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有喜-本王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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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有喜-本王有喜-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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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而,原本一直顺利前行的马车似乎顿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马车帘帐口处候着的嫣儿撩开帘子向外探去,“殿下,好像有什么事,奴婢下去问问东副将。”
  萱芸颌首表示同意,嫣儿立刻起身跃出了马车。
  过了一会儿,萱芸听闻车厢外嫣儿的嗓音再次响起:“殿下,是华太子追来了,他火急火燎地往殿下的马车冲过来,被皇上命人拦住了。后来华国的金将军赶来,好像是奉华皇的命令,押着华太子回去,华太子不愿,所以又跟金将军打起来了。”
  萱芸知道了原委,起身步下马车,她驻足于马车前,眺望着不远处的混乱,那里许多人慌乱地阻拦着往这边奔来的萧尧。
  萧尧依旧一袭白袍,他奋力地抵御着华国将士的阻拦。而父皇也不允他这般胡闹,让黎国的侍卫将他围成一圈不让他能靠近马队。
  萱芸将目光探向另一侧,阿东领会,立刻下马听候指示。
  “你去禀报父皇,就说本王会去劝华太子几句。”
  阿东颌首,立刻着手去安排起来。
  约小半柱香的时间,阿东前来复命,萱芸随着阿东往官道旁的一条小溪而去。
  萧尧就站在溪边,似乎她愿意见他,他便没了方才的莽撞。
  晚霞映红了天际的云朵,余晖映照在周边本就变红的枫叶更下绚丽起来。他面朝潺潺流淌的溪水,看起来背影有些萧瑟。
  萱芸突然想起那次沧澜从崖下将她救起,后来还被她的情绪化脾气赶至树旁站了一夜,也是这样有着一抹颓废与孤寂。伴随哗哗流水的声响划过,仿佛这个天地独有远去的溪水知晓萧尧似要冰冻的心情。
  萧尧感觉到她就在身后,缓缓转回身躯,双眸凝视着越发消瘦的倩影。她就像风,时而刮起狂风,时而又能微风拂面暖人心扉。她一直对自己犹如秋风般无情冷面,可自己却知晓她定有一日能如春风般暖熙起来,更有可能会像夏日清风般有着徐徐热意。可是她……如今却如同暴风般,突然说要嫁来华国,而后一个转瞬便要返回,仿佛从未来过。
  她想将自己与七皇叔他们一起泯灭在她生活的印记中。可是他……可是他如何能够让她这般刻意忘记呢?
  童年时的相遇,他们用的是拳头,但是却灌溉了他的内心。他一直想着去华国提亲的,可她却不是一般女子,并非到了议婚年龄便伸手采摘就可以的。
  他为她伤神多年,无法正眼去看其它女子,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嗔也好怒也罢,好歹是在自己面前,而不是自己凭空的想象之中。可现在她就要离去,就如梦境忽而惊醒般令人难以接受。父皇要赐婚,他可以想办法周全,她想嫁别人,他可以施手段去破坏。可她要回黎国,回到属于她的地方,让她再回华国就是难上加难了。
  两人相见,分外平静。萱芸遥望远处等着他说话,而他凝视着她,心中肺腑却无从言起。
  萧尧无奈,她还是那颗石头心,他只是来不及将她捂热而已。
  “我要回华国了,你别再这般行事了,华太子对我情,我记下了……让我走吧!”最终,还是萱芸先吐出一句,嗓音覆着淡淡暗哑。她本不想再见萧家的任何一人,却不得不如此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
  “我……没有拦着你回去。”说完,他无奈地笑了笑,“拦也拦不住。”
  萱芸点点头,将眸光探向他。萧尧的瞳眸乌黑深邃,轻抿的唇微启仿似有话却没有说出口来。他有时泛着迷人的光泽,有时亦如夜里的苍鹰,令人感到孤清与冷傲,性子其实和自己有些相似。
  她柔声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也无力挽回,很多事便到此为止吧!”
