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花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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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之花绿芜-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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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冯:Σ(`д′*ノ)ノ
主人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样?!小冯快被逼疯了,转头求助地看着梁谦桐。梁谦桐爱莫能助地回望他。这种帝后之间的內帷之事,他身为外臣,公私有别,不好干涉。
罗钰提笔在奏折上批复,忽然想到什么,提笔一顿,视线从奏折转移到梁谦桐那里,问道:“谦桐,隐月怎么没来皇宫?皇后昨儿还跟朕说过,有些惦记隐月。”
梁谦桐:“……”
什么叫人在屋内坐,祸从天上来!瞬间他就跟小冯站到同一个壕沟里,深深理解了小冯的无奈——尼玛的,身为皇上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居然想让柔弱的隐月做挡箭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梁谦桐抱歉一笑,答道:“隐月也十分思念皇后娘娘,不过最近她有些咳嗽,怕把病气传给了娘娘所以……”
罗钰阴冷地看着他。他记得很清楚,前天白隐月还好好的呢,这得病的速度也……
梁谦桐无辜地看着皇上,总算给出一条建设性提议:“空空道长诙谐有趣,娘娘又素来尊敬他,皇上若是关心娘娘,倒不如让空空道人多陪陪娘娘。”
——怕老婆骂,找你丈人爹救火吧!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罗钰随手扔掉奏折,对小冯说:“还不速速请空空道人过来!!”
空空道人火速赶往宁春宫的时候,花绿芜正躺在被子里装死。
她从一个时辰前等到现在,历经愤怒,极度愤怒,在“罗钰不来,罗钰怎么还不来,罗钰这死小子怎么还没滚过来”的极度怨念中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乃至最后伤心无限,心灰意冷。
“等我好了就离宫!!等我好了就、离、宫!!”
她狠狠地想,看着旁边酣睡的宝宝,不禁悲从中来:“小胖胖啊,娘怎么这么命苦啊?你爹这个大骗子!就知道骗人,对娘一点儿也不好。到现在都不过来,他根本就不在意你娘的死活……”
“你爹太坏了,从不肯说实话!”
“娘好伤心,你爹根本就不信任娘,在他心里头娘亲就是个累赘……”
“花糖豆!”空空道人和颜悦色。
“明明说过再也不骗我了,结果还是撒谎,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这日子没法过了!!”花绿芜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生气,一会儿苦瓜脸,一会儿愤怒脸。气得想在床上打滚,偏偏宝宝还在床上。花绿芜一蹬腿从床上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就要去找罗钰算账!
“哎哟,谁啊碰死我了!!……哈?师父,你怎么来了?”花绿芜被撞得四仰八叉躺回床上,揉着好痛的脑袋起身,这才看见她师父。
空空道人:“……”你这才看见为师我吗?
花绿芜咕噜一下滚下床,这就要穿鞋子:“师父你闪开,我这就要去找罗钰!”
空空道长登时想起罗钰的嘱托,问:“你找他做什么?”
花绿芜怒道:“一刀两断劈了他!!”
哎呦我滴妈!空空道人大惊失色,当场就伸开胳膊拦住徒弟:“不许去!”
“……”
空空道人努力和颜悦色道:“糖豆,你跟罗钰不是感情很好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喊打喊杀的?来来来,坐下来慢慢说。”
花绿芜一怔,狐疑地看着她师父:“师父,我明白了,你被罗钰收买了吧?”
空空一拍桌子:“胡说!你师父我是那种人吗?”
——花绿芜悲愤地想:不是吗?
感到被师父背叛的花绿芜更伤心了,瘪嘴道:“师父啊,究竟谁才是你徒弟啊?关键时刻你要分得清亲疏远近啊?!”
空空道人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在师父心里,你这个小徒弟……夫妻一样重要,都重要。”
花绿芜:“我要是跟他分了呢?”
