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姑姑是什么身份,怎能让她跪下,于是在她屈身之前便已将她扶起:“三皇子到底因何令皇上大怒,殿下与奴婢都不知晓!”
“颜姑姑——”她泫然欲泣,面上有着慌乱:“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应该都是四皇子陷害的。”
颜姑姑不知何事,但见她破口而出的话立刻将她的唇口捂住,而后食指放在自己唇边让丽嫔噤声,有些话就算是着急也不能这样不要命了,哪能随意乱说?
颜姑姑与她没有多少情分,但是本着是同乡,所以略微照面时会多说几句,但这次丽嫔却因着同乡之情相求,令她有些为难。
她微敛双眉,轻咬了咬唇瓣,而后言道:“奴婢只能跟殿下说一下,可皇上应该不喜殿下参与,所以……”
丽嫔见她这么说便是有了希望,心中已经对颜姑姑感激不已,她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抓握住颜姑姑的双手,“拜托颜姑姑了!”
颜姑姑心中无奈,又怜悯她一直在宫中还算本分,身为母亲如何能不为唯一的一滴骨血操持呢?只是三皇子素来与其他皇子一样排挤殿下,所以她可千万别抱太大希望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阿5森森地检讨一下,为嘛没几个留言,唉~~估计是自己更新不快惹得祸!!o(╯□╰)o希望下篇文不会酱紫了!!
向大家推荐基友的日更文文,希望阿5下篇也能坚持酱紫!!好吧,下篇存稿够了才可能。泪奔中~~
《金牌宠妃》
为了拿到免死金牌复活所爱之人,
她在系统的指引下,
穿越到后宫这块没有硝烟的战场。
都说帝王无真情,
她偏要斗倒后宫三千佳丽,
独得无情帝王的真爱。
一句话简介:
从女官到宠妃的艰辛历程。
☆、第四十五章 敏症
华国京都,城郊一处隐蔽的庄子。
那里的主宅一直无人居住所以有些荒芜,不过近日入夜后,竟然盏灯高悬,隐约还听到院落深处传来女子的啜泣声响,夜半十分不免有些惊悚。
而整日哭泣的女子正处于一间较为破旧的厢房内,那原本蕴着璀璨华彩的双眸已经些许空洞,看起来孱弱无比的身躯跌坐在地上,宛若凋零枯败的花朵。
萧尧探手推开厢房的木门,见到面如白纸般的女子无力地摊在地上,目光清冷,表情冷峻。
“太子殿下——”那女子看清来人,微微颤抖的手有些慌乱地捋着垂了一地的墨发。
萧尧望着厢房一侧八仙桌上的菜肴完好,“还是不愿吃东西?你是在威胁本宫?”嗓音犹如刀刃,没有一丝怜惜。
李馨儿眼眶中的泪水再次无声划过脸庞,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什么叫飞蛾扑火?此刻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没错,这个女子便是日前自缢于家中的李尚书之女李馨儿,她十二岁便有才女之称,近来也有不少先前爱慕于她的才俊暗暗寻访着她的芳踪。可谁能想到,她竟是被萧尧藏匿于这个残破的庄子呢?与其说是藏匿不如说是拘禁,自秋猎后她便一直被他囚在了这里,没有任何自由。
她艰难地摇了摇沉重的头,身子因多日没有用膳而瘫软无比。她颤抖地扶着一旁的椅子,吃力地让自己站起,谁知还是跌坐了下去。唯有用有些空灵地双眸,双唇噙了抹悲切,沙哑开口道:“太子殿下,臣女不知做错何事,竟让殿下这般对待。”
萧尧双唇微微勾起,冷冷地看着她的憔悴恐慌:“本宫还是那句话,那夜你为何会出现在那?”
