;只是这路越走越荒凉,到最后只剩下大漠黄沙,这时的凤祈才觉起无聊,整日唉声叹气。
策帝见凤祈这般,更觉心疼,他不知凤祈是因无趣而叹气只以为凤祈吃不了这苦,所以这路是越走越慢。
螟郢那处早早的就准备好,只等凤祈来,可这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迟迟不见送亲的队伍过来。
最后螟郢派人去催,发现凤祈那边才入螟郢。
这一行拖拖散散,之前看好的成亲吉日早已过了,螟郢那处几番催促,策帝之前还会让人传话让底下人快些,最后想到迎亲时螟郢八皇子之事,于是也就故意让队伍走的慢些,以解心中不快。
凤祈由之前的困闷转之成为烦厌,其实她心里还是不明白,宫中那么多公主,为何要派她去和亲。
策帝对她依旧如前宠爱,只是……凤祈心中有狐疑,难道这么久的算计也只是被策帝所算计?她其实只不过是策帝自小培养的一颗棋子?
“凤儿,要不要出来走走,”凤祈心中正为策帝的事烦恼,耳边又突然出现策帝的声音,这让凤祈一惊。
“父、父皇,”“在想些什么,看把你吓的。”
“没有,就是闷的慌,才差点睡着,父皇出声将凤儿给吓醒了,”策帝走上前去抓住凤祈手道“凤儿不怕、不怕。”
“父皇,这到哪了?”“进了螟郢,我们在这先休息一会,今晚可能要连夜赶路。”
“为什么?”“螟郢使节说,这处地势险异,若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其中,且这黄沙漫天,一个风吹来就可能将我们埋葬于此,所以越早的离开越好。”
“知道了,那我想出去看看,”“父皇正是此意。”
螟郢的边疆更显荒凉,四周都是黄沙,放眼望不到边;凤祈见此情景叹了口气,日后回笙国,不是一般的难。
策帝见凤祈皱着眉头,轻声道“让我家凤儿吃苦了,”凤祈摇头道“吃苦倒不怕,只是……只是凤儿心中有诸多不懂。”
“怎么了?哪里不懂?看父皇是否能为凤儿分忧,”“父皇最疼爱的不一直都是凤儿吗?”
“是!怎了?”“那为何要将凤儿嫁到别国,还是说……父皇对凤儿的疼爱都是假。”
策帝闻此将凤祈抱在怀里看着她道“父皇对凤儿的疼爱怎有假,父皇又怎舍得将凤儿嫁到远过,父皇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凤祈叹了口气未继续追问,策帝见此继续道“这宫中上下,父皇唯一放心的就是凤儿,只是……螟郢这些年越来越不安,父皇担心再过个三年五载螟郢与他国联盟到时就是我们笙国灭国之日。”
“父皇是想让凤儿看着螟郢?”“这倒不是,螟郢一直依附于笙国,这些年虽有动荡但也只是暗中,还未敢明地,父皇想他们应该还未找到联国;再有笙国与螟郢虽是小国,但这几百年来也未有他国敢动我们,就是因为我们两国世世交好,所以螟郢也还未敢去找别国联盟,只是螟郢已有这苗头,父皇自然要将它扼杀;所以父皇将你嫁到螟郢就是因此。”
“父皇也太看得起凤儿了,”策帝摸着凤祈的头道“凤儿自小就聪明,父皇言到此,之后的不说凤儿也应知。”
“一个皇妃而已,能有何作为,”“不仅仅是一个皇妃,你是笙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公主,更是螟郢的女皇。”
凤祈笑叹道“若父皇这话早几年说就好了,”“为何?”
“那凤儿也不必这般忌惮父皇了,”策帝闻此哈哈大笑,凤祈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远处的沐温痕道“父皇相信九哥哥吗?”
策帝看着凤祈道“父皇说过,这宫里上下就信凤儿一人。”
凤祈看着沐温痕,脸上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忽然底下传来叫声,接着马匹也不安的躁动起来,凤祈起身还未跨出一步,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就出现在凤祈面前。
凤祈未显一丝惊慌,她挡在策帝面前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面具男子没有理会凤祈,拿着剑就向凤祈刺来。
凤祈对面具男子早有提防,她也猜到面具男子必然会在和亲的路上出现,所以暗中也早有安排。
这不一眨眼间,几个公公装扮的人就聚了过来,原来迎亲之前,凤祈就让项朝歌花重金请了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虽说不一定是那面具男子的对手,不过至少凤祈性命无忧。
那面具男子见这么多人聚了过来,一点也不惊讶,未等那些高手动手就先冲了过来;面具男子出手极快,轻功更是了得,那些江湖上称之的高手被他玩于鼓掌;凤祈见这样,不知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忽然一个人影闯入,竟是沐温痕,他手中拿着剑与那面具男子动起手来。凤祈心中大喊不妙,他哪里是面具男子的对手。
果真如此,面具男子见到沐温痕,也一改之前玩弄,出手及其狠戾,沐温痕也由之前的攻击转为防御,到最后更显有心无力,好几次差点被面具男子所伤。
凤祈心悬到嗓子眼,她不安的握紧双手,人更是不受控制的向前挪;这时面具男子抓住时机,避开沐温痕直接向凤祈刺来,那剑如疾风,凤祈不会武功更不知如何闪躲,眼看就要刺到她了,忽然沐温痕不知受何神力,眨眼之间出现在了凤祈跟前,替她挡住了这一剑。
面具男子见行刺失败,拔出带血的剑射到凤祈行坐的马车上,人也随后消失。
凤祈抱住流血的沐温痕战栗不止,前行的太医见九皇子被伤也即刻的拿着药箱赶了过来。
沐温痕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抓住凤祈的手道“凤儿,没、没事吧?”“我没事,九哥哥,你……你为何、为何……”
沐温痕也不顾周围聚来的人,紧握着凤祈的手宠溺道“你是我的凤儿,”凤祈错愕的看着沐温痕,心中百感交集。
“我没事,凤儿先去休息,这边让太医过来就是,”沐温痕看到身边站着的策帝,审视的看着他,方觉自己失态,于是不舍的放开凤祈的手。
凤祈自然也看到策帝,也只好放开沐温痕,她走到策帝身边道“父皇,这就是我与你说过多次的面具男子。”
“来人还真是胆大,竟敢一人独来,”“是啊!胆子是不小,不过……”
“不过什么?”“没什么,”凤祈摇了摇头,心中隐隐不安;看着面具男子今日作为,应该不是想杀她,可是他又为何出现?难道还是想引出项朝歌,也不其然;若不是九哥哥突然出现,那面具男子会作何?是杀了那些高手?那之后呢?