  “你想就这样算了?这不是你潋王的性子,你为何不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萱芸清楚萧尧是在说那夜不应该发生的那件事情,她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她自是会继续暗查,所以阿南与阿西她都留在了华国,而返去黎国的阿南与阿西只是其他人易容乔装的。但她不准备告诉他,遂便问道:“信你什么?”
  “那夜是谁人设计我们,令这种混账事发生,我定会给你个明白。还有,你为何不信我至始至终,你考虑过老五,也想过嫁七皇叔,为何从来没有我的份?我怎能甘心?”
  萱芸有些哑口,至始至终华皇都没想让自己与他结成连理,而萧逸当初是说愿向华皇言明,随自己回到黎国的。所以那时她对萧逸说了会好好考虑,而萧擎宇,从头到尾她与他更为熟络一些,所以自然会因为形势所需而有所偏颇,他正是因为这样觉得不甘?
  “说这些已没有什么意义,华太子……如若你调查了有何结果,就告诉我吧!”
  “好!我会亲自前往黎国告诉你的。”他说的很干脆,似是早就这样想了。
  萱芸点点头:“华太子请回吧!我与父皇还有长途需要跋涉,路途遥远,若再耽搁,怕是会太迟赶到驿站了。”
  她与他说的话永远这样冷淡,可他知道她一定有难能可贵的另外一面。她自出生便在黎皇的万千溺爱中成长,却从未恃宠而骄。也没有寻常公主那般故作雍容来掩埋内心的恶毒。她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灵,却只有熟识她的人才能感触得到。
  其实萧尧很嫉妒七皇叔,只因她于他面前总是这幅拒之千里的模样,反而在七皇叔面前却会有着真性情中的那份豪迈。
  他想告诉她,其实他早就想娶她为妻了,就在她幼时前来华国,那次将老五护在身后斥骂自己欺负兄弟时,她那时振振有词地说着,而他的心却已融于她那双宛如秋水的明眸之中。他当时便想,她不应站在老五身前,她应站在自己的身后让他护着、爱着。
  萧尧满腔情怀无从说起,只是从怀中缓缓取出那枚玉佩,这块玉出自他亲自挖掘到的玉石,成色极为通透,“你收下它好吗?”
  萱芸望向他掌中的那块岫岩玉,质地温润细腻,翠色很是晶莹鲜丽,当中的玉兰花儿更是玲珑别致。他的话语蕴着诚恳与请求,令她无法说出拒绝之词,她抬手欲取那枚玉兰美玉,轻声说道:“这玉佩我收下就是,但华太子应明白,我收下却不代表我能回应你的心意,你为我做的,我只能欠着了。”
  萱芸的手执起玉佩,却被萧尧反握了手。她微微惊了一下,凝向他的目光有疑惑也有着一抹不悦。
  萧尧目光没有离开她的芊芊玉手,他其实想告诉她,这块玉佩是他亲自雕刻的,当时用了整块玉石,足足雕刻了两百多块玉佩,最后才选出了这朵觉得满意的玉兰作为她的及笄礼物。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字都说不出口,竟不由自主的想要拉住她,因为真的真的不舍得她就这么离开。
  可是仅管万分不舍,依旧无法挽留,难得她会在自己面前如此心平气和,他不想她恼,所以最后还是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我七皇叔一直跟在你们队伍不远处,他一定是随你回黎国,你不许理他,你要等我给你真相,然后……然后向你父皇提亲。”
  萱芸划出一抹无奈地浅笑,她能如何回应?怎么可能嫁他?且不说华皇是否允许,日后如何面对萧擎宇与萧逸。所以他们三人,她真的一个都不想理会,她已经够累了,她想要真相,而后想要忘记那夜,忘记华国的这几个月。
  她没有应答,只是敛目示意告辞,再转过身躯,缓缓步向等候的队仗。
  萧尧望着渐行渐远的萱芸,掌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香。
  **************************************************
  华国京都百里外的溱归县异常寂静,只因黎皇的返国仪仗今夜歇于此处的驿站。
  他们的行程早已安排妥当,所以今夜溱归县内禁止一切喧哗;早早便封了城门,这一切的部署,只为黎皇回国路途能够平安顺利。
  萱芸立在驿站厢房的雕棂窗前,这处的阁楼比其他楼宇都高,带着些许凉意的夜风灌进,却无法拂去她的愁绪。
  这是她第三次来溱归县了,初次去华国途经这里她没有什么印象。而之后为了寻萧擎宇那次,却险在这丧命。若不是沧澜,她此刻哪能站在这里?
