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里边还有各种功夫。咳咳,到时候你自己学着吧。当年我能追到你爸全靠它了。”
我吃惊的看着母亲的模样,这还是我温柔贤淑,大方得体的母亲吗?母亲看我吃惊的望着她笑道:“别看我现在,以前我比你还要疯,自从有了这本宝典,我精神也正常了,表情也到位了,走路也有风了,人也变得贤淑起来了。”
我扯着嘴角回以一笑心道感情她都是装的,我说我性格怎么越长大越变得张扬,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受了她的影响。话说回来这个国度似乎不像是标准的古代,也不是唐宋元明清更像是一个架空的与现代平行而生的国度,每个人的行为想法都与现代人的思考模式差不多。我甚至都迷糊了以为我在梦游~回到屋内,我随手将宝典扔给了收拾行囊的黄莺只让她带着免得辜负了母亲的良苦用心。
有人说人不能停下来,若是停了下来就会懒怠,就会胡思乱想,偏偏我就中招了。我静静的坐在窗边心却慌了起来。只觉得自己莫名的想见他的脸,想看他恍若星辰的眼眸。他会来吗?若是他不来我就要进宫了,再也见不着了,他真的不来了吗?他真的不来见我最后一面吗?或许我会为了他私奔也说不定。
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乱糟糟的,我看着一旁收拾细软的黄莺带着几许期许问道:“有人来找过我吗?”
黄莺忙着收拾东西连脸都没有抬一下:“小姐别胡思乱想了,早点歇息养好了精神才是王道。”
☆、询问
我心里烦闷根本静不下来,只撇开了黄莺独自向着大门走去,我不顾侍卫好奇的眼光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侍卫们也不敢拦,只道我又要玩新花样了。
我只呆呆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每一个人都是神色匆匆的来来往往,总觉得人如蝼蚁,在这尘世间慢慢的摸索攀爬,辛辛苦苦的劳累。他们这么努力有想过他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他们现在所追求的与真的想要的是一样的吗?
或许每一个人都需要静一静好好的想一想?
可是就我现在来说最想要的就是昊辰,总觉得若是能与他厮守一生那真是此生足矣,他是那么的好,好到我不想放开他。即便和他奔走天涯海角我也愿意。人说有情饮水饱,我想我就
是这样,恍然间我才发现这么一下午了我竟然无时无刻的在想着他,难道我得了相思病了,这可如何是好?是病就得治,人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果然适合囚~禁这条路吗?
已然日落西山了,我竟然在门外坐了一下午,我开始佩服自己的毅力,若是寻常我定然半分钟都坐不住,用句哥哥的话说简直和猴子一般上蹿下跳跑的没影了。时间真是不早了,可我不愿起身,心里却盼着他能来。只想最后再等等,再等等,不甘心的想着他一定不会这么快忘了我的,至少至少也得来道个谢什么的。对啊,他一定会来的,只要再等一会,或许下一秒就出现了也说不定。
黄莺见我不在府内急的四下找了起来,当看见我独坐在相府门口时,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她看我一脸落寞且又坐在风口只道:“小姐这里风大,回屋吧!”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街景,这里有我熟悉的一切,心里顿时感慨万千却又万般不舍但也无可奈何。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跟着黄莺回去。
只听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孟小姐。”
我知是他来了,笑的无比灿烂转身道:“你来了!”说完不顾侍卫的眼光,拨开了黄莺的手冲了下去。
他略带歉意:“本想早些来的,可是中途却遇上了些事给耽搁……”
还没等他说完我一把拉过他的手向着远处跑去,待得远了我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他点了点头跟在了我的身后,我带着他去了离这里最近的饺子馆,本以为可以毫无顾虑的胡吃海喝,可当点菜之时我才发现我竟然没带钱袋,只从袖口里摸出了三文钱,我实在很想在一会结账的时候装晕,可是当他告诉我他没有带钱的习惯时我才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了不让老板将我们扣下当人质,我只点了一盘馄饨,看着冒着热气而洁白的混沌我食指大动做出一幅馋猫样:“听说吃了馄饨就能打破混沌开辟新的天地,说不定还能时来运转。因此就带你来,我们也试一试。”
☆、询问2
他点了点头,我一改往日狼吞虎咽的作风,故作淑女极尽克制的吃着,却发现他只看着我根本没有动过筷子,我奇怪道:“怎么不吃了。”
他看着我:“你不是饿了吗?”
我脸上一囧,这,其实我也没多饿,只不过,只不过是寻着由头多看看你,多和你呆在一起,可是这样矫情的话我怎么说的出口,我低下了头羞红着脸沉默着。半晌我赌气似的皱眉道:“你若不吃我也不吃了。”
他迫于无奈又夹了一些吃了起来。我心里一喜这人还真是学乖了知道谦让体贴了,值得表扬。我们吃着如此简单的食物犹如寻常的人家,心里只觉得一股暖流升起缓缓的流于四肢百骸之间。待到吃完之时他认真的看着我:“最后在下只想你问你一个问题?”
