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姬(为卿狂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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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姬(为卿狂系列之一)-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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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这世间总没有十全十美之事。她没法子相信他会只对她专一,只好未雨绸缪地趁着心碎之前先行离开。

那些时日与他的如胶似漆,便是要为自己留些回忆哪!谁晓得离开后,脑中只要闪过他的脸孔,便要鼻酸,便要心痛。

她弯下身,低喘着气,心悸了起来。

以后,只要她一想到皇甫昊天,她就得这么犯心疼吗?

姬子夏缓慢地踏进客栈,心神恍惚的她,未曾察觉到里头异常的静谧。

「总算回来了,我的姬管事。」

姬子夏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头皮发麻。

「逃了七天,逃过瘾了吧。」

皇甫昊天怒沈的声音,朝着她脸面直落而下。

姬子夏抬起头,一阵晕眩突袭而来。怀里的药掉了一地,她无暇捡起,忙着抓住离她最近的支撑点──

皇甫昊天。

皇甫昊天咬牙切齿地瞪着脸色苍白,双唇颤抖不已的姬子夏。

他粗重地呼吸着,只想掐死这个没心少肺的小人儿。

「以为巴着我求饶,我就会原谅妳吗?」皇甫昊天大掌扣住她的双肩,猛烈地摇晃着她。

「我……」姬子夏仰头望着他冒火黑眸,眼前乍然一黑。

她,昏倒在皇甫昊天怀里。

皇甫昊天瞪着怀里毫无血色的她,蓦地爆出一声大吼:「该死的妳!」

皇甫昊天打横抱起她,便往隔壁药铺走去。

这女人究竟是要让他担心到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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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姬子夏再度睁开眼时,已是深夜。

屋内燃着灯烛,一室荧亮。

她虚弱地眨着眼,一时之间还没能完全想起发生了何事。

「醒了?」皇甫昊天长臂探向她的后背,直接揽起她的身子。「喝药。」他将一碗黑苦汤汁递到姬子夏唇间。

姬子夏皱着眉,喝光了苦药后,脑子也逐渐清楚了起来。

推开药碗,她神色大变地说道:「绯雪呢?」

「被她的男人带走了。」皇甫昊天板着一张脸,恼她眼睛一睁开,问的竟然是别人。

「你怎么可以让绯雪被带走!完颜朮要娶别人了,你不知……」

「妳还有心情关心她!」皇甫昊天忿然将药碗往地上一摔,着火脸庞直逼到她面前,疾言厉色道:「妳知道妳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吗?」

姬子夏从不曾见过皇甫昊天如此张狂的怒气,她蜷起身子,不解地望着他。

她的身子怎么了?

她会像娘一样,看似染上一点风寒小疾,身子却渐成虚弱,终至离世吗?姬子夏一念即此,脸色益发惨白如纸了。

她坐直身子,揪着被,抖着声问道:「我……我怎么了?」

「妳有身孕了。」皇甫昊天扣住她的下颚,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的眼。

「不!」姬子夏骤然往后一退,整个人重重撞上身后墙壁,痛得她悲鸣出声,出气比入气长。

「怀我的孩子让妳这么无法忍受吗?妳非得这样折磨妳和我吗?」皇甫昊气得连牙齿都在打颤,他明知不该动手,大掌却还是忍无可忍地箝入她的臂膀间。「妳给我听好了,我是不会让妳离开的,妳是我的人!」

「我怎么会有身孕,我明明吃了药……」她眼神茫然,喃喃自语着。

「那药被我换掉了。」

姬子夏瞪大眼,情绪失控地飞拳痛击上他的胸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现在该怎么办?