“你要是跟他分……分你个头,花糖豆你敢?!!”老道士顿时一蹦三尺高,挥舞粗短的手臂差点儿打着花绿芜的鼻子。
“花糖豆你说你要分就早分,不然就不分!你说你现在分了还能剩下什么?以前是谁哭着喊着宁肯脱离师门也一定要跟罗钰在一起的?!你说你真是要气死我!当年年纪小没嫁人好找主儿的时候你死活不分!现在倒好,年纪大了,生孩子了,都当娘了没别的男人敢要了你又……你,你敢分我就砸断你的腿!!”
老道士一边说一边拿手戳她肩膀,戳地花绿芜连连后退,这老头一看就是真气坏了:“为师替你不值啊!!好啊,你折腾,你跟他分……你跟他分了以后他功成名就娶个更年轻更好更漂亮的千金小姐当皇后,你缺心眼啊?!你吃苦这么多年都给别人做嫁衣裳了,你亏心不亏心啊!”
“还有我苦命的孙儿哟,你说说你才刚生下来你娘就不要你了哟,你娘不要你,你爹就得娶后娘了喂可怎生得了啊?呜呜你这么小就要天天受欺负吃不饱穿不暖天天干活半夜不让睡觉,成天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哟……啊呀呀呀你说你娘不要你,她生你下来受罪干什么哟,我可怜的孙儿,这日子没法过了,师祖陪你咱们爷孙一块儿去了吧呜呜呜~~~!!!”老道士一想到小徒弟一时冲动落得的悲惨结局,简直疼得捶胸顿足!
这边老道士哭天抢地,那边花绿芜欲哭无泪。何不求一踏进来就见到这么个兵荒马乱的情形。
宁春宫的宫人见到他,简直恨不得飞着跪出去相迎啊!
这架势,除了何大爷,谁能招架得住啊!
何不求一摆手,很冷静地进来,先抱着师父的乱飞舞的胳膊:“师父,您歇歇!”
老道士立即挥舞着另一条胳膊骂花绿芜,花绿芜委屈地只想哭。
何不求一下子抱住老道士,低声道:“你再骂,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可就真分了!!师父你别害了小师妹啊。”
这话一出口,比什么都管用。老道士立刻捂住嘴眼泪花花。
何不求拍着他的背:“师父您先一边去,这儿让我来。”
哄着失魂落魄的老道士先走了,何不求叹口气说:“你别怪师父。我知道你刚才说的只是气话,是师父不小心当真了。不过他是关心则乱。怕你离开罗钰以后,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谁稀罕?!花绿芜心里狠狠地想。
“你呀,别赌气。感情这种事情最不能赌气了。”
花绿芜抬头问他:“罗钰呢?”
“先是师父,又是你。他怎么不来?枉他一世英雄,这时候做什么缩头乌龟?!”
何不求看着她,很认真地看着她,忽然问道:“师妹,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种事情?”
“因为他骗我。”花绿芜不耐烦地说。
“不是!”何不求摇摇头,答道:“因为你自卑。”
“????!”
何不求一针见血,缓缓道:“你希望对罗钰有用处。如果罗钰不需要用你,你就感到不安害怕。你觉得罗钰喜欢的是‘有用处的花绿芜’,如果你变得对他没用了,他对你的感情就没了。是吗?”
“是你个头啦?!”花绿芜狼狈地说。她蹲在床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可是……!
何不求叹口气,蹲过去摸摸她的头发,“你想知道罗钰所有的事情,难道不是为了能随时准备救他,甚至不惜为他而死。其实你也明白,他瞒着你一些事情,不是为了骗你,而是为了保护你。但你就是不能释怀,因为你不自信。因为你想要他欠你的越多越好,却很害怕你欠他的。你觉得自己不够好,你始终在担心他不是喜欢你,喜欢那个……真正的,什么事情也不用做的你。”
“……胡,胡说八道!”
何不求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好好想想吧,来之前我已经替你骂过他了。现在他就在宁春宫外头,看起来很慌呢。对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怕你?”何不求意味深长。
花绿芜心底一震,扭过头不说话。
一种钝痛在心底蔓延开来。
“何不求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声音。是罗钰。
花绿芜笑了笑:“他啊,真是会胡思乱想。罗钰,你觉得我自卑吗?自卑,自卑,哈?!”
