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去憩芯苑凤祁一眼也不看萧破的向前走,萧破也老实的与凤祁保持距离,只怕一个不小心再添怒火。
才入憩芯苑正门,远远的便听到顾耘禛哭声,凤祁急忙的冲到林素矽卧房,见一群宫人围在其身侧,顾耘禛则在林素矽怀中嚎啕大哭,不论林素矽怎么哄骗都无用。
“怎么?耘禛怎哭的这么厉害?”凤祁见顾耘禛涨红的面颊,心疼不舍的问道。
“我也不知,之前还好好的,我就让宫人抱着饮了下药,回来之后他就哭闹不停,”林素矽抱着顾耘禛急的满头大汗道。
“这样,让我看看,”凤祁从林素矽手中抱来孩子,其将顾耘禛放在床上,衣裳解开并不见其身上有任何伤痕。
“这是怎么了?你们有喂他吃什么吗?”凤祁问道,“回八皇妃,没有,奴婢等只是替夫人抱着小皇孙的。”
凤祁见宫人一副诚惶诚恐也不像是骗人,也不好再去追究什么,其又将顾耘禛抱到怀中,轻轻安抚。
顾耘禛在凤祁怀中哭闹依旧不减,其涨红着脸哭的撕心裂肺,有几次岔气差点就不上;林素矽见此手足无措最后也在边上掉眼泪。
“让我来抱抱,”萧破走来从凤祁手中接过孩子。
“以着年纪小,就随意哭闹,你下面那玩意可不是白长的,”萧破在顾耘禛额上轻轻一弹,而后单手抱着顾耘禛说教道。
顾耘禛哭闹这样凤祁心中已是心疼不止,再见萧破还不知轻重的下毒手,其见势就要将孩子夺过来,未料萧破的说教却起了作用,顾耘禛突然停止了哭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萧破。
“怎样?”萧破问道,凤祁嘟囔了两声,未搭理萧破。
“男人的魅力,”萧破提眉问道,一副自鸣得意。
“哼,”凤祁白了眼萧破便要从其怀中抱走顾耘禛,顾耘禛离开萧破怀中后,又开始大哭起来,凤祁无奈只有再将顾耘禛还予萧破。
“就让他抱着吧,”见顾耘禛停止哭闹,林素矽也止住眼泪,其感激的看了眼萧破,后便瘫倒在椅上。
到了晚上,顾耘禛也不哭闹也不睡觉,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萧破,若有人要将他从萧破怀中抱走,其便发出嘶吼的哭叫声。凤祁见顾耘禛这般再看林素矽疲乏的模样,于是道要将顾耘禛带回永安宫,而这次林素矽并未拒绝,其只是叮嘱数句。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给我生个孩子,”顾耘禛来永安宫后比之前好了许多,萧破将他放在床上,他也不哭闹,嘴里又在咿呀的念着什么,偶尔还心情大好的咬着脚趾。凤祁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带孩子,其一无所知的在向萧破讨教,而萧破嫌烦干脆睡着床边,于是二人隔着孩子,各怀心思的不得入眠。
“做梦。”
“做梦?”萧破支着身子面朝凤祁道,“那我们来做梦怎么样?”
“做……休想。”
萧破不依将脸凑过去道:“你不想吗?”“不想。”
萧破不信的看着凤祁,其将脸又凑近了些,呼出的鼻吸打在凤祁脸上竟带着异样的瘙痒,凤祁伸手要推开萧破,不料却被他压在身下,“真不想?”
“不想,小心孩子,”凤祁白了一眼道。
“没事,”萧破语调一轻松道,而后二话不说将凤祁樱唇含住,凤祁瞪着双眼看着萧破,却见萧破满眼戏谑的对着她笑。
“小心孩子,”萧破面离凤祁半寸,其笑着指了指玩得不亦乐乎的顾耘禛,后在凤祁反应未及时深吻下来。
凤祁被萧破以顾耘禛作威胁,其以臂肘做力要将萧破推开,萧破轻声一笑干脆将凤祁的手抓住按在脑后。
等到萧破吻够,这才将凤祁放开,其状似回味道:“你真以为我胯下玩意软瘫着。”
凤祁瞪着萧破脸却羞的通红,萧破见此笑着又要说下去,却被凤祁捂住了嘴。
萧破看着凤祁将其手抓在掌心道:“担心外面饶舌的畜生?”“恩,”凤祁点了点头。
萧破笑干脆将顾耘禛挪到一边,其紧靠着凤祁将半个身子压在凤祁身上道:“看你这么关心我,要不明日我做一道红烧鹦鹉给你补补?”
