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你爷爷是人称的古神医对不对?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你要不要离开这里?”
“可以吗?我可以离开吗?要怎么离开?”
“帮我一个忙,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你们身上中了什么毒吗?”
“就是花园中的那些花,很奇怪,只要闻着这花的香气就没事,一离开花圃的范围就会四肢无力昏迷不醒,现在你恐怕也中毒了,让我帮什么忙,你说吧。”
“绿儿,我答应你,一定给你自由,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黑莲花。”
绿儿脸上闪过几分吃惊,想了想还是说了,“我没去过,不过每次交完血露水都由资深的教徒拿去浇灌,她们在脚底下绑上树枝,蒙上双眼,在沼泽地上滑行,那里的瘴气很厉害,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绿儿,谢谢你。”
“不用谢我的,如果你要去的话,最好趁天黑前去,因为天黑后是大家练功的时间,我们和黑莲花一样怕阳光。”
“好,等我来救你,一定要等我,还有不要吃百灵花,那会让你堕落。”徐若嫣这才发现绿儿的脸色苍白,呼吸也很困难。
“大姐姐,你和我来吧,我把你送过去。”
“你的脸色很难看,还是回房间休息的好,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这个香囊送给你,记住,香囊里面的东西有剧毒,如果你有危险的话,就勇敢一点,把香囊送给欺负你的人,懂了吗?大姐姐要走了。”
徐若嫣没想到出师如此的顺利,也许是她们对自己的毒雾屏障太有自信了吧,徐若嫣从房顶上跳下,按照绿儿说的方法蒙上了眼睛,顺着自己的感觉在沼泽地上迅速滑行,约有三刻钟,徐若嫣感到空气清新了很多,脚下也越来越吃力,揭开眼上的黑纱。
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她好象置身于山涧中,四周全是山峦,而她站的地方是唯一一处没被湖水覆盖的草地,湖面上的水草摇曳生姿,伴随着虫鸣蛙叫声翩翩起舞,这是大自然最美的舞姿,最动人的乐曲,徐若嫣险些醉了,不,不能乱想,会走火入魔的,是的,这里的一切都是经过巧妙安排的,水草的摆动会让人浮想连篇,虫鸣蛙叫通过山涧的来回反射在传如听者耳中,会让人兴奋莫名,直到来人血管暴烈,走火入魔而死为止。
徐若嫣摘下头上的发簪往小臂上狠狠的刺了下去,心一揪痛终于回过神来。
黑莲花长在湖的中央,花有二碗口那么大,色泽格外的晶亮,阳光一反,几乎是透明的,好美的黑莲,有堕落的妖娆之美,又有莲花应该有的纯情之魅惑。黑莲花就在寸步之遥了,徐若嫣提气踏水而去,她尽量轻柔不发出声响,四朵黑莲相距不远,她可以很轻松的一举摘下,就在她摘下第二朵的黑莲时,一条花斑蛇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她忍痛在空中一个翻身,左手又摘了两朵,本来是想全摘的,经蛇一咬已经无法在水中驻足,这湖中的蛇全被惊动了,细长的蛇身在水中迅速游动,袭击着入侵者。
黑莲到手就好,顾不及包扎伤口,她要赶快离开此地,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趁没人发现前她要赶快脱身,不然动起手来,情旃一定会不顾自身安慰来救她的。
蛇根本没放弃围攻徐若嫣,几乎是仇恨她的,也许黑莲花就是它们的家吧,顾不得细想,实际上蛇群也没让她多想,蛇自主的摆了蛇阵,训练有迅般,徐若嫣对这种整齐划一的蛇阵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怕死是动物和人的根本区别,她不想恋战,血流的越多,蛇的攻击力就越强,拼命她玩不起,说不定已经惊动了草屋中的人。她还要留下一些力气做最后的拼搏,将黑莲花别在腰际。