我心里一喜难道他要和我表白了,这句话可是经典名言啊,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我顺着这句话的答案往下说:“爱过。”
他似乎吃惊于我的回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末了他顿了顿:“我们连夜寻找终于在山庄内找到了夜明珠。只是不知姑娘为何知道夜明珠就在那里?”
我心底一急又羞又囧,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丑出的也太过了,不过这句话的答案不就是爱过吗,那些说书的不是老说每当女主或者男主迫于无奈而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不都是这么问的吗,问完以后他们的答案也如开过研讨会般的一致,那就是爱过,那是多么的凄美,多么的荡气回肠,怎么到我这里就不灵了,果然不该听什么破说书的,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回过神来细细想着他的话我的心底又是一寒,他还是怀疑了,这一切是有些说不通,我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故作镇定:“你怀疑我?”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寻得蛛丝马迹:“也不尽然,姑娘同在下出生入死,在下感激不尽,现在夜明珠是找到了,可是山庄已毁,庄内的人死了个干净,可谓死无对证,丝毫查不出是谁做的?”
我心里一惊宇轩真是可怕,做事如此干净利落,我反而帮了他的忙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脏物还了回去,从此再无线索可寻。
可是我也尽力了,这毕竟不是我的事所谓事不关己关己高高挂起,况且他来无影去无踪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再说了他武功如此之好,我可不想以后夜夜担心有人来刺杀我。我道:“真是不知,那人只说了他叫百晓生便消失了踪影,现在更是无从找寻。”
他听后:“或许姑娘被利用了也说不定,不过姑娘可否告诉在下他的样貌?”我故作思索状:“他长的还行,穿的也还好,至于样貌有些记不清了。毕竟就那么匆匆的见了一面,只觉得谈吐气质不凡。”
我的答案模棱两可,说的是事实,却也不点出那人关键所在,这下谁也不得罪吧!破案还是靠实力比较稳妥,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参合为好。
☆、入宫
他听后起身道:“多谢姑娘相陪,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改日有机会定当道谢。”看他要走,我一时着急起来,这一别又不知何日能见。
我真是不喜欢那种扭扭捏捏的感觉,一心只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更是羡慕那些敢作敢当的女子,她们豪迈不拘一格。
或许是听说书的说多了,知道人世间有许多阴差阳错的佳偶,就因为不知对方所想,因此错过。那些无病呻吟的人不是老念叨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的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我绞着手帕鼓起了勇气道:“若是我说我喜欢你。你待如何?”说完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脸也微微的发烫。
只觉得整个人不是自己的,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天啊,我居然也会害羞,真难为情。他听后只呆站着不语。我低着头等他的回答,时间似乎有些长,长到连我这样迟钝的人都觉得尴尬了起来。我似乎从他冷漠的脸上知道了答案,于是打定了主意扯出一丝微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怎么严肃。都不懂笑话的?”
他面色严肃:“姑娘是要入宫的小主,且又是丞相的掌上明珠,未来必定不可限量。在下定然配不上你。所以这等玩笑切莫乱开。”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毕竟我要入宫。可我着急,我不仅心急还想吃了热豆腐。听他话的意思是有所顾虑,那么若是我落选了,那我就还有机会。既然如此这选我落定了。
我看了看他道:“知道了,以后不开玩笑便是,只是若是以后有事想请你帮忙,怎么找你呢?”他看了看我犹豫再三终于开口:“若是有事去城西柳园山庄等在下便好。”仿若约定般我露出了笑颜:“那以后拜托你了。”
屋内,黄莺看着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莫名的她觉得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直打哆嗦。她一回头吓得差点叫了出来,她的身后竟然悄无声息的立着一个人,她含泪委屈道:“小姐你这不声不响的要吓死我啊?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刻意悄悄的进屋,看得黄莺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一股奸计得逞的快感席上心间,我笑着拍了她的肩以示安慰,随后坐上了床道:“明日就要入宫了,怎么办呢,我是逃跑呢,还是逃跑呢,还是逃跑呢?”
黄莺立即规劝道来:“小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何跑得?”我想了想也是:“那黄莺你想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可以大发慈悲的让你替我。”
黄莺一听更是着急的跪下道:“小姐你不坑爹,就想来坑我,你就不能老实本分的去选秀吗?”
