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然心中一喜,笑道:“卓旭,我真喜欢你认真的表情,那会儿你便像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无忧无虑,心里只有我。”
“嗯,晴然,我决计不会负了你,只是如果我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
“那如果,如果我伤了你心呢?”雷卓旭顿时显得忧心忡忡的。
“卓旭,我们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咱们就欢欢喜喜筹备一场盛大婚礼。我想,想这些以后的事情还不如先想想怎样得到冬临岛大家的认可。”
“嗯,我们就齐心协力去求得夫人认可吧!”
雷卓旭牵着晴然的手,两人欢喜地旋转了一圈,跳了一支轻松的联谊舞,便兴高采烈地走过踏雪桥,飞去冬临最高雪宫。
冬临雪宫。
众人围坐在圆桌周围,展开圆桌会议。
百合夫人一身白凤长衣,端庄贤淑之极,长眉善目,言语温厚,极具慈母气质,令人尊敬,在上座亲切笑着,“卓旭,你明天就要和晴然结婚啊!这么快?今天就要在此订婚么?”
雷卓旭拍拍黑色锦衣上的雪沙,点点头,一脸笑意,“能和心仪的女子结婚,我梦寐以求。”
坐在旁边的千里芙幽凤眼微睁,知道婚事即将来临后,一副精神萎靡之状,一脸失意,金色的锦衣似乎都染上了晦暗的灰尘,闷闷的坐在那个似乎被遗忘的角落里,不吭声。
接着,众人送来祝福。率先是鬼灵精怪的许诺,紫裙飘舞,大眼明亮,她兴致颇高地说:“祝晴然姐姐和玉卓哥哥白头偕老,生一堆小孩儿。”
雨莱也轻摇纸扇,碧眸中精光一现,点缀道:“青春易逝心易老,偕老白头约趁早。”
挂着一身黑袍的电秋知道雷卓旭已娶了易阳欣儿,心中对雷卓旭的二婚颇为不满,硬邦邦道了声:“哥哥,时至今日,我才看清你呢!”便郁郁寡欢地坐在一旁,对此事不理不睬。
雷卓旭心中一个疙瘩下来,顿时心里着急,非常不好受。可是却暗暗下定决心,晴然自己是娶定了。欣儿的事以后再向她解释。便说:“电秋,其实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必多言。”
“哦,哥哥的心真是多眼啊。”电秋呵呵笑笑,似嘲讽,似担心,似忧郁。罂粟花一样的气质令人寒心。
风前落一身白衣,风度翩然,清俊有加,作为大师兄,自然要送上祝福,何况他与晴然可是生死知己,他顺顺喉咙,说道:“晴然,你的选择,我不能做出反对,可是日后她要是敢欺负你,我这个做哥哥的,可是会不放过的。现在吧,先祝福你们多子多福,信守白头约。”
白旋凤凤眼一掠,一个机灵,说声:“雷师兄啊,这以后结婚了,你可就不能随意和美女聊天了啊,该收敛性子了,很多缺点都该改改了,不然晴然妹妹可会嫌你了。”
雷卓旭哈哈笑道:“那是自然,我怎么会让晴儿不喜欢我呢。”
樱芸蝶梦望了望千里芙幽,知道公主心里难受,却也祝福道:“雷少爷乃天之骄子,晴然妹妹好归宿啊!”
那个在云荒大陆不惹事就不好过,现在又来冬临拜师惹事的五师弟云蔚瞥了一脸千里芙幽,道:“公主难道还在这里呆得下去,我是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呵!”
