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而且还包食宿,也难怪只要天祥一招人,就会有不少人上门。
怕睡过头,秦梅花睡得不是很安稳,第一声鸡啼响起,她就从床上弹跳起来,快速地洗漱完毕,先到冰窖端出皮冻,才开始和面,和好面后,把面摆放在一旁让它发酵。
秦梅花利用这个空档,把邓掌柜准备好的五花肉切成小片,再剁成肉末,河虾用开水燃灼成红色,便捞出来,冲过冷水后,剥掉虾壳,切成虾粒。
把肉末和虾仁粒放到同一个盆里,再把冰了一个晚上的皮冻倒进去,加上各种调料搅拌均匀。
准备好馅料,秦梅花见面粉还没有发酵到她要求的大小,又利用空档洗锅,洗蒸笼,再往锅里倒水,升火,稍作休息一会儿,面粉已经发酵好,便开始做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包子。
秦梅花打算只做六十个灌汤包,她建议邓掌柜卖三文钱一个,这个价她是比照着现代的价格来提的,其实她觉得这三文钱一个对那些个有钱人来说还算便宜了。
其实她也只是提个建议,至于邓掌柜要卖多少钱一个,那就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了。
蒸好所有的灌汤包,秦梅花跟邓掌柜说了一声,就回到房间补眠去了,至于灌汤包的销售问题,那就不是她操心的,而且她也不想去操心,太过于表现,反而不好,做人要低调啊,低调。
因着灌汤包的造型不同于平时的包子,这有了第一个尝试的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再加上第一个尝试的人还大叫着好吃,后面的人更是想要尝尝这个天祥酒楼新推出的灌汤包了。
才一个时辰,秦梅花做的六十个灌汤包就销售一空,没有吃到的人都觉得很遗憾,纷纷表示明天要早些来。
呼呼大睡的秦梅花并不知道她做的灌汤包已经成了营山县的抢手货。
而在二楼的雅间里,刑飞扬沉着俊脸紧紧地盯着夜天,月之澜悠闲地吃着据说正宗的灌汤包。
他就说飞扬太过多疑,飞扬还不信,这不,现在总相信小丫头只是个贫苦人家出身了吧,进天祥也只是为了生活罢了。
但想起秦梅花会写字,月之澜也皱起了俊眉,照夜天打探到消息,秦梅花从五岁开始就成了傻子,秦氏夫妻根本就没有请个夫子教她,那她是怎么会写字的呢?
“你可以退下了。”刑飞扬也在思考着与月之澜一样的问题,一个出贫苦家庭,五岁开始就成了傻子的人,是怎么学会写字的?夜天也说了秦大胜并没有教她做包子,那她又是怎么会做连林师傅都不会的灌汤包的?
两人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认识的秦梅花和夜天口中的秦梅花会差距这么大?夜天口中的秦梅花除了吃喝拉撒,就什么都不会的傻子,而这个傻子也只是上个月才好转的,难道这个世上真存在所谓的神童?可秦梅花已经十五岁了?这不合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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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吃死人
推出灌汤包前虽然没有做宣传,但天祥的招牌就摆在那里,已经成了营山县民众心中靠得住的知名品牌,天祥新推的产品自然很容易就获得民众的青睐。
短短三天时间,天祥能做出装着新鲜鸡汤和肉馅虾仁粒灌汤包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同样的也传入了屈居一家小酒楼里做厨子的林师傅耳朵里,只要一想到是秦宇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抢了他的饭碗,林师傅就各种的嫉妒恨。
要不是那个臭小子爱出风头做了那个什么灌汤包,他就不会被赶出天祥,在这间腌臜的小酒楼里做一个厨子。
林师傅越想越不甘心,他的手艺在营山县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却被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子给挤出了天祥,这口气他怎么都是忍不下去的。
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了嫉妒,那心态就会变得扭曲变形,就好比现在的林师傅,把自己的失败归结到别人的身上,也注定了他人生的失败。
“小宇,明天的皮冻都准备好了?”见秦梅花从冰窖出来,脸上尽是疲惫,正准备去洗澡的狗娃顺便问了一句。
“嗯。”随着灌汤包的知名度越来越大,她每天的工作量也在不断地加大,累得她都快直不起腰来了,现在只想回到房间睡个昏天暗地的。
“吃饭没有啊?”这几天秦梅花都是把皮冻放冰窖里后才会出来吃饭,每天吃的都是冷饭冷菜,狗娃看着都替她心疼,可每次劝她,口上应着好,可每次还是吃冷饭冷菜。
“正准备到厨房去吃些。”经狗娃一提,秦梅花这才觉得饿。
“小宇啊,你可别怪我啰嗦,这活要干,可饭也要吃,别老是吃那冷菜冷饭,对身体不好。”狗娃发现和秦梅花相处的越久,就越喜欢他,虽然手艺很好,但性格却是好的,不像之前的那个林师傅,仗着有门手艺,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
他也是真心想交秦梅花这个朋友,出于一个朋友的义务,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秦梅花要多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狗娃哥,谢谢!”她不是冷漠的人,狗娃对她的关心她都能感受到,也为能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高兴。
其实她也不想吃那些个冷菜冷饭,可皮冻那么大一盆,让它自然凉是要等上很长一段时间的,看着狗娃眼中的关心,秦梅花决定明天提前一个钟煮皮冻。
“那你快去吃饭吧。”看碰上秦梅花温婉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狗娃的心突然跳得厉害,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催促着秦梅花。
“好。”秦梅花的心暖融融的,有个真心关心自己的朋友真好。
上弦月静静地挂在布满星星的夜空中,散发着皎洁而微弱地光芒。
