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什么?”她忍不住,又觉得下不来台面。
“黎正夕。”
“……真难听,和你人一样难看。”可是说完,又觉得好笑。
……
“你真的要杀我?”轩辕婉儿看了眼倒在一旁的景毅,突然笑了,犹如尘埃落定。只是,声音中掩藏不住愤怒和悲伤,心如刀绞。
这么难受的感觉,从未竟从未有过。
就连在西域的冷宫中也未曾有过,好像疼得不能呼吸。
若是说,这辈子她最信最疼得人,其实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人。只是人长大了,心会变,变得贪婪,变得想要很多眼花缭乱的东西。
可是,那个人一直都在心里,从未走过。
如今,看着黎正夕拿着匕首,站在自己面前,心好像像是干草一样,皱折干裂。
“……我不能再让她失望离,黄去路我还得去追她……”
轩辕婉儿哭了。
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难过。
可却不再挣扎。
心灰意冷。
“我好恨我自己……若是当年……我依约嫁给你,现在一定都会不一样的……”
轩辕婉儿死了。
黎正夕缓缓转身走到谢布衣身边,正要了断,却看见谢布衣竟然坐起身。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谢布衣却还是站起身,拿过黎正夕手上的匕首:“……都是假的。”
“……”
“美人师父的阵法并不精湛,zhongded,我是故意让她这么说的……这个局,其实早就开始了……还有,他那一掌没那么重,我找来的血袋才会这样……我斗不过景毅,杀手也只是负责拖延时间,我知道若是他敢来,我一定会失败……所以我才……”
“精心策划离这个局?”黎正夕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深深觉得满身的鲜血的厌恶。
“……我一直都在想,轩辕婉儿怎么死才能偿还我杀父杀母之仇,我苦想了很久,才觉得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上,才是最痛苦的。
如今……她的痛苦和死不瞑目,我都收下了。”
“……那我哪?”
谢布衣还染着血的脸,微微有些躲闪:“……对,对不起”
黎正夕忽然大声笑了。
一阵大风卷着扬尘吹过来,黎正夕侧着身子站在那里,一只手举到额前遮住眼睛,半天站着不敢动,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
……
“我会好好活着。”
“一定。”
她那时候,望着满宅院的大火,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小小章,马上送上
☆、大结局 完
三年后。
“喝了!”谢布衣端着碗,哼哼唧唧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谢沛看着碗底一点药渣都没有,这才将碗扫到一旁,道:“多大的人了,还让我看着你喝,人有病得治!你这一身的毒,才清了个八□□九,就要上房揭瓦,怎么昨天听说你又和隔壁的药材铺小老板打起来了?!”
谢布衣漱了漱嘴,站起身:“他敢坐地起价,明摆着就是看我是个药罐子欺负人!”
谢沛觉得神烦:“知道自己是个药罐子还这么横?说话温柔点,你看看你,整个就像是喝了兴奋药的,咱们家在这里讨生活,都是邻里街坊,小药店老板平常人人品比我们好,你就真不怕惹恼了七大姑八大婶,找人把你摁住黑走一顿。真到时候,我看就不是喝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就不信还没王法了?治不了一个奸商?!”
“王法?”谢沛冷下了下,一抖眉毛。
谢布衣且一抹鼻子:“哥,不是我吹,现在西域的国主可是现在还张贴着皇榜找你妹我回去哪,还有南疆的太子,还有……”
“你怎么不说还有中土?”
顿时谢布衣蔫了。
“到现在都照着咱们灭九族呐!幸好,数来数去也就咱们这一户人家。若不是你,大哥我还能窝在这块穷乡僻壤,早就哪个青楼挥金如土去了!”
谢布衣撇了撇嘴,正要狗腿附和,和谢沛一起回忆回忆当年作威作福的日子,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就变成了笑:“嫂子,怎么今天不多睡会儿?”
