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抵着萧破下巴,将脚贴在萧破腿上,手搂着萧破的腰,整个都紧贴着他;萧破将凤祁落下颈间的青丝别至耳后,而后道:“你是不是贴的有点近了?”
凤祁连连摇头,“这样寒气才能最快的逼出来,你说的。”
萧破叹了口气,抓住凤祁的脚踝道:“细成这个样子,我都不愿意碰你。”
凤祁不言,扯着萧破的手臂,示意其放开,萧破无赖道:“不是因为这样你就故意勾引我吧?”
凤祁哼了声,将半个身子压在萧破身上道:“我才不像你。”
萧破勾住凤祁细腰,将她整个身子拉过去,正好压在了萧破身上,且萧破故意让凤祁半个细腿放在其两腿之间,凤祁动未敢动,就感觉有一滚烫的热物贴着她大腿,坚硬如杵;凤祁当即缴械投降,“睡觉了,睡觉了,困死我了。”
“睡了一日还困?我看你恢复的挺不错。”
凤祁打着哈欠,一张脸涨的通红,即使是在昏暗的屋内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头晕,好乏,我得睡一觉。”
“可我兄弟醒了,你不解决,我只怕这一夜都睡不着。”
“我又没有碰你,是你太色了。”
萧破伸手就在凤祁额上弹了一下,并道:“那你到说说我哪里色了?一个被我扒光衣服的女人,都还没碰我,我就硬了?”
凤祁见萧破说话越来越露骨,羞涩地捂着脸道:“我本来就没有说错。”
萧破不依道:“到现在还不承认?”
凤祁捂着红脸,摇着头委屈道:“我说的是事实,衣服是你脱的,脚也是你抓的。”
萧破哼哼两声,拖着凤祁臀,作势就要顶入,凤祁脸上的羞红更是蔓延到了脖子。
“说是不是你的错?”
“那你要怎样?”凤祁问道。
“等回宫后,找一百个绝色美女,让她们脱光了站我面前,看我硬不硬。”
“休想!”
萧破放开凤祁,大笑道:“你就这么小心眼。”
凤祁作势不理萧破,萧破侧过身子,先是抚着凤祁的脸颊,随后抓住其手臂,放在唇上轻轻吻着,凤祁眼眸流动,目光含情地看着萧破。
“再休息两日,我们就走吧。”
“去哪里?”
“带你去看雪。”
凤祁抬起手臂,扶着萧破的脸,深情问道:“一定要现在去吗?”
“嗯,”萧破将目光转向凤祁,说的轻而沉缓,“如果你喜欢这里,等我带你看雪回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
凤祁痴痴凝情萧破,道:“你陪我住一辈子吗?”
“你想住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凤祁凑过身,在萧破的唇上落下吻道:“只要有你,哪里都可以。”
萧破将凤祁的手臂放回被子,凤祁脸上都是笑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手臂上,不知何时有一条血筋已经伸至其手肘。
“早些睡吧。”
凤祁突然又莫名的傻笑起来,且还是越笑越欢,“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衣服穿起来?”
“怎么?真怕我把你吃了?”
凤祁捂着嘴,笑的花枝烂颤,“要是明天早上,秀秀过来了,直接把我们被子给掀了怎么办?”
萧破一怔,接道:“没事,有人来我会知道的。”
“可是你知道秀秀的,她跟正常人不一样。”
萧破点了点头,以示理解凤祁的意思,“也许你说的还真有理。”
话罢,萧破便将凤祁的衣裳给穿上,凤祁见不穿衣的萧破,吃醋道:“想给她看?”
“未尝不可,”萧破话虽这么说,却也应了凤祁的衣裳,将衣裳给穿上了。
二人重新躺下后,凤祁背着萧破入睡,却被萧破扳过身,让她枕在了其手臂:“让我看着你。”
“为什么?我的脸能催眠吗?”
“没有你我睡不着,看不到你,我也睡不着。”
“萧破。”
“嗯?”
