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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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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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靳钰道:“我之前屡次刺杀你,也是遭到小人算计,我误将那人命令当做少主指令,所以才会一路追杀,不过……现在少主的意思是让你活下,所以,现在我们并不是敌人,但,说不准某时我又来取你性命。”
  凤祈蹙眉看着孟靳钰,孟靳钰则继续道:“而我这次救他,也发现了一件事,上次传我消息的与此次下毒项朝歌的是同一人,不过……那人身份并不好查,我派出去的人也差不多是有来无回;如果这次项朝歌能醒,还劳烦公主替我代问,是谁对他下手。还有一件事则是,我总觉此次事件少主知晓或者参与其中,但他不肯告诉我等,所以公主有机会也替我代问。”
  “你们永乐的事别将我搀和进去,我与长空并无任何交集,你将这事交托予我,只怕有些冒失,”“我只是不知少主心中想法,不过……公主与少主习性相似,若公主以少主身份想及,或许能猜懂少主的心思。”
  “我与他?”“嗯,至少……你俩恶趣味可相同。”
  凤祈想笑却笑不出来,孟靳钰继续道:“少主有话让我传公主,花末一事,公主最好不要搀和进去。”
  凤祈道:“那长空可有与你说项朝歌之事,你也不要搀和进来。”
  孟靳钰不解却见凤祈与萧破在对他偷笑,而后便觉身后一紧剑刃就抵在其背后,孟靳钰侧身避开身后的剑,而执剑的人虽身形不稳却将剑直抵其要害。
  “没牙的老虎还这么凶,”孟靳钰躲开项朝歌一剑,其站在车顶上道。
  凤祈笑:“孟靳钰你可在这事上吃过两次亏了,可不会再有下次,”孟靳钰恨恨的看着凤祈道:“你知道他醒着?”
  凤祈答:“不知,只是猜到而已,我身边不养废物,”孟靳钰笑,其跳下马车项朝歌身边,“看来不仅醒着,武功还没有废。”
  项朝歌不语,只是捂着胸口半撑在萧破身上。
  “我人已送到,若无他事我就走了,”“不送。”
  

  ☆、易容宫女

  孟靳钰一走,项朝歌整个人不支的倒在萧破身上,更是颤抖不止;凤祈未发觉异样,只看萧破急匆匆的将项朝歌扶进屋子,凤祈才突然醒悟。
  这时的项朝歌又陷入昏迷之中,萧破环胸一副沉重思考表情看着项朝歌,过了许久其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他怎样了?”凤祈问道,“不好说。”
  “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什么?”萧破点头道:“我在想如果他死了谁把尸体抬出去,还是干脆就将这屋子烧了。”
  凤祈张着嘴一时反应不过来萧破所说,而昏迷中人不知是痛还是其他,只见眉头是皱成‘川’字。
  “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凤祈斥道,“他都消失这么多月了你都不理,现在半死不活的救他什么,说不准醒了也是个废物。”
  “谁说我没找他,只是……去的人都没了音信,其实……我这些天一直在想要不要出去找他,”凤祈忧心皱眉,却见萧破一脸笑颜的看着他,其准备发问却突然间明白为何萧破会这么说,原来是让她说给他听的,而凤祈将话出口,昏迷中的人气息果真平稳了许多。
  凤祈感激的看了萧破一眼但最后依旧好心的送了他白眼,萧破摸了摸鼻子道:“女人可真麻烦。”
  “嗯,你很麻烦,”萧破不理凤祈调侃道:“依我看,他伤不会有多大事,就是要休息大半年,所以这大半年你可要安分些,别到时候自己命保不住还拉一大群垫背的,我到时候可不管你。”
  “知道了,”“孟靳钰这次明目张胆的将项朝歌送来,说不准是不怀好意。”
  “怎说?”“宫里不都知道护你侍卫受了重伤,所以这次杀你机会是千载难逢。”
  “我不这么认为?”“为何?”
