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有喜-本王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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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有喜-本王有喜-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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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阿东,你来说这大皇子的身世给他们听。”
  阿东微微向前一步,颌首言道:“这大皇子乃是华皇长子,史官记载他于长春宫出生其实不是,而是生在民间。他过世的母妃其实只是华皇为提升他的地位而套上的,其实显王的生母只是一介草民。当年华皇登基不久,曾微服于覃州,却被刺杀,落难时被一名少女所救,华皇回宫整顿朝纲,直至一年后才将她与大皇子接进宫中,华皇恐她宫中无依,为了方便照拂而让她随在身旁做一名贴身女官。那女子无怨无悔,却在一次为华皇试膳时,中毒身亡,华皇一直觉得亏欠于她,也就对大皇子诸多偏颇。”
  萱芸颌了颌首,再次说道:“所以本王此刻忧心的是,大家只见到战骜伤了大皇子,却没有亲眼见到大皇子侵犯本王。倘若华皇觉得家丑不愿承认,又或者气恼大皇子就此残废,那么这件事便复杂了起来。”
  阿南出列,双手拱手于胸前禀报道:“殿下……殿下脖颈的淤青……可以证明大皇子对殿下不轨。”
  萱芸探手抚上自己的脖颈,这个显王着实该死,竟……,她心中愤愤的想到,但此刻不是气恼的时候,此事关系到两国邦交,华皇会如何处理?
  萱芸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果断地吩咐到:“阿西,那显王会神不知鬼不觉将我带出那个屋子,所以那里必有暗道,他才能随意进出。你去那间别苑的厢房查查暗道,记住,别被人发现,就算查不到但也要安全返回,免得落人说辞。”
  “属下领命。”
  “阿南,你前往荣王府邸,请求荣王想办法,看看能否得到皇令正式搜查那间别苑,暗道虽然我们要暗查,但是明面最好是能查出来。”
  “属下遵旨。”
  “你们两个随本王进宫,这件事本王不知华皇如何处理,却要先声夺人,让华皇给本王一个交代。”
  “是,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 面圣

  
  皇宫太医院
  由于显王萧寒伤势很重,侍卫们匆匆忙忙地将他直接送往宫内的太医院救治。
  几个时辰后,忙碌的太医院所有医官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显王的高热终于退了下来。
  年迈的太医院院判耿绍言从内间走到外间,萧宏翰已一个快步迎了上去:“现在情况如何?”
  “启禀皇上,显王爷失血过多,现在还很虚弱,高热已退还在昏迷,明日应当能醒。”耿绍言赶忙向萧宏翰行礼应道。
  “那他……那他日后……”萧宏翰双拳紧握,压抑着欲喷薄的怒气。
  耿绍言赶忙曲身跪下:“显王送至太医院时脚掌与左眼以及容貌全毁,微臣无法阻止显王日后眼盲腿残,只求保住王爷性命,微臣……微臣无能,求皇上恕罪。”
  萧宏翰心烦意乱,将眸光睨向身前已跪立许久的萧寒近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位显王府的侍卫长叩首说道:“显王于津湖别苑宴请太子、荣王、潋王以及四五皇子,由于潋王先前游湖跌落湖水,王爷便让潋王于别苑温池先行泡浴驱寒。可谁知,传来潋王于温池厢房失踪的消息,别苑瞬时大乱,各位殿下的侍从全都全力开始搜查。”
  “那显王为何会被白虎伤成这样?”
  “启禀皇上,显王一听潋王在自己设宴中失踪,分外焦急,于是便四处寻找,卑职没有跟上王爷的步伐,直到听闻后山传来王爷叫声才闻讯赶去。当卑职赶到时候,王爷……王爷已在血泊之中,当时太子殿下也在,王爷还清醒时,曾说他发现有刺客将潋王劫持于别苑后山的观星亭,王爷见到那刺客欲行不轨,于是打跑了刺客。而后王爷去搀扶倒地昏迷的潋王,白虎便出现了,王爷惨遭白虎撕咬。卑职保护不周,求皇上饶命。”他的嗓音覆上一抹焦虑,此时王爷还未醒来,皇上盛怒之下是否会要了他的小命?他又不敢说出是王爷让他准备迷魂烟,而将潋王迷晕的。
  “本欲救人,却被虎兽伤成这样,那白虎便是潋王饲养的白虎吗?”
