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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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语朝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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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宝贝女儿,你怎是这副模样?辰初呢?”“此中原由曲折,这也不方便说等私下凤儿将其一一禀告父皇。”
  “好,”“嗯,”凤祈抬头,注意到有一女子一直站在策帝身边,其打眼看了女子数眼,脑海之中到也有映像,只是一时片刻想不初那人是谁。
  “凤儿,这位是父皇新纳的妃子容妃冉馨”策帝见凤祈看着容妃于是介绍道,凤祈闻此又看了女子一眼,随后淡淡道“父皇腿怎么了?”
  策帝捂着腿叹了口气,沐誉墨走来解释道“父皇知道你要回来心中早就念叨着要给你准备些东西,而适时又是狩猎之季,父皇想亲手给你狩几方野味,未料却从马车掉下折了腿,要不今日哪里轮到我出门接你;对了凤儿,你怎知父皇腿伤?”
  “父皇自见我一直坐在榻上,若不是腿上有事还会有何其他?”“还是凤儿聪明,难怪父皇这么宠爱你。”
  凤祈白了眼沐誉墨随后向四周打量了几眼道“母后呢?”“母后已经好几月未出门了,”沐誉墨道。
  凤祈很是厌烦的看了眼沐誉墨随后也懒得再去询问其他,而这时沐温痕也是带着静渃郡主秦钰隐走来,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即将成亲的那二人身上。
  “凤儿,”沐温痕见到凤祈先是一愣而后放开秦钰隐的手,其走上前来宠溺的抚着凤祈的头,声音情深意浓。
  凤祈愣愣的看着沐温痕只觉头上的那只手蚀人的很但又躲不得。
  “九、九哥哥……”凤祈本以为这个称呼将会永远的埋葬在心中,未料今日再次重逢竟又将其脱口而出。
  沐温痕释怀一笑其声笑意更显浓郁,“赶了这么多日路累吗?永安宫我已让宫人收拾好了,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到晚上的洗尘宴又有你累的。”
  凤祈感激的看了眼沐温痕,倔强的她在众人面前落魄如此模样,其心中虽羞恼但面上依旧不露于色,但怎又恨不得立刻从这些人面前离开,而这么多人中也就沐温痕一人懂她的心。
  凤祈坐上软榻这时想到萧破,其掀开帘子却看不到萧破的影子,凤祈有些不安心的向四周张望而这时宫人已经抬起软榻,凤祈作罢的叹了口气,心想萧破应又去哪里鬼混了。
  笙国的永安宫与螟郢的大不相同,一个简朴一个繁重,于凤祈心中所想其还是较为喜欢这处。
  沐浴之后卸下尘埃随之而来就是浓浓的倦意,凤祈坐在椅上打着盹,后未等发干就躺上床沉沉睡着,寻萧破之事也忘在脑后。
  睡下还未多久凤祈竟又被宫人喊起,随后便是一阵匆忙,到最后衣裳也是急匆匆的换上,等凤祈赶到嗪郃宫时,晚宴正开始。
  今日晚宴虽说是凤祈的洗尘宴其若真说却想借此次晚宴将沐温痕介绍给众人,凤祈一开始还未想到这点,等其看到沐温痕竟坐于太子之上,心中顿时了然。
  策帝虽一句未提沐温痕,但其所做却被众人看在眼中,沐誉墨则在一旁吃喝玩乐对自己所处形式丝毫未放在心上。
  凤祈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同时舞曲也同时响起,一群群舞女随着乐声轻踏至殿内,紧跟后的是一群穿着海蓝长服的宫人,其等进入殿中便若有序的向着四周散去;凤祁显之一愣,心念只不过离宫半年宫中的舞师难道换了?
  而同时一道修长身影向凤祁这处走来,凤祁远远望着那人竟有幻如隔世之感,简朴的宫服将他衬托的纤尘不染,苍白的面容下其淡淡的双眸亦毫无色彩,但偏又将他衬托的如仙如梦。
  白玉暖桌前男子蹲下身来,凤祁看着男子询问的目光后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你才去哪里了?”“迷路了,但又找不到你。”
  凤祁听着那淡水的声音心中竟起不悦,“萧破!”“怎了?”