凤祁白了眼萧破不去理会他的胡说,萧破乐呵的直笑,其挪了挪身子抱住凤祁,却无意摸到凤祁的胸部,异样的灼热透过轻薄布料穿透肌肤,两人尴尬看了一眼后,萧破挪开身子,人也规矩了,只是气氛却变得异常的微妙。
凤祁涨红着脸整个身子变得如火在烧,羞涩亦或者恼怒?只知脑中轰隆作响,心也快从喉咙口跳出,整个人也僵硬的不像自己,偷偷的看了眼萧破,却又不巧的再次与他对视。
“咳咳,”萧破干咳了两声以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可看到凤祁涨红的脸时,又突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耘、耘禛给……给睡中间吧,要是、要是滚下去就……就要哭了,”僵硬的不止是身子,连说话竟也结巴,凤祁想以顾耘禛缓解二人直接的尴尬,可等要依着萧破抱躺在床边的顾耘禛时,身子再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连着灵魂。
“我来抱吧,”“恩。”
顾耘禛躺回二人之间后继续啃着他的脚趾,萧破坐着床上看着不知何处,凤祁也是干坐着,二人没有再说话且默契的避开彼此眼睛。
“对了,我有话对你说,”打破沉默的萧破恢复如往常,其无意的摸着顾耘禛的头道,“今日去憩芯苑,你知顾耘禛为何会哭闹不止?”
“为、为什么?”
“看了你就知道了,”只见萧破抓住顾耘禛的小手,而后用另一手捏住其下巴,顾耘禛吃痛又准备大哭,就这时凤祁见顾耘禛的舌头不知为何竟呈青紫色。
“他舌头怎么了?”凤祁问道。
萧破放开顾耘禛,安抚的摸着他头道:“被下毒了。”
“下毒?”“恩,不过应该不是对他下毒。”
“那是对谁?辰初又非太子,难道?难道是对辰初……”
“不是,”萧破摇了摇头道,“药量很少,若是常人一时半刻要不了命,若是有人要害顾辰初不会用这么少药的。”
“那是谁?既然不是辰初也不是耘禛,那还有谁?”
“这两人之间有和联系?”萧破提点道。
“难道……难道是对林素矽下毒手?”
萧破点头道:“若没猜错应该是,”“你怎知道?”
“你是指哪个?”“你说呢?”
“说我为何知道他是被人下毒呢,我自小就在药罐里长大,是毒是药我一闻就知晓;至于为何确定是林素矽,这就更好说了,你与她避暑相处那么久,没发现她与之前不同吗?”
“那你为何不早说,”“忘了,”萧破一副欠揍表情道。
“……”“好了,我睡觉了,”顺利的转移了凤祁的注意力后,萧破伸了个懒腰便准备睡觉。
“等等,”凤祁拦住萧破道,“她会出事吗?”
“说不得;这点小毒要不了人命况且药量又小,只不过以她现在的身子,还是要看她造化。”
“那你是说她……”“她死了不正好,你一人受宠,顾耘禛日后称你为母,你也免去生子之痛,一举两得。”
“萧破!”凤祁怒斥道,萧破枕着手臂看着凤祁道:“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什么?”凤祁愣愣不解的问道。
萧破叹了口气道:“若是想要林素矽命这倒还能理解,无非是寻仇或者栽赃予你,不过就这点药看来倒是在帮你。”
“帮我?”“恩,你与顾辰初成亲有多久了?两年?这时间里他有碰过你吗?”