  “启禀皇上,是的,潋王侍卫唤那白虎‘战骜’,确是潋王饲养。”
  萧宏翰双眸微微眯了眯,将目光挑向远处殿宇:“金淮听令。”
  “属下在。”禁卫军统领金淮从屋外门畔行了进来。
  萧宏翰有力沉着的嗓音再次拂过整个庭院:“立刻带领一千将士去使馆将那白虎拿下,如若使馆有人反抗,就地正法。”
  “微臣遵旨!”
  ***
  万籁寂静,夜风萧萧
  萱芸站在华国皇宫紧闭的大门前,等待着内里的通传。
  许久过去,宫门都没有再打开,萱芸了然夜半时分怎是说进便能进得去的?
  显王重伤,非同小可,来时的路上,她听闻战骜很泄愤的咬了那畜生的脚踝以及左眼抓瞎,虽然是他的报应,但是她却要好好善后。所以她就这样一直伫立于赤红色的宫门前纹丝不动,她就是要站给旁人看,就算今夜见不到华皇,但她的久站亦要让所有人知晓她的委屈。
  直到天蒙蒙亮,许久无声的宫门前才被一道急促的马蹄声掠去寂静。
  萱芸望见来者,竟是阿南,看样子似乎非常紧急。
  “殿下,禁卫军统领金大人率人将使馆团团围住,要捉拿战骜。”
  “你说什么?”萱芸面色一沉,双眉蹙了起来。
  而后,她不发一言,翻身上马,策马直奔使馆而去。
  来到使馆,她望见一片混乱,赶忙加快迈进门槛的步伐,阿西已迎面而来:“殿下,战骜已被他们带走了。”
  “你说什么?凭什么?我潋王府的侍卫难道任由他人肆意行事?”
  阿西赶忙跪下说道:“殿下息怒,是我们正与他们僵持时,华太子赶来,他对属下说莫要与华皇正面冲突,他保证战骜能毫发无损得回来,殿下不在,属下觉得华太子说的有道理与诚恳,这才……这才……”
  “够了,保证?现在是他的父皇要拿战骜,他做儿子的拿什么保证?”萱芸心中翻搅,想那战骜为救她而受伤,而今被人这么带走,她岂能心安。
  她心中微恼,却还是冷静下来,问道:“有派人跟着看看他们将战骜带去何处吗?”
  “属下已吩咐人随后跟去了。”
  “一定要跟好,本王刚才一路返来都没碰见他们,他们定是将战骜押往别处。”
  “属下知道了。”
  “还有,你去查暗道,可有查明?”
  阿西起身,附耳在萱芸耳畔说道:“属下到的时候,已经有人一把火烧了别苑,而且还在走水骚乱时报了官,说有人洗劫别苑。属下趁机扮作百姓混入里面,虽然温池的那几间厢房烧的差不多,但还是让属下发现了烧毁的多宝格后的密道,于是属下有意摔倒引官府注意,现在官府与那里的仆役全都知晓那个密道,显王就是想封了它都来不及了。”
  “有人放火?”萱芸疑惑,难道是有人有意帮她,想让那条密道暴露于世人眼中?这个人心思倒是缜密,她只想到通过荣王请求皇帝搜查别苑,可华皇不是笨的人,一定不会允许,所以她才让阿西再暗中探查,可这个人却用这个方法让密道暴露出来。
  因为只要让大家知晓屋内有密道,而这秘密应该只有屋子主人知晓,倘若华皇要反咬一口,她便有了很好的证据显示自己是被那显王通过密道带去后山的,那么这显王的目的便不言而喻了,所以现在情况倒是对她非常有利。
  不过也亏阿西随机应变,此时萱芸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轻声说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本王知道了。”
  她再次思寻后又吩咐道:“你在此等候战骜的消息,本王立即进宫见华皇。”
  说完,她马不停蹄地跃上马去,再次朝皇宫而去。
  ***
  萱芸等候了一个时辰,直到华皇早朝结束,才得以在御书房被宣见。
  她驻足龙案前,向华皇施礼道:“潋云见过华皇陛下。”
  萧宏翰的嗓音嗓音微沉了几分,却还是客气应道:“潋王莫要客气,不知今日进宫见朕所谓何事?”
