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先回云州!”西门金眼里闪过一丝狠绝。居然敢在他的地盘上犯事,那就要做好被灭的准备!
此时青州‘丰月河’北岸——白虎军营
“轩辕昊天你给本宫站住——”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尖锐地响起。
‘唰——’一道寒光,扫落一簇发丝,“东方雪,我劝你最好闭嘴,惹怒了我,让你尝尝‘暗夜’十八酷刑!”此时轩辕昊天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本来满心期盼嫁给袁宝珠的他,居然被廉亲王摆了一道。如果没有廉亲王的首肯,他不信袁宝珠能带着两个没断奶的孩子,和两个五六岁的孩子,离开守卫森严的将军府。幸好,他自己在拜堂的时候,察觉到不对,要不然岂不是要嫁给这个草包公主了?
刚刚手下传来消息,在青州官道上曾与袁宝珠交手,但是不幸让她们逃了,生死未明……
轩辕昊天越想越生气,恰巧这个草包公主居然在此时找他不痛快,那么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轩辕昊天,你是本宫的夫婿,谁允许你拿刀子对着本宫的?”二公主东方雪此时又害怕又愤怒。
“你算什么东西?敢当我轩辕昊天的妻主?”轩辕昊天气急地把手里的匕首,压在二公主东方雪的脖子上,淡淡的血印渗出鲜红的血液,吓得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哼——真是没用,比宝珠姐差一万倍”轩辕昊天鄙视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二公主东方雪,冷笑了一下,便走出了将军府。
白虎国的凤都,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轻,但是头发却已经变成雪白色的女人,怒气腾腾地踢向跪在地上的男人。男人被踢得滚下了高高地台阶,痛苦地趴在地上,暗红色的长衫凌乱地洒落在地。
“东方磊——看你那个妹妹干的好事!谁给他的胆子敢欺骗朕?”发怒的正是白虎国的现任女皇,廉亲王的母皇。她从‘暗夜’那里得知,东方雪献上的图谱是假的,愤怒到极点。
“你们东方家的人,居然敢一次又一次地戏弄朕?真当朕是纸糊的吗?来人——传令下去,令廉亲王驻扎原地。告诉东方玉,想要东方雪活命,就把丰月河以北的城池割换给白虎国!”
话音刚落,东方磊那俊美的脸庞早已惨白到极点,点点血迹滴落在奢华的白玉地面上。他抬头看着那个无情的女皇,知道她要放弃雪儿了。他拼着最后的努力喊道:“求女皇开恩,奴东方磊愿意奉上云雾山庄和地库的结构地图。”
“哦?说说看——如果有用,朕倒是可以考虑留东方雪一条贱命!”白虎国女皇走到皇位处,转身慵懒地坐下,一只手托着头,邪邪地看着下面那个做最后挣扎的男人。要不是他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很像,她才不会将这个凤来国和亲的男人当回事呢!
“女皇应该也知道皓月世女的外祖父与穆家的关系吧?他与江湖人称第一巧匠的穆巧手是拜把子的兄弟。所以穆巧手才会把那个刻有莲花的玉佩送给了他。奴想女皇陛下也知道那个玉佩的作用吧?”
“东方侍君,朕的时间有限,不想听你这么多废话——”
“四十年前,穆巧手失踪了,其实他不是失踪,而是被奴的母皇秘密派去修建云雾山庄了。”
“云雾山庄?那个地方不是你们兄妹俩秘密屯兵的地方吗?”白虎国女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东方磊。
“其实那个地方四十年前发现了异石,但是被母皇派人炸毁了!”
“你说什么?”白虎国女皇震惊地从皇位上站了起来。她快步走到东方磊的面前,弯下腰,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因为炸毁的不算太彻底,所以母皇就派穆巧手去那修建了一个布满了机关暗道的地下宫殿,并且长期派人在外围看守,以防有人闯入。几年前我父君无意中得知了有这么一个地方,便想方设法从母皇那里偷到了部分设计图,为我们兄妹俩得到了这个秘密的地方。”
“所以说,你手上只有部分设计图了?”白虎国女皇眯着眼睛看着地上那个男人。
“奴手上只有云雾山庄外围的设计图,但是奴知道谁手上有全部设计图!”