千里芙幽闷闷寡言地听了这一众人的祝福,心里自是难受之极,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向百合夫人行礼说:“娘亲,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们商量就好了。”便抑郁心结地离席而去。
百合夫人知道了些内幕,道:“这孩子……”
许诺望着千里芙幽离去的亮晃晃的金黄色身影,迟迟对雷卓旭说:“玉卓哥哥啊,或许姐姐至今还爱着你呢。”
雷卓旭心下自然对千里芙幽没了感情,心中眼中全是晴然,道:“时间是一种解药,或许芙幽嫁给风师兄后会忘记这段和我的初恋。”
接下来,是订婚仪式,一排丫环轮番为各位冬临姐妹端上订婚米酒,众人齐齐站起来干杯,齐声祝福:“祝晴圣女与雷师兄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夜里,云蔚正在云天阁睡觉,不料一直鸡毛箭射过他的床头,直直插在了他的雕花木床床沿上。
“何人,为什么不露身份。大半夜的吵死啊!”云蔚一个机灵翻身跃起,看到鸡毛箭深深插进紫檀木里,可见来人功夫不一般。上面还插着一封信。他连忙打开一看,上面用墨迹写着:“意已决,情该死。竹林一叙。”他摸嘴一笑,莫非是千里公主来信,让她杀了晴然。这可不是件小事。
他抹黑爬起,来到竹林。
周围的空气冷飕飕的,竹林里的琉璃灯依旧燃烧的如火如荼,如同鬼火,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突然一道身影掠过。如剑光火石。
他觉得背后一阵凉,阴阴说了声:“什么人别装神弄鬼了,出来吧,不然休怪我的天蓝剑不长眼睛。”
“哈哈哈~我怕是不方便露面,请阁下见谅。”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还似曾相识。
“哦,那阁下约我来是为何?”云蔚见事情有些诡计,忙打起了十二个心眼。
“一事相求。事后,你便可得到草原狼族的十二弹指神功的秘诀。这个交易做不做。”那女声隐现,声音泼辣,不同寻常。
“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用弹指神功来交换。”云蔚向来对指法颇有研究,但狼族的弹指神功是他想求而求之不到的神功,乃目前指法的最高造诣。
那女生在漆黑的夜晚十分狰狞,“那就是引圣女自焚。”
结婚前的晚上,晴然怎么也睡不着觉,窗外星子辽亮,月亮清辉烁烁,晴然和小兔子看了一会儿星星,百合夫人便来了。
窗前,烛光下,夫人为晴然梳头。夫人穿着冬临特质的白色冰缕玉衣,亲切温柔之极,她边梳便口中送着祝福:“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我知道你少年失母,一身清苦,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当你的母亲,照顾你、怜惜你,我一直知道你是个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知道感恩的孩子。”
“嗯。”晴然应着,眼中含着感激的泪花,她知道百合夫人是真心对她好,待她如亲身女儿一般。
夜静了,百合夫人也走了。
突然,晴然听到小兔子在后院大叫,晴然忙赶过去一看究竟。只见,一辆马车飞驰而过,上面有小兔子急切的呼喊声。她忙脚踏七星,飞奔过去,好不容易赶上,坐在了马背上,勒紧了缰绳,可是马车压根停不下来,马像发疯了一样向前方奔跑。
危险危险,不料前方是石崖。
晴然知道这一定是一场阴谋,但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眼看自己快要没命了,也无济于事,可怜雷卓旭明天只能独行单影单,空对月了。哎,晴然还来不及叹息,便随马车坠下石崖,半空中,马车突然着火绕烧起来,晴然被烟熏得捂着嘴巴剧烈咳嗽着,终于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水蛇夫人,水霖玲
