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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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红颜-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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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旃别在为难她们了,你闷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青云又是谁?”徐若嫣保持一贯的冷静,心中的疑问排成排。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救人要紧,有机会我在慢慢讲给你听。”

“冰蟾呢?全身黑紫怕是中毒了,我们快去看看。”什么时候朝廷也和教派扯上关系了,玄莲教又是什么组织,受何人指使,一波未平一泼又起。

“青云扮演的是我的角色,我不能这个模样出现。”

“交给我吧。”话说完,拉起濮阳情旃的手飞奔向倚剑阁,黑白双影你看看我,我在看看你,一抹奇怪的笑挂上了嘴角,她们的主子开窍了。


[第一卷 胭脂碎:第二十九章意外蚀毒]


濮阳王府

王府内上下乱成一团,下人匆匆而过,面容焦急,四贝勒是最受皇上肯定的,王爷喜爱的孩子了,如今却身中奇毒卧床不起,请来的太医也束手无策,只是暂时控制住毒性,一旦药力一过,毒素就会攻入心脉,药石罔效,有人担心,也必有人幸灾乐祸,濮阳情旃三个哥哥除了老三来探望过一次外,老二和老大至今都没露面。

濮阳王守在儿子的门外,十年来,父子头一次相聚就出现了这种事情,情旃脾气倔强,心里想什么从不用嘴说,这一点十分象他,知子莫过父啊。

“沉浮,回房休息一下吧,太医一出来,我就叫人通知你。”岁月不饶人,经过十年的风霜洗礼,辽阳的脸上已添了皱纹。

“在等等看吧,情旃不会有事的。”

一如往日的坚定,辽阳欲言又止,恨恨的吐了口气,什么旃儿,她就是不服气,香馨死了十年了,难道死人比她这个活人还重要吗?她偏不信邪。

“王爷,门外有两位公子自称是贝勒爷的朋友,要求为贝勒爷治病。”王府的管家年过五旬,严谨干练,做事不苟言笑,在王府中相当有威信,一身藏青色儒衫,又有和煦的一面。

“朋友?不管是谁,先请进来看看在说。”濮阳沉浮面露一丝喜色,旃儿在外十年,朋友也绝不会是普通的泛泛之辈。

“王爷稍等,老奴这就请他们进来。”

管家独孤徴葳有片刻的闪神,他在王府有十多年了,还从没见过王爷有软弱的时候,威严的面容上从没出现过真正的笑容,没想到此刻有了一抹百年难见的笑意,这一抹笑把王爷显得如此孤寂,甚至有一丝可怜,眼皮合了合,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来拜访者不是别人,正是濮阳情旃和徐若嫣,徐若嫣没变装束,倒是濮阳情旃经过她的巧手装扮,完完全全换了个彻底,两人在管家的带领下穿梭在亭廊中,濮阳情旃没有心情观看景物,一颗心全在受伤不起的青云身上,徐若嫣也没在多烦他。

“管家,旃贝勒的伤势如何了?”徐若嫣知道他别扭,走上前与管家并行。

“萧公子不必太担心,太医们正在房中给贝勒爷诊病,应该没大碍。”

“唉,希望如此。”

一路上穿林过园的,绕的她心烦,也不好发作,“青兄,别在担心了,我保证大哥无事。”

徐若嫣笑的自信,只要是她想要救活的人,没一个不长寿的,她可不是吹牛,十年来的功力在那呢,直直的亭廊深处有很多人,她心里有数,前面就是情旃的居所了。

“两位公子,我们到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濮阳王爷,这位是福晋。”

濮阳情旃深吸了一口气,一路上的心理建设还是有用的,“在下青云见过王爷、福晋。”

徐若嫣轻微扬了扬下鄂,前面这两位就是情旃口中避如蛇蝎的濮阳夫妇吗?这位姨夫给她的感觉倒还不错,那位福晋就差远了。

“在下萧离见过王爷、福晋。”

