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彻其华(女尊)》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云彻其华(女尊)- 第9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平儿:姨……娘的诱惑?
  明空:乾月,去司空公子那里借菜刀来。
  陛下:朕也正有此意……
  ————The诶恩德———
  菜花君:字幕君,玩什么英文音译?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过后,仍有终极番外……

☆、番外 结局的□□(上)之孕夫忧郁症

  觉得身子沉得紧,他这些日子似是贪睡了,终日昏昏沉沉。山间的凉风从窗口划入,卷过他清瘦的面颊,让他缓缓张开了眼。
  守了整整一夜,白瑰与白满东倒西歪地躺在打好的地铺上,睡得完全不省人事。身侧软塌上的虚弱的男子缓缓坐起身子,二人却皆不知晓。
  来到这里三个月,他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感到陌生。张蝉告诉他,这里的道长是她的朋友,可以调理好他的身子。可是,他却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
  不经意间打了个喷嚏,白满忽得睁开了眼。她一眼瞅见司空袭倾起身,便焦急地站起来扑了上去,连忙扶起他,“司空哥哥,不着急,慢慢来,慢慢来。”
  “我没事,只是睡得久了,想出去走走。”司空袭倾慵懒地摆了摆手,很不情愿地别开了脸,“梦里,又见到那狗贼恶心的脸了。”
  面色一凛,白满低头瞅了瞅掩在宽大衣袍中,他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时间收了声。再有一个月,到底也是瞒不住他了。
  白瑰似是听见了声响,倒也站起了身,连忙快步上前抓起一件外衫披在了他的身上,“胡闹,你如今出去吹了山风,若落下病来,我们如何跟师父交待!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你不顾着你自己,你也得顾着……”忙一改口,白瑰故作淡然道:“罢了,若是你想出去,明日晨间无风时再去。”
  咬上下唇,司空袭倾极为委屈,怯生生地侧眸小声道:“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你这么凶。终日困在这屋子里,我……我都胖了……将来若是嫁不出去,女子们都嫌弃我臃肿,白瑰姑娘你对我负责吗?况且……我才十八岁,本就是孩子……”
  白满唯恐白瑰再说漏,只好挡在白瑰身前,挤出笑容连连摆手道:“司空哥哥,你不胖,不胖。天下间,能有几个男子的容颜胜过你。师姐她是真的关心你的……病,说话是急了些,但也是关心你嘛。”
  听闻此言,司空袭倾鼻子更酸了,竟然开始垂头默默地抽泣。
  接连几日被他阴晴不定的情绪惹得日日无法入眠,白瑰盯着黑青的眼周,无力地摇了摇头,暗自叹息着,便扯了扯白满的身子,“他午膳还没用,先同我去膳房替他取些饭菜。”
  不放心地看了看司空袭倾,白满还是埋头跟着白瑰一同出了屋。
  平日里取膳她们都会留下一人来照顾自己,怎的今次二人一并去了?方才白瑰神色异常,莫非她们瞒着自己要做些什么?
  想到此处,心中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司空袭倾连忙来到门边,透着门缝便见着二人并未走。站在屋子一侧的台阶下,白瑰神色极为不寻常,她仍四下张望着。
  游移到离她们较近的一侧,司空袭倾侧耳贴上了窗纸,略微屏住了呼吸。
  “我倒是纳闷,袭倾之前有了身子,怎的云平那厮不晓得?”白瑰话语间尽是怒意,“有了身子还往这里送,这叫咱们如何应付啊!”
  “师姐,师父说已经四个月了,再几个月岂不越来越明显。如今司空哥哥只当自己是胖了,可……”
  “师父不让我告诉云平,我也不知如何是好。难道真等孩子生下来才……”
  猛地一把推开窗子,司空袭倾红着眼,紧紧攥着拳头,微微喘息地喝到:“什么孩子!”
  顿然间,二人皆失了神。
  随手抓起桌上的剪刀,司空袭倾警戒地看着她们,完全失了往日待人的温和,“我就知道,云平狗贼不会轻易放了我!原来张姨娘也借着我们家失势,将我出卖了。把我送来此处治病,实则你们是想我替那狗贼生下孩子,是吗!”
