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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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红颜-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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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到老夫的地盘上说老夫是贼,你还不是普通的不要命。”刘永财手上青筋暴起,原本红光满面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可见是动了真气。

“要命不要命的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小爷我福大命大,想死阎王都不收,本来还想心平气和的谈谈天,说说地,没想到你活了大把年纪,脾气还是如此的坏,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刘老爷死去的那一日,小辈一定亲临。”

“哼哼,今日叫你们有去无还。”刘永财冷笑,手握七寸玄色大刀如恶狼扑虎之姿袭了上来。

“都是你惹的祸,看你怎么收场。”

说是这么说,徐若嫣心中有数,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想来莫问是有目的而来,这目的不是虚张声势就是探听虚实,可不管为何都要先逃离此地,方能从长计议,忙她非帮不可。

被她在集市上教训过的京城三恶都不知去向了,园中的守卫一下子又多了一倍,要想尽快脱身不是那么容易,只有投机取巧了。

“今日我来本就是为了讨教火鹰的高招,闻名不如见面。”

莫问语出惊人,徐若嫣心中一顿,火鹰、勾魂、金蝎、还有青痕都是她要找的人,没想到即勾魂之后再出火鹰,这莫问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给她引路,是的,在不经意间,他就把她想知道的一切拐着弯的告诉她了。 


[第一卷 胭脂碎:第二十六章真情流露]


“你对老夫倒是了解,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留你不得。”

玄色的兵刃精光连闪,刀刀致命,莫问手无长物,只守不攻,却也没落得下风,黑色的长发在夜空中飞舞,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明明是粗衣滥衫可为什么总有一种难言的王者之气,他好熟悉。也好陌生。

徐若嫣定了定心神,催动体内的雾霭毒,轻晃衣袖,毒量很轻虽不致命足可使人晕眩,这么一来就等于向敌人暴露了真实身份,腾身飞上,截下了来势汹汹的大刀,几枚花瓣样式的暗器在五指的搭配下发了出去。

“莫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徐若嫣拉起莫问的胳膊飞身跃上房顶,隐没在月光下,刘永财心中大恨,他隐姓埋名多年没想到还是被人发觉了,院子里横七竖八的护卫和家丁看的他怒火不断的焚烧,那两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今夜让他们逃脱,恐怕会后患无穷,主公部署多年,不能因此而白费。

 ******************************

月划过中空,投射在湖水之上,河岸杨柳吹拂,衣衫沙沙作响,徐若嫣双眼半眯,站在莫问的身后,半天无语,心中惆怅正如空中满月渐渐沉落心底。

“为何不问?”

莫问先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借的月光弯身拾起一块石头,朝湖中投去,三片水花荡漾开来,月散,梦醒。

“问什么?”

徐若嫣倚靠着树,双臂环胸,问什么呢,你姓甚名谁,你来自何方,你为何夜闯刘府?你为何要拉我下水,还是其他什么呢?问了他就会说吗?

“你不问,我可要问了。”

莫问语气严厉又带几分责难,高她一个头的昂扬身躯几个箭步便来到了徐若嫣的跟前,就象她有多么十恶不赦般,徐若嫣艰难的咽了口唾液,“问……问什么?”

“哈哈,问什么?我的小妻子这是在和我装傻吗?事隔十年你为何音信全无?现了身又为什么不与我相认?自以为是的你将我置身何地?说啊。”

徐若嫣困难的摇了摇头,她不会听错了吧,想逃,偏偏退路已无,她被困在他的两臂之间,背紧贴着树,她慌了神,知道怒气是冲她而来的,她还能逃的掉吗?装傻还行的通吗?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嫣儿,你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承认了吗?”