「我只是想要妳待在我身边!」皇甫昊天张狂的怒气吐到她脸上,两人脸孔几乎相贴。

「待在你身边,看着你妻妾成群,我办不到啊!」姬子夏的泪水夺眶而出时,她整个人也崩溃在他怀里了。

「我何时说过我要妻妾成群了?我皇甫昊天今生只娶一妻,那便是妳!难道我这些时日表现出的在乎,妳全都当成驴肝肺吗?可恶!」

皇甫昊天瞪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气得想掐断她颈子。

可她娉瘦身子如今弱不禁风地哭倒在他怀里,小手还紧揪着他的衣衫,他心都被哭软了,也只能借着大吼来泄愤。

「你确实是说过你在乎我,但我怎有法子相信你?你是如此习惯流连于花丛之间,每一捧花你都爱沾惹香气,我不想我的下半生全在提心吊胆下过日子啊。放我一条生路,别来扰我了……」水眸里有着留恋、痛心,却也有着无限乞求。

「我若是再对其他女子有非分之想,便让我遭天打雷劈!」皇甫昊天双眸似焰,狂乱地咆哮出声。

姬子夏一怔,胸口一窒,眼巴巴地望着他晶亮火眸。

「你不需要因为一时冲动,便发下如此毒誓。」她哑声说道,心湖被他的话激荡出一圈圈的漩涡。

「如果只是一时冲动,我为何要娶妳入门?既然我每朵花都想沾惹的话,又何必找个正妻来管束我?」他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的眼。

「因为我已有了身孕……」她颦起柳眉,努力想找出一个解释。

「如果我不想妳有孩子,我又何必存心将那瓶药散调包?」他咄咄逼人地再问。

「你只是想对付我。」她摀着胸口,心跳急得她连呼吸都喘了起来。

「妳当真是我那个向来聪明过人的姬管事吗?」皇甫昊天唇边勾起一笑,大掌抚住她的脸颊。

姬子夏瞅着他,他眸里的情真意切笔直地撞入她的心里。

她哑口无言,再也没法子挡住他的真心,只能泪眼胧朦地被他纳入了怀里。

她信了他,这辈子也认了他哪!

「你当真要娶我?」她哽咽地问道。

「再当真不过了!」皇甫昊天一念即此,不禁又火冒三丈了。「我原本打算回到京城之后,便要向妳义父提亲的,结果妳竟一声不响地便带着妹妹逃走了!」

「别恼我,我当时真是怕得没法子可想啊。你没对我明说过你的打算,我凡事只能朝最坏处打算啊。」她一手摀着他胸口,可怜兮兮地瞅着人。

皇甫昊天长叹了口气,揽住她的身子,将她整个人纳在胸口,彷佛那是她天生就该归处之所。

姬子夏偎在他的怀里,由着他的唇吻干了眼角的泪。水眸瞅着他,连眼都舍不得眨上一下。在外头走闯了这几日,益发地让她知情他待她有多与众不同哪!

「没能让妳对我安心,是我的错。世间男子多负心,而我确实也是风流过了头,无怪乎妳要逃。妳毕竟不是一般女子,妳晓得无论如何都得保护好自己。妳懂得不该将自己下半辈子幸福交到一个男人手里,而消灭了己身之意义。」皇甫昊天挑眉一笑,勾起她的脸儿。「我说的对吗?娘子。」

姬子夏玉手勾住他的颈子,小脸猝地埋入他的颈间,激动得无法自己。

他懂她!他懂她啊!

「以后,妳是我的人,也是我的姬管事。妳要和我一起过生活,也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说出的每句话都是生生世世的承诺。

姬子夏抬起泪眸望着他,喜悦到甚至说不出话来。

夫复何求啊!他很清楚她过惯了男子生活,早已没法子如同寻常女人,只以夫婿为天啊。

「别又掉眼泪了。妳现下有了孩子,身子不比平常,妳先睡一觉。」他心疼地抚着她瘦削小脸,柔声说道。

皇甫昊天让她顺着他的手势,平躺在榻上,自己则是侧身支肘托腮,深深凝望着她。

「我睡不着……除非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姬子夏举手抚着他的脸颊,低声说道。

「完颜朮会照顾好绯雪的。」皇甫昊天很快地猜出了她的心思。「除了妳妹妹之外,那男人没人能制得住,他会为她放下一切的武装。」

「他若能放下,就不会选择迎娶他人。」姬子夏揪着他的手掌,焦急地低嚷着。「你得帮我啊!」

「妳要我帮姬管事?或是帮我的妻子?这两者可是天壤之别。」皇甫昊天眼瞳露骨地盯着她,只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句承诺。

「你真那么想娶我,便娶吧!谁能挡得了你?」姬子夏瞋他一眼,先是红了脸,继而羞涩不已地别开了眼。只不过,她还是没能逃开他的唇。

皇甫昊天头一低,便炽热地吮住她的唇,吻了个天昏地暗。

「妳不会后悔的。」他在她的唇间低语着。

「横竖我在皇甫庄院学了许多本事,若你真抛弃了我,我便带着孩子另立门户去。」这话才说出口,她的眸子蓦亮了起来,心里竟笃定了不少。

是啊,她可不是什么少不经世的女子哪!

