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字都没有喊出来,便被来人一招制住,更是点住了穴道。
燕涵奕的脸瞬间苍白无色,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已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来人什么都没有说,骑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脸,不,应该是对着他的嘴,便左右开弓。
一顿大嘴巴抽下去,燕涵奕便满嘴冒起了血沫子。
可他根本不知道此人是谁,哪里得罪了他!
突然这感觉就让他想到,半年前,那莫名被揍的几次!
“唔唔……”
难道又是梅素婉那个贱人?
可惜,身上的男人,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不住的挥着拳头,用最为原始的方法,将他狠揍了一顿。
就在这时,屋子里又跳进一道身影,那身影一刻未停留,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燕涵奕的裤裆上!
丫的,让你再YY我!
燕涵奕连叫都没有叫一声,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梅素婉便大摇大摆的伸手挽上那男人的胳膊,娇柔的道了句,“谢谢大侠仗义出手!”
随后笑的一脸得瑟。
自然不用再说,这男人就是晏寒天了!
看着地上挺尸的燕涵奕,晏寒天真想将他大卸八块。
抬脚将他踢着送到床上,看了看梅素婉,“你怎么来了?”
梅素婉肩膀一耸,“我觉得你可能下不去脚……”
晏寒天咽了口水,虽说气愤,可这一脚还真不是他能做出来的。
瞬间夹紧了双腿,“你也不把脸弄弄……”
梅素婉咧嘴一笑,“没时间啊,谁让某人跑的太快……”
随后目光一扫,打了声口哨,燕涵奕这小子还真是有钱!
不知是不是先前太高兴,那墙壁上的暗格都没有关,里面全是珠宝。
唔,不拿走,都对不起他!
毫不客气的全数打包,往肩上一背,对晏寒天道,“走吧,姐今儿请你吃大餐……”
晏寒天伸手接过那一大包,这种体力活,还是男人做吧,看着她的笑脸,跟着道,“尊命!”
然后这夫妻就这么走了,走的无人察觉!
直到天蒙蒙亮,各处送来紧急情报,那袁峰才发现了燕涵奕的脸都变了形了,若不是他还穿着燕涵奕的衣服,袁峰估计都认不出他,却也是吓的忙找了大夫入府。
看着那被揍的惨不忍睹的脸,那大夫默默的给包的只余下了两只眼睛。
至少看着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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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素婉看着晏寒天,夫妻俩脸上皆是一片严肃之色。
燕肃他到底有多少兵力,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两处边关放上了百万大军,势如破竹,直取南唐南楚的皇城!
好个燕肃,即便被罂粟所控制,可他的野心,却似乎被放了出去!
而南楚才换了新皇,根基本就不稳,那南唐又闹着换太子搞内讧,再加上一个大年三十最为放松的时候,燕肃,他当真是好算计!
“他这是疯了!”
晏寒天喃喃地说道。
梅素婉叹息着,“为了他的野心,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晏寒天闭了闭眼睛,“他敢这般出手,看来,对于南唐与南楚,他这是势在必得了!”
这大年初二的早上,晏寒天食不下咽,却是去了军营。
碧瑶道,“主子,你说皇上会赢吗?”
“东齐与西韩也不是傻子,如果南唐南楚一灭,东齐与西韩那两个小国,还是问题吗?他们就是想联手都难了!”
东齐临海,若是大燕拿下南楚,只挥挥手臂,东齐便成了大燕口中的肉。
而西韩身后是茫茫大山,南唐被灭,西韩将来的结局也会与东齐一样!
除非逃入深山,可那仍是一条不归的死路!
“那主子是说,东齐与西韩会发兵大燕?”
“如果不想死的太难堪,或者做好了将国家拱手让人的准备,自是可以不用打的。”
可惜,哪个当君主的也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只是,东齐……
梅素婉叹了一口气,她总觉得东齐别看国小,可想打下来,一定不会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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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晏寒天没有回府,捎信回来,要加紧训兵,让梅素婉早些睡。
而梅素婉也没有闲着,写了很多的东西,向四周发了出去。
这一夜,梅素婉睡的极不安稳。
她了眉头紧皱,恶梦连连。
而此时,就在她的床边,坐了一个纤瘦的女子,此女子脸上带着黑纱,她轻轻的轻轻的抹去梅素婉额角的汗水。
她的眼里,一片温暖的笑意,那黑色的面纱之下,是一张极美的娇颜,若是梅素婉看到这张脸,估计也会愣住吧!
睡梦中的梅素婉渐渐的平复下来,渐渐沉入了睡梦之中。
那纤瘦的身影,轻轻的拿过她的手腕,把过脉之后,她面纱下的笑容更深了,她张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随后离开了这屋子。
那沉睡中的梅素婉,却忽的睁开了双眼,沉着冷静的追出屋子,便跃到了屋顶上。
只是,漆黑的夜,却无一丝身影可寻!
梅素婉眉头狠狠的皱起,回到房内,那一丝淡淡的余香,让她的心跟着跳了一下。
这香气与沈茹那方丝帕是一个味道!