蛇互相缠在一起,越缠越高,俨然是一堵蛇墙,吐着蛇信向着徐若嫣叫嚣,徐若嫣开始头疼,蛇腥味有让她做呕的冲动,现在她腹背受敌,找不到一丝退路,难道她真的要亡于蛇口吗。
蛇的情绪早就达到了癫狂状态,不能拔剑,会刺激它们的兽性,就算她用轻功逃窜,也不能保证蛇头不会朝她飞扑而来,尤其是高度都很适宜的情况下,她在想怎么躲避蛇群,蛇已经开始了攻击,细麻的蛇开始朝她涌来,光看那信子,就够人不寒而栗了,右手腕已经被蛇咬了一口,伤口变成了暗黑色,一看便知道有剧毒,现在无握剑的可能了,毒她是不怕,可并不代表她无需调息。
树条已经固定在脚上,在沼泽地上,她会跑过蛇群吗。不能在摆棋不定了,蛇群会越聚越多,孤立无援的她只能放手一搏,从怀中拿出了不离身的那只短箫,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摆布蛇的功力,试一试总比不试的好,此处是低谷,烈儿是很难听到箫音的,只能靠她自己。
箫音一起头就是尖锐刺耳的,她听师伯吹过,如今照猫画虎应该有些奇效,蛇开始缩脖,被箫音震住了,有些胆小的开始后退,徐若嫣见时机一成熟,闭上双目用尽全力的快速滑行,不管身上会出现多少伤口。她不在乎了,只想快些见到他。
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回到草房时已经被人发觉了,太阳的笑脸被山遮住了一半,和情旃约定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
“你是什么人,敢私闯我教禁地。”黑衣右使满目震惊,从来没有人可以从里面活着出来的,这也是黑莲教主为何不派重人把手的原因,今日居然有人单枪匹马的私闯禁地,还摘下了蛇湖中生长的黑莲花,她是怎么活着出来的,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这里就你一个人的武功不弱,其余的全是二流货色,食相的把路让开,不然休想活命。”徐若嫣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衣袖里的发簪落入手中,趁对方不备的时候,用尽了全力,出手快若闪电,发簪没入了对方的心脏,别怪她不讲规则,别怪她心狠手辣,此时此刻她只能化身成为恶魔的孩子,好能尽快的投入他的怀抱,沉沉的睡一觉。
右使一死,其余人哪还敢乱动,只能跑出去通风报信,全死在濮阳情旃的掌下,徐若嫣在离开之前,用目光将二十多名少女打量了一遍,“想回到从前生活的就不要食用百灵花,在这里等我,我会还给你们自由。”
徐若嫣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她看见了濮阳情旃忧伤的眸,有怜惜,有无措,有悔恨,他就站在那里,离她很近了,不争气的她头越来越重,眼越来越花,本来是想说一声,我回来了。可话卡在喉咙里,只来得及露出一抹苍白的,安慰他的美丽笑腼。
在她倒地之前,濮阳情旃接住了她虚软的身子,他说:“嫣儿,有我在,不要怕,我带你回家。”
一滴泪滋润了她干涸的嘴唇,如此至情至信的男子,如此爱她的男子,她不要让给任何人,笑一直僵在唇边,还来不及收起,就昏死了过去。濮阳情旃心疼的在她的发上落下一吻,长发全数披散在他的白衣上,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他的心,抱起她飞身上马,扬长而去,晚风唱着忧伤的歌,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哀伤且悲痛。
[第一卷 胭脂碎:第四十八章红颜复苏]
细语迷梦的日子里,有数不尽的甘甜,已经夏季了,知了在枝头叫个没完没了,扰的人心烦意乱,小月坐在徐若嫣的床前,眼眶红红的。
“丫头就是丫头,总哭鼻子,我不都说了吗?她很好,只是身体里有些毒素还没有融到血液里,所以会昏睡不醒,偶尔发发高烧也是正常的,去、去,到外面透透气,真受不了你。”
白胡子老头很不耐烦的抓抓本来就很乱的头发,此人长的很怪,眉毛很长是往上翻的,一吹能遮住整个额头,鼻梁很高,鼻尖却红红的,刚哭过一样,白花花的胡子一大把,垂在胸前,很象野人。