“马炎和我说,你这几日一直没有合眼,我知道你身上有伤,而且因为我,伤势加重了,你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
“你会趁我睡觉的时候离开吗?”
“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寸步不离吗?”
“寸步不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
萧破真的很累,凤祁与他说完之后,很快的,就传来萧破沉沉地呼吸声,凤祁睁着眼睛,毫无睡意;眼前的这个人,让她越来越安心,越来越觉得与他的靠近。
日山三杆,凤祁睡醒,没有见到秀秀的影子,怕是昨日马炎有过交代。萧破则依旧沉睡着,是真的累极了。
凤祁轻轻起身,小心翼翼,待穿好衣裳出了门,秀秀正在井边洗着菜,凤祁走过去,蹲下道:“早啊。”
秀秀哼了一声,扭头不理凤祁,“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秀秀拍着井水,不满道:“你是大懒虫,睡这么久。”
凤祁指了指屋子道:“你萧哥哥可还睡着呢。”
秀秀不满轻声道:“爹爹一早就把我喊醒,让我洗菜呢,还不让我找萧哥哥玩。”
“我来帮你,你萧哥哥这几日累了,还没睡醒呢,你别去吵醒他,好吗?”
秀秀点头,十分不愿,“你先去洗脸吧,炉里有暖水呢。”
“嗯。”
不知名的村庄,屋前有湖,湖里有山,虽说是寒冬,看不到翠绿景色,但是放眼望去,却也美得紧。
“他们想见你,”领着几个十岁上下男童的秀秀突然来到凤祁面前,一脸兴奋。
“他们是谁?”
“这是小虎,”秀秀拉来一个十七左右的少年,凤祁看他并非秀秀所指的那群人,但她似乎又曾听秀秀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你找我?”
“我才不找你,”小虎甩开秀秀的手,憋着一脸气道:“她整天嚷着家里来了人,我们都快被她烦死了。”
秀秀在旁又羞又恼,捂着小虎的嘴将他往后推,而小虎显然是还未抱怨完,扯着秀秀的手臂,让她不要拦着他说话,于是乎,二人就这么扭打起来。
一旁的几个男童见势也加入战阵之中,帮着秀秀打起小虎来,顿时间,不大的院内,充斥着叫喊声,不一会儿,马炎冲了过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又惹事,气不打一处来,可打又不舍,骂又不得,只能默不作声的将秀秀身上的泥会掂去。
衣服被撕坏的小虎也走过来,给秀秀整理头发,一时间,闹翻的二人瞬间和好。
凤祁在旁,未出过一声,可其双眸中流露出的羡慕,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了;如果她不生在皇室,这些人如果就是沐温痕他们,是不是他们之间也不需要一个个的想将对方逼死,如果没有权力之争,他们是否也能活的无忧无虑,天真无邪。
”秀秀,“凤祁也不知唤秀秀做何,或许只是给自己一个安心,或许秀秀这样也并非坏事,人世间有太多的诱惑,任何时候,人做选择时,都会去掂量轻重,哪个价值大,并非是自己需要什么,秀秀的简单,让她活得轻松,在这个小村庄里,她这样已经足够了,足够她活下去了。
“怎么了?”
“没什么。”
凤祁觉得她应该离开这里了,只要他们多留一日,这个地方就越危险,如果这个村庄被他们发现,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屠杀还是将这里的纯洁又变成人间炼狱?
