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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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红颜-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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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直摇头,心中的气到此时早就变了质。她是个值得人疼的好姑娘,就是太要强了些。

笑接过白玉碗,在蝶花四周催动内力,比冰剔透,比血艳红的液体低落碗中,直到八分满,碗上方氤氲着淡淡清凉的粉色气体,入鼻芳香。在看那蝶花已然枯萎凋谢,如流星过境,璀璨一时。

徐若嫣心里惋惜,这花可是她用血培植了五年的呀,世间再无第二株,罢了,有所得,就必须有所失。将碗递给了看呆了的唐风,“喂他喝下,明日清晨就可以醒来了,醒后,让他调息片刻,不出三天,功力会提高不说,我保证他不但旧疾痊愈,从此往后,百毒不侵。“一阵阵晕眩袭来,她笑的有些牵强,刚刚流出的全是她催动内力形成的血中精品,要不是锥心蝶是她喂养到大的,此刻她早已不堪负荷,昏死过去了,强迫自己提起精神,“老爷子,我那两位哥哥,可放的?你的话可算数否?”

白老爷子见孙儿喝下特制的药后,脸色恢复了红晕不说,体内有缓慢的气流在自动运转,那是功力做出突破的最佳表现,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在床前起身,激赏的凝望着眼前的白衣素面的倾城女子,心底的强硬全数被她柔软,自己要是有这样的一位儿媳,该多好啊,相信主公的事业定会更上一层楼,唉,金钱,地位,主公看的都很淡,仔细算算已有五年未见到自己的主公了。

将自己从沉思中拉出,把目光从新放到了徐若嫣的身上,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以至此,老夫说的话自是算数的,来人,让两位客人进来。“

一声令下,门被重重的急推而开,门外不分先后的闯进两人,正是白虎和赤龙,双双护到了徐若嫣的身前。

“小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白虎见她满脸苍白,身子更上是如风中残叶摇摇欲坠,顿时心惊不已。

“不要冲动,我无碍,赤龙,扶我一下。”

赤龙闻言,急忙回头,这才知道白虎话中含意,小姐脸色蜡白如纸,双眼也在不如先前精明璀璨,焦急的就要发怒,又心知此处不是自己能发火的地方,心里急燥如火烧。

“老爷子,小女子答应的事情,已然办到,就不多讨饶了,赤龙,白虎,咱们回家。”身子一阵晕眩,已是倒在了赤龙的怀里。

“主子,主子。”

“不用担心,就是有些累了,回家吧,我要回家,还有,不要告诉情旃,不要让他担心。”

“好,我们回家。”

“嗯,回家,万万不可告诉情旃。”

“好,我们不告诉爷。”听到他们的保证,她才肯含笑入睡。

二人愤恨的横扫屋里在座众人的脸,护着昏睡中的主子返家,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她这一睡就是一月之久。无论大家怎么唤她,她都是静静的带着略微疲累笑容安静的睡着。




[第二卷 醉胭脂:第七十四章  秋扫落叶]


秋风阵阵,亦不觉凉,白衣女子散步在街头,片片黄色的落叶从树上纷纷飞落,一声叹息自她口中吐出,回到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一个月的忙碌,一个月的昏睡,一个月的清闲,无所适从,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月圆夜了,她心中的爱人却无法及时赶到,她如何不伤心,本有心去看他的,可是,看了看手中的信笺,一种无力感窜上她的四肢百骸,朝廷危乱,冷王谋反,圣上震怒,人人自危,他不希望自己卷入朝廷的明争暗斗之中,只有一个字,苦涩难言,等,等到何时?

