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换物,为了女儿的病,我就答应了,他们让我们捉到濮阳情旃送到这里,我们也不想那么做的,可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我们也只有那么做了,剩下的公子都应该知道了。”
毒郎君很是感伤,其他三个人也都沉默的低下了头。
“其实要治疗你女儿的病,根治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达到出奇制胜的结果,只要是药都有三分毒,以毒攻毒才是最好的办法。”
徐若嫣从勾魂怀里拿出那个装着冰蟾的小锦盒,递到了毒郎君的毒娘子面前。
“这……听公子这么说想必恩公有办法治好小女的病。”
毒娘子将锦盒推回,满脸期翼的望着徐若嫣。
“恩公,我们求您赐解毒之法,这冰蟾我们不要了。”
毒郎君带头跪了下去。
“使不得,前辈,快请起,我说了便是。”
徐若嫣连忙扶住往下跪的毒郎君夫妇。
“真的,谢谢恩公救命之恩。”
“不必谢的那么快,世上有两种奇毒,一是无花果,雪滴色,味美,巨毒无比,二是雾霭树的叶子,后者的毒素远远大于前者,如果稍有不慎,两毒合二为一,必死无疑,这全看使用者的功力如何。”
“恩公大可放心,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一试,实不相瞒,小女中的就是无花果的毒,只是雾霭树已经消失数十年了,无踪迹可寻。”
“郎君不必着急,因为巧遇,萧某身上还有一些雾霭叶,可以给郎君拿去救女,不过还请郎君不要以此毒来害人。”
“恩公放心,从今往后,我们夫妇以及门人绝不在为恶,恩公这是一块蓝玉,只要恩公有难,只要拿着这块玉到泰山找我们夫妇,我们自当全力相助。”
“郎君大人不必如此,这里有十二片雾霭叶,还有这冰蟾也请郎君收下,以防不测之用。”
“这……。”
“郎君不必推移,收下吧。”
“恩公的在救之恩,我们铭记在心。”
徐若嫣见他们感动的落了泪,心里也很高兴,江湖中的人不管是好人还是恶人都很单纯洁,不象官道上的人们如豺狼、虎豹般,可恨、可恼。
“郎君快些回去吧,别耽误了孩子的病。”
“恩公,后会有期。”
徐若嫣笑着送离了那两对夫妇,拉下了面上的黑布,夜色中,濮阳情旃温柔的笑,向她这边走来。
“萧兄的为人,让我佩服。”
“濮阳兄过奖了,人在世上飘,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徐若嫣左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锦盒。
“我打算将他带回京城,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你要取的东西取到了吗?”
“当然啦,你看。”
徐若嫣笑着打开了锦盒,里面又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冰蟾。
“怎么会?你不是将它送给那对夫妻了吗?”
濮阳情旃好奇,眼前比自己矮很多的俊美公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冰蟾是一对的,送给他们的只是其中的一个,现在这个送给你了,免的你又差点毒气攻心,我的仙丹可是有数的。”
徐若嫣笑的调倜他,真诚的将锦盒送到了濮阳情旃的面前。
“萧公子三番两次救我性命,如果萧兄不嫌弃,可有荣幸与你结为兄弟。”
“当然好啊,可是你的身份是贝勒,我只是一个游客。”
濮阳情旃拉着徐若嫣对着明月跪了下去。
“我,濮阳情旃愿与萧离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誓不得好死。”
“我,萧离愿与濮阳情旃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誓不得好死。”
“好。”两兄弟互相击掌握拳,在月下大笑。
“我今年二十二岁,应该长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离弟。”
“好,我就叫兄长为大哥。”
“可惜没有好酒,不然一定要痛饮三百杯。”
“大哥,你的身体还很弱,还是封口的好。”
“哈哈……哈哈,以后不愁没人管了,离弟到京城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听说京城的四大被了贝勒正招募侍卫,我想一定会热闹非凡,就前来掺上一脚,没想到机缘巧合的有了一位贝勒大哥,我真是走运了。”
“如果离弟是个女孩,一定会很美。”
徐若嫣听了有片刻的闪神,红颜薄命,美又有何用。
“大哥说笑了,如果我是女孩一定会喜欢上大哥的。”
[第一卷 胭脂碎:第十一章京城三恶]
濮阳情旃失神的苦笑,回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在徐府出现的粉红佳人,他也曾怀疑过她不是嫣儿,可是所有的证据都表示她肯定和徐家有关联。只要有一点线索,他就不会放弃。
徐若嫣也愣住,什么叫做如果我是女孩一定会喜欢上大哥的,难道说在她心目中,他不在是以亲人的身份生存而是她喜欢的人吗?