“紫阳真人,主子她真没事吗?可是她的脸色忽黑忽白的,好痛苦的样子。”小月一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非要再三确定不可。
“你哭死,她就会没事吗,真烦,世俗人真烦,女人更烦。”
“老紫头,陪我们哥俩喝杯酒去啊,她哭,你不会别听、别看啊。”
“你们两个害我好找,没想到躲在这里偷清闲。”三个老头子见了面就就开始打,打了四天了,还不嫌累,真是够了,徐若嫣昏倒后就被濮阳情旃带回了濮阳府,安顿在倚剑阁内,除了这里他找不到第二个安全的居所,当全城的大夫对她的病束手就擒时,紫阳真人和静心师太都赶来了。
紫阳真人带回了病好了一半的濮阳博才,静心师太也带来了其他的三名入室弟子,两个来人一看徐若嫣伤成这样,怒气直冲云霄,从来不在江湖中走动的两位前辈为了徐若嫣而入尘世。
本在杭州的三位贝勒听说京城暴动也连夜动身赶了回来,往杭州赶的蓝媚儿一伙,小鲽认出了雅男而被迫招供,二日前也赶了回来,一回来就看见躺在病榻上的徐若嫣,都红了鼻头。
连日来濮阳情旃白日在外面奔波,晚上就守在她的床前,寸步不离,人也跟着瘦了好多,不管别人怎么劝,他就是不听,劝急了他会大发雷霆,几个好友将怒气全发在了奸党身上,一时间京城四大贝勒化身为玉面蛟龙,冷漠的让人心生畏惧,无人敢惹。
边区四王接到密旨,各自调遣五百精良之师,化装平民装扮由越王领进驻扎北京,京城内的局势一下子大变个,暗势力开始坐不住炕,四处走动,寻求自保,皇上下了死命令,只要是参加谋反的同党,不管有没有为国家构成威胁,一律斩首,绝不姑息,皇上也是有杀鸡警猴的意思,为了杜绝类似的事件发生,只有用血来书写。
策划了十数年的大阴谋终于暴露在烈阳下了,涉案官员上至二朝元老,下至知府、知县,斩首的共有百余人,家属全数发配边疆,这也算是皇上的慈爱。全国百姓欢呼雷动,大快人心。
斩首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逍遥侯的真实身份正是前朝太子,在事情发生前,他就隐匿了踪迹,他的四大得力助手,除了已经死去的火鹰外,全数消失,势力虽然瓦解了,可危险并没有消除,黑莲教经此一战,损失惨重,恐怕要卷土重来是不可能了。
这件事情都是在徐若嫣昏睡的半个月内完成的,她真的累坏了,心里很想醒过来,可眼睛就是睁不开,他在守着她,他的手有些凉,握的她好紧,他一定很害怕,怕失去她,怕她长睡不醒,他一定自责的要命,他有没有责罚他自己,他有没有按时吃饭,他有没有为了她好好爱惜身体,太想见到他了。
她命令自己睁开眼睛,哪怕看他一眼也行,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了那双闭了好久的眼,于是她如愿以尝的看见了他,他瘦了,憔悴了,心一酸,泪湿了颊。
手在颤抖,情不自禁的抚上他不安的睡颜,她睡了多久,他都蜷在床前睡的吗,好不听话,食指画过他的唇,她记得昏睡前,他说,嫣儿,有我在,不用怕,我带你回家。家多么陌生,多么温馨的字眼,他愿意给她一个家,让她实现长久以来编织的梦想。
濮阳情旃睡梦中感到嫣儿醒了,在触摸他,好小心、好轻柔,可他不敢醒,他害怕失望,眉又皱了起来,眼闭的更紧。
“我好饿,你还不愿意醒吗?你在不醒过来,我就真的在也不理你了,情旃。”徐若嫣逗弄他的不安,谁叫他不听话来的,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见他把眼闭的更紧,徐若嫣用力的抽出了被握在他掌中的小手,快醒过来呀。
他累了多久,他好不安,徐若嫣后悔的要命,穿着单衣的娇小身子从床上起身,来到了他的身旁,跪在了他的身边,湿热的气息包围住了他,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紧皱的眉峰,来到英挺的鼻梁,划过他刀削似的侧脸,调皮的食指开始逗弄他紧闭的薄唇,现在的情旃无邪的象一个初生的婴儿,孤孤单单的睡在摇篮里等待她的安抚。