  凤祁又是一愣,她也不知是为何或许是熟悉了他嬉笑模样,现在严肃的他确实是让她好不习惯。
  “没事……”萧破低下头去,而后脸上露出疲惫笑容道“我可以坐下吗?”
  萧破坐下不久,嗪郃宫已如瑶池仙林,各色美味已将玉桌盖满,暖声靡乐下灯火竟也隐隐发暗,往来穿梭的宫人、摇歌弄姿的舞女将偌大的殿堂映的暖意愈加。
  凤祁不知其味的咀嚼着盘中美肴,不知是太久离开还是其他,此刻她心中不知怎的只觉不安;其转过头去看了眼萧破,正安静的坐在一旁。
  “萧破,”凤祁见低头不语的那人轻轻的唤了一声,萧破抬起头来,他先是看了凤祁一眼而后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
  凤祁乐点本就不高再看着萧破的笑,其面色也冷了下来,不是因为萧破敷衍的笑,而是那人肩头触目惊心的红。
  海蓝长服颜色本来就淡,若有人受伤或者其他一眼就能发现,但因今日歌舞灯光昏暗再加上凤祁心中的不安,她一直在为心中不明之事苦恼而忘了萧破,现红血已溢满蓝裳,也不知是多少血才将衣裳染成这样。
  “萧破,”凤祁凑过身来抓住其手道,“嗯,在呢。”
  “你伤口裂口为何不说?”萧破摇了摇头答非所问道“晚宴就要结束了。”
  凤祁抓住萧破冰冷的手道“我们回去。”
  娇舞、婉乐将嗪郃宫衬的美轮美奂,人人都沉醉在美景之中;凤祁抬眼望去众人目光皆被殿中那道风景给吸引住,而萧破双目已渐涣散。
  凤祁蹲下身来想将萧破扶起,可已无力的他就算再怎么使力弱小的她也不能将其扶起;而摆放食具的白玉暖桌更是将其夹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内。
  一路下来,萧破有数次的濒临死境但从未有这次让凤祁心惊与担忧;数次的努力都未将萧破扶起也未有人注意到她,而那惹眼的血红更是将胸襟那处也染红。
  凤祁心中夹着怒焰与猜不透的素因,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先是一脚将面前的白玉暖桌踹翻而后将萧破一把扶起。
  沉浸于舞乐中的众人听到响声,都转过身来望着凤祁;一时间喧闹的嗪郃宫阒无人声。
  “太医!”凤祁话落便被昏死过去的萧破压在身下,其看着身上之人揪心的叹了口气,而后看着堂皇的屋顶,只觉有个东西一直在她面前盘旋但又看不清。
  而后宫中太医全部赶到嗪郃宫,宫人也抬来软榻将萧破抬回永安宫,晚宴自然也是草草结束;而之后有人念到那日晚宴说道“其起身那一刻,竟恍渡千秋,不知何为天下,谁为君。”
  萧破抬回永安宫后被安置在凤祁房中,众太医皆围在床前,其等都不知床上那人是谁且更未见过公主冷如鬼厉的面容,故都小心翼翼。
  “回禀公主,这位公子是受伤流血过多以致昏迷,”一位太医走到凤祁面前胆战心惊道,凤祁双手环胸冷冷回道“我知道。”
  那位太医愣了愣而后将头埋下更低道“公子肩上有伤,”“我知道。”
  “那……”“要我亲自动手吗?”