柳絮纷飞飘扬,落在她如雪白衣上,为原本白皙的脸颊添了几许柔弱,落寞写满了脸上,她无心欣赏秋景,一心只顾念着情郎,忘记了自己正走在拱桥上,一脚落空,险些从台阶上滚下,好在她工夫不错,只是拐了下脚,跌坐在布满柳絮的台阶上,溪水流过似在嘲笑她的三心二意,风过,吹动了衣衫,也吹动了乌黑秀发,她抬手顺了顺有些凌乱的青丝,把几缕散发别在了耳后。

眼眶中有几滴清泪来回打转,倔强如他,就是不肯让泪滑下,也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有什么伤心事。

“从不知道,你也有大意的时候。”温和的男音在她身后响起,有些无奈,有丝心疼,还有几丝怜惜。

“白大哥,你怎么来了?”白衣女子声音有些喑哑,不服输的她硬是咬牙站了起来,扶着护栏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着,因为疼痛,脸上出了薄汗,皱紧的秀美倒让她多了分生气。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男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叹了口气,又追了上去,已经三个月了,面前的女子仍是那么冷,丝毫没有冰化的打算,可怜他堂堂男子汉就是不争气的拜倒在她的裙下,尤其知道她为了救自己,缠绵病榻一月之久,对她的愧疚更是让他对她念念不忘。只望对她俯首称臣,能得到她的半分垂怜,好话说尽,好事做尽,可人家却一点都不想理他。

“白大哥,你就不能争气些吗?说,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要和我打太极,你哪次出现在我面前不是有目的的,这次又有什么事情让你亲自登门。”白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气,最近脾气越来越大,在不克制些,可真真成了泼妇了,怒气一闪,她重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身藏蓝色的丝绸衣衫,异常俊美的脸庞多了分妖异,这样的男子会有真心吗,不会吗?她淡笑,和他相处以来,她何止一次看见过他的真心。

“唉,你总是把我从天堂打下地狱,你就不能对我和善些吗?不管怎么说,我就是受你吸引,做不成情人,总可以交个朋友吧。”

“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徐若嫣不理会他的苦瓜脸,咬牙继续向前走去,交往三个月,时间不算短,第一次见面,他就开始算计她,一路走来,他收刮了她多少,在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她可真是废物了。

“入秋了,我想在你那提些药材,你也知道,几个月来,杭州城的药铺变性的都改成徐姓了,药材也都被你垄断,要大批购货,只有找你这个当家老板了。”白幻崖立刻妥协。

“这样啊,你找薇茵和青叶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来亲自问我呢?”

几个月来,她无所不用其极,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算计到病榻上,病好后,才发现,自家药铺已经正常营运,薇茵以前和孙文武学过做生意,将药铺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青叶的医术也是一绝,平时又免费行医施药,受到了广大好评,她醒后,二人更是如虎添翼,将徐府的药铺生意发展壮大到整个杭州城,渐渐垄断了杭州城的医行。徐家声明良好,买药看病的也都只认一个徐。导致其他医馆生意惨淡,为了不使医馆倒闭,变相的依附在徐家的羽翅下,树大好乘凉吗,毕竟人家有整个至尊盟和朝廷为后盾,平头百姓万万比拟不起。

几个月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浪有多高,她已经不想去计较了,只是张维翎最近安静的有些异常,背后的靠山出了问题,他也只能自求多福,可是向他那般阴险的小人,会安分吗?想那多作甚。

现在事情慢慢平息,她也将手中的事交给了薇茵和青叶去做,她要的始终不是黄白之物,做这些事情,只是希望自己离开后,身边的亲人能有一个奔头。挂在她心头的只有那个人,那个她爱的人。

“你该知道的,她们对我可是厌烦的很,一见我面,不拿蝇拍照头打下,就算我运气。他们出的价太高了,我们也是小本生意,不赚钱的买卖不能做。”

“老样子,市场价的五折。钱货当场两清。”

“还是妹子痛快,成交。”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想看看你,那个人来不上了吗?”白幻崖的声音轻柔,恐怕吵醒刚刚入睡的婴儿,面前的她站在风里,自己明明站在对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与她谈话聊天,为什么她的身影还是如此孤单,她的神情为何如此淡然,就像……,就像她一个人站在狂风大作的雷雨夜里,她很无助,很彷徨,也很执着,非要等到那个人来拉她的手,为她撑起一片天,她才会重展笑颜,那样笑后,就会雨过天晴,草青青,天蓝蓝,灿烂的眼光下,她欢笑如铃,她飞舞如蝶,那个男子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啊,值得她痴爱至此。