  装蒜?本王进宫还能为了什么事?但萱芸面上却显从容,双唇划出一抹浅笑,柔声说道:“潋云求见华皇,便是想探望一下昨夜救了潋云的白虎。”
  “白虎误伤了人,潋王还是不要探视了。其实朕觉得潋王将兽性如此烈的白虎带入京中着实不妥,如今出事,朕擒了那白虎,也算公正。”
  萱芸知晓华皇刻意不提及萧寒,而只是说误伤了人,显得有多公允,而不是因为伤的人是自己儿子而更加愤慨。
  她再次浅浅一笑:“倘若白虎兽性不改,潋云带入京中,着实不对,如若是误伤,那么潋云难辞其咎。只是……那白虎名唤战骜,潋云自小将它留在身畔,但战骜很有灵性,就是误咬了潋王府奴仆饲养的猫狗都不曾。而潋云远来华国和亲,那战骜更是千里迢迢一路向北而来,华皇可遣人调查,这一路上绝无伤过一人。而它的目的只是来寻潋云,昨日定是瞧见潋云被人劫持侵犯,察觉到潋云有险,才会伤了那人。”她眸光淡淡,也不提及显王萧寒的名讳,让人窥探不出心中急切。
  “倘若伤的人确是歹人,那朕倒要嘉奖这白虎才是,而潋王遇险,朕如何向黎皇交代?”
  萱芸轻轻点了点头,再次启动唇瓣,嗓音轻柔:“不知华皇如何说战骜是误伤人?难道伤的不是对潋云不利之人?”
  “自然不是,朕调查过了,显王是看见刺客劫持潋王,而后赶走刺客要唤醒潋王时却被白虎所伤。如今显王重伤,日后身残貌毁,朕身为人父凄入肝脾。潋王莫要误会显王好意,朕不强求潋王能感恩而以身相许照拂显王下半辈子,但潋王莫要误会一心救人的显王才好。”
  终于说重点了,华皇的说法,正如萱芸事先预测的那般,他如何都不可能承认显王的劣迹。她心中有数,再次说道:“那皇上调查的结果便是战骜误伤了显王,所以战骜必须偿命是吗?”
  萧宏翰双眉微微拧了拧,刚才她还很柔柔依依,这句话语调虽平和,却内藏凌厉,他沉默了一下,才沉声说道:“野兽伤人,必当屠之。”
  “华皇说的有理,潋云饲养战骜埋下祸根,身为主人责无旁贷,当真应自断一足,再毁容貌,而后做牛做马侍奉伤者终生。”萱芸喃喃说道,表情伤感。
  萧宏翰心中一惊,她这应是以退为进之举。今日她进宫的目的很明确,可她这么说,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倘若她在北华出事,那么出事后所关系的一切便不容忽略了。
  “此事,潋王大可不必太过在意,毕竟并非潋王所为,一切全是那白虎的错,显王命有此劫,朕怎会怪罪潋王,潋王莫要多想。”他轻轻捋了捋颌下胡须,见她依旧沉稳,没有立刻应声,便再次说道:“说起来,潋王已到北华多日,朕应操办潋王大婚之事才是。”
  萱芸微垂眼帘,目光落在龙案的桌檐,心知华皇将话题转移至大婚的目的为何。
  她朝华皇婉婉一揖,嗓音轻柔若风:“潋云来到华国,华皇陛下诸多照拂、爱护有加,父皇见潋云在华国安好,也一直吩咐潋云定要守礼教、知感恩。”
  萧宏翰见她此举,心中微微欣慰,却听她的嗓音再次响起。
  “战骜并非普通兽类,它随潋云于战场出生入死,与将士情感深厚,更是屡立战功,在战场上救下了不少将士的性命。而黎国不少将士的家中,更供奉了战骜的长生牌位,以报救命之恩。战骜平时与无害的人接触皆是乖巧的样子,倘若战骜因误伤人而被屠,黎国将士怕是不会相信。所以潋云觉得,若要定那战骜的罪,应当要试试战骜的本性,倘若本性邪恶,确是误伤大皇子,那么战骜便死不足惜,黎国将士绝不能有一语不满。倘若证实真是战骜误伤了显王,显王躯体何其尊贵,如若真是那畜生不长眼,那潋云将自断一臂,再毁容貌,挖出双眼,于华国皇家庵堂终生为显王祈福,以偿显王身残眼盲之苦。”
  萱芸说着,又是朝萧宏翰施了一礼:“潋云恳请华皇开恩,容潋云试试那战骜是否是随意伤人的野兽,以证疑惑!”