凤祁想将这份美好留住,但是她却不曾想到,人生下时都是干净的,因为对生存的需渴,他们才会哭,因为想活下去,所以他们才会去得到,因为有无法餍足的贪心,所以他们才会不择手段。
凤祁忘了,一切的因果,不论好坏,都是有起因的,而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这个村子,即使她现在想保全这个村庄,想守住秀秀的纯真,但是,在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有些人,因为感情,因为欲望,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连秀秀也是。。。。。。。
凤祁一直将自己归为这个世上肮脏的卑鄙者,所以,她一直用她所有的视角去审视着别人,这种方法,能让她看清很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必将倾注感情,若不察觉,人就会被这种感情给吞噬掉,最后被别人反杀,若能即使发现,最后的也只能全身而退,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两全其美,不劳而获的好事。
就拿感情来说,人的感情一旦泛滥了,那就变得不可收拾,人若多情,伤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别人,若是绝情,伤的只有是别人,可又有什么方法又不伤几又不伤人呢?那便是无情。
在很早之前,凤祁扮演的一直都是个无情的角色,可自从遇到萧破之后,积淤多年的感情便爆发了,而且只是针对萧破,因为萧破,凤祁分裂成了两个人,一面肯定着萧破,一面又在否决着萧破,否定着她的感情。
可经历过这么多后,凤祁也渐渐地看清了,虽然从始至今,萧破未说过一句的喜欢她,但也不妨碍凤祁对他的喜欢,也许,这就是她吧,凤祁也认命了,即使萧破的身边依旧莺燕如潮,但依旧挡不住凤祁的心。
她这一辈子,就认定了萧破,也只认萧破,就拿她以前认定的死,这是她不可避免的结局,并非生老病死,而是在这场争夺战争中作为的牺牲品,对于死,凤祁亦想死在萧破手中。
对于这念头,凤祁已不知有过多次,可她未敢跟谁提过,也无人可提及,她越来越能隐藏住秘密,她可永远将念头埋藏在心底,只为了守住那个人,留在她身边。只是,凤祁不知道这种日子能维持多久。
凤祁忽略自己的改变,也逃避这一念头,因为在这几年里,每个人都发生了改变,凤祁将这归为正常表现,她的改变更不足为奇,可是。。。。。。她并未审视自己的改变是因为谁,又是什么事促成了这些改变。
于是。。。。。。这种逃避成了习惯,连着她不需确认的事实都在逃避,直至最后,当这场硝烟结束后,被改变的所有人,是生是死,都在潜移默化中成了定局,每个与她有关联的人都被牵扯了进去,而最后,萧破与她,在她往后的人生中,只是成为一段,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故事。。。。。。
☆、仓鼠乖乖
“你在想什么?”忽然从惊梦中醒来,看着面前少年,凤祁忽然有种死里逃生之感。
“你。。。。。。”
“秀秀说,你们住在她家是吧?你们是做什么的?”
这是凤祁住到这里后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虽然她呆的时间并不久,可少年的问话,少年的怀疑,让凤祁觉得,这才是人与人之间该有的情感,“你是谁?”
“我叫小虎,村长是我爹。”
凤祁瞥了少年一眼,对他话中的后一句,发出一声轻笑,“我不是这个村的,所以没有必要告诉你。”
少年耸了耸肩,未强迫凤祁继续回答,而是另外说道:“秀秀他们一家都是好人。”
“我知道,”少年话中的意思明显不过,他是希望凤祁他们尽早离开。
少年在警告过凤祁后,又无事般的和秀秀打闹起来,与之前一刻,判若两人。
凤祁拉紧衣裳,慢慢地走回屋中,萧破依然睡的深沉,凤祁在床边坐下,弯着身子看着萧破,萧破的唇,萧破的眼,萧破的眉,似乎比她想象的更让她清晰,更让她刻骨铭心,即使闭上了眼睛,她也能完全的勾勒出脑中的那个他,清晰的,深深的存在着,存在着她每一次呼吸里。
凤祁轻轻抚摸着萧破的脸,白皙细指触碰的每一处都让她心中一个哆嗦,惹出波漾涟漪;又将身子凑近了几分,玉手拂去萧破颜上稀落的青丝,小心翼翼。
忽然,指尖的一个哆嗦,凤祁手停滞半空,痴痴地望着萧破。
玉手十指紧合,萧破将凤祁拉入被中,拥搂怀里,“趁我睡着,又在勾引我?”
萧破的声音慵懒,说的轻轻忽忽,似才醒来,“吵醒你了?”