“幻崖,你说爱一个人是甜是苦?”徐若嫣坐在铺满柳絮的台阶上,单手支撑着下巴,迷离的眼神望进白幻崖的深眸里,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轻柔的语调中夹杂着淡淡的馨香,白幻崖不由听的醉了。

“是甜也是苦。”徐若嫣淡淡的笑着,替他说出了答案,甜是蜜,苦呢?苦也是幸福的,涩涩的,酸酸的,麻麻的,流淌在心海,幸福而苦涩的折磨,为爱赴死心甘情也愿。

“既然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留在他的身边?”白幻崖坐在她的身旁,清晨的街道特别的宁静,只有风吹落树叶的声音,还有就是两人低浅的呼吸声,交谈声。

“我不想依附他,那样的话不仅他累,我也会累,如果爱建立在彼此劳累上,是不会长久的。”她的眸清澈如净水,她的眼神深邃如秋空,她是个谜样的女子,让人费解,就像一本书,看了开篇就被吸引住了,不可自拔的看下去,因为想知道结局怎样,便一直一直的迷醉其中,明知深陷爱的沼泽地也不挣扎,像吸食大麻一样,越到后来,毒瘾越大,明明早就知道结局是什么,可还是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愚蠢吗?

“嫣儿,我只能说你是一个女人中的女人,一个注定让人心仪,让人心伤的绝代妖姬,遇到你是我的荣幸,爱慕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快乐。”白幻崖低叹了一口气,缘分来的太迟,纠缠不是他的个性,洒脱放手比什么都好。

“白大哥,谢谢你。”

“我想知道,我晚了他多久?”

“一辈子。”上辈子他们就约好了的,这辈子要厮守在一起。

“哈哈,好,这辈子,我向你预约下辈子可好?”

“好,下辈子,我做男人,你做女人。”徐若嫣抬头一笑,总有一天他会等到属于他的女孩,而她终会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世间有一种东西叫做遗忘,时间越久,她的影子就会越模糊,总有一天,他对她的记忆只剩下一张纯洁的白纸。