“关你什么事。”凤祁怒呵道,“……是不关我事,或许别人这么做是为让你受宠,若一个不小心,你也怀了他种,这日后……”
“闭嘴!”凤祁不悦的打断萧破话道,“算了,不听罢了,”萧破厌厌的白了眼凤祁,准备睡觉。
“将话说完再睡,”“你不是让我闭嘴吗?”
“你……”
萧破无奈的起身将凤祁按倒在床,而后再其脸颊上落下一吻道,“乖乖睡觉。”
“可是……”“无论我说什么,凡事都眼见为实,”宠溺的抚过凤祁额上秀发,萧破背着身子睡去。
到了第二日,顾耘禛一早便被接了回去,而凤祁则一直在萧破耳边念叨,要知道真相,萧破被凤祁烦的无可奈何,只有应先去憩芯苑看看。
“你怎知要去憩芯苑?”凤祁问道,“想想昨日在那你说了什么?”
凤祁摇了摇头,昨日对话她想不出哪里有露破绽,“你当时先看顾耘禛身上的有无伤痕,之后再问他是否有用食,对吗?”
“恩,”“结果你未看到伤,宫女也都喂过顾耘禛是吗?”
“恩,你的意思说这其中有人说谎?”“错,憩芯苑宫人颇多,哪里有机会让他们与皇孙独处,更何况下毒的人本就不想杀林素矽,哪里又会伤顾耘禛。”
“那耘禛为何会中毒,”“只怕哪个好心的宫人喂了顾耘禛该喝不该喝的东西。”
“水?”萧破点头道:“只有在水中下毒,而且那水是专门给林素矽饮的。”
“可宫中的水都是从天池接过来的,怎么会被人下毒呢?”“只有说是憩芯苑中有人给她下毒,”萧破一副你蠢得无可救药的表情看着凤祁。
“所以耘禛喝了有毒的水才哭闹不止?”“对,这么小的疙瘩哪里受的了这玩意,不过猜他应喝的不多,要么不残也是废人。”
“你不是说药量少吗?你骗我?”“若我盛来一碗饭给你吃,只怕你也是结结巴巴撑下去,若让顾耘禛只怕是撑死,”萧破白了凤祁一眼道。
“……”萧破见凤祁无话可说继续道:“诗凝,我说这么多你有没有发现有何不对劲?又或者我该说未说的。”
“没有……”“你想想,顾耘禛只是饮了口水便中毒,那如果通过林素矽母乳呢?”
“你是说……”“这样一来就知林素矽大约何时被下毒。”
“恩,耘禛断奶也就这几月,若推算来,毒是在耘禛断奶后下的,难怪她会消瘦成这模样。”
“这还不止,林素矽断奶是在避暑时,也就是说投毒的人那时也与我们一起。”
“单单一个宫婢不会有这胆子,更何况她还要将毒藏在身上,这么看来……”“投毒人身份也非一般,”萧破赞许的看着凤祁道。
经萧破这提点,凤祁心中迷云也算半散开,现在就等抓住投毒的人,而后让其指出幕后指使。
☆、抓凶
凤祁与萧破来到憩芯苑,刚进门便见一人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凤祁见此便要上去追问,却被萧破拦住,“莫急,跟着她看看。”
“恩。”
二人一路跟踪,来到西北冷宫,那鬼祟宫女在冷宫外徘徊许久,之后去了瘦湖。
瘦湖向南围着冷宫,冷宫属宫中禁地,除了送失宠的妃子到此,一般少有人来,所以瘦湖也无人打理,河岸边更是杂草丛生。
宫女在湖北看了约一炷香时间,其不动只是站在湖边,过了许久其突然蹲下身子不知在草中藏匿着什么,等到东西藏好,宫女又警惕的望了望四处,之后急匆匆的跑开。
见宫女离开,凤祁准备起身去寻丛中藏物,奈何却被萧破搂住,“你做什么?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
萧破笑笑,淡淡道:“莫急,她能站这么久,哪里又放心的丢下东西就这么走了呢,你这要出去了,只怕是打草惊蛇。”
“她发现我们了?”“没有,她只是不相信自己罢了,再等等。”
凤祁听了萧破的话也静下心来,果真不多久,那宫女又折了回来;这次的她不见慌张,只见其先将藏在丛中的东西收了起来,而后在一块石头上面坐了下来。
“她这在做什么?”凤祁小声问道,萧破将凤祁嘴捂上而后摇了摇头。
过了未多久,那名宫女突然站了起来,宫女未走多久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道人声传来。
“参见公主,”“免了,你找我何事?”