  “别轻举妄动,你听我们解释!”白瑰连忙跳上台阶,急得险些摔倒在地。
  白满来到窗台前,无辜地晃着手和头,忙道:“到底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要伤了自己啊!司空哥哥,云大人她也不知道你有了身子,她……”
  “她强要了我之后,怎么会顾得我的死活!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男宠罢了。这孩子,是她的,我宁可不要。”委屈的泪水如雨涌下,嗓子哽咽不已,司空袭倾将剪刀递到脖颈前,手腕却骤然失了力气。
  合上眸子,任凭涕泪四横,他却怎的也没了勇气去下手。另一只手缓缓由窗台垂落,指尖触上温热的小腹,他竟感受到了生命的跳动。
  冰冷的剪刀由他指缝间滑过,重重跌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他无力地弯下了身子,竟直接扑倒在地,垂头再也不顾忌地痛哭了起来。
  稍稍松了口气,本打算去夺剪刀,白瑰定定神,徐步来到了他的身侧,蹲下身便放低了语气,“这孩子出世,定当与你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我什么都给不了这孩子,我还有什么……方才,我竟然想要亲手了结这孩子的命……为什么上天要如此作弄我,为什么我会有了那狗贼的孩子……”哭得歇斯底里,司空袭倾话音刚落,竟昏厥了过去。
  ……
  清甜的桂花香气弥漫在庭院四处,这些皆是白瑰与白满和几个师姐妹亲自栽下的,只为让他能够安神。
  转眼间过去了两个月,他仍旧每日按着惯例在太虚境内散步。有时白瑰忙得抽不开身,便由白满独自一人陪着他,极怕他出了乱子。
  白瑰每个月都会与云平寄信,但只字未提他有了身子,只是告诉她,他的病渐渐好了许多,至少没有再闹着寻死了。有几次云平提出想要上岛见他,却都被白瑰强硬拒绝。白满倒也担心此刻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司空袭倾再受刺激,一同回信与云平要她莫要登岛。
  心里早已空了下来,每一日托着腰身走在林荫路上,他怅然地望着远路,对于自己的未来不过是一片迷茫。阳光透过叶脉泛出诱人的光泽,鸟儿尽兴地歌唱着,周遭生意昂然的一切,都无法将他的心再次唤醒。
  因当初有愧与他,白芩带着几个人日日送补品来白瑰的院子。往往每次搁了东西便扬长而去,不愿做半刻逗留。白瑰虽面上不言谢,心里倒也宽慰了不少。
  听闻琴声可以宁神,白瑰便央着白满,去萧山道人那里借来了一张琴。二人日日在庭院中轮番为他弹奏些愉悦的曲子,想尽办法博他一笑。然而,却于事无补。
  指尖勾过一杯茶,司空袭倾怔然望着满院的桂花,轻轻将杯子递到唇侧,小啄一口便搁下杯子,再也不言语。
  见他独自坐在院中,白满掏出自己昨日写好的信,努力挤出笑容来到了他面前,“司空哥哥,方才我们收到了信。你瞧,云平狗贼死了。”
  “可是当真?”眸间划过一丝喜色,司空袭倾侧眸不禁问道。可是在欣喜过后,他的面色却渐渐暗了下来,“莫要作弄我了!”
  “是真的,她酒醉,半夜落水溺亡,你不信且看这信。”白满只故意把信封晃了晃,并未有意当真将信与他。
  猛然起身,司空袭倾怅然地仰头望向天际,明明在笑,可双眸间尽是悲色。紧紧扣上石桌的边沿,他抚上高隆的小腹,极为无力地坐下了身子。
  “司空哥哥,你……你不开心吗?”白满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竟打了个冷战。
  司空袭倾冷笑了一声,默然垂首,盯着自己的小腹用沙哑而低沉的嗓音道:“我是个贱人……我竟然妄想求得她给我的名分……原本,我打算抱着这孩子回到京城,且就认命,将就着从了她便是……哪怕只是做个小爷,我也不会让这孩子受委屈……可是,我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哪里知道男子的心思这样多变,白满连忙把信撕得粉碎,随手便丢到了地上。她尴尬地连忙解释道:“那是我刚骗你的,这信也是我乱写的。本以为你知道她死了,你可以好受些。我也是在尽力哄你开心嘛!云大人她没死,没死!”