“两位公子不必多礼,你们可有办法救救我儿。”人一上了年龄,就格外的思亲,当着儿子的面可以冷若冰霜,可现在儿子生死未卜,他能不担心吗?最苦天下父母心啊。

“王爷不必担心,我们先进去看看吧。”徐若嫣打圆场,右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青兄,别在愣神了,我们进去看看吧。”濮阳情旃点点了头,多看了眼父亲眼中的沧桑。

房间内很晦暗,汤药味弥漫住了整个房间,病床前站着几位太医,蝉丝屏障挡住了半张床,徐若嫣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在搞什么鬼,是在救人还是在搞谋杀,她现在真的很想骂人,不过,当着王爷的面不好发作。

“几位太医,旃儿的伤势如何了。”濮阳沉浮询问着四名资深的老太医。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在看看你,最后都摇了摇头,徐若嫣直接走向病榻,在难掩不满,“你们都是资深的老太医了,既然查不出病因,为什么要胡乱喂药,这些千年人仙是大补,可你们不懂虚不受补吗?唉。还有屋里的空气弄的这么浑浊,活人也会被憋死。”徐若嫣长吐了一口气,朝濮阳情旃使了个眼色。

“王爷,您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旃贝勒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会让他有事的。”

濮阳情旃明白嫣儿的意思,立刻转身一作揖,语气诚恳,寒冷的眸光扫射了一下四名抖的厉害的太医,要是青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看他怎么收拾他们。就算是他放过他们,圣上那一关也绝对过不去,看来他改日得向皇上上个奏折了,一群庸医。

“好吧,拜托二位了。”辽阳恨恨的咬了咬唇,扶着王爷悻悻然的转身离开了,四名太医慌然而逃。

青云躺在床上,神态很痛苦,脸色黑紫,没了本来的肤色,汗水流满了前额,身体不时的轻颤着,要不是有雄厚的内力做后盾,恐怕早就升天登极乐去了。

“青云,青云,你醒醒,给我醒来。”

“情旃别这样,没有人愿意发生这种事情,他会好起来的。”

徐若嫣安慰着他的自责心,上前给青云检查了一番,轻吁了一口气,拿出她随身携带的短刃,在青云手腕处划开了一个血口,将血滴入准备好的茶杯中,“情旃,你看,血呈黑紫色,下毒者丝毫没留情面,可是此种毒药,我还真从来没见过,敌人很难缠。”

“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会急糊涂了吧,冰蟾呢?”

“瞧我这记性,喏,给你。”

徐若嫣接过冰蟾放在血口上,丝丝凉气在伤口上冒了出来,整个冰蟾全变了颜色,两人纷纷松了口气,徐若嫣从怀里拿出一粒丹丸,喂给了青云。

“情旃,他没有危险了,不过,我总觉的这里的环境很诡异,尤其是刚刚福晋临走时幽怨愤恨的神情,想想就够让人胆战心惊的了,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我知道,先等他醒过来吧。”

说实在的,父亲一下子老了很多,他不知道他还在别扭什么,过去的早就随风消失了,就算有也只是回忆,如一杯浓醇的茶,有苦有涩也有一丝香甜。重回王府肯定有举双手欢迎的,就有人厌恶你,想置你于死地的,不管怎么说,这里终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情面要给的。

“卧宇轩是你以前居住的地方?你离开了十年,姨丈不但给你保留到现在,而且看得出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他很爱你,你感受的到吗?”

“我不知道,嫣儿,如果你是我的,你会如何?”

“给别人一个机会的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你看你,皱着眉头活象一个老头子,别在愁眉苦脸了,好不好?天下没有绝对的肯定,你别太较真了。”

纤细的柔荑为他抚平褶皱的剑眉,温柔的声调,甜美的微笑,温柔了他的心,“你总能叫我意外,告诉我,你还有多少惊喜要送给我?”从后环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香肩,身心全然放松。

“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惊喜就会绵延不绝奉上,别搂搂抱抱的,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被别人看到不好。”

“就一下下,不会被人看到的,你在干什么?”