濮阳情旃把她拐入陷阱内,语气不冷也不热,听的徐若嫣心虚的要命,心跳猛然加快,要不是收到静心师太的书信,他恐怕至今仍被这个小妮子蒙在谷里呢,她欺骗了他,简直是不可原谅。

“你……我。”徐若嫣咬了咬娇嫩的唇,秀气的眉毛堆成了好几座小山丘,心更是乱如麻,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你该打,在我身边月余完全将我当猴耍,你是什么居心,恩?明知道我找你找的快发疯,你倒好,吃香的喝辣的,当我为无物,你以为你有多么了不起,将所有烦恼独揽自肩,我就会原谅你吗?你太让我寒心了。”

徐若嫣伸手为他整理散发,泪眸里的俊容正是她夜思日想的情郎,老天爷闲来无事就爱开玩笑,“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你……你还要我吗?”

她问的不确定,心跳加快,一动不动的凝望着濮阳情旃,她无可否认,她欺骗了他,甚至妄想把他推出去,他会原谅她的自以为是吗?说到底,她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嫣儿,你对我就如此的没信心吗?”

“不,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徐若嫣的心结被打开了,她急忙否认,情根早就深种的她怎么会不要他呢,只是她怕啊,怕自己要不起他呀。

“嫣儿,我的嫣儿,你让我等的好苦,盼的好累啊,如今失而复得应当倍加珍爱,我又怎舍得对你说不呢,答应我别在离开我了,永远都不要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我无法在承受第二次,你明不明白。”

“旃哥哥,旃哥哥。”

徐若嫣梨花带泪,扑入了濮阳情旃的怀中,感受阔别已久的温暖,她这才明白自己的力不从心来自何处,因为孤独,因为寂寞,因为恐慌无助,因为无依无靠。

濮阳情旃紧紧的拥抱着她,内心的激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紧紧的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人儿,怕一松手,人又不见了。多想将她镶入自己的体内,和她溶为一体,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嫣儿,你的担子仍由你来扛,我不会干预,不过你要知道,如果你累了,我的肩膀你随时都可以靠,现在我们回倚剑阁,好不好。”

他的嫣儿不比时下的大家闺秀,他的嫣儿自立自强,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他懂她的心,所以他不为难她,只要能在旁边守着她就好,也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拴住她。

“旃哥哥,谢谢你。”

徐若嫣又怎会不懂他的心意,今日过后她不会在隐瞒他任何事情,有个商量的人会更好,一句发自内心的谢语剩过了千言万语。

雾气缭绕的倚剑阁一如往日的兀立在重楼之间,湖水中偶尔有几条鲤鱼跳跃而去,为清净的环境增添了几分生气,一艘小船游荡在湖中央,雾气萦绕轻纱,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徐若嫣小鸟依人的靠在濮阳情旃的怀里,水嫩的脸上在染些淡淡的粉色,光彩夺人,使人眩目,笑挂在唇边,小巧的酒窝可爱致极。

“情旃,你隐瞒了我好多事情,现在还不如实招来。”

“嫣儿,你不也一样,是我逼你说,还是你老实的交代。”濮阳情旃笑,俊目含情,深深凝望进若嫣瓦解的心海。

“情旃,你这样看着我,让我怎么招啊,我……我……好想你。”

徐若嫣垂首,纤瘦的手攥着他的衣袖,险些捂出汗水,想你是真新实意的,声音却小的如蚂蚁爬,她现在不能说喜欢,更不可能去说爱,谈情说爱对她来说还是一种奢望,可望而不及的,她现在可以交付自己的一辈子,可那样做是极度不公平的,无论对自己还是对情旃都是一种欺骗。

“我知道,嫣儿,现在我不逼你,因为我也无法许给你太多,我能给你的只有现在,即使全天相随也无法久亲密,你会怪我吗?”

他的嫣儿他了解,这么说一是让她安心,不至于又逃跑,一方面出于对皇室的责任心,提醒自己任务未完成。

“好啦,别拿出一副圣人听训的模样,我可受不了,说些正经事,你这里能人那么多,可有会雕刻玉石的。”

围绕那个问题讨论一辈子也是枉然,没结果的就是琐事,换个问题省的浪费时间。

“你要雕刻玉石吗?”