  那位太医听闻急忙转过身去不再多话。
  凤祁看着那些人先将萧破衣襟解开,血应流了有些时候了,里面的内裳已与肉黏在一起,众人自是小心翼翼的将肉上的衣裳剪开,而后现在眼前的便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肩伤已经有好些时候了,回想一下,凤祁只记得那次萧破假死的时候见他处理过伤口,之后就是一直赶路与逃命,她甚少问及萧破的伤,萧破也不会与她说。
  现看着伤口已经腐烂,空气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凤祁眉头皱的更紧,双手也竟隐隐发抖。
  晚宴上的插曲使得众人都在猜测萧破的身份,这之中最不安的人应属沐温痕了;晚宴结束后他先将秦钰隐送了回去,而后便是急匆匆的赶到永安宫。
  沐温痕赶得匆忙宫人见到他都未来得及请安,他已冲到凤祁房中,其从门前看到凤祁站在床边先是放慢脚步而后大舒一口气,等其看到凤祁发抖的身子整个人都愣住,嘴角的苦笑自是显然。
  沐温痕自嘲的笑了笑而后走上前去抓住凤祁的肩,而此刻心中只有萧破的凤祁并未注意到身后的沐温痕;其看到太医洗伤之举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而昏迷中的萧破亦被弄的面露痛苦。
  “都滚开,”凤祁再也按捺不住焦躁的心,她大斥一声使得太医都停下动作看着她,而后走上前去在床边坐下,太医手中的医具也不客气的被其夺到手中。
  沐温痕举着手看着坐在床边的凤祁,此刻的他只怕是苦笑也笑不出吧。
  “萧破,”凤祁在其耳边轻声一唤,虽未有任何反应但床上之人显然安静了许多。
  凤祁先用湿布将萧破的伤口擦干净,而后拿起利具先将其消毒再小心翼翼的将萧破肩上腐肉割掉;凤祁做的极其小心,她低下头来贴着萧破裸露的上身,暧昧的姿势使得在场众人皆吸了一口冷气,其动作极其小心,若萧破因痛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凤祁便立刻停下动作,其会先紧张的看着萧破面容,若萧破之时一瞬露出苦痛表情,凤祁随后便继续,若萧破苦痛表情不减反而加重,凤祁则会轻轻的在伤口处吹着气,以此来减轻萧破的痛苦。
  凤祁这一举便是三个时辰,即使是行医几十年的太医也做不到如此心细与耐心,而凤祁则是不厌其烦的将萧破伤口洗净再割掉腐肉,等到最后肩上再无腐肉凤祁这才第一次抬头,不过她却未休息片刻,而是命太医拿来最好的药,药上好肩也被包扎好,凤祁这才露出笑容。
  沐温痕看着露出笑容的凤祁,心中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原来她才是凤儿。”
  萧破肩被包扎好,众太医也在凤祁命令之下散去,煎好的药放在了床头发出阵阵苦味,就如同此刻沐温痕的心。
  “凤儿,”凤祁抬起头看着沐温痕淡淡道“你怎么在这?”
  “我担心你,”凤祁笑了笑拿起手边的药碗道“劳烦九哥哥操心了,凤儿没事。”
  沐温痕失望的笑了笑,眼见凤祁将药勺放在嘴边轻抿一口。
  “你在尝药?”“若他再有个闪失我也不知怎么办。”
  沐温痕僵硬着身子如若五雷轰顶;凤祁则是看着梦中的人自语念到“你要是能先醒来将药喝了那该多好。”
  床上之人口中发出呢喃声而后睁开眼见看着凤祁,“苦。”
  凤祁笑着将勺中的药吹了吹等到温度适中小心的放到萧破嘴边道“喝了身子就好了,”萧破眯着眼看着凤祁,“要全部喝掉吗?”
  “嗯,”凤祁点头,萧破浅露笑面,眉头不皱的将勺中的要一口饮下。
  沐温痕看着眼中只有彼此的二人,心中疼的发紧更觉自己是多余,其一声不响的退到门外。
  萧破将药全部饮下后,凤祁伸出手掌抚摸着萧破的面道“睡吧,”萧破看着凤祁眼睛一眨不眨。
  凤祁眉头忽锁而后贴下身来将头枕在萧破胸口搂住其道“对不起。”
  萧破亦也眉头紧锁沉重道“今日救我,你会后悔的。”
  凤祁也无动作更无多言,或许是累了吧,她就这样楼这萧破沉沉睡去。
  门外的沐温痕再次不甘的看着二人,此情此景伤蚀了眼灼痛了心,不知苦了多少人。
  

  ☆、沐温痕成亲

  若说同床而眠,萧破便是凤祁生命之中除去策帝的第二人;也因如此凤祁早早的便醒了,并非身边有个人睡得不安心而是太过安宁的熟悉感让她从美梦之中惊醒。
  凤祁洗漱之后宫中就派人来传话婚礼就要开始了,她自然要前去;简单的装扮后凤祁便来一堆宫人的簇拥下踏出永安宫。