  沧澜的天澜阁应该就在溱归县的百花谷后,只是世人都无法知晓进入的方法而已。
  他也许已经清楚她的际遇,想想昔日自己在他面前如何高傲不可一世,如今却污浊了身子没脸见人。这缕思绪攀上,令萱芸感觉全身犹如冻结一般寒冷起来。
  明日就要离开这里,溱归县、天澜阁还有沧澜,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在记忆中抹去。沧澜一次次救她性命她没有答谢,他那夜吹奏的梅花三弄印在了她的心间。那是她第一次为他悸动,而对他生情却不能表述便是她那夜去林中饮酒而出事的原因。
  所有的事物都有缘起与缘灭,沧澜……萱芸不由自主地用手抚上了心脉,那份想起他的噬疼又一次传来,令她泌出了满额细汗。
  不能这样下去,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像忘记池先生那样忘记沧澜的。只是情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用手掌轻轻拍打着心口处,心中不断督促自己忘却。
  良久过去,当那份窒息之感微微褪去,那份抑郁似乎缓和了一些。她走到床边抓起搁置在妆台上的那柄轻霜剑,便要往楼下而去。
  守在门外的嫣儿望见神态有异的萱芸,对她忽然打开房门往外而去的举动分外诧异:“殿下有何吩咐?”
  萱芸被嫣儿的问话拉回思绪,望见嫣儿有些发白的小脸楞了一下,看来嫣儿近来因为内疚而一直忐忑着,她的心情没有比自己好几分,而方才自己就这样突然手执宝剑往外冲,她定是被吓了一跳。
  剑?自己怎么会想着去院子里武上一夜剑呢?是想要发泄一下这份不安吗?萱芸对着嫣儿摇了摇头示意没事,而后返回厢房。她望着手中的轻霜再次思虑起来,这样做,不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吗?只因这柄轻霜便是沧澜想方设法替她拿到与冒险呈给她的,她抓握着轻霜剑,轻轻抚摸着剑鞘上的寒梅图案,这就是报应吧!自己欺负了他,所以便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萱芸心中嗤笑一下,定定地凝望着手中这柄宝剑,而后取来丝帕将剑刃轻轻地擦拭起来。她擦得很小心翼翼,仿似一个惜剑如命的剑客般对它轻轻爱抚。
  她一直没有将剑放下,直到月上中天,忽而隐隐传来一阵熟悉的萧曲,这才令她停下了所有动作。
  这是沧澜吹奏的梅花三弄,依旧有他特有的三弄韵律。萱芸没有多加思索,已本能地飞身掠出了窗外。
  沧澜这次站立的楼宇很远,也许是因为驿站周围守卫尤其严密,所以他才在偏远得有些荒芜的那处宝塔上吹奏。萱芸终于找到了他,他墨黑的长袍在月华的映照下泛着淡淡银辉。
  就在她落在沧澜身后时,萱芸似转醒般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方才一听萧声便没有犹豫地往这里奔来,可是来了是做什么呢?自己不应该见他的,自己又有何颜面再出现在他的跟前?这股懊恼窜起,想要逃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来了!”沧澜透过内力传来的嗓音柔雅而舒和,他既知晓自己在溱归县,那么他一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国的。
  萱芸心中汹涌澎湃,却无法在他面前肆意哭泣,她启动唇瓣良久后才找到嗓音:“我来这里是想问沧阁主一下,那池先生的女儿瑶儿……你送她回去了吗?”这是她找到的唯一一个借口。
  沧澜轻轻点头:“你为瑶儿取得了轲塔三国的玄炽丹,池先生可以为瑶儿解毒了,所以自然是将她送回去了。”
  萱芸本是明知故问,却还是装作才刚知晓似得点了点头,“谢谢你,我要回国了,你的救命之恩……”她的话语没有说完,沧澜已经打断了:“你的人在哪里,我的心便在哪里,我救的不是你的命,只是不让我的心死掉而已。”
  萱芸的心不禁颤抖起来,沧澜说的话她听见了,而且清清楚楚地听进了每一个字。
  她心中悲愤,对他又恼又愧又不能表达出来,最后竟化作一腔怒意:“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什么没嫁入华国皇家的,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做什么?”