我定了定神心下已有了计较,屋外一个雪白的身影飞了进来,或许是已经和它熟络了,它乖巧的落在我的手上,用着小巧的头蹭我的手乞食。我抓了几粒干玉米放在手心,它便开心的吃了起来。
☆、入宫2
我温和的盯着鸽子:“好吧。不过这鸽子交给管家,一定要他好生照料。”
看着黄莺走后,我对着镜子照了起来。若说我不漂亮,这京城内漂亮的就更少了,若说我漂亮可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
看着镜中自己那如桃瓣形的脸上一双杏仁般灵动的眼忽闪忽闪,顿时计上心头,我拿了菜叶贴在了牙上,脸上涂得惨白,红红的胭脂我全用在了眼上,如此一来我的装扮就算好了。总得试一试效果啊,我特意将长长地头发一垂而下,小心翼翼的向着黄莺的屋子走去。心里暗暗猜想着黄莺的反应,我轻轻叩响了门。
只听黄莺开门道:“谁啊?”我慢慢的靠近用着黯沉的语气道:“是我~”她见了我吓得立即关上了门,口里还惊叫道:“鬼啊。”我噗嗤一笑再一次敲门道:“是我,开门。”她这才醒悟:“小姐,我这小命啊迟早交代在你的手上。”
我笑道:“没怎么夸张,你说若是选秀时我扮成这样,一定能落选吗?”她定了定心神:“小姐若是你如此打扮要么被当成刺客,要么就被当成鬼,被打得永不超生了。”我摸着下巴思索道:“看来还得改进改进。”
听闻有女子写诗白头吟: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曾几何时自己是多么的羡慕别人坚贞的感情,如此坚决的女子,如此不妥协的性子,若是我入宫一定再不能潇洒肆意,任意妄维。要么争斗着分享别人的感情,要么白头空守寂寞荒凉。我绝不如此我要的夫君一定是一心一意,否者我宁可决绝的转身。
第二日一早,选秀的车辆便停在了门口,我和家人寒暄了几句,便坐上了明黄的马车,临走时我看见母亲暗暗抹泪的模样,父亲运筹帷幄的眼神,哥哥担心我的目光,当然还有二娘一副幸灾乐祸送走瘟神的表情。
不过无论如何,我走了,我轻轻的来,正如我轻轻的走。大街小巷内行驶着各色的马车,车内又坐着怎样的佳人,人们争先恐后的猜测着,挤破了头想往马车内看。一些好事的人已经在街边便开始了赌博,猜测第一场能淘汰多少人,在他们的煽动下投机者们纷纷下注。
花白胡须的老人叹气道:“昏庸啊,现在内有奸臣,外有强敌,还搞选秀,皇帝老儿又欲~求不满了吧。”
一旁的年轻人忙捂住老者的嘴:“不要命了,此等大事如何说的。你不知道皇上禁止我们谈论政事吗?”
花白胡须的老者反而笑了:“老朽孑然一身,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如此掩耳盗铃,老朽巴不得这个国家毁灭了才好。”
一时间若干的护卫冲了出来清理着拥堵的道路,如此人山人海的场景和过节无异,最终上百辆马车缓缓驶进了朱红色的大门。
刚下马车,却见嬷嬷们早已候着了,她们站了一排带着标准的笑容,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嬷嬷,身体适中,眉眼间尽是厉色,就如同别人欠了她许多钱没还一样。她的衣服与身后嬷嬷们略微不同,那金丝马褂看起格外耀眼。似乎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偶遇
她笑着却与眉间的阴冷格格不入,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如同被鬼上身一般恐怖。
她用着浑厚有力的声音道:“欢迎各位小主前来,奴婢姓孙,各位小主们可以叫我孙嬷嬷。以后大家的事就由奴婢管理,只是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大家可要谨言慎行。明日一早奴才们将在养心殿恭候各位小主,想见见各位小主不凡的才艺。”
众人大惊失色,一时间人人自危起来,她们是挤破头的想入宫,自然开始在意到底展示什么才艺,好有所准备。而我则是挤破头的想出宫,因此对这话我毫不在意。完全做到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地步。
一个胆大的官女子至人群中问道:“明日要展示什么才艺,你且说来听听。”孙嬷嬷微微一笑那笑容透着恐怖:“奴婢说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别问,奴婢让你问话了吗?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来人,带她离开。”
众嬷嬷们一句也不说似乎是默认了这样的行为,一行侍卫拖着那女子缓缓的离开,那女子不甘心道:“怎么就不能问了?这不公平。”
孙嬷嬷面色一改严肃道:“公平,什么是公平,在这里规矩就是公平。你们也听好了,明日一早规规矩矩的别出什么岔子。”孙嬷嬷话刚说完各位女子们似有所忌惮般行礼道是。
我却反其道而行之,我身形一动想要挺身而出,人说路见不平一声吼。我就要试一试做英雄的滋味。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见义勇为,只是听嬷嬷说会被送出宫,顿时来了精神,我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出了宫那不是挺好的吗?
我刚跨出一步便被一双柔软的手按住,我侧身一看竟是沧澜,我大喜过望只见她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上去,也罢我就听她一回,毕竟这也是最后的见面了,以她的才貌一定能入选,只是以后少了一位之交好友。
远远的只见一女子走了过来,她着一身紫色拖地华服,宽大的袖摆上装点银色祥云图案。她高高隆起的秀发上斜插一枚鎏金的七尾凤簪,步摇晃动间只觉得她华贵无比。此时她精致的脸蛋微扬神色之间极尽轻蔑。
嬷嬷们见了她立即改了脸色讨好般笑道:“不知月华贵人前来有什么指教?”月华贵人似乎没听见根本不加以理睬,只斜着眼用余光扫过我们,那冰冷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她薄唇微启:“都撤了吧。本宫也乏了。”
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