  愁色再次卷过眼角,司空袭倾再次自嘲地笑道:“没死?我竟然想要做她的男宠?我这卑贱的身子,想来如今送去御司府,她也不会要我了。这孩子,只怕她也不会认。”
  也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白满只晓得师父说孕期的男子都会如此,便也只好忍下了,耐着性子解释道:“她会认,会认的。这是她的孩子,她如何不认啊!”
  “当初她要了我,只是图一时新鲜。如今我回去,她未必瞧得上我。再者,她定然会以为这孩子是我与旁人的,与她无关。就算入了府,我还要与她其他的男人争宠……”
  “司空哥哥,你想太多了!”白满已然抓狂,她肚子里根本没词去劝了。
  争宠?没名分?这都什么和什么!平日见他光彩照人,一副天之骄子的模样,想不到他自己以为自己十八岁时,竟是这样的顾影自怜,简直和寻常人家的闺阁怨夫一模一样。
  初秋的清冷,将整个太虚境笼罩。山间鸟鸣声渐渐散了,偶尔仍有几只老僵的蚂蚱,做颓靡之声,却也让人觉得满目悲怆。
  山间清寒,白瑰将门窗紧闭,生怕刚生产过后的他受了风寒。
  煮了姜茶与他,白瑰耐着性子搁下茶碗,转而指挥着白满去替他的女儿洗尿布。终是得了闲,白瑰坐在软塌边的一张长凳上,叠着腿且道:“这些日子我让厨房备了不少鱼,准备替你熬汤喝。都是海鱼,没有土醒味,你且放心。”
  安详地闭着眼睛熟睡着,小婴孩偶尔抿抿嘴巴,再次将脸埋入了自己父亲的温热的胸膛中。过了片刻,她本能地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摸上了司空袭倾的前襟。
  “她的那双眸子,象极了云平狗贼。”怔然望着自己女儿半晌,司空袭倾只吐出了这么一句话,却淡淡地笑了出来。
  白瑰闻听此言,下巴险些掉在了地上,总觉得这话似乎有些古怪,倒也说不出缘由。
  抬头看向白瑰,司空袭倾依旧笑着道:“麻烦白瑰姑娘这些日子了,将来我且要她认你做干娘。”
  终于来了劲头,白瑰凑上来瞧了瞧小丫头,咧开嘴笑道:“名字起好了么?”
  摇摇头,司空袭倾再次看向了小丫头,柔声道:“还是等出了月子,回京时,我……若是云平肯认她,便要云平来起罢。男儿家没有资格为孩儿起名,只有妻主起才妥当。我莫不能尚未进府,这就破了规矩。倒是惹得云平不悦,只怕会遭她训斥。”
  若不是自己就站在他身侧,白瑰如何也不敢相信说出方才这番话的人,竟然是昔日里傲气逼人的司空袭倾!不过想来的确如此,自他做了父亲后,为人的确温柔了不少,也有了安身立命的意思,比以前少了锐气,多了温润。
  “你放心,只要你肯回去,就算要云平她跪着来接你,她都愿意!”得意地扬起一个笑容,白瑰若有意味地扫了他一眼。
  面上的笑容瞬间退却,司空袭倾又闪现了忧思,“你说……若我跪着求她,她还是不愿意收我,那该如何是好……”
  完了,完了,他又开始了!
  白瑰一吐舌头,连忙好吃好喝伺候着,压根不敢再多言半句。也不知道这样说话谨慎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云平,你的男人有种的你亲自照顾啊!老娘每天日子过得容易吗我!本来以为照顾师弟是个天大的美差,早知道当初就不轻易答应你接手了!
  我的师弟啊,怎么有了孩子就变成幽怨大叔了啊!天杀的,云平你倒好,只管送银子,什么时候你才晓得我的苦痛啊!