午夜时分,天祥酒楼后院的墙头上出现了个黑瘦的身影,身影站在墙头先朝守在大水缸旁的大狼狗抛去一块肉,见有肉吃,大狼狗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就反一大块肉给吃下肚,不到两分钟,大狼狗就倒地不起。
身影跳下墙,微弱地月光照在他蒙着黑巾的脸上,蒙面人迅速朝厨房走去,轻手轻脚地打开厨房的门,借着微弱地月光找到了厨房石板旁放着的那三分之一袋面粉,打开袋口前还四下张望,见没人发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小纸包把小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全部倒进了面粉里。
揣好纸张,又轻手轻脚地离开,动作灵敏地攀上墙头离开了,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也没有半个人发现。
今天秦梅花做了二百八十个灌汤包,累得她手都快要直不起来,还得死挺着烧火蒸包子,等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秦梅花深深地吐了口气,想着要不要跟邓掌柜要求给自己拨个助手,可想着自己接受这份工作也才四五天的时间,提这样的要求会不会过分了呢?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秦梅花已经累地没有那个脑力去想,勿勿和邓掌柜说了一声就回房补眠去了。
“小宇,小宇,不好了,你快起来。”睡梦中的秦梅花被一阵剧烈的摇晃吓得坐直了身体,见是狗娃,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地震了呢?
“狗娃哥有事吗?”虽然刚醒,但被狗娃一阵摇晃,秦梅花的磕睡虫已经被摇没了。
“小宇,出事了,你做的包子吃死人了。”狗娃惊慌地说道,他刚刚有到大堂去看过,那个人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吐着白沫,表情痛苦,纵使邓掌柜已经着人去请了大夫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等大夫赶到时,那个人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当时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等回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赶过来告诉秦梅花。
那灌汤包是小宇一个经手的,大少爷和邓掌柜一定会来找小宇麻烦的,这要是让小宇去顶罪,那可是个死罪啊。
“什么?”秦梅花也是一惊,她做了这么多天的灌汤包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却吃死人?
“小宇,你还是快走吧,掌柜怕是快到了。”狗娃不想秦梅花这样不明不白地搭上性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命最是低贱,主人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虽然震惊,但秦梅花很快就镇定下来,她并没有害人的心,有什么好怕的。
“狗娃哥,我现在不能离开。”秦梅花坚定地说道。
“小宇,你还是快走吧,留下来你会没命的。”狗娃急得都要哭了,小宇怎么这么死脑筋呢?难道他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虽然他相信小宇不是那样的人,但也得要大少爷和掌柜的相信才行啊。
秦梅花起床穿上外衣,感激地看着狗娃:“狗娃哥,谢谢你,我不能走,我走了我爹娘怎么办?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去找我爹娘的,我不能让我爹娘担心。”
“小宇,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狗娃想不明白秦梅花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这不是找死吗?
“狗娃哥,我并没有害人的心,而且那个人吃了灌汤包后为什么会突然死了?我们也不清楚,我要是在这个时候走了,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畏罪潜逃,让他们捉到了,就算我是清白的,也说不清了。”现在连那个的死因她都还不知道,就只凭狗娃的几句话就离开,别人一定会认为一定是她在灌汤包里动了手脚。
而且秦氏夫妇对她那好,她更不能让他们操心,她一定要为自己洗涮冤屈,光明正大的做人,退一万步说人并不是她害死的,她有什么好怕的。
“小宇……”狗娃还想再劝,但邓掌柜已经带着店小二急勿勿地赶来了,人也已经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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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易主
“邓掌柜,大堂的事刚才狗娃哥已经跟我说了。”一看到带头的邓掌柜,秦梅花也不等他开口,就先说自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种情况下,秦梅花觉得由她主动出击比较好,本来事情就不是她做的,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随我走一趟吧。”听了秦梅花的话,邓掌柜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秦宇的手艺确实不错,单从这几天灌汤包的热卖就知道,他对这个后生还是抱与很大的期望的,可这没几天,就与人命案扯上关系,邓掌柜很为秦梅花感到惋惜。
“请问邓掌柜,那人吃了灌汤包后为什么会口吐白沫?”她今天用的食材与平时无异,前几天都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吃死人了?这事也太蹊跷了。
“大夫说是砒霜,这份量也不是很大,可那人本就身体虚弱,平时饮食都是小心又小心,从友人那里听说咱们这里的灌烫包很是好吃,就慕名而来,没想到……”说到最后,邓掌柜沉痛地摇摇头,死者是本县一个富户的二子。
“砒霜?”秦梅花瞪大双眸,谁这么恨她,居然在她做的包子里下砒霜?又是什么时候下的?
