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不欢(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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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糖不欢(女尊)-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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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命了。”她们小夫妻俩外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可舒忆这肚子都七个月了,萧茹倾却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去那种人挤人的地方。舒忆拉着她的袖子撒娇装可怜,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最后还能让自家妻主点头。他奈何不得,只能气呼呼地啃着糕点撅着嘴不理她。
  小夫妻俩吵架本来有外人在该是蛮尴尬的情况,可舒忆这种单方面的闹脾气的模样反而让人看着有那么些忍俊不禁。
  沈渠正准备问问她们定个具体时间,楚清琼想了想却突然问道:“不知道这比赛可有什么彩头?”
  沈渠愣了愣,“这彩头倒是年年不一样的,去年那位袁大人最后还替那读书人保了媒,今年就不知她别出心裁又想出了什么花样了。”
  楚清琼抬了抬抬眉:“听起来这位袁大人莫非年纪尚轻?”大家围桌而坐,沈渠与她们算比较熟,他主动搭话倒是没什么。可这会儿却是当着自家妻主的面问别的女人,阮氏一听就急了。沈渠也是一下想到了这层,看了唐欢一眼,才道:“确实不大,看起来我还虚长两岁。”
  楚清琼注意到她话中迟疑,有些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也去看唐欢。唐欢却只是朝他笑笑,扣着他桌下纤细的五指,指腹习惯性地在他手背上轻轻打着转。其实,沈渠提起字画比赛她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宝来轩,连她都能想到了,楚清琼这么精明哪里会想不到?她听他问得仔细就猜到他该是有什么打算了。
  楚清琼回了一笑,这才继续问沈渠:“可是刚刚上任?”
  她们两人方才那对视的一眼间满是默契和信任,沈渠看在眼里,这一次也没什么避讳的了。“是去年五月刚上任。我与她见过一面,不似一般读书人,倒更像是那些喜好玩乐的世家女子。”
  “那这字画比赛何人作评?”
  “本来倒是有固定人选,去年那位袁大人却是自个儿挑的人,连名字也未曾听过。不过,比赛之前让那三人都做了画,画技超然大家也是心服口服。倒是不知她今年有何打算。”
  ***
  唐欢洗完澡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就见楚清琼坐在床上,双手捧着那湿湿的头发却没有动作。她从背后环住他,轻声问道:“想什么呢?”说着,便拿过他手中帕子,替他擦起了发,
  楚清琼这才有些回过神来,自然而然地松开手,顺从地往后靠了靠。“我只是在想,若是安排妥当,这一次宝来轩说不定能家喻户晓了。”他虽然用了个假设,语气里却是信心满满,明显已经是有了主意。
  唐欢一笑,倒也没多问,只打趣道:“看来你该是又要给我什么惊喜了。”
  ***
  沈渠说起那桃花会的时候,阮仪也在,回头仔细想想楚清琼问的那些话,心里也隐隐猜到他该是想给宝来轩打响名声。本来以为他会很快有什么动作的,可接连十来天,楚清琼却一直窝在宝来轩里从没出去过,倒是铺子里是不是会出现个衣着破旧的小丫头来给他送信。楚清琼每一次扫过一遍后还会问她几句。
  “可曾碰到她们出来手上拿着画的时候?”
  “唔,是不是画倒是不知道,我跟几个姐妹蹲点的时候,都能看到跟着的下人拿着些长方形的匣子出来。”她双手比了比,“被您这么一说,倒还真可能是画。毕竟这桃花会到现在那评委都还没定下嘛。”
  楚清琼点点头,扔了一两银子给她。那小丫头喜笑颜开地接过,直说下次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随他吩咐。那丫头走后,楚清琼就把信纸递了给他,上面都是那位袁大人和她正君的行踪,见的什么人在什么地点一一都列了。
  阮仪努力地想从只字片语中寻找到一些可用的消息,可也只有些一闪而过的念头却成不了型。六月二十六日这一日,楚清琼也没去宝来轩,中午吃完饭,就带着阮仪还有事先从宝来轩里拿回来的那幅夏景画卷直接去了镇子上名叫醉花铺的妆奁铺子。他们到得早,铺子生意还没做起来,看着有些清冷。楚清琼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寻了对面一家茶楼,挑了二楼靠窗的雅间,从窗口望出去正好能够将那铺子外头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楚清琼让那小二上了一壶茶,阮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他悠闲地端着茶杯小抿了一口,随手拿着茶盖拨了拨里头的茶叶,突然开口道:“莫看了,大中午的不会来人的。说起来,那些信你也看了,为何这次我会选择这里?”