  “之前朝歌不也消失好几月,我不还是好端端的,”“那是别人不知是真还是你使诈。”
  “也许我这次还是使诈呢?”“你当别人都是瞎子吗?”
  “……”
  二人片刻的宁静后,萧破突然笑出声来,凤祈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想你那日就像个夜叉,保不准还真没人敢动你,”“少废话。”
  萧破站起倒了杯茶给凤祈,“将茶喝了就去睡吧,你就睡我榻上吧,”“你呢?”
  “我替你守着他,万一他半夜撒尿拉屎的,我在边上看着你的床,不会让他弄脏的。”
  凤祈无奈的对萧破摇了摇头,心情轻松了许多,“那我躺会,白天你在休息,”“嗯。”
  项朝歌昏睡一日半后醒来,而之后更在床上躺了半月,因其受伤中毒行动不便,所以萧破一直照顾其起居饮食,到后来等项朝歌能下地后,萧破便一直缠着项朝歌问其索要好处。
  “项朝歌,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当初怎么没在你茶里下毒毒死你,”萧破撑着腰伸着兰花指一副女人姿态指着项朝歌道。
  项朝歌笑,对着萧破调侃道:“钱是没有,不过倒是可以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萧破瞪了项朝歌一眼,无心再与他嬉闹,其一屁股坐在项朝歌边上道:“做好人难。”
  “做假好人更难,”“你……”
  项朝歌一笑,倒了杯茶给萧破道:“看你这么辛苦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如何?” “快说。”
  项朝歌向屋内望了望,等确认屋内只有他与萧破二人后,其凑到萧破耳边轻声道:“我这次去见到一个人。”
  “谁?”“樱雪。”
  “樱雪?”
  项朝歌轻笑,声音却没了温度,“长空,你确实装的很好,不过……我说过会杀了你。”
  萧破转头以不解的眼神看着项朝歌道:“永乐的樱雪?”“对,你还想继续装。”
  萧破愣看着项朝歌道:“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匪浅,还记得你之前带来的女人吗?她可与樱雪长的一模一样,不止相貌就连神情也是如出一辙。”
  萧破又是愣了愣,忽然其激动的抓住项朝歌手道:“你是说她就是樱雪?”“嗯。”
  萧破失神片刻后忽然大笑,“哈哈,我萧破竟然与长空同享用一个女人,这女人还是樱雪……”
  萧破笑的极其狂肆更是丝毫不顾忌,项朝歌见他神经模样竟不知说何,而下一刻萧破转身向外跑,项朝歌反应不及便要追去,未料萧破又折了回来,其抓住项朝歌的手一边跑一边道:“等会你装作不知道她是樱雪,我再去看几眼,如果他要杀我,你得救我,你不救我,我就拉你垫背。”
  项朝歌不语陷入沉思,‘他感觉不出他的一丝惊慌,而且也看不出任何他会武功,难道?真他猜错了。”
  萧破与项朝歌跑了好一段路终于来到樱雪住处,其推开门见樱雪真背对着他们,萧破对项朝歌使了使眼神示意他别轻举妄动,“芊羽。”
  樱雪转过身来看向萧破,等其见到项朝歌后脸上挤出笑道:“项侍卫怎么来了。”
  项朝歌尽量避开与樱雪对视,但偶尔的碰撞也让项朝歌泛起嘀咕,虽神色、举止,乃至说话语气都一样,但看她眼神好像与之前不一样。对,这神色只有他在与她动手之前有过,之后的她对他是好不吝啬的流露杀气;对这女人他虽相处时间不多,但其还是对她半了解,她沉不住的;更何况谁都知,樱雪对长空有心,但看他对萧破,看似亲昵客气但却流露出轻蔑之态,到底是他猜错了还是什么?