沉默的两个人各想所思,直到有人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唉,这群下人真不懂事,我们的濮阳大贝勒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被抓走了呢。还身受重伤,恐怕无力回天嘞,真都欠打。”
“万俟贝勒,奴婢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莫怪。”
小鲽和黑白双影不解的望着自家贝勒爷,他家主子现在怎么好了,刚刚还倒在床上死气沉沉的,连大夫都说伤的太重,恐无力回天,她们才自做主张的请来了万俟贝勒,怎么被人劫持了一下下,就生龙活虎了。
“忧绝,你怎么来了?”
濮阳情旃回神,很意外。
“当然是担心你啊,推迟返京半个月,还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的,想想我就气的牙痒痒。”
万俟忧绝回头就是一拳,这一拳的威力十足,将勾魂打飞了出去,同时也解开了勾魂的穴道,徐若嫣看的真切,并未阻止,这又是哪位贝勒啊。
“好了,别在埋怨了,要不是离弟三番两次的救我出绝地,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轮回好几圈了。”
“不许瞎说。”
万俟忧绝神情里全是感激的望了眼徐若嫣,身形一动就来到了徐若嫣的身前。
“你好,我叫万俟忧绝,从今以后是你的二哥。”
“二哥?为什么?”
徐若嫣不解的看向了濮阳情旃。
“离弟,你既然是我的兄弟也就是说你是我们四人的兄弟,你是我们的离弟,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
“二哥好。”
徐若嫣笑着点头,看着忧绝伸出来的手,她笑着握了上去,巧妙的化解了忧绝的内力。
“好样的,你要是一个女儿家,我一定娶你。”
“二哥,我已经说过了,如果我是女儿家一顶会喜欢大哥的,你晚了,呵呵。”
“哪有这样的,连遐想都不给我。”
勾魂在大家无意间的注视下逃跑了,忧绝拍了三下手,林中有三条影子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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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异常的富庶,集市上的小贩也格外的多,叫卖声不绝于耳,耍杂耍的,看的徐若嫣眼花缭乱,眉间的英气变成了孩童的活波。
“大哥、二哥,没想到京城会这么繁华,热闹,让我大开眼界了。”
徐若嫣走在最前面,活跃的样子象个讨喜的孩子,和昨夜的她大不一样。
“今天是集市所以格外的热闹,离弟可以随便的看,相中了什么,算我的。”
“谢谢二哥,我不会和你客气的。”
“情旃,这个离弟怎么这样古怪。”
万俟忧绝放慢了走路的速度,小声的询问着一脸笑的濮阳情旃。
“不只是怪,简直是多重性格,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冷的让人不敢直视,第二次见到他时,他调皮的戏弄围攻我的屠龙十二叉,又不图答谢,说走就走,第三次又救了我一命,甚至是以仙丹、冰蟾相赠,此刻的他又单纯的象个孩子,哪一个是他,我也不清楚。”
“你没问过他是哪里人,师出何处吗?”
“你担心他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吗?”
“你不这么认为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性命,能是巧合吗?说不定他们在作戏,先得到你的信任,然后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忧绝,你认为我是一只兔子,不懂反击吗?”
