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贼师姐(师出同门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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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贼师姐(师出同门之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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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这话,司徒墨濯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记得她的反抗、她脸上曾有怅然若失的模样,所以他根本无法相信,她真愿意成为他的妻。 

“你说你要……” 

虽然四周无人,艳无敌仍有些羞怯地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张口说话。“你好烦哪!你到底要不要?” 

这事儿已经够让人难以启齿了,偏他还“不厌其烦”地再三确认,让她羞得想反悔。 

“我要你!”他看著她郑重地开口,唇边却悬了抹最欢乐的笑意。 

听到他如此笃定地说著这句话,艳无敌脸上的红晕无法控制地赧得更彻底了。 

他凝望著她羞涩的模样,如释重负地将她拦腰抱起。“若你再不允,我真会被主长们给折磨死!” 

艳无敌双手圈著他的颈项,忍不住问道:“那主长们是怎么逼你的?”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低头瞅著她俏脸晕红的娇笑模样,表情有几分哀怨与不甘。 

听著他彷若诉苦的语调,艳无敌竟觉得自个儿是个坏心肠的人,仿佛没同他圆房,真是她的错似的。 

她为自个儿的转变涩涩的笑了。 

曾经,她是那么抗拒成为他的妻,如今,她却开口请他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 

是因身处在这个陌生皇朝的他,让她产生依赖、产生爱,又或者这只是她为求离开的手段之一? 

“我成了罪人了?” 

“今夜过后,就不是了。”他灼热的唇覆上她软嫩的唇瓣,探索著她口中的美好与甘甜。 

晚风扬起,细碎的花瓣随风落在脸上与他们相衔的唇间,燃起这属于男人与女人间最原始的火热欲望。 

那一刻,天地万物仿佛都消失在他们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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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圆房了…… 

艳无敌侧躺在他温暖的怀中,静静的与他相拥而卧。 

她墨般的发与他的银发因为一夜激情,亲密地纠缠在一起,当晨曦的微光由窗外洒落的那一刻,绽出一丝白光。 

结发一辈子,当这一句话蓦地撞入心口的同时,艳无敌心中漾起微小的涟漪。 

他们真能结发一辈子吗? 

当不安的思绪掠过心头时,司徒墨濯的大掌轻轻落在她结实平坦的小腹间,若有所思地问:“艳儿,你说咱们把孩子放进你肚子里了吗?” 

一发现他已醒来,艳无敌倒抽一口气,昨夜的点滴霎时涌上心头,让她羞得满脸通红。 

“我……怎么会知道?!” 

自觉问了一个傻问题,司徒墨濯浅笑出声。“说得也是。” 

他双手反覆抚著她乌黑如丝缎的长发,感觉到些许热意涌上胸口,哑声道:“我希望我们的孩子有头黑色墨发。” 

他充满渴望的语调让艳无敌身子一僵。 

她知道,一个黑发子嗣对人丁薄弱的“庞武圣朝”而言,具有很重大的意义。 

“不管哪一种发色,我们的孩子都会是健康的。”她笃定地说。 

因为她的话,温暖了他的心,激动的情绪让他的喉头紧缩,好半晌,他才贴在她的耳畔,柔声开口。“昨夜,我弄痛你了?” 

那一瞬间,温柔缠绵的羞人记忆重回脑中,艳无敌红著脸,咬著唇瓣否认。“还……还好!” 

这一刻,她真不喜欢他的温柔,若不是背对著他,说不准真要让他瞧见她的窘状了。 

再说,他是个大夫,若她真说出了现下的状况,很难保证他是不是会紧张地为她做起“检查”。届时,她铁定会窘得无地自容。 

“等会儿我让侍玉备药草浴,你泡一泡,应该会舒服些。” 

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让她窘迫的咕哝了句。“不要,我不用泡身子。” 

真让他这么交代下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他昨晚圆房了吗? 