  “项侍卫?”樱雪再问道,“在呢,”项朝歌露出心不在焉的笑。
  “你与公子怎么一道来了?是公子又做错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吗?”“没有,”项朝歌答道,其状似无意的走到樱雪跟前,果真感觉不到任何杀气;他都不能完全掩盖住杀气更何况是这个女人呢,项朝歌心念道。
  “干嘛呢?”萧破走来推开项朝歌,一脸厌恶,而后又是谄媚的对着樱雪道:“芊羽,我想你可是想到夜不能寐,今日皇妃大恩,我特地挤出时间来看你;你看,就算只是看你一眼,也有个跟屁虫,你……可有想我。”
  “芊羽也想公子,不过芊羽知道公子难处,所以芊羽并无责怪公子意思,只要公子心中有芊羽,芊羽就心满意足了。”
  萧破笑,项朝歌推挪了萧破一把对樱雪道:“你与萧破是如何认识的?”
  “这……”樱雪看了眼项朝歌一副欲言又止,项朝歌道:“无妨,你就告诉我吧。”
  樱雪不肯答,萧破见状开口道:“项朝歌,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放心。”
  “我和她呢其实是在宫外认识的,我与皇妃打赌输了就净身入宫,在我入了螟郢后就有人一直跟着我,跟我的人就是芊羽,而我看她有几分姿色就把她留下,等我入了宫,花了些银子把她也弄进来了,就是这么简单。”
  项朝歌从萧破说话后就一直看着他,从他吐出的每一字每一语气都反复斟酌,却查不出任何说谎迹象。
  樱雪见萧破这么说了,其叹了口气后道:“公子已经将全部都告诉项侍卫了,还请项侍卫不要告诉别人,更加不要告诉八皇妃。”
  “我知道,”樱雪点了点头后道:“公子与项侍卫都口渴了吧,奴婢去给你们泡茶。”
  “嗯。”
  樱雪走后,项朝歌便要在屋内搜查,不料萧破却突然按住他手示意其不要乱动,“做什么?”项朝歌压低音道。
  “别动,”“我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动。”
  “我知道她是谁了?”“谁?”
  “稍安勿躁,”萧破答道,手却伸向了项朝歌大腿内侧,项朝歌伸手就要将萧破推开,但张手瞬间手上却突然多出一药丸。
  “做什么?”“别多话,先把这东西吃下去。”
  项朝歌瞪了眼萧破,之后不露痕迹的将药丸吞下。
  不多久樱雪端来泡好的茶道:“公子,这是你最喜欢的花茶。”
  “嗯,”萧破接过茶吖了一口茶,项朝歌问道:“你一个男人喝这玩意?”
  “喝了可会有女人香,到时候……”萧破淫笑两声示意项朝歌也喝几口,项朝歌白了眼萧破,抿了口茶后一脸苦相,萧破见此哈哈大笑。
  二人喝茶、谈茶一副闲释,忽然间茶杯突然落地,而后萧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项朝歌见此起身欲询问,不料之后也没了意识。
  樱雪见昏倒的两人后,先是假意的询问两声,之后在朝项朝歌腿上就是两脚,项朝歌昏睡不觉痛,樱雪见此轻笑,其见项朝歌二人昏迷并未着动手,而是跪倒床脚从里面搬出一盒子来。
  盒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樱雪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不计其数的书信,与盒子的粗糙相比,信封显得精细许多,樱雪并未将信打开而后慢慢的将信都拿了出来,其拿出一封便数一个数,直到将信全部拿出,一共是九十六封。
  信拿出后,樱雪将信全部抱去垫了垫,而后更是大意的大笑,紧接着又重复之前的动作再将信全部放到盒子里,信放好后,其又将盒子归回原位,之后走到书案前不知写着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大黑,樱雪才将笔墨丢下,其之后又是将写好的东西装入信封,细看,其手上的信封竟与盒中的信封相似。
  等信封装好已至半夜,而项朝歌二人还未醒来;樱雪将装好的信丢在安上而后走到项朝歌这处来,其看着项朝歌再次露出轻笑。
  忽然,只是一道风声紧接着便看到一道急影从眼前飘过,随后门上便多出一洞来,而洞所指方向更是插着把银箭。
  门在此刻也被人推开,来人一身素衣,其手上拿着一把金弩。
  “丑陋的一张脸,”来人卸下脸上的面纱,声音也是素淡,露出的面容更是与眼前的樱雪一模一样。
  “你是谁?”樱雪见到来人与她一模一样吓的后退数步,“我是谁?你盗我的脸竟还敢问我是谁?”