李馨儿喘息声渐重,身子更加虚弱起来,她紧咬唇瓣,心中分外不甘却只能说道:“臣女先前已经说了,在闫庄行宫夜赏海棠花海时对潋王不敬,一直惶惶不安,那夜便是去向潋王请罪的。”
“是吗?”萧尧不屑地轻哼出来。
“是的,谁知竟遇见疾疾而来的殿下,将臣女掳进了那个帐子,臣女只是一介女流,无法与殿下抵御……”
“够了……”她的话语还未落下,已被萧尧暴怒中的呵斥打断。萧尧不相信她的说辞,那夜他一直尾随在萱芸身后的,就算后来自己因为药性发作而神智恍惚,但也应该离萱芸不远才是,而自己要寻女子解毒,怎么也会本能地掳了萱芸,怎么会是将她抓进七皇叔的营帐内行那男女之事?
想起醒过来时,发现她衣不蔽体地与自己同塌入眠,他心中每每都陡然升起怒火,怎会是她?萧尧气息也因思绪不安而粗狂了起来,起伏的胸膛仿似奋力地压抑着什么。他阖下眼眸,想起自己跨出营帐,走进萱芸的帐子时,见到她与七皇叔还有五弟在榻上那幕,更是比先前初醒时还要惊愕。
那一地的狼藉,榻上的萱芸与他们因劳累而疲惫地沉沉睡着,心中翻搅是如何遏制下来的?他不知当时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沉默地想要将萱芸悄悄唤起,而后将她带离那里。可是事与愿违,七皇叔与五弟还是醒来,目睹了疯狂后的场景。
当时营帐内斑斑血渍,满屋子都是暧昧的气味,大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他却不能说出那夜自己与萱芸并未同帐,就那样让她以为他与她也是一夜一起的。他不能澄清,以其让她误会自己同七皇叔还有五弟一起侵犯了她,也比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任由她嫁给七皇叔或五弟来得要好。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当时他曾想过杀了与萱芸同在榻上的人,但最终不是解决之道。他当时不应该将萱芸唤起才是,应该直接将未醒的她带离营帐,而后神不知鬼不觉,两人暗暗掩埋事实才是。可……帐外传来了脚步声,当自己知晓是萱芸的侍卫与婢女,所以他已来不及将她带走,唯有试着将她唤醒。
事后,他第一件事便是将李馨儿隐藏起来,他不能让萱芸知道那夜是李馨儿为自己解毒。可他又不相信这是事实,所以一再审问李馨儿,希望能得到不同的答案。
可她依旧坚持这个说辞,甚至用不食不寝来逼迫相胁。
那日的画面依依划过眼前,萧尧希望自己能从凌乱的记忆找到一丝线索。
这个女人竟会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而萱芸却与他们在另一个帐子本能地行事解毒,每每思及此,他就倍感纠结与不甘。
不对,好像有遗漏?现在细想起来,那日萱芸醒来时身上穿着的亵衣有问题,他闭眼再次忆着那日的画面,不容许有任何错过。
对了,那日早晨,萱芸醒来时身上的亵衣面料是极为可贵的晏锦绸,而晏锦绸千金难买,各国皇室只允皇上、皇后、太子以及太后能用这种面料。萱芸在黎国地位非凡,黎皇待她如珠如宝,她会有这种料子的亵衣并不奇怪,但她那日的那件的亵衣从衣领上看明明是男款的,也就是说她身上的亵衣不是她的,也应该不是七皇叔与五弟的。
而自己那时从七皇叔帐内醒来,仓促地穿起地上的袍子,自己的晏锦绸亵衣有没有在?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思及此,他不再理会地上匍匐喘息的李馨儿,而是立刻准备返回太子府,他要寻找事发当日自己回到营帐后,收拾更换下的那身残破衣袍的侍从。
如若那时候他没有将亵衣穿回去,萱芸身上的男子亵衣便极有可能是自己的,那……那就说明那夜自己一定有和萱芸一起,而并不是像李馨儿说的那样,自己将她强掳,是她为自己解毒才是。若是这样,李馨儿的一面之词便有了破绽,这个消息令萧尧振奋,快速步出院落,翻身上马,一刻都耽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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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国皇城,怡云殿
萱芸退下一身繁重的宫装,轻轻扶住后颈,那里感觉微微酸痛。她向来不喜拘束,所以对于宫宴这样的场合亦是能避则避。但今夜宴请百官,也算是为父皇劳累奔波的一个洗尘宴,父皇让她务必出席,所以她也就那样规规矩矩地安坐到宴会结束。其实父皇的心思她明白,他想让自己坦然面对,百官越是猜忌自己回国原因,自己便越不能藏着掖着好似真有什么事似得!