  “这……”阮仪回过头,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道,“最近几天他来妆铺的次数最多……”
  “他去的妆铺不止一家,那为何是醉花铺?”
  “唔……”
  “那袁大人呢?你这些天看的听的也不少,可有什么想法?”
  “……”
  阮仪被问住了,楚清琼看了他一眼,“我能教你的东西毕竟有限,有些事终究是得你自己领悟。单说这醉花铺的事情,这几天来,除了一些应酬,他最常去的便是镇上这些妆铺,除了醉花铺来过两次以外,其他的都只去过一次。镇上这些妆铺大同小异,醉花铺唯一出彩的地方便是它的各色花钿。他三天前来过一次,却什么也没带回去,而醉花铺里单独定制的花钿也是三天为期。”
  说到这里,阮仪也明白过来了,他正想开口,楚清琼又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若是见不到我自然还有别的法子,除非你在搏命做事前必得两手准备。不过,我们的目的是要把这画作送到袁大人手上,什么事情做得太过刻意总没有‘偶然’来得美。这一点,你也要时时记住,过犹不及。”
  他说完也再没开口,阮仪低着头若有所思。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外头突然传来两次敲击声,听着像是那调皮的孩子用石头故意扔墙。声音来得突兀消失得也突兀,楚清琼却猛地站起身来,阮仪惊讶地看着他,就听到道:“走吧。”他面色平静,那是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沉着在胸。
  

  ☆、醉花铺中偶得遇

  “袁正君,您瞧瞧,这花钿颜色可还喜欢?”
  掌柜的拿了个盒子过来,里头的花钿已被裁减成了梅花样式,比起店里卖的颜色还要更艳几分,一眼瞧去,当真就像是冬日里那枝头盛放的冬梅。掌柜的面前站着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男子,面容清秀,一身碎花蓝袍,袖口都是精致刺绣。那男子听了掌柜的话,拢着袖子略略低头瞧了一眼,嘴角一弯。“如此甚好。”他笑意温婉,周身气质优雅。轻声轻气地回了一句,便转过身朝着身后那小厮吩咐道:“竹香,收下吧。”
  那掌柜的满脸堆笑赶紧将盒子递了过去。
  楚清琼领着阮仪进去的时候,袁正君正好回头一瞥,两人四目相对,楚清琼先朝他笑了笑,对方顿了一瞬很快也回了一笑,眼角却有意无意地扫了扫阮仪手上的画作,眼中似有几分无奈。阮仪本来以为他会上去直接搭话的,楚清琼却只是自然而然地错开视线,问着迎上来的小二道:“我听说醉花铺可以定制花钿?”
  “正是,这位正君若是想买花钿来我们铺子却是来对了。”
  楚清琼拿过阮仪手上的画,让他帮着打了开来,那妖娆桃支随着一股浓郁的墨香瞬间映入眼帘。他指了指画中一簇对着那小二继续道:“我想做这样式的,只是不知铺子可能做得出这画中的颜色?”
  “这……”那小二犹豫了一番,却是看向店中掌柜。这便那么大的动静,掌柜的自然是注意到了,对着袁正君歉然地拱了拱手,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那掌柜的对着画作瞧了又瞧,忍不住赞叹道:“我们镇上这桃花美景向来不缺画作,不过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逼真的。这颜料也不似寻常之物。”
  “掌柜的谬赞了。”楚清琼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任何谦虚的神情,好像这种夸赞已是司空见惯了。眼角瞥了瞥,便见那位正君的脸上果然多了几分兴致,他收回视线,又问道:“这位掌柜的可能调得出来?”