  此时此刻,白瑰心里含泪暗自下决定,今年年底前一定要将自己的师弟……送回去!
  正所谓,无福消受美人恩,美人施恩欲断魂……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结局的□□(下)之二狗她娘

  “一切,都是一场梦,对吗?”任由海风吹拂着宽大的衣袍,高瘦的身躯仍立在原处。司空袭倾沉眸苦笑,缓缓抬起头,侧脸瞧向了身旁蒙面的女子。
  墨绿色的眼眸略微一转,面纱下,那薄唇微微上扬,她却未曾开口。
  远眺一望无际的大海,他缓缓合上了眸子,深深屏息,轻嗅着海风的气息,“你暗自替我解了同命蛊,又借妻主之手在我身上下了忘情蛊,如今害得我们两地分隔。这样子作弄人,你倒是自得其乐。”
  白皙而修长的指尖触上了面纱的一角,合恺歆轻轻扯下面纱,侧眸抬头望着司空袭倾,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亲王一向聪慧,只是此番,怕终是算错了……我并未下过同命蛊。”
  不屑地低头白了她一眼,司空袭倾没有言语。
  望向了湛蓝的海面,合恺歆淡然一笑,“大汗仍是在乎您的,当日那场戏不过是演给云大人看,当时您并未中任何蛊。忘情蛊,倒也是日后才中下的。”
  “你……”
  “大汗视您为珍宝,奈何您一心都在云平那厮身上。故此,大汗想让云平那厮吃吃苦头,才嘱咐我做下这些事罢了。”合恺歆重新挂上了面纱。
  听闻此言,司空袭倾眼角竟有些湿润了。重新合上眸子,他脑海中却全然是当年草原上的那个火红色的身影。如今逝者已去,自己却白白恨了她那么久,怕极了她当日的狠心。
  紧紧攥拳,司空袭倾稍稍吐出一口气,“的确谢谢王姐,生平第一次,我晓得妻主她竟这般在乎我。旧日里,我本以为自己对于她,不过是……”
  “说出这番话,我自当知晓亲王您想要回到大楚了。如今风向正合时,倒也不迟。此番我出宫来到此处,只是想替亲王做了这最后一件事后,便就此隐匿了。”合恺歆侧身便向一旁走去。
  转头看着她的背影,司空袭倾哽咽着问道:“李乾月答应还你于兰国,你为何还要走?”
  “我不希望这又是一个可怕的开始,如此反复循环,我此生皆不得安宁。”继续前行着,合恺歆没有半丝驻足的意思。
  司空袭倾怔然望着她,片刻后,却自嘲地笑了出来。
  一个轮回,自是自己也不希望的。
  抱着小女孩,白满久久在院子门前守候着,时不时探出身子张望。孩子已然闹了半晌了,根本离不开司空袭倾半步。此刻白瑰带了一众姐妹上山修行,自己还是个孩子,该如何应付!
  女孩哭得响亮,眉宇间尽是慑人之气,白满撇着嘴低头看着小家伙,眼泪几乎都要挤出来了,“你……我喊你一声好姐姐,求你别哭了成吗?你再哭……你再哭我就哭了……”
  愣了愣,小女孩长大眼睛望着白满,眨了几下,瞬时间哭声再次传来。
  白满已然抓狂了,本以为司空袭倾康复是件好事,去跟着救命恩人说几句知己话也是的。谁知,怎么去了一上午,人影都没了!
  “小满,我的二狗可当不起你一声‘姐姐’,哈哈哈哈……”大笑着由院子一侧的小路走来,司空袭倾昂首望着满脸委屈的白满,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她身侧。
  轻柔地接过小女孩,司空袭倾垂头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柔声道:“二狗乖,爹爹回来了。饿不饿啊?”
  嗅到司空袭倾周身的香气,小女孩竟立刻止了哭,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空袭倾的脸,便再也不愿意转移视线。
  “司空哥哥,你身子刚好,还是少吹些风罢。”白满见他衣裳单薄,担忧地道。
  将女孩拢在胸前,且任由着那双胖乎乎的小手随意乱摸,司空袭倾无奈地摆了摆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