接着,屋里就传来大哥哀嚎的声音。
她赶紧较低抹油溜了。
可是还没走多远,就听见大哥再后面叫唤:“清除余毒的药没了,你再去药铺买几副,都三年多快结尾了,可不能还剩下这么几天,就扛不住了。”
“……像人家大夫陪个罪,要知道,这药还就他们家能抓的出来。”
谢布衣真是抹不开这个脸,前几天大声嚷嚷把大夫打得像是肿了的猪头,愣是饶了好几圈才磨磨唧唧走到药材铺。
还没靠近,就闻见远远飘来的香粉味。
勾头一看,果然七里八乡的小寡妇没出嫁的大姑娘都在这儿了,又塞得,满满的。这哪里是药铺分明就是相亲大会。
谢布衣遥遥看了看前面快看不见的大夫,估计等排到得天黑。
于是,无奈的耸了耸肩:“看来不是我不抓药,是天意啊。”于是,提拉着小石子,就要回家。
可是还没走两步,就人一把抓住。
“干嘛?”谢布衣不悦的回头。
小大夫笑了笑,干净的长衫因为洗得太多次已经有些发白,脸被挠得印记还没全消,可是却还是着不住一股子浑身偷出来的美男子的味道。
“你的。”小大夫也不是多高兴:“二十两银子。”
“不如去抢?隔壁条街才一两银子!”
“一分价钱一分货,我这是千辛万苦才找来的。”
“我拿到隔壁看了,没几样好东西,三年多,也就我大哥信你,给我为了这么多的药,你个奸商!”
估计谢布衣声音挺大,轻而易举的就惊扰了那些小寡妇大姑娘。
见心中如玉似骨的美人大夫被欺负,这还了得,于是挽着袖子就要帮忙。
瞬间聚集的人,生生把拔剑弩张的两人重开了。
谢布衣见好就收,要知道,真要打,她还真不保证能斗得过这些妇女同胞们。于是拐了个弯,在隔壁抓了副药,顺便买了点山楂糕,哼着小曲就回去了。
等回到家,谁知道,刚才奸商大夫也在。
手上拿着捆好的药。
她大哥就这么看着哼着小曲的谢布衣和手上那一捆隔壁的便宜药,差点没脱鞋砸她。
她吓得赶紧跑去离厨房找嫂子帮忙。
顺便,做点菜。
“还是留下吧,一顿晚饭不多。”谢沛笑了笑,挽留离小大夫。
大夫笑了笑,眉眼极美,水墨画一般:“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沛也笑了:“妹夫,这些年真是谢谢你了。”
大夫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顿,却也只是一顿,便仰头喝下。
喝下后,只觉得满口的甜甜滋味,忍不住有回味回味笑了。
妹夫。
是啊,这个称呼已经快三年多没听过了。
第一次听还是那次带着她回去府上的时候,她抱着石狮子哭着不愿意跟自己走……自己估计当时也是烦的很,可是如今听起来,却觉得想偷笑。
他还是没有忍住。
换了身份来了这里,睁着眼说瞎话,非说自己是个陌生人。
那时候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
可是他更放不下她。
就当是个借口,
就当他们不认识,
……
满天神佛,
就再给一次机会,一次机会就行。
那时候,她站在自己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脱口而出蹩脚的名字。
却仿佛一瞬间懂了。
竟然也笑了笑。
他至今还清晰记得那天。
晚霞满天,她笑了笑:“你就是新搬来的大夫啊?我这个病能医吗?”
“能!一定能!”他紧张地声音竟有些发抖。
她忽然笑了。
和梦里见到的一样。
一模一样。
却暖入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完结了
本来想写个夏侯浊锦的番外,可是 又觉得变态还是谜一样的男子比较好。
是好是坏,大伙凑合着能打发个时间就行。
准备更新 颤抖吧。完结这个万年坑
还有。
筹备写个搞笑文,不在这么装X了。。。
比如写个
我是丐帮一枝花哈哈哈哈
//。。 。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