“大哥、二哥,你们在讨论什么呢,快点来啊。”
“就来。”
濮阳情旃拍了拍忧绝的肩膀,先跟了上去,万俟忧绝挑了挑好看的眉,心里不无怀疑,想归想还是跟了过去。
“离弟,怎么了?”
濮阳情旃来到了徐若嫣的身后,询问着一脸难过的徐若嫣。
“大哥,这个小女孩好可怜,收下她好不好?”
徐若嫣指了指跪在地上卖身葬父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身褴褛的衣衫,小脸是唯一白净的地方,眉清目秀,脸上有着未干的泪痕,跪在地上,在风中打颤。
“公子,求您买下我吧,洗衣、做饭,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您了,发发慈悲吧。”
小姑娘哭着给徐若嫣磕头,额头与地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徐若嫣抬首看了看万俟忧绝和濮阳情旃,“离弟,你可想清楚,买下她倒是可以,不过她是你的附属品。贝勒府不要不懂防身的下人。”
万俟忧绝拿纸扇抬起了小女孩的脸,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这个孩子体格到是可以,不过要练武却少了些天分。
小女孩眼睛里有些畏惧,可还是与万俟忧绝对视着。
“让开,让开,都给大爷滚开。”
人群外来了十多个人,带头的是一个一身肥肉的二十七、八岁的公子哥。
十多个人二话不说就把万俟忧绝推开了,徐若嫣刚想出声却被濮阳情旃阻止了,一脸看好戏的将路让了开来。
“大哥,我说的就是这个妞,你觉的怎么样?”
油头粉面的公子询问着一身肥肉的公子哥。
“恩,还不错,三弟的目光真是越来越好了。”
肥肉公子淫笑着抬起了小姑娘的脸,还不忘多摸两把。
“小姑娘,跟爷走吧,保你吃香喝辣的,你爹的尸体,我帮着葬了。怎么样?”
小女孩推了他一把,缩到了墙角。
“呦,小姑娘还要和大爷我玩玩不成。”
“大哥,别和她客气了,让人带走得了。”
“对啊,公子爷,用强的吧。”
底下的家丁护院们笑着拥了上来。
“哈哈,好,给我带走。”
小姑娘没有哭喊,只是泪眼婆娑的望着徐若嫣,泪眸中全是恳求,徐若嫣听着众人的议论声。
“唉,可怜这个小女娃了。”
“可不是吗?羊入虎口,真是造孽啊。”
“别说了,惹怒了京城三恶,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兄台,京城三恶是什么人?”
徐若嫣拦住一个要离去的中年男子,语气里全是怒火。
“一看就知道你是外来的,连京城三恶都不知道,这京城三恶可是当今最受宠的刘贵妃的三个哥哥,分别是金福,银禄、铜寿,听说那刘老爷黑白两道全吃,所以才导致他的三个儿子无事生非,无恶不做,简直是强盗行为,我劝公子还是不要管闲事才好,全当这个姑娘倒霉,这都不知道是第几个了。”
中年男子叹息的离开了。
徐若嫣听后,心中更是气愤,“大哥,二哥,这闲事我管定了,而且一管到底,还请两位哥哥不要插手。”
万俟忧绝和濮阳情旃对望了一眼,都点了点头,答应她的要求。
“金福、银禄、铜寿,福禄寿三星怎么只来了二位啊。”
徐若嫣缠着黑纱的剑巧妙的一挑一带,就把小姑娘从金福的手上解救了下来,拥入自己的怀抱。
“小子,抱上名来,我要的人都敢抢,不要命了吗?”