  萧破自是睡得极熟,凤祁不忍将他喊醒,连续数日的不眠不休现在的他是该好好休息了,只不过在逃亡的日子里,她或许已经习惯了有那个人在,习惯到她竟忘记其实除了萧破她身边还是有个叫项朝歌的可以为她不顾生死。
  沐温痕的婚礼,凤祁多想躲在人群之中不看不想;只可惜贵为公主的她必须要面对最不想见到的那一幕。
  沐温痕骑着枣红大马意气风发的向着这边过来,耀眼的喜服、灼眼的笑容无一不刺痛着凤祁的心,即使再装作她也挤不出一丝笑容。
  喜轿落地,宫人将帘掀开,沐温痕弯下身去将轿中的人抱起,红绸暖玉拖地三尺有余,在场之人无一不羡慕道好。
  凤祁双手紧握,形单影只的她即使那人远在他国,可又是否是他心中人,眼前成亲的男子又是她何人?凤祁想不通,她想离开这里,哪怕只是偏僻乡壤只要无人寻得到她就好。
  “公主,”凤祁别过头去看着戴面具的男子点了点头,一颗混乱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你去哪了?”“我回到笙国便想到公主可能会在路上遭遇埋伏,于是我又赶了回去,不料最后却还是与公主错开。”
  “我没事,”“嗯。”
  凤祁看着拜堂的二人道“朝歌,你看他们成亲了,”“是。”
  “多好!”项朝歌点了点头道“今日九皇子成亲,还请公主切勿失言。”
  凤祁闭目浅笑道“我知,”而后她睁眼话中有话道“你受伤了。”
  项朝歌点了点头问道“公主怎么知道?”凤祁轻吐一口气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项朝歌未再说什么,此刻的他已隐隐感觉到,她已不再向之前那么相信他了。
  拜堂已完不过婚礼却还只是个开始,三日的婚礼对成亲的二人自是疲惫但这对凤祁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凤祁遥遥望着众人已将自己脱离于这幅画中,奈何耳边的笑闹声又将她拉回景上;凤祁看着眼前的红艳,沐温痕已将她盖头掀开,秦钰隐低着头烟视媚行,其额上的梅花烙使其更添娇媚,远远望去竟如半羞红梅耀人双目。
  凤祁伸手捂住半只眼睛,那么般配的两人为何会蚀痛她的眼睛,若她眼中有泪只怕现在早已泪流不止,可她的心明明很难过,却又何为哭不出来,凤祁摇头,似要将脑中所有的不欢喜甩的一干二净。
  她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不过今日众人皆将她遗忘,哪怕是超出寻常的异举也未有人发现。
  无人发现凤祁的异常,而凤祁却发现人群之中不寻常的黑影。
  那道黑影快如闪电的在人群之中穿梭,凤祁紧紧盯着它,忽然脑中想到那是何物,其所穿行线路竟是向着他。
  凤祁冲出前去向着沐温痕大声喊道“九哥哥小心!”
  喧嚣声下,凤祁也未料到沐温痕会听到她的喊声,其转过身来看着凤祁,凤祁看着那物越来越近,再次喊道“小心!”
  沐温痕点了点头戒备的看着四周,而余下众人听到凤祁的叫声,也都面露忧容不知发生何事,
  宫中禁卫军手执兵器有条不紊的赶来将四周包围住,凤祁喘着粗气看着四处,而那道黑影不见了……
  在场众人除了凤祁无一知道发生何事,但其等见凤祁露出那种表情,自然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没了项朝歌凤祁就等于被了双臂,即使现在她发现那只仓鼠也做不了何,更何况现在项朝歌还受了伤。
  凤祁面上的慌张已被从容淡定所代替,她心中亦有千万个想法,但在行如鬼魅的老鼠面前,她也束手无策。
  就在凤祁专心于如何对付仓鼠时,众人的目光已皆集中于她;沐温痕不知凤祁口中的小心是要他警惕何物,但能在人群密集之中出现一只仓鼠确实超乎寻常。
  沐温痕未敢出声只怕惊扰了那只仓鼠,其轻声的向前飞步走去,但那仓鼠早已快其一步向着凤祁袭去。
  与此同时凤祁也注意到众人目光皆向着她,其循着目光而去,发现那只仓鼠正在脚下;凤祁还未来得及躲便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
  虽之前只不过是因他救命而有过接触,但就算仅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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