罗钰聊开袍子,缓缓地,竟然单膝跪地,跪在花绿芜的面前。
花绿芜吃了一惊,第一反应是左看右看,这才发现除了罗钰和躺在床上的孩子,竟然没有别人。门紧紧地关着。
“我不知道!”罗钰说。他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红,“但我可以和你说说我在想什么。你想听吗?”
“我母妃……仙逝,我一直觉得是我的责任。因为我不够强,没有能力保护她,所以……”
“后来我们在一起。开始,我很弱,一直都是你在舍命保护我……每一次看到你受伤,我心底都很难受,恨不得换成自己受伤。”
罗钰喘了一口气,“所以,很早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拼命努力,拼命变强!”
花绿芜捂住嘴,呆呆地看着他。
“……因为我想要保护你啊!”
“罗钰!”
“你跟着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每次想起来,都令我感到羞愧。”罗钰苦笑起来:“我想要你过上那一种……那一种千金小姐的生活,每天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丽服美食。我不想再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正因为如此,所以有些事情才瞒着你。那绝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或把你当成累赘,而是……”
“因为我爱你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罗钰的一番真情表白,令花绿芜内心受到极大触动。
花绿芜看着罗钰。以前的罗钰感情内敛,深藏不露,花绿芜看他就如雾里看花,模模糊糊虚虚实实,令她的心也上上下下踩不到实地,因此总有点儿发慌。
曾经花绿芜为了琢磨不出他的心思,想破头伤透心。可当他真的打开心扉的时候,那颗看似高傲冷漠的心灵却是如此简单朴实。像一把热火,又像一颗剔透的水晶。
花绿芜抓着心口的位置,那里很激动地跳跃着,充满了感动和欢欣。
她想要对罗钰说些什么——那么多话堵在胸口,挣扎着踊跃着要蹦出来。
“下次,不可以这样子隐瞒了。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弱。这次就算了,那个……我原谅你了!”
她说,脸色泛着激动的潮红。
罗钰单膝跪在地上,漆黑深邃的眼睛那么专注地看着她。
花绿芜看着那双眼睛。像春水一样多情,无限诚挚的眼睛,心脏剧烈跳动好久。“还有……”
“我也爱你。”
花绿芜说:“罗钰,我,我一直都在爱着你,从来没变过。说分手什么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
就像暗夜里,璀璨的流星落向苍茫大地,罗钰眸中的黑光一下子亮起来。他忽然抓住她的头发,紧紧拥住,一下子堵住她的嘴!
花绿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吻,太狂烈,太用力,一点儿都没有旖旎,却好像把两个人的心都贴到一块了。
她也抱着罗钰,手从他腋下穿过去,两手交握抱得紧紧的,浑身都发抖,简直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
天长地久。
地老天荒。
无数绚烂的花朵绽放在心田间。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吻之后,两个人松开手臂,竟有些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罗钰扑哧笑了起来,扶着额头,很高兴的样子。
花绿芜有点难为情,也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问罗钰。
罗钰目光温柔促狭,垂眸看她一眼,含笑说:“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花绿芜说:“我笑笨蛋呐,你这个笨蛋。”
罗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低声笑了半天,说:“我也是。咱俩笨蛋凑一块儿吧,你别去祸害别人了。”
花绿芜掐他一把:“我想祸害别人也没机会啊,不像你,是一国之君,位高权重。”
她又看他一眼,鼓足了勇气,终于把心里一直担忧的事情问出口了:“罗钰,你,你以后会不会纳妃?”
“不会!”
罗钰说得斩钉截铁:“绝不会!”
花绿芜高兴起来,可还是有些担忧,嘀咕道:“你说的能算吗?你看,历朝历代皇帝,都有很多妃子。再说到时候那些大臣会啰里吧嗦的……”
“……”
“如果我听他们的,而不是他们听我的,”罗钰揉着花绿芜的脸说:“那我干脆不要做这个皇帝好了!你觉得我会这么无用吗?”