“你先放开我,我在告诉你。”

徐若嫣朝他神秘一笑,双手摆弄着茶杯内的毒血,思索了好长时间,认真的问道:“青云兄弟的武功才智不会比你差吧。”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在想,那个女刺客本身就是囚犯,人身没有自由,她是如何使毒杀人的呢?七人死亡,这也太可怕了吧。”

“你说的有理,一切都等他醒来在议吧。”

“他的身体还很虚弱,要不是他内功深厚,死十次都不够,刚刚喂给他一颗药丸,可以帮他快点恢复体力,不过今天是醒不来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毒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那么浓烈的毒药怎么可能从身上散发出来,而且不伤自身呢?”

“这是玄莲教内部的事了,我只能肯定一点,牢里的那个女刺客是故意让我们抓住她的,死人也是她们意料当中的事情,我们中计了。”

“嫣儿,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次不是意外,而是向我们下的挑战书,以后的意外会越来越多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啥好怕的,玉石雕刻出来了吗?”徐若嫣突然想起来,那张纸不见了,想必是情旃拿去了。


[第一卷 胭脂碎:第三十章园中小叙]


闹出了这次意外,京城里会越发的人心慌慌,敌人又在暗处,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现在还不翻身的话,恐怕要处处被人追着打了,那种场面是她所不愿见到的,王府选贤迫在眉睫,没有太多的时间蹉跎了。

“放心吧,在过两日成型的玉佩就可以到你手了,嫣儿,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忙。”濮阳情旃心中明了她的打算,现在他也想不出其它实用的办法。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是到处走走,还是找你的父亲大人叙叙旧。”徐若嫣挑剔着濮阳情旃,父子哪有隔夜仇啊,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和其他父子一样有说有笑呢,可是生在贵族不允许心思简单,你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丧命,我又何尝不想啊。”

“既然想就去做啊,毕竟惹到你的不是你的父亲,对于其他人吗?你大可以一拳揍过去,图个心里痛快不是。”她徐若嫣从小就是整人高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整人是一个非常好的恶习,她随时都可以召唤换出来。

“是吗?从今天起,有谁敢对我不敬,你就帮我揍他一拳,医药费全由我来出好不好?”他看到了十年前的若嫣,调皮捣蛋,聪慧过人,他还以为在也看不到她的童真了,没想到还有幸欣赏,他没有点破,他怕她伤心,往事是过去了的,现在虽然延续着曾经,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美好的未来。

“一言为定,以后我手痒了就找你,以后我要怎么唤你啊,旃哥哥,情旃,旃贝勒,还是大哥呢?称谓好多,弄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徐若嫣抱怨着跟在他的身边,以后肯定会很辛苦,千金小姐、格格、郡主啦,肯定会蜂拥而至,有她忙的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自己定位。

“我更喜欢你叫我相公。”濮阳情旃半认真半玩笑的说。

“只要你争气,总有一天我会那么唤你的,现在还是叫你大哥吧,先说好,对于那些围绕着你转的小姐、格格们,我一概不留情,你也不许有情。”

“遵命,我的未来夫人。”

徐若嫣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们之间不在怕风雨的考验了吧,想来想去还是无法放下心,以后的路很长,指不定有什么变故在等着他们。

“我们别在这里胡聊了,让人通知一下王爷,让他别在担心了。”徐若嫣推着濮阳情旃向门边走去。

“嫣儿,你害羞的模样真的很漂亮,哈……哈哈,好好,我不说了,你也莫推了。”

濮阳情旃用眼神示意徐若嫣,门外有人来了,徐若嫣立时收起了笑容,拉开门,濮阳博才和小鲽正站在门外,没等敲门,门就先开了,二人有片刻的闪神,小鲽最先反应过来,“阿离?青云公子?你们怎么来了。”她想问的实则是你们怎么到一起的,她伸脖看了看床铺,担忧写满了脸。