徐若嫣欺近他,柔软的樱唇贴了他的,他的唇好软,如棉花糖一样可口,学着他以前的样子,丁香小舌开始入侵他的领地,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费力的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寻到他的长舌,互相嬉戏逗闹着,慢慢的她的攻势变成了防守,濮阳情旃双臂固定在她的双肩旁,她的嫣儿越来越大胆了,不过他喜欢她的大胆。
“你不许乱来,我是病人。”徐若嫣羞红了俏脸,顾不得半露的酥胸,有些胆怯的迎视着他双目的深沉欲望。
“是你对我乱来的,恶人先告状。”濮阳情旃逗她,他承认自己的欲望在向他叫嚣,大声说着要她、要她,可他不能,越因为爱她,越不想轻薄了她,因为越想珍惜她,所以不能伤害她。
带有魔力的手划过她的樱唇、小巧的下巴,优美的锁骨,手指已经来到了她的乳沟,明显感觉到她的心跳加快,半露的酥胸在他的注视下来回起伏,徐若嫣根本忘记了反抗,她也想要他。
濮阳情旃嘴角出现了笑意,从她身上起来,快速的将她拉入了怀里。
“不知道嫣儿姑娘吃我的唇,有没有吃饱,还想吃些什么?”他恶意的逗她,在笑话中平息着排山倒海而来的深沉欲望。
“我……我……。”徐若嫣难得结巴,她也不想啊,她的脚到现在还是软的,脸热的能煮熟个鸭蛋,他又骗她,她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不但不出声,还吃她的嫩豆腐,是啦,是她先主动的,她……她……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傻嫣儿,她怎么忘了,黄河本来就是混的,就算她干干净净的跳下去,在上来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清清白白的。
“嫣儿,我的嫣儿啊,你终于醒了,如果你在睡下去,我真会崩溃的,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进去的,你沉睡的半个月来,我每天都期盼着你的醒来,为此我愿意拿我的所有来换。”
“半个月,我有睡那么久吗,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求你不要自责,你憔悴了好多,每每见到这样的你,都会让我心如刀割般痛苦。”
一对知心爱人久久相拥,借此来抚平彼此间的伤痛。
濮阳情旃细细的讲述她昏迷的半月来发生的事情,听的她暗暗诈舌,听到了全城百姓都安然无恙,她示怀的笑了,自己做的牺牲得到了同等的回报,证明她的受伤是值得的。
“你说我师父和师伯、师姐都来了,他们在哪里?”徐若嫣高兴的睁大了眼,拉着濮阳情旃就要去找。
“紫阳真人担心你的病情所以留下了,你师父和你的三位师姐去追寻黑莲教主的下落去了,你一病不要紧,惊动的人全动了怒,你呀,还真不是普通的简单,以后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事情不许做了。”
“好嘛,下不为例就是了,内乱摆平了吗?还有那些看守百灵花的姑娘们都怎么样了?”
“放心吧,该救的你师伯看在你的面上都救了,不该救的全杀了,后患留不得的,你身子刚好,还是早些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改日在谈好不好?”
“不要,我睡够了,你就讲给我听好不好?”
濮阳情旃面对她的央求不能不妥协,给她盖好被子,很有耐心的慢慢将给她听。
[第一卷 胭脂碎:第四十九章王府宴客]
黑莲教建教有一百多年了,建派时教徒杀人如麻,不讲江湖道义,受到了正义人士的打压,四处流窜,出道不过十年的光景就被迫隐匿了踪迹。
黑莲教徒全是阴历七月初七出生的女子。刚开始入教时全是被迫的,入教一久就会毒气入体,全靠阴阳交配将体内残留的毒素过度到男子体内,久而久之,黑莲教徒看起来不但妩媚,娇气,而且用起毒来更是高明,她们本身就是毒,唯一的弊处就是黑莲教徒很少有活过四十岁的。大部分人都隐藏在青楼,怪不得临近国家总有男子莫明死亡了,黑莲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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