「敢情娘子是在威胁我,我皇甫昊天这一生一世都要被严妻管束了?」皇甫昊天剑眉一皱,苦着脸长叹了口气。

「你自找的。」姬子夏低笑出声,瞋了皇甫昊天一眼。

那一眼,风情无限。

皇甫昊天还能怎么着?自然只能低头吻住她唇间那抹只为他绽放的笑意花朵哪!

尾声 
一年之后,皇甫庄院安乐居里。

姬子夏哄了孩子入睡,低声交代了奶娘一些事情后,她弯身对着镜子,整理着微乱云鬓。

镜中那位身着水红对襟袖缎,攘着莺黄披帛,以一支白玉簪钗盘住乌丝的修长女子,仍然让她觉得陌生得紧。不好意思再多瞧,姬子夏起身走出房门。

「夫人!」李五儿正巧在此时跨进安乐居前院。

「五儿,有事吗?」姬子夏抬头一看,柔声问道。

李五儿望着当家主母,虽说已经看惯了一年,还是禁不住傻了眼。

虽说这姬管事在身着男装时,清秀原就更甚一般女子,然则一换回女子装束后,那眉眼全都像染上一层光采似的,比任何名花奇卉都还来得高雅。

「五儿?」姬子夏再唤了一声,已经习惯了旁人的恍神姿态了。

「庄主要我告诉妳,他在书房。」李五儿打了下自己的头,傻傻笑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对了,明儿个一早,城里的掌柜会带着商行的新学徒、伙记过来。在庄主和我还未现身前,我要你在一旁帮忙看着这帮子新人的言行举止,你观人向来颇心细,这事便交给你了。」

「是。」李五儿大声说道,一脸荣耀地衔命而去。

姬子夏则是转身走至栽着两排枫树的通道,通过垂花门,右转直行至书房前。

书房里,皇甫昊天坐在乌木大桌前,手执毛笔,正在批阅一份文书。

一见到妻子来,他马上搁下手边事,朝她伸出手。

姬子夏走到他身边,就着他的手势,坐上他腿间。

黑眸漾笑地盯着她的娇颜,先是低头在她唇间流连了一回,方才揽住她的腰,沈声问道:「鼎儿睡了吗?」

「鼎儿睡了,我交代奶娘,他若醒来,便把他抱到爹娘那里。」原本云游四海的老庄主及夫人,冲着这个小孙子,如今算是回到皇甫庄内常住了。

「我爹娘一来,鼎儿这小子就朝他们猛笑,他们不疼入心眼才怪。」皇甫昊天将脸埋入她颈间,闻着她衣服上淡淡的兰花熏香。

「多亏了鼎儿,否则爹娘不会这么快接受我这个媳妇。」虽说从商之人见多识广,但她女扮男装此一举止,毕竟惊世骇俗哪!

皇甫昊天挑起她的下颚,凝视着她这一年益发风雅清丽的脸蛋。「有妳这么一个打着灯笼找不着的好媳妇,他们接受妳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这一年好长哪……」姬子夏低喃了一声,小脸靠在他的肩上。

「苦尽甘来了便好。」皇甫昊天低头在她发间印下一吻。

夫妻俩相视一笑,这一年的爱恨酸苦也就灰飞烟灭了。

一年前甫回皇甫家时,姬子夏在义父屋前跪了一夜,却求不到任何谅解,直到皇甫昊天也上前跪下求情,整个局面方才缓和下来。

而姬子夏怀孕五个月时,有几名宣称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腐儒,来府里闹过事。皇甫昊天冷笑一声,只说他们这些书生不事生产,不过是嫉妒姬子夏才能罢了。