被揉着脸的花绿芜,心里甜甜的。但她还是捉住他的手,固执地追问:“万一他们找来很美很美很美的女人呢?”
罗钰说:“我视而不见!”
“万一他们说你阳痿呢?”
罗钰:┳_┳|||!!!!
罗钰无奈道:“你知道我不是就行了。”
花绿芜摩拳擦掌:“对,谁说你坏话,我就让暗影灭了他!把他脱光光扔到妓院里……不,还是直接扔到大街上好了!”
咩哈哈哈哈~~这一刻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美好的未来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笼罩着她。花绿芜只觉得心情美好舒畅,恨不得张开手臂旋转跳跃~~她想扯着嗓子喊:“小钰钰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所有晚下手的女人,你们都一边凉快去吧!”
“捡到宝了哇咔咔~~~”
罗钰看着两眼发光,满脸梦幻表情,小小拳头捏紧浑身微微颤抖的妻子,心底软地跟融化的棉花糖似的,不由得轻柔抱住她。
下午,终于想开的空空道人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踏入宁春宫。
宝宝吃饱喝足,正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做茫然状。花绿芜歪在床上,捏着一个小拨浪鼓旋转。朱红色小球咚咚敲在绘着锦鲤鱼的鼓面上,宝宝侧耳倾听,咧着小嘴笑起来。
——这是多么温馨的一幕……可是,马上就要破碎了呜呜呜……
“师父,您来了!坐,喝茶!“花绿芜高兴地招呼。
老道士幽怨地看她一眼。
“糖豆啊,你不是想和罗钰分手吗?为师想通了,你想分就分吧,强扭的瓜不甜,再说天下何处无芳草,那罗钰其实也不是很好……”与其说是劝徒弟,还不如说是劝自己。老道的心压着千斤重担啊。
花绿芜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捂着嘴直笑:“哎呀师父你说什么呀?谁要跟他分了?罗钰可好了呢,我要永远跟他在一起。”
老道:……。!!
花绿芜一脸幸福小女人的表情。
——什么叫女、人、善、变!他,他他,他老人家总算是见识了!
——真是的!竟连累他老人家提心吊胆跟着操心,真是不知道孝顺为何物!悲愤的空空道人不禁暗中发誓,他要是再手贱管这两人的事,他就是小狗!!
东暖阁。
罗钰神情焕发地批奏折,眉眼和煦,笑得春风荡漾,跟先前完全是两个状态。
“谦桐呐……”
梁谦桐无语地看着他,脸上还堆着无懈可击的笑。
罗钰很和气地说:“何不求说的那些话是你教的吧?你教得很好。”
梁谦桐自然谦虚了几句,其实他不过是怕罗钰搞不定的话,恐怕会“连累”他的妻子罢了。
君臣相得,其乐融融。
忽然有人求见。罗钰允了以后,一人手持信筒,快步进入暖阁中。
“皇上,北漠来信!”
罗钰道:“拿上来。”
信筒细长,是绑在信鸽腿上的。打开塞子,抽出卷成细条的信纸,一一展开。罗钰很快看完信,面无表情。
梁谦桐眼观鼻鼻观心。罗钰唤他过来看信,他才快步走过来,接过信纸一看,也是微微一愣。
罗钰挥退闲杂人等,负手道:“咱们火上浇油的计策成功了,现在北漠两个皇位继承人之间斗得不可开交。不过当初倒没有想到北王一派竟也卷进其中。漠皇真是够狠够精明。萧家双子还以为此行能博得功名,却没想到一早就被漠皇当做弃子。”
“皇上说得不错。漠皇此人不容小觑,看来北漠的皇储争斗其实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平素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梁谦桐说:“漠厉皇子的势力偏大,他就把萧家双子派往我国行刺,借机削弱漠厉皇子的势力。凭他暗中做的这些手脚,就算萧家双子成功行刺,等回去北漠也将无力回天。当然,若他们行刺失败,将更无立足之地。臣只怕他们被逼急了,会铤而走险。”
罗钰收回信纸,两指夹信竖起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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