  沧澜没有想到她又掀起了情绪,一时沉默了起来,等着她将憋闷的情绪全部吐出。
  萱芸却没有继续发作,她觉得自己好像得了癔症,总是会在他面前莫名其妙地转了脸色。她攥了攥一直抓握在手中的轻霜,理了理嗓音,而后平静地说道:“那件事对本王来说不算什么?本王不需要你这样无谓的情愫!这轻霜剑,曾经本王想方设法去取,但不是凭自己本事得到的东西本王懒得多看。”说完,她一个甩袖,轻霜已丢至沧澜的脚边。                    
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打滚求评论哇~~~~O(∩_∩)O~~~~~别让阿5感觉孤独寂寞冷嘛~~~

  ☆、第四十三章 抵达

  
  沧澜颌首望着地上的轻霜,微弱的月光下,周身的气息都黯淡了几分。
  萱芸觉得自己给他的感觉应该就如这把轻霜剑的命运是一样的吧!她很明白这把剑一定是他千辛万苦才从栖国的燕云山上取来的,那里守护此剑的巨石棋盘闻名已久,世人都说唯有破了棋盘方能取得轻霜,但萱芸清楚,其实破棋局仅是开启了取剑的第一道关卡,而后的机关与五行所布的阵法才是最最要命的,所以他取此剑定是九死一生。所以说,这把剑得来不易,亦是他沉重的心意。
  而前一刻她还攥在手中,嘴上还说着谢谢他的救命之恩,而转眼就将如此份量的剑摒弃于冰冷的地面。是的,在沧澜面前,她便是屡屡刻意地践踏他的心意?给他的嘴脸永远只有不屑与唾弃。萱芸试着隐去内心的纠结,想要转身离去,奈何却不由自主的滞在了那里。
  沧澜缓缓地拾起孤零零躺在地上的轻霜,他用宽广的袍袖轻轻拂了拂上面几不可见的尘土,而后萱芸眼前一晃,一道银晖闪动,她来不及侧身躲避,剑尖已触上了她的咽喉。沧澜抬起的手只要微微向前一推,萱芸立刻便会被他封住喉咙从而瞬间毙命而。
  他一直没有说话,但周身慑人的气魄彰显了他此刻的怒意。他想杀了自己?杀就杀吧!如若不是他的数次相救,她哪能这样一次又一次这般折磨着他,也折磨着自己?
  想到这,萱芸阖下眼帘,平静地等待他的下一个动作。
  “你就是吃定了我不会拿你如何吗?”沧澜的话语淡淡,却令人有股寒霜突临的感觉。
  萱芸没有说话,她能说什么?说想受死?说这又有何意义?
  沧澜再次说道:“你笃定我不会杀你?”
  “……”萱芸依旧没有应对。
  “如果这样,便说明你是将我的话听进去了,之前说了,不让你死是因为不想让我的心死,所以你活着我才活着。”他缓缓地放下了剑,将它收进了鞘。他抬手准备将轻霜再次交给她时,耳畔异动传来,他立刻向萱芸扑去,嗖的几声飞过,他们也已双双倒在了屋顶上。
  萱芸被压在沧澜身下,整个头撞击到了房檐上,一股钝疼自脑后传来。
  而后她听到不远处的屋脊处传来了怒骂声:“混账东西,谁准东角攻击的?伤了殿下怎么办?”
  这个嗓音让萱芸清楚了是何人放箭,他们原是保护在父皇身边的大内侍卫,只是父皇现在吩咐他们随在她的身边。方才自己独自往这边,而后心绪慌乱,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跟随。所以沧澜刚才那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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