凤祁在暗中听的女子声音顿觉熟悉,再细细咀嚼其说话语气,心中顿时想起一个人来,其又小心的向外挪了挪,透过遮物,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衿絮公主。
“求公主放了奴婢吧,”“你在说什么?”
“昨日宫人不小心将下毒的水喂了小皇孙,若……若小皇孙有个闪失,奴婢就只有死路一条,”“他不是没事。”
“公主知道?”宫女见衿絮公主知道顾耘禛中毒事后,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求公主放了奴婢吧,奴婢不想这样……即使您说毒不会至死,但是……若一直这样肯定会被发现的,到时候奴婢……奴婢不想死,求公主放过奴婢吧。”
“放你?哪有这么简单,毒是你下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衿絮公主冷言道。
“公主是想逼死奴婢吗?”那宫女激动的看着衿絮公主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着脖子道:“若这样,奴婢现在就死在您面前。”
“你不是不想死吗?怎么现在又想死了?若你这样死了也不可惜,”衿絮公主话完,转过身欲走。
那名宫女拿着匕首,浑身颤抖且恶狠狠的瞪着衿絮公主,衿絮公主走了两步停下身来又对那宫女道:“罢了,我放你就是了,不过,若你将这事透露出去,就别怪我不仁,还有憩芯苑你是不能回了,以后就跟着我吧。”
“谢、谢谢公主!”宫女听衿絮公主放了自己一条活路,连磕数头然后擦干眼泪跑到衿絮公主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瘦湖,凤祁听完二人的对话,已气的浑身颤抖;萧破拍了拍凤祁,示意跟过去。
二人跟着衿絮公主走上宫道,随后人渐渐的多了起来,衿絮公主时不时的侧头偷看身后的宫女,走了又未多远,一群带刀侍卫向着衿絮公主这边走来,这时衿絮公主突然推开身后宫女,其一边跑一般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抓刺客!刺客!”
侍卫听到衿絮公主的求救声瞬间冲了过来,其围住衿絮公主道:“公主,发生何事。”
“她、她要杀我,”衿絮公主慌张的指着跌坐在地上的宫女道,其害怕的面容使得侍卫未有一丝怀疑,其中靠宫女最近的侍卫拔刀便向宫女砍去,哪里容得宫女说话。
宫女看着侍卫落下的刀,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眼看就要命丧刀下,手却被人拉住,落下的刀吃了空,而宫女也侥幸留下一命。
侍卫见有人阻拦,挥刀又要砍去,却见凤祁拉着宫女,其惊愕的举着刀看着凤祁。
“放肆,哪来的狗东西,”凤祁呵斥道,其抬脚就朝侍卫腹上踹去,侍卫吃痛跌倒在起,凤祁心不解恨又朝他身上踹了几脚。
其他侍卫见到凤祁这凶狠模样,都一言不发的退到衿絮公主身后,衿絮公主见到突然闯出的凤祁,惊的脸色刷白。
“你、你怎么在这?”“我怎在这?公主是做贼心虚想杀人灭口?我出现可有坏了你好事?”凤祁反问道。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不知?等去了憩芯苑你就知了,”凤祁放开宫女,从其怀中掏出毒药。
“人证物证俱在,不知是否要给公主些时间,让你先考虑考虑该说什么?”凤祁掂着毒药道。
“给我!”衿絮公主冲上前去,就想从凤祁手中夺走毒药,凤祁避开道:“哪有这种美事,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说给你就给你?”
“快给我!要不我杀了你!”衿絮公主威胁道。
“就凭你?”凤祁轻视道,其将药塞入袖中又道:“项朝歌。”
命令出声却不见人影,凤祁紧接又念了几声,仍不见项朝歌踪迹。
衿絮公主看着凤祁,再也控制不住理智,若她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