  那掌柜的想了想,“我们倒是可以尝试一番,不过时日可能得多上几日。”
  “可以。那这画作可要留下作为参考?”
  “若是正君不介意自然是最好了。”
  楚清琼想也没想已然点头,很快就将画收起来,任谁看着都以为他这是专程来买花钿的。他正要递过去,那位让他久等的袁正君终于领着人走上前来,搭话道:“这画瞧着乃是新作,不知这位正君从何而来?”
  楚清琼回过头,微愣了愣,才答道:“是我家妻主的画作。”他略略垂下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答了一句也未曾多言。袁正君笑着点点头,不曾再问什么,只带着人出了铺子。而楚清琼也照旧把那画交给了醉华铺的掌柜,并不主动。
  ***
  两人从铺子里出来,阮仪就忍不住问道:“表兄,他可是对这画无甚兴趣?”本来以为那人走过来多问了一句事情该能成的,谁想到结果人家直接就走了。
  楚清琼勾了勾唇,“若是不感兴趣他就不会多问这么一句了。她们若是有心,想要找我们不过轻而易举的事情。”
  阮仪似懂非懂地应着。楚清琼看了他一眼又道:“你要知道,镇子就那么大,而她们来这里也都一年了,镇上有多少富庶人家心里自然清楚,知道我们不是镇上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是沈渠?”
  他点明了关键,阮仪这才有些明白过来。以前他与楚清琼虽有接触,也多是亲戚间的走动,可自从跟他学做生意开始,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当初楚老太君会那么放心地将偌大的楚家交给他了。运筹帷幄,心思缜密,他根本不逊于女子。
  ***
  唐欢说过期待楚清琼会给她惊喜,但没想到会是这种惊喜。她看着站在眼前,一副纨绔富家女子打扮的女人一边摇着纸扇,一边轻浮地往里张望的模样,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袁大人里面请。”她慢半拍地侧过身,伸了伸手。袁凝筠整了整衣襟,毫不客气地走进去,一点都没有来做客的样子。她扇子一收,朝她咧嘴一笑:“你们倒是会享受嘛,地方不错。”
  唐欢笑了笑,“袁大人过奖了,桃花镇上风景好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袁凝筠来了个大早,连她都是被那叩门声给吵醒的,匆匆忙忙出来开门。她话音刚落,那边萧茹倾该也是听到了动静推门出来,扫了她们一眼,问道:“这位是?”唐欢介绍了一句,萧茹倾还是一如既往冷淡地略一颔首。
  她正想让人去打个水。袁凝筠眨了眨眼,没什么形象把扇子朝腰间一塞,却突然朝她正正经经地行了个礼。“在下袁凝筠见过八王爷。”她家夫君回来说起这事儿,她确实挺有兴致,谁知道一查真是不得了了。一个唐家嫡女就算了,竟然还藏着一个萧家人。“之前就曾听说王爷与七少乃是至交,不曾想这一次都聚到我这小镇上来了。”
  袁凝筠寒暄了一句,马上就把那腰间的折扇晃了出来,瞬间又成了方才轻佻的样子。萧茹倾淡然应了一声,似乎没什么搭话的兴致。唐欢见状便接话道:“袁大人既然来了就先进屋里坐吧。”
  袁凝筠跟在她身后,摸摸下巴,嘴角一咧:“我可是来得太早了,瞧你们都还没洗漱咧。”
  知道你还那么早来?
  “……无妨。”唐欢带着她进了堂屋,“袁大人稍等,我去让人泡壶茶来。”袁凝筠随意应了一声,背着手望着墙上萧茹倾的那幅画作,似乎很感兴趣。
  唐欢从厨房里打了水回厢房,楚清琼果然已经起来了,一见她立刻双眸一亮,“是何人来了?”唐欢苦笑了笑,“清琼,你是怎么与那位袁大人遇上的?”