第二天,清早,雷卓旭被风前落、雨莱他们这些热心的师兄推着去冬临龙山温泉沐浴更衣换新郎服,而许诺、枫月却找不着晴然,甚至连找雷卓旭风前落也找不着了。
“小姐和雷少爷这是去了哪里,不会是私奔了吧。”枫月一脸疑惑。
“不会啦,晴然姐姐那么喜欢冬临,怎么会离开了,而且我娘说要认晴然姐姐做女儿的,也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他们不会离开,肯定不会离开,我们现在找不到他们一定有原因,嗯,一定有原因。”许诺耷拉着小脑袋,想着怎么找到雷卓旭。
“嗯,许诺小姐说得有道理。”小兔子也应和道。
“嗯,我知道了,玉卓哥哥他们一定在温泉洗澡换衣服。”机灵的许诺兴奋地说着,佩服自己的聪明,“我母亲说,男人是泥巴做的,结婚前,男人一定得在龙山温泉沐浴一次,洗净脏泥,也算净身,才能与冰雪做的女子相配,呵呵,我聪明吧!。”于是,忙拉着小兔去冬临后湖的龙山走去。
小兔也真佩服许诺小姐的聪明才智,找了这么一半天才想到这个地方。
跟着许诺一直朝后山走,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雷卓旭他们的吵闹声。
“先藏起了,看看情况,要是他们没穿衣服就糟了。”许诺猫着身子,带小兔藏到了假山后。“你看,他们真没穿衣服啊,羞死了。”许诺的脸蛋儿都红了。
无论许诺怎么机警,但还是藏不过雷卓旭的眼睛,他忙穿好衣服,道:“什么人在那,快出来,不然我的雷鸣掌可不长眼睛。”
小许诺忙灰头灰脸的拉着小兔站了出来,“是我啦,玉卓哥哥。”
“你全看到了!”雷卓旭不假思索得调侃道。
“没有啦,没有啦。”许诺一脸窘迫。
“真的没有?!”雷卓旭瞧着一脸窘红的许诺,笑眼盈盈地打趣,大喜当前,他还在乎是不是被人看光了。
“只有一点点啦。”许诺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然后话锋一转,“晴然姐姐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难道晴然不见了?!”风前落耳尖,听出了许诺话中的不对劲。
“这可糟了,这大婚当前,晴然是跑去了哪里。”雨莱连声惊问。‘难道她已经准备好,迫不及待地上了喜堂,去了冬临雪宫。”
雷卓旭心急,二话没说,甩下众人,跃起,飞去雪宫。
白旋凤和樱芸蝶梦是答应百合夫人布下喜堂的人。只见红毯华丽地铺在十二层雪宫中,周围的白玉灯托上,亮起了九十九盏喜灯,周围是布置的精美的玉兰花圃。玉兰是晴然最爱的花儿,如今他却只能对花已解相思了。
见雷卓旭来了,众人也穿着准备好的礼服齐齐赶了上来。
雷卓旭找不到晴然,心中失落落的,他只有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流泪了。
“晴然去了哪里,说。”见千里芙幽一身金色裹胸礼服,裙摆拖曳,金光闪闪亮相在雷卓旭面前,雷卓旭一气之下,抓起她的手,狠狠逼问。“你定是怀恨我负你,抓了晴然,是不?你如果诚心悔过,放了晴然,我不会怪罪于你。”
千里芙幽简直恨透了这个男人,只忍住泪,臊辣道:“莫名其妙。”
“你说还是不说,放还是不放。”雷卓旭抓她的手又用了一把力气。
“你抓疼我了,还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千里芙幽另一只手开始运功。
这时,一身雪白礼服的风前落定定走了过来,用了一些真气推开雷卓旭,道:“芙幽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她都要与我结婚了,你以为她还想着你呢。”
“你……”雷卓旭也没有办法,只好放了千里芙幽。放下狠话:“如果让我知道是你伤害了她,我定不会放过你的。”
千里芙幽失声笑了笑,一脸蔑视,“你的晴然嫁你,本该绝命。”
“你你……”雷卓旭暴跳如雷,指着她鼻子骂道:“最毒妇人心。”便气急离开。
千里芙幽回到雪宫。心情极其郁闷。问樱芸与白旋凤:“晴然究竟是去了哪里。”
樱芸蝶梦口中念念有词,“这雷少爷也不知道是哪根经不对,竟然来怀疑公主,真是气愤。”
白旋凤突然笑出声来,“晴然与雷卓旭虽然命定三生,可若晴然失踪,结不成婚,那么这命理便有变。”