“你们好,我叫濮阳博才,我四弟的病情可有好转。”

徐若嫣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有丝毫的虚假,他的脸色微白,显然是常年喝药,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药香,这个贝勒爷很讨她喜欢,不知道其他两位是何等尊容,是否和他一样讨喜,“三贝勒不必担心,他的病情已无大碍,休息一日便可恢复神智。”

“真的吗?阿离没骗人?”小鲽半信半疑推开肉墙,跑到了床边,床上的人儿已无病痛,睡的正香甜,呼吸也变十分均匀。

“谢谢二位公子救活家弟。”濮阳博才深深的鞠了个躬,感激的差点落泪。

“别这样,他是你的弟弟也是我们的朋友,朋友有难,做朋友的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濮阳情旃忙扶起哥哥,暖流淌过心底,眼眶湿润了。

“我们初来王府,对这里的环境也不是很熟悉,三贝勒不弃的话,可否带我们四处走走。”徐若嫣打圆场,这难兄难弟的,感情应该很好。

“叫我博才吧,贝勒来贝勒去的听着别扭,小鲽,你先告诉阿玛一声,让他别担心,四弟无碍了。”

“是,小鲽先告退了。”小鲽笑着擦了擦泪水,风一样消失在卧宇轩内。

“两位公子请随我来,这卧宇轩本名是听雨小阁,是二额娘曾经居住的地方,二额娘死后,名字就改了。”濮阳博才走在前面,病弱的身子走起路来没有一点晃动,稳的很,引起了徐若嫣的好奇。

“听雨小阁?很诗意的一个名字,想必是情旃改的吧。”说完又抬头与濮阳情旃对视了一下,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告诉她的,难以起口的痛啊。

“对,打二额娘死后,四弟就变的沉默寡言,性情一变再变,让人琢磨不透。”

“也许是你们根本没注意过他,已至于你们一点不了解他,他的冷也许只是一层保护膜,如果当初你们可以给他一点点的温暖,他还会是以前那个他。”

徐若嫣脑海里有一个小男孩,她知道他是天生的王者,他的表面就是一只冰冷的狐狸,内心却脆弱的渴望亲情,他们是那么相似,所以他们走到一起。无需要任何言语,就能明了对方在想什么,此时此刻她也说出了他的心声。

“我真的很羡慕四弟,能交到你们这样的知心朋友,的确是我们亏欠他的,恐怕在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那也未必啊。”

濮阳情旃对这个哥哥还是有敬爱的,三哥虽然也是大额娘的孩子,可他与其他两位哥哥不同,他本身就体弱多病,很少出房间,可他却愿意疼爱弟弟,为了保护他不惜与大额娘翻脸。

“你们不用安慰我了,如不嫌弃的话就在府中逗留几日,等情旃康复了在走也不迟啊。”轻微的咳嗽声自他口中传了出来。

“博才兄,你这是患有什么病啊?”为什么会脸色苍白,咳嗽声不停呢。

“让萧兄见笑了,我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大夫也瞧不出一二来,每次都是开一些强身养气的补药,二十年来也就这么过来了。”

“哦?”徐若嫣剑身一横,剑为出鞘直击濮阳博才的胸口,分寸掌握的恰倒好处,她瞧的真切,他是会武功的。

“博才兄是真人不露相。”右手快如闪电,握上濮阳博才的手腕,瞬息过后,徐若嫣又回复了抱剑的姿势。

濮阳情旃始终都没有说话,笑眼旁观着徐若嫣的一举一动。

“博才兄,你是寒气入体,调养的又不及时,做下了病根,虽然你武功高强,内力也很充盈,可也只能保持体力,无法根治。”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的确是寒毒入体,是我师父为我保了性命,现在的身体看起来很无碍,实际上没有多久时日了。”

“你是王府的贝勒,怎么会中此毒呢?”濮阳情旃终于开口了,博才只大他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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