“他想做什么?”凤祈想到深处,不禁开口道,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男声,只听他道“如你所愿。”
凤祈打了一个冷颤,抬头发现身边除了策帝并无他人,可是……刚才那男声,难道就是面具男子?
凤祈警惕的朝四处看了看,此刻侍卫都聚在四周,面具男子应该没这么大胆,难道……难道面具男子混在侍卫之中?凤祈想及此,将这四周的侍卫一一看去,都是熟悉的脸孔,再看看那些人眼睛,见她这般审视,也未显惊慌。
凤祈摇了摇头,估计是她多想了。
最后太医诊断,沐温痕的伤并不是太重,只要休养一段时日就可痊愈,只是坐骑由之前的马换车了马车。
凤祈悬起的心也放下,只是面具男子的出现使得前景更加扑朔迷离,也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成亲
自那面具男子出现刺伤沐温痕,之后这一路也算太平;凤祈担心沐温痕的伤可又怕惹策帝怀疑,心中更是煎熬,好不容易抵达螟郢,沐温痕的伤也痊愈,凤祈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也算落下。
凤祈抵达螟郢可谓万人空巷,螟郢城门下聚满了围观的民众,其都想一睹公主芳容。
凤祈那未来夫君依旧未来迎接,凤祈笑叹,夙宁皇后口中所说温雅之人竟这般不识大体,若她真任性胡闹,只怕现已在返朝的路上;还是她凤祈真这般惹人厌?倘若真惹人厌,为何她那未来夫君要来求亲?看来她这次也眼拙,选错了人。
一队浩浩荡荡终于抵达了螟郢皇宫,螟郢皇帝雍陵皇在外也等候多时,见到策帝等人由宫人扶下马车,热络的上前迎接。
凤祈下了马车,得体的向螟郢国君与皇后行了礼;她细眼打量着螟郢国君,看他这殷切的笑容,好似与策帝是相识数载的手足,看样子也是个难对付的主;边上的螟郢皇后倒单纯的多,温婉得体。
一行人由雍陵皇带向行宫,忽然凤祈的手被人抓住,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道男声随之传来“我哪里比不上他?”
凤祈转着看着抓住她手的男子,只觉眼熟可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你是谁?”那男子被凤祈这般问道,支支吾吾道“我、我……”
凤祈见那男子答不出来,面容一冷将手甩开道“你这般不懂规矩,应该是宫里的哪位皇子吧?”凤祈这话明着说突然闯出的皇子,实际是将这螟郢皇宫的人骂了个遍。
雍陵皇脸上一阵青白,他看着那男子呵斥道“痕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快行礼。”
那男子嘟囔了两声极不情愿的向策帝行了礼,随后又看向凤祈“你是笙国的公主,沐凤祈是吗?”
凤祈被这男子的话给逗乐,她笑道“我不是,你是九皇子顾虚痕?”“对,你不是笙国公主那你是谁?沐凤祈人呢?我要找她算账。”
“我是笙国的公主凤祈,可不是沐凤祈,”“你……”
“你说,你找我何事?算何账?”顾虚痕见被凤祈这般愚弄也不恼,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丑相,这让他有些窘迫,他说话又开始有些结巴“你……我现在、现在先记着,以后再和你算账。”
凤祈再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不经意间看到沐温痕正看着他,心中顿时冷静了许多,她恢复正常道“才凤祈失了礼,还请九皇子末责怪。”
“算、算了,八皇兄来了,我也不多与你说什么,反正……反正今天的事我记着。”
凤祈无奈的笑笑,随后竟看到身边站了个人,这男子凤祈未见过,不过只一瞥便知他就是八皇子顾辰初。
初看这男子相貌属于上品,更难的是他少了皇子身上该有的娇蛮气,整个人看上去儒雅至极。
“凤儿,”顾辰初开口,声音亦是温柔到极致,他那一声凤儿将才初次见面的两人拉近不少,就连一直对其不悦的策帝也在一旁点头,甚感满意。
凤祈点头应了一声,顾辰初见此笑了笑,伸手就要将凤祈的手给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