在屋内来回踱步想不通,高伊萱到底是怎么离开那棺木的?
却在这时,门打开,晏寒天走了进来。
“天哥……”
梅素婉伏进了他的怀中。
晏寒天道,“我跟丢了!”
梅素婉吃惊地看他,能让晏寒天跟丢的,这说明什么?
“她的轻功极为了得。”晏寒天低低的说道。
前个儿从高府回来,梅素婉便将高伊萱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与他讲了一遍,夫妻俩便做下决定,想诱她上门!
若说那真的是高伊萱,她能在沈茹的床边哭泣,对于梅素婉这个她亲生的女儿,她不可能不想看不想摸的,于是,便有了晏寒天住在军中,不回来的消息。
没有想到,她真的来了,只是可惜,她与他都没有追到!
“她以前不会武功的,怎么十年间,便这般了得了吗?”梅素婉心下带着疑问,“再说习武不是要从小学起吗?怎么这十年,高伊萱便成了武林高手了?”
晏寒天摇头,“只修习轻功,也有多种,不一定要有强大的内力……”
“看来,要加紧排查了……天哥,死了十年的人再次出现一个,我已不确定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的阴谋了……”
晏寒天:“我已安排下去了……天色还早,我陪你再睡会……”
随后夫妻俩相拥着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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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起早,整个京城都带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氛。
听说新任太师张满之与六部尚书还有几大亲王皆入了宫,可惜,却被燕皇给赶了出来。
却不想,他们从皇宫离开便集体来了这擎王府!
晏寒天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放任何一人进来!
如此又过了三日,便到了初六,这个百官该上朝的日子了!
只是今儿上朝,擎王请假,就连奕王也请了病假!
早朝之上,燕肃如变了一个人一般,双目深陷,身子骨更是奇瘦无比!
“朕,今日向众爱卿宣布一件事,那便是,大年三十,朕向南唐南楚这两个从来没有安分的小国进攻了。如今我军势不可挡,几天的时候,已攻下南唐南楚二十座城池。众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
事以至此,谁还敢说个屁啊!
百官齐跪,“吾皇英明!”
燕肃嘴角高高的挑着,随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又道,“只待朕拿下南唐南楚,东齐,西韩便不足为虑了,我大燕一统五国之貌,马上便可成形……呵呵……”
随之摆摆手,“退朝吧……”
燕肃接二连三的打着吹欠,着实让一旁的小竖子但心不以啊!
燕肃步下龙椅,却是快速的转到偏殿之内,将门一关,便从小竖子手中拿了两粒药丸扔到了嘴里。
“皇上……”
小竖子轻轻的唤了一声。
燕肃靠在躺椅中,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舒服极了!
听着小竖子的呼声,他只是摆了摆手,感受着罂粟丸子带给他的舒爽感觉!
如今,他已不知道他的腹部还疼不疼了,完完全全被这小小的药丸子控制着。
自打吴太医被杀,他的戒毒计划便夭折了!
却没有想到,再次捡起这药丸子,那个瘾头,竟比先前还要大!
至少,先前他服食一粒可以顶上一个时辰,可现在,一次服两粒,却也不过多半个时辰而以!
他知道,如此下去,他早晚会被燕涵奕控制……
待那舒爽的感觉过去,一阵空虚袭来,燕肃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好半饷才回过神来,看着小竖子他张了张嘴道,“叫战鹰过来见朕!”
小竖子点头,之后满脸悲戚之色,“皇上,刚刚得到消息,七皇子病重,八皇子薨世了……”
“你说什么?”
燕肃倏的站了起来,身子却是晃了又晃。
“就在刚刚下朝的时候,后宫传来二位皇子的消息……”
“怎么会是这样?快,去后宫……噗!”燕肃突觉心间血气翻涌,竟是一个没忍住,吐了鲜血出来。
小竖子吓的急忙上前扶住他,“皇上,您要保重龙体……”
燕肃摆摆手,却是大步离开。
然而却也就在傍晚,七皇子也没能逃开死亡的命运。
这个大年初六,大燕的七皇子与八皇子相继薨世。
燕肃命大理寺撤查。
看着被他压下的奏折,燕肃双眼赤红,先前皇家别苑的大火,莫廖已将查清的折子递了上来,只是被他压下,他想要一种制衡,所以,他还不能让燕涵奕死,可却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已经等不得想要他死了!
此时的奕王府,肿成猪头一样的燕涵奕即便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却仍没有高兴起来。
连日来,下体的毫无感觉,都预示着一个结局,可他不相信!
他肿胀的脸上布满了阴郁,看着他笔下的画相,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抽筋扒皮再下油锅!
“查出来了吗?”
冷声问着袁峰。
袁峰摇头,“回王爷,这燕京城中,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哗啦!”
燕涵奕将桌上的东西全数打到了地上,紧紧的捏着双拳,可恶!
“混蛋!难不成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看着那张过于英俊的脸,燕涵奕抓起画相,哗哗哗的撕了个粉碎。
袁峰一声没敢吱,就怕王爷的怒气牵到了自己的身上!
“给本王查,就是掘地三尺,本王也要将他挖出来!”