“你和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也许还能帮到你,当然也是自帮。”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互帮互助,徐若嫣笑,拉着濮阳情旃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濮阳情旃一看到厅堂内的画作立时呆在当场,这些画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让小鲽丢掉了吗?难道是天意如此吗?

“是小鲽偷偷留下来的,还说自己是一府之主呢,你这个主子当的也太逊了吧,除了你自己居住的地方外,其它地方你都没去过吗?”徐若嫣站在他的身侧,斜眸看着他,心不规律的跳动着,她的旃哥哥长大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不好意思的扭过脸,走进卧室。

“喏,我这里有四幅画好的玉石样本,急着要,你能办到吗?”徐若嫣在枕头下取出四张纸,每张纸上都一幅画,大体相同,仔细一看方知不同之处也很多。

濮阳情旃接过画,从头看了一遍,心里有数,四张纸张上的无疑是兵符,嫣儿怎么知道兵符的形状呢,难道火符在她手中。

“嫣儿,你的样本从哪来的。”

“说实在的兵符长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想试试看,把假的符印在特定的场合散发出去,没准可以诱敌出洞,我们也好混水摸鱼。”

“嫣儿,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还隐瞒了我什么?”濮阳情旃搬过她的身子,深潭如星的眸直直的盯着徐若嫣。

徐若嫣心想,什么时候男人也变的这么敏感了,真要命,她总不能说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和他相认之意吧,十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说上十天十夜也是说不全的,又何必再添伤感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把握好未来才最重要的。

徐若嫣叹了一口气,闷气一吐心里倒添了几分畅快,“过去的事情不是用言语可以说明白的,更不能遗忘,可我们要学会放开,旃哥哥,不要在问了好不好,我知道这十年来,你一直把我装在心里,我甚至明白你的所有成就都是为了嫣儿,正如这所宅子,时间证明了一切,我无法忘了你,你也无法把我从你的记忆中抹杀掉,对不对。”

濮阳情旃情绪激动,握拳的手握的死紧,背过身,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泪,十年了,十年是如何过来的,他无法忘记,无论身体的伤痛还是心灵的伤痛,都在提醒他所经历的一切,时间可以掩盖一切罪恶,但是做人总要有始有终,他的嫣儿就在他伸手可摸的地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泪流了,滋润了干涸的土壤,新的种子正在接受爱的洗礼。

“情旃,你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吗?你知道我有多内疚吗?你知道我的心灼痛的有多疼吗?我有多渴望回到童年,有多渴望你的肩膀,有多渴望你指度的温度吗?情旃,嫣儿活的好累。”

徐若嫣从后抱住了濮阳情旃的腰杆,带泪的娟细脸庞贴着他的背,泪水湿了他的衣,这一刻,她以为不能实现,她以为自己很坚强,没想到她也可以脆弱到风一吹就倒,原来以前的谈笑风声都是建立在痛苦上的,她一直在伪装。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在让你离开我,我会弥补你十年的空虚,我打从认识嫣儿起就不喜欢她的泪,我会用阳光去除你心里的黑暗。”

濮阳情旃回身拥起怀中的佳人,鼻间充斥着徐若嫣的发香,心塌实的落地,相爱的两个人终于可以坦诚相处了,两眸相望,浓厚的情谊慢慢散发出来,眼相望,情相许,唇相对,舌相缠。

濮阳情旃深情的吻去爱人的泪,轻盈的吻缓缓落下,春雨般滋养了她的情素。濮阳情旃品尝着甜美的樱唇,火热的舌吞噬掉了两人的呼吸,所谓干柴烈火也不过如此吧。

徐若嫣双眼半睁,丝丝女儿媚态不表自露,氤氲的水气如雾般迷幻离醉,嫣红的瓜子脸在在显示着她的娇羞,激情迸发的迅速,濮阳情旃心中一惊,我这是在做什么?我怎么可以让欲望冲昏了头脑,这么做对嫣儿实数不公,心念一动,压抑住自己如千军万马狂涌而来的情欲,收紧胳臂将徐若嫣打横抱起走向内室。