方才在正元大殿中因为应付也没吃到什么,唤来嫣儿,让她安排将菜肴呈上,还好颜姑姑了解她的性子,已提前备下了这么一桌。
她夹起金丝酥雀,细品其中滋味,嗯,就是比华国做得好吃,她正细嚼着,望见敛目深思的颜姑姑又在发呆,昨日到现在,她似有事,只是没有开口而已。
其实萱芸多少料到了颜姑姑犹豫着开口的事是什么,她是怕自己难做。只是萱芸不会先开口询问,只因有些事情她暂时还未想到要如何处理,也在斟酌当中。
不过,等见到老七后,相信会帮她做个决定的。
她快速地将肚子填饱,而后吩咐更衣。对于今夜出宫,颜姑姑早就知晓,因为先前已让她传了阿东先行安排了。
待一切准备就绪,她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母亲所在的叱灵庵方向而去。
在叱灵庵的五里开外有个羡琉湖,那的湖畔延绵了数里的芦苇坡,远处看着甚为浩瀚。
当她赶到时已是黎明,虽然日头还未冒出山窝,但金色光芒已照亮天际,远远望去,随风的芦苇,隐隐闪着波光的湖面加上日出前的晨晖,此景令人移不开眼。
萱芸勒马眺望远处,惊动了一群栖息于此的水鸟,随着一队鸟儿展翅飞向远处,其余再无其它,看来老七还未到。
她望着羡琉湖边的山峦,挥手让阿东将马儿牵至远处,她想自己沿着河滩一边走一边等老七。
自从在华国的溱归县遇刺,她书信老七,命他寻理由离开京城暗中调查那件事,想必他是有了进展才会约自己来此。
萱芸在河滩慢慢走着,想起今夜宫宴时桌案上那壶让人动过手脚的酒水,便不禁地拧起了眉心。那加了少量果酒显然不是要她的命,却只是让她饮了果酒的敏症发作而大出洋相而已。
一直以来,她只要一沾果酒便会大醉,而且是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什么装疯卖傻耍酒疯都来。记得以前不相信,试了一次又一次,有时候是在月下舞上一夜,有时却是哭上一天,甚至有见人就拿鞭子抽。但是换了饮其它酒却截然不同,如果是喝多了其它的酒,顶多也就睡上一天,和喝上一滴果酒的酒醉样子完全不一样。太医最后给了她:“果酒过敏”的结论。至此,只要有她的任何场合,别人都晓得果酒是禁忌,今夜却偏偏有人要用这个令自己出丑。
作者有话要说: O(∩_∩)O哈哈~咱们萱芸果酒过敏,这个嘛不奇怪,只是一滴果酒就令她大耍酒疯,而其他酒就不会,这个过敏症状属于比较……阿5用特异来表示吧!太医也解释不清楚,所以就只能说是果酒过敏。这个没有啥科学根据,萱芸表示很纳闷,但是她身上就是酱紫~~所以吧,咱们当是个解释不清楚的现象哇,千万别对号入座过敏的症状啥的去查资料哇!!因为萱芸也不造为什么!!(*^__^*) 嘻嘻……
☆、第四十六章 围剿
真是省心不了,还好发现得早,否则若沾了一点,自己岂不是大闹宴会,父皇很可能会被百官纠骇!这才回来没几天,便有人不安分,当真是逼她出手不成?