“你昨晚答应我的什么?寸步不离?”
凤祁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暗淡,眸子失了神采,“对不起。”
萧破笑笑几声,在凤祁额上落下深吻道:“别离我太远。”
凤祁不眨眼地看着萧破,依旧沉沉道:“对不起。”
萧破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不怪你就是。”
“对不起。”
萧破见凤祁的不对劲,焦躁问道:“怎么了?”
凤祁摇着头,脸上的表情悲悸且又悔恨。
萧破坐起身子,脸色沉郁,“到底怎么了?”
凤祁抚摸隐没在青丝中,一块小拇指盖大小的疤道:“这是我用杯子砸的。”
萧破一愣,抓住凤祁手道:“是吗?我忘了。”
“我没有忘,”萧破手心的伤疤碰触她的指尖,带出的记忆让她怅恨,她这个累赘只会伤人,“这也是因为我。”
萧破反抓住凤祁的手道:“都记不得了。”
凤祁蹙眉看着萧破,心情低落到谷底,“若时间能倒回,我多想收回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做的事,所有的自私与任性,都能一一收回,这样,萧破的记忆,曾经的过往。。。。。。”
“那你的记忆里又会有谁?”
“只要。。。。。。”
萧破捏着凤祁的下颚,声音缓而坚定,“这世上需要悔恨的事太多,如果你因为这个对我忏悔,那我又要历经几世去补偿你?”
“这一世又能有多长?因为是你,我的悔恨需要得到原谅,因为是你,我的思想变得虚无缥缈,因为是你。。。。。。这些曾经的记忆,这块疤,这块刀痕,都会是我记忆中萧破的某一块,让我永远的都记住你,即使闭上双目,即使没了这些刀痕,萧破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记得。而我,将要收回我曾是所说的一切谎言。。。。。。”
“如果这样,你终究一日还会说出与今日一模一样的话。”
“是呀。。。。。。一样的话,萧破,你会放开我的手吗?”
“这个问题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回答过你了。”
“是吗?”萧破说过的话太多,凤祁能记得的却太少,并非是她不想记住与萧破的曾经过往,只是,记忆越是深刻,有的时候便更伤人,那她,宁愿选择遗忘。
“有些话,我在很早之前就与你说过了,或许,你已经忘记,又或许你将它当做了一个笑话,甚至是我,也将有些说出口的话当做了玩笑;但是,那都是我的回答,因为,时至今日,我依旧能清晰记住与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而那些话,都不是玩笑,我说的每一句都不是。。。。。。”
“我。。。。。。。”凤祁泪眼凝眸,情难自抑地吻上萧破的唇,情溢言深,天不老,情难绝。
刹时,秀秀不知为何突然闯了进来,凤祁措手不及,推开萧破时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幸好萧破眼疾手快,否则凤祁又要吃一顿好苦。
“有事?”萧破少有的对着外人流露恼怒之态,语气硬涩的,恐别人看不出来他的不悦。
“少了一块肉,”秀秀对萧破的恼怒完全未察,只是一番手舞足蹈地笔画着,似乎要将当时所发生的再次呈现凤祁他们面前。
“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秀秀不依,头摇的如拨浪鼓,“你说是谁偷的?”
萧破将怒气发泄在了床上,凤祁抓住萧破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么和秀秀说话。
秀秀见萧破不理他,干脆是坐了下来,双手撑头,冥思苦想,似乎只要这样,她就能找出小偷,凤祁在旁偷笑捂嘴,可见萧破那张臭脸,凤祁念着,还是让秀秀先出去。
大开着的屋门,冷风从外铺席而来,凤祁冷的一个哆嗦,秀秀这时又忽然跳起,大声尖叫跳跑,紧又是一惊,萧破那边已经将她拉回床边。
凤祁被这一系动作搞得不明所以,萧破更是拿起床边的茶杯朝秀秀扔去,凤祁劝阻不及,秀秀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