识破她慌张举止下的用意,司徒墨濯轻柔的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著自己。“傻艳儿,这没什么好害羞的。” 

耳底落入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艳无敌大惊失色地厉声警告。“我不用泡身子,不要人服侍,你别差人进来。” 

司徒墨濯因为她恼羞成怒的音调而愣住,不知该不该顺著她。 

“我真的很好,你别管我了,快起身去做你该做的事吧!”见他蹙眉沉思,艳无敌催促著他赶快起身。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他的语气有些哀怨。 

艳无敌顿觉有些忐忑不安。“要不,我们还有什么事得做?” 

来到“庞武圣朝”虽有一段时日,但她鲜少与其他人接触,压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圆房后得遵循的古例。 

迎向她慌忙的神情,司徒墨濯安抚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休息便是。” 

“嗯。”艳无敌大大松了一口气,若没什么事儿,她想,她今儿会赖在榻上一整天吧! 

瞧著她小巧精致的脸上出现可爱的反应,司徒墨濯拥著她,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艳儿,谢谢你。” 

他徐柔的嗓音教她浑身一颤,她知道,这一句话虽简单,却代表著无限涵意。 

她是不是真的帮他减轻了一点点扛在肩上的重任呢? 

思及此,她的心口为他隐隐抽疼著,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艳无敌抬高手,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指。 

司徒墨濯侧眸看她,不解她的动作有何用意。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你能不能再多陪我一会儿?” 

司徒墨濯的胸口,因为她脸上难得流露的柔软,而微微的抽颤了一下。 

他竟为她一个撒娇的表情,感到胸口流窜著一股喜悦的情绪。 

现在的他,并非抱著打一开始要呵护“庞武圣朝”主母的责任,而是一种出自真心想将她拥入怀里的深切感动。 

他们之间那微妙的转变,让司徒墨濯仍然有些困惑与迷惘。 

或许正如艳无敌所说,既已成了夫妻,他们都得开始学习培养夫妻间的感情。 

发现他有点失神,艳无敌松开手,尴尬地催促道:“我同你闹著玩的,你快去忙吧!” 

他俯身将脸贴在她耳边呢喃。“留下来,我会忍不住想与你温存一整天。” 

鼻尖萦绕著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味,她红著脸猛地心促了下,不经意露出想咬掉舌头的懊悔表情。 

“你好好休息。”司徒墨濯捧著她的脸,轻啄她柔软的唇瓣后,套上中衣,举步离开寝房。 

第六章 

司徒墨濯离开后,艳无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一觉,待她醒来后,侍玉正端著膳食进屋。 

“主母,用膳了。” 

她半撑起身子,有些恍惚地问著。“什么时辰了?” 

“未时。”侍玉朝她走去,准备伺候她更衣梳洗。 

“都未时了。”她喃喃念著,讶异自个儿疲惫贪睡的程度,以往在“步武堂”练功,辰时若还不见人影,大师父就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 

她的身子骨若再这么养下去,怕是会养出一身懒病。 

撩起帘帐,侍玉边做边说:“宗主要我别吵主母,但眼下见主母睡得错过早膳和午膳,怕主母饿坏身子,侍玉才敢进门。” 

在侍玉的叨叨絮絮里,艳无敌感受到的还是司徒墨濯对她的好,无时无刻牵挂著的,是她的一切。 

思及此,她浅浅地扬唇勾勒出一抹笑意,任喜悦的情绪涨满胸口。 

霍地,侍玉的轻唤,让她浑身一震回过神来。 

“主母,您怎么了?”侍玉略显冰冷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肩膀、她的颈项,微讶的眼神带著审视。 

艳无敌闻言不禁为之语塞,羞赧的想撩起衾被遮住自个儿身体,却为时已晚。 

“主母身上这伤得擦药。” 

“不……不用麻烦了。” 

侍玉蹙起眉。“不成,宗主吩咐过,主母身体有异状一定要禀报,要不宗主会怪罪侍玉的。” 

这哪是什么异状哪?她蜜色的肌肤上,那狼藉吻痕的始作俑者,正是侍玉口中的宗主所为。 

艳无敌欲哭无泪地捉住她的手,尴尬说道:“你别跟宗主说。” 