千里芙幽微微皱眉,“好像是你绑架了她似得。”
白旋凤明眸一眨,笑嗔道:“公主说的哪里的笑话,我自己的事情都没办好,哪有心情管他们做半路夫妻这破事。”
千里芙幽冷冷笑道:“你好之为之。”
晴然坠下悬崖后,一直昏迷不醒。几天后,她仍然昏睡,但有一点儿知觉了,模模糊糊感觉有一个布衣身影在小木屋里晃荡。可以感觉那儿空气清新,山林茂盛,溪流清澈。因为这儿安静非常,并伴有小鸟轻鸣,每天,当阳光投射进小木屋的时候,那个浑身散发着朝气的少年便喂她吃药,风儿呼呼从木窗内吹进室内,可以感觉到清新的泥土气息,她想这儿应该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很多天后,那个少年依旧细心照料着她,喂她吃药、喝水和进食一些用野菜蘑菇熬成的清粥。
晴然的思维那时候十分缓慢,偶尔头疼难耐,全身却动弹不得,直如木人。有一天,这儿下了一场大雪,晴然因为被子太薄的缘故,着了凉,因为旧伤未愈,她全身痉挛,身体时冷时热,难受异常,并咳嗽起来。
这天,当布衣少年的草药也无法急救时,来了一个身形窈窕,身着刺眼白裙的温柔女子,身材火辣,长相圆滑,长发盘成一条水蛇的样子,非常性感撩人。那布衣少年见她来了,十分高兴,领她进来,称她为“水姐姐”。
只见那窈窕少妇红唇撩人,跪地轻语:“妾身水霖玲参见蛇族王子陛下。”
“水姐姐快起,峻儿不敢当。”那布衣少年连忙扶起她,起身把门窗关上,小声地对她说:“水姐姐,你来的正是时候,晴然姑娘被人害成这样,我还没有办法救治她呢!”布衣少年神态十分老成,一副少年老成模样,却对人谦和有礼,落落大方。
只见水霖玲沉思片刻,眸光轻转,绝美容颜上笑容乍现:“殿下,这有何难,我这就朝水路,带她去南海医治。”
“不可,”只见年轻的蛇族王子摇摇头,神色有些仓促,略带忧愁地说:“父亲派我潜入风之国,目的是打探消息,以利我蛇族,现如今,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水霖玲略略一想,也觉得王子说得有道理,笑颜流转道:“这样吧,我带她去明都水城亭心阁疗养。”
“好,这样大好不过,那就有劳水姐姐了。”蛇族王子深邃的眸光中有一丝愉快,看了看熟睡的晴然,又快速说道:“我在这边还有事情,水姐姐尽快出发吧,此事不容耽搁。”
“嗯,王子放心,水霖玲一定不负所托。”水霖玲从腰间取出一个黄色黑纹的椭圆形东西,放在掌心,一声轻唤:“蛇胆箱,装起晴然姑娘。”只见晴然突然从床上消失不见,似乎是被收进了蛇胆里面。晴然只觉得四周黑黑的闷闷的,并无呼吸困难之状。
这时候,水霖玲告别蛇族王子,起程去明都水城,也就是水族明国的都城。
她轻快地穿梭在森林里,不一会儿来到离木屋一里远的深水潭,好像还不过半刻钟。潜入深水潭的时候,她的纤纤玉腿化作了一条白水蛇的模样,潜入深水中,腰间的黄癍蛇胆软如海泥,映着晴然朴素的容颜,与深水中的流光相辉映。
晴然不知沉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是在一片亭台水榭之中,耳边还隐隐有琴瑟歌舞的声音。
“这儿是哪?”晴然舒了一个懒腰,直直坐了起来。
“姑娘醒了。”水霖玲快步走至床边,开口问好。“姑娘有没有好点?!”
“我感觉自己似乎在一个苦若黄连的内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醒来后,我感觉我好多了,头也不疼了,身体舒服多了。”晴然见这位女子温柔多姿,声音甜美,十分亲切,于是对她没有了防备,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就对了。”水霖玲媚眼如丝,惬意笑道:“你是在我精心准备的黄斑蛇胆中睡了一宿,才好这么快的。”
“黄斑蛇胆?!那不是用黄斑蛇的胆做的吗?好残忍的手段。”晴然的心隐隐有些疼痛,她善良的眸子又一次瞥向白衣女子,痛心地说:“我知道蛇胆可以治病,但要挖出黄斑蛇的胆那该有多残忍?”
“姑娘好心肠!”水霖玲红唇轻勾,笑容艳冶,不动声色的说:“其实我也是蛇,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