他索性领了姬子夏出来,让她和他们当面对谈国家船运、商业之策,几名腐儒败下阵来,只能讪讪地骂了几句话便走人。

之后,皇甫昊天把这些儒生灰头土脸离开的消息,让几名街童四处传诵。之后,便也没人找过麻烦了。

尤其,姬子夏在他的支持下,广设学堂,资助贫穷学子上京考取功名。皇甫夫人的女扮男装、巾帼英雄形象反倒被强化了。

「我昨晚在酒楼听见几个家伙说我原就是个扶不起阿斗,说什么皇甫家这些年的丰功伟业全都是妳在后头操刀,我是怕了自己无德无能,日后没荣华富贵好享受,这才委屈娶了妳入门的。」皇甫昊天美唇似笑非笑地勾起,一双勾魂桃花眸子发亮地直观着她。

「委屈你了。」她笑着拍拍他的脸颊。

「确实委屈啊!想我皇甫昊天一世风流,现下竟还落得和一个奶娃争宠之下场。若是妻子再不好生安慰着,我还真得到外头去花天酒地一番了。」皇甫昊天不客气地搂住她的纤腰,一脸索吻姿态。

姬子夏看着他难得稚气的神态,好气又好笑地揉着他的发,更偎了他几分。

这一年来,他那对似笑非笑的眉眼风情虽然仍是勾魂,但他对于在粉花香丛里打转一事,却早已失去了兴致。反倒是偏好与她坐在凉亭里,谈天说地,烹茶对饮为乐。他们夫妇,永远有着说不完的话哪……

这样的夫婿,才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哪。姬子夏唇角噙笑,仰头用鼻尖轻触了下皇甫昊天的,玉手勾下他的颈子,在他唇间啄了几下。

皇甫昊天哪肯就此善罢甘休,他扣住她的后颈,热情吻入她唇间,大掌也随之不安分地流连在她的雪肌上。

「我想要妳……」他掀开她的衣襟,舌尖在她软腴胸前撩人地勾引着。

她酡红着颜,微喘着气说道:「我今晚让奶娘带着鼎儿到她的房间里睡了。」

「太好了,总算摆脱那小子了。」他黑眸如火紧瞅着她,俯低身子,让两人灼热动情处密合在一块。「不过,我可等不及到晚上了。」

「不正经。去看帐本吧!」姬子夏故意皱起眉,推开了他的身子。

皇甫昊天无趣地叹了口气,嘴里说了几句老夫老妻无风情的话,哀怨地转过身,对着几上书笔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姬子夏低笑出声,半侧身再度揽住他的颈子,吻上他的唇。

皇甫昊天又非呆头鹅之流,下一瞬间,便将姬子夏的身子撂倒在大桌之上,吻得她连抗拒的话都虚弱到说不出口,只得与之缠绵一场了。

再过几日,她那绯雪妹子和完颜朮便要来访。

到时候,这两姊妹不免又要来个彻夜长眠,喁喁私语,届时他岂不是又得独守空闺了,怎能不趁此机会好好与爱妻缠绵一番呢?

唐人鱼玄机写过──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他怀里的这个「郎」,得来不易。

他自然得好好、好好地珍惜到天长地久哪!


【全书完】

余宛宛与皇甫昊天及姬子夏之间 
 「皇甫昊天,我对你很够意思吧!把你写得又邪又魅又勾魂,不只经常软玉温香在抱,而且还附赠了许多养眼镜头。嘿嘿……拿个黄金一百两来花花吧!」

余宛宛双手插腰,得意洋洋地在皇甫昊天面前讨功劳。

「黄金一百两?」皇甫昊天慵懒一笑,斜眼对余宛宛抛去一个似笑非笑的媚笑,朝余宛宛勾勾手指。「过来这边。」

「停!」余宛宛急忙搬出大墨镜戴上,好挡住皇甫昊天的雷电光眼。「竟敢对作者抛媚眼,当心我待会儿修稿,把你写成得了花柳性病的下三滥。」

「稿子都写完了,以阁下懒散个性,怎么可能大翻案?一来,妳懒没力气;二来,出版在即也没时间;三来,男主角得了花柳病,妳的书还能卖吗?妳不就靠着我吃饭吗?」皇甫昊天冷笑一声,生意人的精明尽现。

「造反了!男主角竟敢对作者大不敬,我砍掉你的头!」

余宛宛忍无可忍,抓起一把日本武士刀,劈头就要犯下。

「妳砍错对象了,真正对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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