白幻崖黑着脸,无语望天。

第二卷 醉胭脂·第七十五章 悲凉哀秋

风吹落黄叶,蔚蓝的天空偶尔有白云流过,为萧索的秋景添了几分盎然,一根柳叶落在徐若嫣的肩头上,她拿下,瞧着柳叶上的纹理发呆,久久没有动静,白幻崖也静静的陪着她,温和的目光,如初生的太阳落在她的身上,暖暖的。她的身上到底承担着多少责任,她的人生到底有着怎样的苦难,才能把她打磨的如此平滑,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为什么有着七十岁的心理,是天意作弄,还是人为所致,也许是老天都嫉妒她的美貌,所以才让她痛,想得到的越多,就必须痛的越深,这样的奇女子有几人要的起。秋高气爽,炎热的夏天,终是走的远了,街上的人们多是农民,人人脸上洋溢着丰收的笑容,今年是个好年景,除了自家吃食外,还能将剩余的米粮拿到集市上去卖,攒些银两,白花花的银两对那些贫苦的百姓来说,无疑是一种奢求,手里有了钱,恐怕睡觉都要搂在被窝里吧,做梦都会笑出声来。说起来,贫民百姓做些农活,那些收成还不够贪官压榨的,这就要多谢徐若嫣了,打从她上次回杭州就注意到杭州知府张维翎了,这次回来更是不让他好过,三番五次的暗地里打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知府府邸搞得鸡飞狗跳,人人喊爹骂娘,白幻崖从中帮了她不少忙,陪着她打贪官,偷官银,当然是三七分帐的,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一个月下来,知府的金库也空了大半,他每贪一次,当晚必会流失双倍所贪之银,到了最后,知府没少请武功高强之人来护航,大院里更是里三层,外三层,陷阱重重,可那小贼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三番四次的试探中,始终没有黑莲教的讯息,她的心里又多了几缕难安。也许是到了秋季,有些伤秋吧,看着秋景,又多了寂寞怅然。尤记得当年有个小女孩在街上蹦跳不止,一手拿一个冰糖葫芦,满足的舔食,甜甜的,酸酸的,小小年纪却从未有过的开心和幸福。娘亲总是在后面柔声喊停,父亲总是笑说小心,摔坏了可怎么办。小女孩却仍无所顾,笑着,倒着跑,冲父母做鬼脸,她当然要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父母不常陪伴她出游,每次和父母一起出来逛街她都格外珍惜,小小年纪懂的很多,即使她知道家里很有钱,她也从不吵着要这要那,反而受父母的善心影响,会把一些没穿过的新衣服,头绳,首饰送给那些和她一样大却无法温饱的同龄孩子。她从未想过明天会怎样,她习惯了等待,就像当年她等待父母再次归来一样,寂寞吗?是的,很寂寞,所以她有些任性,逗弄下人,恶作剧,说实在的,她怕孤单,很怕很怕,一个人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的到来是何种心情,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十载春秋已过,她已经习惯品尝孤独了,还多了份相思之苦,是不是打她生下来就注定了她不能一生平凡,她是不是天上的仙女,因惹怒了王母,被贬下凡间,历尽世间苦暖,才准从返天界呢。想到这里,她先笑了出来,一丝凄凉划过她的嘴角,为秋增添了几许萧索,眉宇间挂着少许忧愁,为了爱,永堕轮回又有何不可呢。“想些什么?”白幻崖心一跳,似乎还有些疼痛,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双手紧紧握拳,强行压抑下拥她入怀的冲动。“想一些如烟往事,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四周的人流越来越多,好像只一夜之间,叶就黄了,天凉人添衣,一夜之间改变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呢,一夜之间,一夜之间她不也变成了一个人吗,所有的亲人都走了,他们会不会在天上冲我笑呢,她抬头看天,阳光很灿烂,明晃晃的刺的她眼睛生疼,头有些晕,可能是几日未进食造成的,她心中言语,何不放纵自己病一次呢,笑着,头重脚轻的就这样倒了下去。这一变故吓了白幻崖一大跳,心脏险些跳出胸口,长臂一捞,佳人下一秒已软到在他的怀里,手立即握住了她纤细的有些过分的手腕,心一震,她怎会如此清瘦,这才知道她真的很单薄,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走,这才知道她撑的有多苦,平日里见到的都是鲜活亮丽的她,她精明懂算计,她聪明有文采,她美丽有涵养。总之她表现出来的只是她的一面,最最虚假的一面,这才知道她撑的有多苦,那份执着她追求的有多累,是为了怎样的信仰,让你坚持如此,是有过怎样的伤害才让你如此会掩饰,明明在乎的要命,也只是一笑,把欢笑留给别人,哀痛留给自己,是怎样的心酸才让你眉宇间染上忧愁,是怎样的痴爱才让你对他如此难忘怀,我真的无法取代他吗,嫣儿,为什么先遇到你的人不是我,真的比他晚了一辈子吗?这句话何止一次冲击他的胸口,每次话到嘴边总被他生生咽下,是为了什么?只是心疼她吧。太阳的霞光照遍了神州大地,也照在了一个飞驰的人儿身上,白幻崖抱着昏睡中的徐若嫣,在人群中左窜右穿,只留下一团白光,让人们猜疑是不是白天遇见鬼了。写到这里,不得不说一声,浴火红颜的第二卷在有三章也就快要收尾了,最近虽说不是每天都更新,但星已经很努力的去码字了,周末一有时间就会上传几章,不是星贪功向大家讨乖,是真的很辛苦,大家有心就鼓励一下‘君君’吧,密友常说,君君有时像个小孩子,是要哄的,O(∩_∩)O哈哈~否则就会一个人闷闷的躲到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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