  萧宏翰面色一沉,她果真不是拒战的性子,字字珠玑,还藏着暗涌,影射如若轻易屠宰白虎,便可能引发两国战乱。
  他将目光探向萱芸,说道:“你想如何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交涉

  
  萱芸颌首说道:“战骜只是兽类,一切只是本能为之。如若场景还原,让一个人唤醒‘昏迷’于地的潋云,便可知晓,那战骜会不会误伤撕咬。”
  萧宏翰沉默,炯炯双眸掠了掠一旁巨大的花梨木书架,而后答到:“此一时彼一时,如果那白虎当日凶残,现在受伤懒得动弹,怎能替代当时场景?”
  “华皇明鉴,也许不能替代。不过假装唤醒潋云的人,见那战骜没有反应。那么再从怀中取出刀剑假装对潋云不利,这样再试那战骜反应。要是战骜依旧没有保护潋云,那说明潋云错认救命恩人,那么华皇要杀战骜,潋云与黎国将士一定不会多说一句。”说完,萱芸再次朝萧宏翰盈盈施了一礼:“请求华皇成全潋云试那战骜本性,如若战骜直接撕咬那个救了潋云的人,那么潋云定当亲手屠宰了战骜,再兑现断臂承诺。”
  “潋王不需这样做,朕怎会让潋王替那白虎担罪?”
  “如若误伤是事实,那么显王为救潋云而落下残疾,潋云难辞其咎。所以潋云再次恳求华皇,容潋云试上一试,也好正了显王名望,潋云定当一生为显王吃斋念佛。”
  “潋王被人劫持至别苑后山,朕已命人全力缉拿疑犯,至于试白虎之事,日后再议。”萧宏翰说完,从旁边取出奏折径自观看起来。
  正如萱芸所料,华皇果真不想让她证明战骜无罪。这就说明华皇对此事其实心中有数,他一定对显王有所了解。但显王做的事有伤皇家体面,所以华皇才故意遮掩事实,要诬陷战骜误伤,但萱芸怎么会让战骜因为救自己而白白受死?
  看来今日面圣是没法将战骜救出,不过她已经将立场抛出,华皇也应该清楚她说黎国将士其实是什么意思,所以战骜性命暂时无碍!想到这,萱芸再次说道:“潋云不敢打扰华皇陛下批阅要事,先行退下。”
  萧宏翰放下手中奏折,颌了颌首说道:“潋王还是先回使馆静养几日,朕缉拿劫持潋王的刺客,再传潋王入宫。”
  “潋云诚心祝愿华国永享安泰、繁荣昌盛,与黎国永结友邦。”她说完,才缓缓退出御书房。
  她刚步出御书房,萧尧便从一旁的花梨木书架后面显出身形。
  他行至龙案旁,取起墨锭,为萧宏翰磨起墨来。
  “你看看,这易萱芸哪是省油的灯?你大哥已经身残眼盲了,宰了她的白虎又算什么,可她竟还一步不让。”
  萧尧浅浅一笑,轻声说道:“儿臣知晓父皇心疼大哥日后残废,但儿臣昨夜也在场,那白虎身受大哥一刀,却还是小心地将潋王护在身下,而我们众人陆续赶到,也不见白虎对谁有过伤害。”
  “朕并非老糊涂,怎不知你大哥性子,如若是找人,他哪可能剩下一人而没有护卫?”
  “父皇心如明镜,早已洞悉事实,却还擒那白虎,其实只是想有一个对大哥有力的说法,好让大哥身残名不毁!”
  “可是那潋王过于强势,只是一个畜生,却不惜得罪于朕,竟还嚣张暗指宣战的可能。”萧宏翰的嗓音明显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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