“嗯,走吧,大少爷还在雅间等着,想必官差也已经到了。”看着秦梅花单薄的身子,邓掌柜不由得为她感到担心,虽然她入了少爷的眼,可是跟天祥的负钱途比起来,大少爷肯定会选天祥而放弃她的,厨子再请就是了,可天祥的名声没了,也就完了。
“好。”秦梅花一脸的坦荡。
看着坦荡的秦梅花,邓掌柜再次摇头吧息,还是太年轻了,这商场上的黑暗岂是他一个年轻小伙可以理解的,要是大少爷真把他交给了衙门,只怕凶多吉少。
秦梅花还真没想那么,她只知道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就是到了衙门她也不怕,却不知道,这是个钱权说了算的世界,并不是人人平等的二十一纪。
秦梅花走进雅间时,雅间内除了月之澜和刑飞扬外,还坐着一个身着捕字服的男人,男人的身后站着两个身着卒字服的男人。
月之澜的名字是她在闲瑕时,向店小二打听来的,至于月之澜的真实身份,除了刑飞扬外,酒楼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月之澜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刑飞扬的好友,一年当中会在营山县呆上三四个月才会离开。
“李捕头,人已经带到,你开始问吧。”刑飞扬只看了秦梅花一眼,便对着身着捕字服的男人说道。
“谢谢刑大少爷。”李捕头对着刑飞扬一拱手,转头严肃地看着秦梅花问:“你叫秦宇?”
看着眼前身子单薄的少年,李捕头很难相信,这么羸弱地少年会有那狠毒的害人之心,但刑大少爷和邓掌柜都已经说了,酒楼里的灌汤包确实是他做的。
“是。”秦梅花回视着李捕头,坦然道。
“酒楼里的灌汤包全都是出自你手?”
“是。”秦梅花的回答依然简短。
就在李捕头和秦梅花一问一答时,坐在一旁的月之澜和刑飞扬都密切关注着她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发现秦梅花不但脸色坦然,而且眼神也是坦然之色,丝毫不见心虚。
月之澜无声地笑了,他就知道慧能法师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刑飞扬的心已经开始动摇,难道毒真不是她下的?
“那你可知,你做的灌汤包今天吃死了人?”说到吃死人时,李捕头的脸色更加严厉,声音也不由得重了许多。
秦梅花无惧地回视着李捕头严厉的眼神:“知道,但毒不是我下的。”语气铿锵有力,坦荡荡。
“毒是不是你下的,本捕头自会调查清楚,但现在你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还请你跟我回衙门协助调查。”同时转过头对着刑飞扬客气道:“还请刑大少爷配合。”
刑飞扬沉默不语,阴着媚惑地俊颜看着秦梅花,点头表示同意。
对于刑飞扬毫不犹豫地将她交给捕快,秦梅花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她来到天祥酒楼工作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
既是协助调查,而且此是又和她有关,她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也希望能为自己洗脱嫌疑。
“在下谢谢刑少爷。”李捕头站起身拱手道。
“李捕头多礼了。”
“告辞。”说完,转身欲走,却被人突然给喊住了。
“慢着。”
大家伙回头看去,只见刚刚还坐着的月之澜居然站了起来。
秦梅花也注意到了月之澜,今天的他身着一身宝蓝色的华丽直缀长衫,衬得他俊朗的五官更加帅气,举手投足中透着潇洒又不失高贵。
“月公子还有事?”李捕头不解地看向月之澜。
这个月之澜他也只知道是刑大少爷的好友,至于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不清楚,在他的眼中,月之澜那就是一个神秘人物,但看他的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他直觉得认为月之澜的身份非富即贵,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头能够惹得起的。
“飞扬,我坚决反对,让秦宇去衙门。”监狱里的黑暗他是再清楚不过的,秦宇毕竟是女儿身,那些狱卒不知道或许就是打一顿,要是让那些狱卒知道秦宇是个女儿身,那后果,他都不敢想像。
“月公子?”月之澜的反对不光刑飞扬听着皱眉头,他的这位好友的性格如何,他最是清楚,今天居然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小丫头出头。
李捕头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虽说这个月之澜的穿着不凡,但也不能干涉公务不是?
秦梅花则更震惊,她没想到,月之澜居然会帮着她说话,她和他可是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的呀,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澜,她的嫌疑最大,衙门要她过去协助调查,也是常理之事。”刑飞扬平静地道,虽然他对这个女扮男装的秦宇有着向分好奇,但仅此而已,跟他的酒楼比起来,当然是酒楼更加重要。
“飞扬,李捕头,这砒霜在营山县是很难买到的,你们可以拿着小宇的画像到县里的药铺去一问不就知道了吗?”月之澜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秦梅花双眼一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