这丢人的事若传到司徒墨濯耳底,难保他不会大惊小怪的回来寻她,届时,不闹得人尽皆知才怪。 

“主母。”侍玉为难地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总之,你什么也不准说!”不待侍玉回应,她难得端出主母的架势,扬声又道:“快来帮我梳发,我饿了。” 

或许待补充体力后,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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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无敌趁著侍玉在一旁伺候时,旁敲侧击探出了当日她来到圣朝的位置──绿蜂甬道,并找回自己当初带来的贴身武器等私人物品。 

天真的侍玉自然抵不过艳无敌的算计,不但详尽说了绿蜂甬道的位置,甚至把绿蜂甬道的历史也一并详述。 

原来“庞武圣朝”的先祖为了躲避敌对仇族的追杀,躲进了“药仙洞”并误触机关,因而打开了她跌入的那一条密道。 

甬道一打开,群涌而出的绿蜂在“药仙洞”形成了屏障,遮住了敌人的视线。 

因此,绿蜂成为圣朝的守护神,守护著「庞武圣朝”与其子民。 

听完这些点滴后,艳无敌一填饱肚子,便藉机溜出了寝殿,来到她初进圣朝的绿蜂甬道。 

此时日光正好、鸟声啁啾、花香弥漫,周旁有著蓊郁扶疏的树林,远处依稀能听见溪水潺潺流过的声音,这一切清新、舒爽透著股怡人的气息。 

踩过一地由枯残落叶铺成的黄色、绿色的天然长毯,艳无敌心想,她初入圣朝时,应该是跌到这上头了,要不身上怎会没带半点伤。 

她稍在此停顿了会后又继续往前,最后脚步落在覆住甬道入口的青绿藤蔓时,心竟因为莫名的期待而微微颤抖著。 

艳无敌缓缓拨开藤蔓,抚著雕有蜂纹的石板,心底顿时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在圣朝这一段时间,她无法与外界接触,日子也早过了与九师妹雁飞影约定的时间。 

九师妹等不到她,应该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吧! 

这一个甬道通往她所熟悉的世界,只要爬进去,她很快就能回到中原,可以见到她所想念与熟悉的亲人。 

但,她真的要走吗?她若真这么走了,司徒墨濯怎么办?但如果不走,八师妹的病怎么办? 

一想起司徒墨濯,她的心就像被条无形的线缠住般,只要稍微一扯动,他那双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的蓝眸,便浮现在眼前。 

他的一切霸占著她的脑海,让她……舍不得离开他! 

但假若他们之间,真多了层夫妻的关系,那司徒墨濯是不是会念在夫妻之情,陪她暂时离开圣朝? 

她知道,责任感极重的司徒墨濯绝不会答应。 

当日他宁愿让她伤心,也坚决不离开圣朝一步。 

在这样的状况下,她若想带著他一起离开,只有把他“偷”出圣朝。 

她来自神偷世家,虽然未能继承衣钵,但自小习武,体内丹田十足,拥有极强健的体魄,若真要偷个男人出圣朝应该不成问题! 

只要他跟著她回到“步武堂”,替八师妹治好病,让她禀明师父,他们再一起回来,这岂不圆满? 

思及此,艳无敌紧握成拳,毅然决然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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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因为这一个偷人的打算,让艳无敌处在一个莫名兴奋的状态中。 

在她几次探查绿蜂甬道并确定计画万无一失后,她差人备酒、备菜,在经往绿蜂甬道的小亭弄了一桌小宴,准备“请君入瓮”。 

待一切完备后,她叱退了下人,不动声色地在酒里下了迷药。 

当药溶于酒中时,艳无敌耳底瞬即捕捉到司徒墨濯沉稳的脚步声朝她走来。 

她不著痕迹地将药罐攒入怀里后,连忙整了整衣衫,端坐著候他。 

司徒墨濯脚步一定,望著满桌佳肴,眉心一拢。“娘子今天这么好兴致?” 