“折腾了一宿,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累坏了身子,我会心疼。”

徐若嫣如梦初醒,看来自己的自制力一遇到他减弱了不少,乖巧的点了点头,“恩,从今往后我听你的。”

濮阳情旃弯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睡吧,醒来后你会发现一切都变好了。”

“不要离开好不好,我怕做噩梦。”

不知道那里来的小孩子脾气,一把抓住濮阳情旃的手,她在心里不断的询问自己,她是不是变的贪婪了,是不是变的懦弱了,她发过誓,她要变的强大,不事事依靠他人,看来她自食其言了。

“听你的,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快睡吧。”

濮阳情旃宠溺的笑,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啊,什么时候他这个堂堂贝勒爷也有成老狼的一天了,也只有嫣儿方能使他大乱阵脚,情不自禁的为她顺了顺发,将她的丽容印在心田。

嫣儿啊,你骗的我好苦啊,我是怀着何种心情下的杭州,你可知道,面对萧条、颓败的徐府,我的内心又有何种酸楚,这一路上走来,你步步紧跟,救我水火之中,全不顾自身安危,到最后你居然不说出真实身份,我真是服了你也怕了你,更是爱惨了你。

徐若嫣均匀的呼吸着,多日劳累早已让她不堪负荷,倔强的脾气让她不肯服输。

他们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坦坷,他们只知道金诚所致金石为开,濮阳情旃坐在床上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第一卷 胭脂碎:第二十七章花香情浓]


日上三竿,清醇的酒香飘扬在湖面上,慢慢扩散进倚剑阁楼内,小月蹲坐在台阶上,双手托着下巴,模样状是无聊的嘟囔着一张嘴,她一早醒来,就想起萧公子一夜未归,打算进去瞧瞧,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一跳,旃王爷居然和萧公子同床共枕,吓的她三魂七魄利马丢了二魂一魄,要不是两位酒翁前辈拉她出来,她此刻肯定成雕塑了,这叫什么事情。白日见鬼吗?

“小鬼,你看看你,一副魂不守色的样子,活象遇到鬼了。”酒鬼笑咪咪的眯缝着双眼,突然弯腰,与小月大眼瞪小眼。

“哇啊,鬼呀。”小月想事想的入神,酒鬼突然的举动吓的她大叫不止,就差手舞足蹈,看清来人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不是真鬼.

酒鬼捂着耳朵在原地直跳脚,“我求求你别在跳了,跳的我头都大了,前辈,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密啊,求求你了,好不好。”

小月苦着一张脸,如果让王爷和公子知道,她看见他们睡在一起的话,一定会不要她的,想到委屈处,水汪汪的大眼就开始决堤。一决堤不要紧,倒吓着了酒鬼.

“你别哭啊,有事好商量,你别哭啊,你在哭,我也哭啦。”

酒鬼还真是小孩心性,半睁着一只眼,见小月还是哭天抹地的,也假哭了起来,雷声大,雨点没有。

“你们两个在哭什么,给谁哭丧啊,把里面那两个小鬼哭醒了,我看还有没有你们好日子过,真是的,好啦,都给我闭嘴。”酒仙从二人中间冒了出来,花白的头发甩过来甩过去的,搞不清楚状况的东看看西瞧瞧。

“小丫头,他惹你了?”酒仙靠近小月,曳着酒鬼的辫子问道。

“酒鬼前辈,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想哭的,酒鬼前辈看我哭,他也哭了。”小月不好意思的解释,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他没欺负你,我也没欺负你,你为什么想哭啊。”酒仙挠了挠头,很苦恼的发问。

“因为……因为我不小心……看见公子和贝勒爷睡在一起。”小月闭上眼睛,一口气把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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