萱芸眺望着远方,静静地望着红日露出山头。远处终于传来了马蹄声响,她转过头去,望着一身轻便劲装的易凛遥从远处疾驰而来。
片刻后他便寻到了站立湖畔芦苇深处的萱芸,洒逸地跨下马来,动作行云流水。
“老七让皇姐久等了。”易凛遥双瞳凝了凝许久未见的萱芸,而后才挥手拍去身上的尘土。
“已经入冬,这样连夜赶回京城也不晓得多披件氅子。”萱芸清楚他连夜从郴郡赶到这里,定也彻夜未眠。
易凛遥眉眼一笑:“还是只有皇姐会心疼老七。”
“少卖乖,我吩咐的事可有进展?”当日溱归县遇刺后,萱芸一封书信,吩咐他帮忙调查后,他便向父皇请调至郴郡督促那里的运河建造,从而做到身离京城却在暗中部署着。
易凛遥见到萱芸问正事,便点了点头:“何宰相应该是站在大皇兄这边的,先前父皇在黎国时候,是何宰相与大皇兄联手设计了三皇兄,使得三皇兄亲自压运赈灾粮草与款项前往北部。”
“那这么说,三皇兄押运途中的粮草与一百万官银被劫,很可能是他们所为?”
易凛遥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他们只是想将三皇兄先遣离京城,好着手安排科举事宜,这是针对三皇子妃的祖父郭阁老的,而并不是想利用此事来打击三皇兄,毕竟出了事何宰相难辞其咎,所以应当不会让自己难做才是。”
这话说得有道理,赈灾事宜出了纰漏,父皇必是不允许,所以深知父皇脾性的何宰相应当不会铤而走险。
“事情到了这一步,何宰相与三皇兄都需要负责,而四皇兄看到他们焦头烂耳应该是最开心的一个。”
“皇姐说的是,老七也是这样觉得。”没错,这件事受益最大的便是四皇兄,他母妃出自奕侯府,虽说奕侯府如今在朝的人没什么实权,但不等于他们便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如果此时何宰相与三皇兄这边出了事,不但是何宰相摊上了烂摊子,三皇兄也会连累了郭阁老,所以父皇便不会放心将接下来的科举事宜交给他们。
这样一来便可能会让四皇兄与奕侯府的人插上手,如若真是这样,此次文武科举必有四皇兄想要安插进来的人。而此次科举,父皇有意寻求武将,如若有良才必得重用,所以才使得四皇兄为了将来能有兵权在手这才一点一点的部署着,他的耐性可真好,知道父皇此时身子康健,但因为野心,如今便开始部署。
萱芸再次将目光凝向远方,淡淡说道:“父皇此次动怒的最大原因并非粮草与官银被劫,而是三皇兄欺瞒不报,私下对北部的官员商权想要掩盖。”
易凛遥想旁跨出一步,拔了一枝较细的芦苇含在嘴上:“所以我也纳闷三皇兄为何如此不智?竟会听从旁人的唆使想将此事掩盖下来。”
“是的,他还没行动便有人参他一本,将他的行事全都抖了出来,这个套下得浅白却又由不得三皇兄辩驳。”萱芸一边说着,一边探手折下几只芦苇。
“想来父皇也知此事定不是表面这样简单,所以到现在还没发落三皇兄……”
“那大皇兄那边呢?遇刺的事我觉得大皇兄的可能性比较大,我已避去华国,以三皇兄与四皇兄的心性倒不会如此想要将我赶尽杀绝!”
“皇姐说的有道理,但莫忘了,三、四皇兄比大皇兄会隐,但不能说他们不会对你出手。”
“如若大皇兄还是咄咄逼人,我必不会再让他了,他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
“呵呵,皇姐,其实这次你的怀疑是对的,虽然大皇兄的死士极为隐蔽,但还是让我在日前抓到了线索。”
“你是说大皇兄果真有死士?”萱芸惊讶易凛遥竟真的查到了,但转而一想,又说道:“就算查到他有死士,却不能说明是他派死士到华国对我不利的。”
易凛遥双眸敷上一抹愤恨,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不但有死士,还有兵器制造所。”
“你说什么?大皇兄当真私自冶炼兵器?”
易凛遥坚定地点了点头,“还是池先生查到的,而且现在我有大皇兄近年为敛财而做出的肮脏事的账本,但老七向父皇请旨去督造运河,不能直接将罪证呈给父皇。”
萱芸知晓易凛遥所虑为何,浅笑说道:“老七说的是,你特意离开京城暗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