听著他讶异的口吻,她敛下星眸,俏睫遮住了眸底神情。“难不成同自个儿的夫君一块用膳,也得想个名目?” 

司徒墨濯没遗漏她脸上细微的变化,沉思了会才道:“是不用,只是你太乖,为夫有些不习惯。” 

今天的艳无敌有些许不同,他说不上有什么不同,只觉得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正转著他所不懂的思绪。 

她好气又好笑的瞟了他一眼。“怎么把我说得像个小孩儿呢?” 

“孩子以后若像你,会好一些。”甩掉心头莫名的担忧,司徒墨濯语气放柔,眼眉俱缓说道。 

他身体自小就不好,除了病恹恹的总提不起半点精神外,更少了同龄孩子该有的朝气,时间久了,情绪波动便少了,性子自然也就内敛。 

而艳无敌不同,乍看清冷难接近,相处久了才发现,她善良且热情,若孩子能像她这般活泼,定能让死气沉沉的圣朝多一些热闹的气氛。 

“你啊!三句离不开孩子。若真有了孩子,我还有地位可言吗?”她嘟起嘴,不满的板起脸来。 

迎向妻子的怒眸,司徒墨濯没好气地问:“我只是说说,娘子生气了?” 

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冷哼了一声。“气?我怎能不气呢!” 

司徒墨濯瞧她艳美的容颜罩上了不悦,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说:“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她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肩头,把弄著他雪般的银丝,嫣然一笑。“那……为了消弭我的怒气,罚你一杯酒。” 

“成。”他温雅一笑,取来石桌上的酒杯,俐落地仰头一口饮尽。 

见他如此信任她,艳无敌心里竟有些愧疚油然而生。 

感觉到她异常沉默,司徒墨濯修长的指轻抚著杯缘问道:“怎么,你像是有话想同我说?” 

她斜睨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却仍旧没有勇气开口。 

“说吧!只要不是离开圣朝的事,我都可以允你。”他垂眉,俊雅的面容仍是一贯的温柔平和。 

淡抿的唇朝他弯出了真诚的笑意,她吐出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夫君,我不想和你分开。” 

她的话让司徒墨濯温和的双眸掠过一丝不解,正想开口,身旁的景物竟开始扭曲变形起来。 

艳无敌瞳眸淡睨,似是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持续说著。“虽然起初心里有百般不愿,但这些日子来,我是真心想成为你的妻,真心想与你朝夕相伴,一生相守!” 

司徒墨濯甩了甩头,强迫自己集中思绪,无奈晕眩的感觉更胜之前。 

“艳儿,我似乎不太对劲……” 

她歉然的凝视著他的俊容,低柔说道:“夫君,对不起。” 

“你……在酒里……”俊容上闪过一阵愕然,话未道尽,司徒墨濯眼前一黑,随即失去了知觉。 

艳无敌看见他欲倒下的身躯,迅疾接住他,让他倒在自个儿的臂弯中,心中感慨万千地轻声喃著。“夫君,你只要陪我做完这件事,下半辈子,我会陪你留在圣朝,永不离开。” 

她伸出纤指爱怜地轻抚他俊雅的轮廓,怔忡出神了好半晌,才将怀里早已写好的信用酒壶压著── 

暂借宗主至圣朝外救人,一个月后必与夫君归朝请罪。 

不肖主母:艳无敌 

确定信笺已被酒壶牢牢压住,她提气扛起司徒墨濯,身形俐落地往绿蜂甬道急掠而去。 

仅是转眼瞬间,两人的身影已消失在寂然平静的“庞武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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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墨濯醒来后,人已处在磐龙村野郊外的客栈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圣朝,司徒墨濯紧抓著她的手,神情凝重地厉声质问。 

艳无敌望著他阴霾的神色,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吃痛地低语。“夫君,你弄痛我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对她难受的神情置若罔闻,一向温和的蓝眸燃著怒火。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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