  他看着她表情似乎有点不对,“怎么了?我只是去找了她的正君而已。”楚清琼想了想又道,“她那位正君看着柔柔弱弱,却是极有心眼的。袁凝筠这人我虽不曾见过,但前几日寻人盯着的时候,她虽然来者不拒地收了各家的画,但是最后都以各种形式补了回去,看来是个谨慎之人。”
  唐欢想起刚才自己刚开门时露出惊讶的表情时那女人笑得很是开心,叹了口气道:“确实心细,不过沈姐说的话倒真是一点不错,果然不像个读书人。”
  ***
  楚清琼出去一看,终于知道唐欢的意思了。袁凝筠这人说得好听点叫做不拘小节,说得不好听些那就是纯属以让她们尴尬为乐,性子着实有些恶劣。幸好有萧茹倾在,她倒是比起平时收敛了不少。
  袁凝筠这次来是想邀请唐欢去做桃花会的评审的。她本来其实最想请的是萧茹倾,不过这位八王爷果然还是如传闻中一样清泠,她看到她第一眼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楚清琼是想给宝来轩打响名声,唐欢能去做评委自然是再好不过。这么难得的机会,他心里其实已经答应了千百遍了,可唐欢似乎有些犹豫不定,他也只好在心里着急没说话。唐欢是知道萧茹倾四处云游,这些年最不喜透露行踪,若是袁凝筠借此拿着八王爷的名头大作文章倒是非她所愿了,考虑了一番,才开口道:“袁大人既然能找到这来,想来也知道在下开了间当铺吧?”
  她委婉地绕着圈子,袁凝筠一听就明白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可以,那就以那当铺的名义好了。”
  ***
  沈渠自从见过书南一面郁闷而归后,本来是不打算再与某人有所牵扯的。可是不知怎的,自从那次他说嫁谁都无妨后,到现在她每次想起来都觉得烦躁不堪。她考虑了好几天,这一日还是去寻了刘媒公。
  刘媒公给她牵线搭桥那么多年,沈渠就从没主动找上门过,见到人着实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却蓦地满脸喜色:“怎么?上次那人可是看对眼了?”这一次莫不是让他去下聘了吧?
  沈渠咳了一声,“唔,是,是还不错。”她错开视线,支吾着道,“所以就想着再接触接触,刘叔你看你能不能再帮我约一次?”
  刘媒公点点头,“也是,这成亲大事,是该谨慎点。那我——”他正想应下,沈渠却突然打断道:“若是可以,还是先别说是我吧。”
  “怎的?”
  “莫说便是了。”真要再以她的名义请人,只怕那人是肯定不会答应的。更何况她虽然想见人,但也有点拉不下脸皮来呐。

  ☆、多年好友再相见

  
  楚清琼虽然是因为有意接近袁凝筠那位正君才要买那花钿的,不过真正拿回来了心里还是有些痒痒的。他以前精油都只是在沐浴的时候倒在水里而已,但自从发现唐欢喜欢那味道后,特地会在耳后也抹一些。他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她看着他的灼热眼神以及晚上那令人沉沦的醉人缠绵到现在都是印象深刻。
  夜幕浓重,夏日独特的蝉鸣声伴着屏风后那滴滴落落的水声在耳畔缭绕不觉。楚清琼坐在妆台前,正对着铜镜小心翼翼地贴着花钿。
  唐欢沐完浴穿好衣服出来,便见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侧对着她。她走到他身后,环住他俯身在那发间闻了闻,“怎的不去睡?”往常他都会坐在床上好好等她的,很少会像今天呆坐着。她抬起眼,却见铜镜里映着的那熟悉面容此刻却显得有些陌生。他左眉尾处此时正贴着几片零落的桃花瓣,连着他那如柳般的细眉,恍如白天里桃枝妖冶的艳丽景色。
  楚清琼双颊微红,眼中似有羞涩似有期待,看到镜中唐欢越来越亮的神情这才满意地垂下眸。他红唇勾起,一笑,柳眉一弯,唐欢的眼前就止不住浮现出桃花绽放的瞬间。
  红烛曳曳,光晕昏黄,更为那媚色风情添了一丝朦胧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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