  “我……”“真是令人作呕,”来人厌恶道,而后以及其迅速的身手来到樱雪身边,只刹那其手上便多了张人皮面具,而后所为的‘樱雪‘便换了另一张脸。
  “你到底是谁?”“永乐樱雪。”
  “你……是樱雪?”指着那张熟悉的前一刻还是自己的脸的人,不愿相信,“你是芊羽。”
  “你怎知?”“我为何不能知。”
  “你想做什么?”“我只是来夺回我的脸,就算你的脸是易容,但我也不能容忍是这张丑脸披着她。还有我就是看你怎么没杀死这两个废物的。”
  樱雪将手中的人皮扔掉,张开金弩就向项朝歌胸口射去,这时项朝歌一个起身抓住萧破就向后退起,而瞬间还是完整的桌子便碎成两半。
  “装睡?”樱雪道,眼中已全部都是杀气,项朝歌不答,拍了拍萧破,躺了这么久他一直担心萧破会受不了,未料竟然是睡着了。
  “你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项朝歌道,“杀了你我自然就走。”
  “你这又何必,我只不过在众人面前说了你喜欢长空这一事实,你有必要追我到这里,更何况就算我不说,他们也都知道。”
  “你……”樱雪怒,作势就要再动手,项朝歌一边戒备的看着樱雪,一边想办法将萧破弄醒。
  到最后萧破是醒了,之前假装樱雪的那个女人却逃了,项朝歌不甘心的与萧破要追过去,樱雪却拦住他们道:“你们现在最好先回永安宫。”
  “怎了?”项朝歌心中警觉,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去晚了你们公主可就清白不保了。”
  “你……”项朝歌大怒,樱雪则是淡定道:“你可别将我想的这么龌龊,是顾辰初,再说他们成亲,这些也是无可厚非。”
  项朝歌无话可对,其二话不说已经冲了出去,萧破也是紧跟其后,不过走时,其确实不知何由的转身看了樱雪一眼。
  凤祈从憩芯苑回来后就不见萧破与项朝歌的身影,问宫人,宫人也不知,凤祈耐心的坐在门外等着二人,结果没有等到萧破他们却等到了顾辰初。
  这时距上次衿絮公主事后,她与他第一次见面,算下来快有四个月了吧。
  “怎么一人坐在门外?”“闲着无事,”凤祈站起身来道。
  顾辰初抓住凤祈手,温柔的抚着其秀发道:“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嗯。”
  “知道我为何不来见你吗?”“嗯。”
  “知还是不知?”凤祈摇了摇头。
  顾辰初莞尔一笑道:“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每想到你我就会想到衿絮,想到她的死,如果……当初没有娶你或许就不会有今日,可我更加的恨我自己,竟还对你念念不忘,越到最后越是想你。”
  “对不起,但是……我并不觉得我有何做错,”顾辰初一愣,而后将凤祈拥入怀中道:“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责怪你意思,我只是……怨恨我自己罢了。”
  “怨恨娶了我?”“不是,若我能保护的了你们,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伤害,可是……我却只有无奈,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这事与你无关,就算你保护的了又如何,这件事上只怕除了外人谁都不会下的了狠心,”“什么外人,你嫁我就是我顾辰初的人,”顾辰初轻斥道。
  凤祈不答只是叹了口气,顾辰初亦是一副凝重。
  二人回到屋内,谈了这些日子所作所为,不觉到了用膳时刻,宫人端来膳食给其二人享用。
  用食完,顾辰初并无离开意思,宫人不知许久不路面的八皇子再次驾临永安宫是作何,但未见凤祈有何说,其等将二人换洗衣裳准备好后便退了出去。
  宫人走后,二人并未说话,安静了许久,凤祈实在憋着难受准备起身出去走走,未料顾辰初开口,“我今晚就睡你这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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