金福哪肯吃亏啊,扯着嗓门指着徐若嫣就骂了起来。
“你们都叫福、禄、寿了,难道连玉皇大帝都不认识吗?朕让你等下凡造福百姓,没想到你们居然敢为非作歹,真是有负朕望啊。”
徐若嫣装模作样的学起了玉皇大帝,惹的观看的人捂嘴偷笑。
万俟忧绝和濮阳情旃也被她那可爱的表演给逗乐了,“情旃,我怎么总感觉这个离弟像个女孩子呢?”
“忧绝,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
濮阳情旃闻言一愣,随后又摇头否认,萧离说话的语气和声调全是男人的声音,他曾近距离的与他接触过,他并没有耳洞。
“随便你说,想女人又不犯法,难不成也让我像你一样的痴情啊,自古多情空与恨,此恨绵延无绝期。”
万俟忧绝不理会他杀人的目光,眼睛一直放在徐若嫣的身上。
[第一卷 胭脂碎:第十二章教训泼皮]
金福和铜寿气的牙痒痒,到嘴的肥肉怎能让人轻易的夺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啊,看我被欺负,你们乐啊,快上啊,奶奶的。”
“上?上什么上。”
徐若嫣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串珠链,手一用力,线应声而断,线上的珠子像长了眼睛,全打在家丁的身上,一个没落下。
“大哥,我们遇到练家子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撤呗,姥姥的,打不过不会跑啊,你给我听着,今天大爷我受的气早晚讨回来。”
“好,我等你。”
徐若嫣解开了那些家丁的穴道,看着他们一个个落荒而逃,才满意的拍拍手。
“小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徐若嫣关心的问道。
“公子,收下我吧,小月给您做牛做马。”说着跪了下去,磕起头来。
“你叫小月是吗?起来吧,我收下你就是了。”
徐若嫣有些悲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谢谢,谢谢公子。”
“离弟,收了她,你会很累的。”
“二哥,人累,心不累就好。”
“好吧,成全你,都出来吧,别给我躲躲藏藏的。”
“属下给两位贝勒请安了。”四个穿平民衣服的男子俯首请安。
“去把这位老大爷安葬了,还有将这个小姑娘暂时送到旃贝勒府上。明白了吗?”
“贝勒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王爷让您回府,不知道贝勒爷可有时间。”
“时间到了,我自会回去,你们赶紧去办事。”
“遵命,属下告退。”
“忧绝,你有多久没回去看望万俟叔叔了。”
“你别趁机对我说教,你也没好到哪去。”
“大哥、二哥,你们有家都不用回的吗?”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边走边说如何?”
“好啊。”
濮阳情旃默默的走到了前面,听着忧绝的声音,心中是何滋味?有酸有甜,酸甜中又着痛。
“离弟,其实京城的四大贝勒的名气并不是空穴来风,十年前皇上年幼、朝刚不稳,阿玛和三位叔伯商议后,决定各自推选出一个贝勒,送到一个集训营进行严格的训练,那里简直就是一个人间地狱,我们四个只有情旃是主动要去的,我们当时也很好奇,为什么他有好日子不过却来遭那份罪,后来大家熟络了,成了朋友,便无话不谈,原来,他的母亲和发誓要守侯一辈子的人都离他而去了,他伤心之余就想摆脱一切束缚,给死去的人寻一个公道,十年来,我们四人情深似海,半年前,我们就通过了各种考验,回到了各自的家,可是没想到,情旃居然自立门户了,我们三人也不肯落入人后,通过圣上恩准,我们四人就各占一方。”
“大哥有喜欢的人啦。”
徐若嫣眼泪在眼眶中聚堆,不想让它落下。
“生死不明,十年前的惨案尘埃落定,本以为那只是他的一时坚持,没想到那个小女孩在他心中是那么的根深蒂固,真是痴才了。”
万俟忧绝看着徐若嫣红红的眼圈,逗她道:“有那么感人吗?居然掉泪,像个女孩子。”
“哪有,砂子进眼睛里好不好。”
徐若嫣走到了万俟忧绝的前面,眼睛在也离不开濮阳情旃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