在燕涵奕的怒吼声中,袁峰退了下去。
燕涵奕喘着粗气,目光一扫,看到一旁一个清俊的小丫头,一把就给抓了过来,往桌上一撕,大掌直接撕下那丫头的衣服。
那丫头吓的目露惊恐,可惜,燕涵奕怎么折腾也不得成事,大掌瞬间掐在了那丫头的脖子上,这是他的丑,不能外传,一用力,那丫头眼一翻,便一命呜呼了!
着人将这尸体扔了出去,可他心头的郁气却越来越盛。
他本就是一个喜好女色之人,如今多日得不到舒解,让他的情绪更为暴躁。
奕王府里的奴才们都开始小心意意的候着。
连着多日,府中的女人们莫名死去的已经有十几来个了,这其中,包括二个侍妾,三个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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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奕王府的秘室之中,燕涵奕一口气喝下那一碗黑呼呼的药汁,看着眼前的大夫,阴寒的道,“你确定,这剂药一定可行?”
“王爷,您伤的是根啊,那一脚力道极大,草民之见,您应该缓个半年左右才可,可如今这般急切,草民不敢保证啊……”
“不敢保证?信不信本王可以杀了你……”
燕涵奕眯着双眼,已经掐住那大夫的脖子。
那大夫已经吓的面无血色。
燕涵奕却是将他一甩,对外面的袁峰道,“给本王弄个女人过来……”
他不能再用府中的女人了,所以便命袁峰去外面买。
此时袁峰将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送到了秘室之内。
初一那天晚上,被打的太狠,燕涵奕这脸一直都是青肿的,那女子进来便是一怔,随后向一条无尾熊一般缠上了上来。
“爷,让奴家好好陪你……”
燕涵奕眯着双眼任她摸来摸去,只道,“你若能让爷舒坦了,爷保你这辈子荣华富贵!”
那女子一听立马使出浑身的解术!
可惜,不管女子如何,燕涵奕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明明满头大汗,急不可耐,可燕涵奕就是不行!
一气之下,燕涵奕一掌便将这女人给拍死了,走出来,看着那大夫,二话不说提剑了结!
于是在燕京城里,又传出了些流言,说妖物横生,燕皇惹了天。怒,宫里死人,民间也在死人,不是女人就是大夫,这是天要灭了大燕!
听着碧瑶的诉说,梅素婉挑了挑唇,却没理会这茬,只道,“让东来查的,可有眉目?”
碧瑶摇头,“如大海捞针,虽然咱们的根基也算是稳妥,可若此人真的想躲起来,或者换个身份的话,不会容易查的!”
梅素婉也知道,她丢了帕子,那她自然会多加小心。
如今已经初十了,西韩忍不住,已开始往边关屯兵,可东齐仍安安静静的……
这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的让人极度不安!
“碧瑶,我只是在想,当年是她假死,还是有人与她里应外合?”
碧瑶抿着唇,“当年咱们都小,现在想想,夫人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却已分不出来了……”
梅素婉点头,哪怕她真实的感觉到高伊萱对素婉的爱,可,就如碧瑶所说,那个时候,她们都小……
看来,只有亲自问上一问才能探知一二了。
“王妃,梅老爷求见?”
文伯进来,对梅素婉说道。
父亲?
他怎么会来?
“请进来吧!”
随后由碧瑶扶着,去了前厅。
“见过擎王妃。”
梅如海起身,对梅素婉拱手行礼。
“父亲不必如此客气,这里亦没有外人,坐吧。”
梅如海坐下,一旁的丫头送上茶后便退了下去。
在擎王府里,没得主子吩咐,这些外围的丫头奴才,不可以随意进入。
“父亲,你的脸色不好,怎么了?”
看着梅如海那过于苍白的脸色,梅素婉张口问道。
梅如海眉头不展,放下茶杯,随后从怀里拿出一枚发簪,“你看看这个……”
碧瑶接过来,放到了梅素婉的手中。
梅素婉瞧着这发簪,看着这过气的样子,心,忽的一跳,倏的起了身,“这簪,你从哪里找到的?”
她极为肯定,这是高伊萱的簪,脑子里有着极深刻的印象,这簪,高伊萱可是从未离过身的!
就是下葬,她的头上也戴着的。
梅如海闭了闭眼睛,“素婉,这簪出现在为父的枕旁,如今满京城都是在谣传妖物横空出现,可是……”
“可是我母亲却已死了十年了!”
梅如海点头,“所以,为父才来找你,你,你……”
“你是想说……”梅素婉脸色微僵更是极难看,“这是我所为?”
梅如海长叹一口气,“素婉,为父有为父不得以的苦衷……可是为父从没有想过,你母亲会因此丧命……”
听着梅如海的话,梅素婉捏着这发簪的手,不住的抖着。
心更是有些疼,以为这半年来,梅如海至少知道她是他的女儿要亲近的,却不想,他对自己,竟有着这般重的猜疑!!
冷笑道,“我宁可自己去查,也从未逼问过你,当年为何要将矛头指向外祖一家,可不想,如今你却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