“谁?”
“凤来国牧州城主,穆长青。他是穆巧手的亲孙子,也是皓月世女的表哥。奴查到,穆家祖上原是云州人士,都是以巧匠出身。云州西门一族镇守的地库就是出自穆家祖辈之手,所以奴觉得穆长青绝对有这两个地方的结构图。”
“穆长青么?小磊看在你这么为朕的份上,朕就饶东方雪不死——但是凤来国的城池,朕也要了,所以东方雪还是回凤来国的好……哈哈哈哈……”
“女皇您——”
“放心,东方玉是不会让你妹妹死的!”
几日后,在西门金一行人前往凤来国云州的官路上,白虎国的军营接到了一道圣旨。
“廉亲王,接旨——奉天承运,女皇诏曰:命镇国将军廉亲王立即缉拿东方雪送予凤来国,聊表白虎国诚心。令追封皓月世女,生父袁氏为正君,记入白虎国皇谱。钦此——”这道圣旨直接给袁宝珠的生父袁侧君正名了。当廉亲王收到来自下属的恭维时,心里却难以平复。
与此同时,凤来国的军营,也收到了白虎国‘暗夜’发过来的密函。当天就有一队骑兵连夜加急向皇都送去。
而袁宝珠和西门金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袁宝珠一行人终于穿出了茂密的山林,见到了官道。此时一行人早已狼狈不堪。上官绝曾经养的动物‘头狼’当归,早在两日前,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阿金,我们得尽快找到镇子或村子。”袁宝珠低头看着两个孩子,担心地说。这两个孩子要说起来,真是坚强,一路上这么颠簸,愣是没哭。直到最近尿布没有水洗了,无法换。才开始大哭起来,令袁宝珠和西门金这两个初当爹娘的人,急得直上火。
“快了——我记得秋实镇与云州中间还隔着两个村子,还有半日就到了。”西门金背着女疯子,袁宝珠抱着两个孩子,南宫枫背着众人的包袱,小蛮背着上官绝的药包,而上官绝则背着某个累得几乎瘫了的小姑娘。
终于在众人累到极点的时候,一个小村子出现了。此时已临近午时,一些下地干活的男人,扛着锄头,慢慢地往村子走。
看到一身疲惫的袁宝珠一行人,都难免不好奇地多看他们几眼,但是眼睛里却多了几丝防备,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都是急匆匆地往回赶,直到一个比较高大的中年人,路径他们时,戒备地问了一句:“这位小兄弟,你们这是从哪过来的?”
西门金立刻换上木头的语调开口道:“大兄弟,俺们这是从边城逃难过来的。打算去云州投奔亲戚,路径村子,不知道能不能讨碗水喝?”
中年人,一听是从边城来的,立刻向后退了几步,远离西门金一行人,急匆匆地往回赶,仿佛他们是什么恐怖的动物。
南宫枫一见中年人就要走,急忙快走了几步,拉住中年人。
“怎么?你们还想绑了俺不成?”
“这位大兄弟,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对边城的人这么警惕?”中年人见南宫枫拉住他的衣袖,急忙扯开,神情惊恐,用手不停地啪,好像南宫枫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别进村,闹瘟疫了!”突然上官绝那稚嫩的声音响起,令中年人的神色变得更加愤怒与担忧。
“要不是你们这些从边城逃难的难民,俺们村子的人能染上那个脏病吗?”
袁宝珠一听到中年人的话,本就向后退的身子,立刻抱着两个孩子,向后退了数仗。
“放心——他没染病!”上官绝把小蛮放下,向中年人走了几步,一只手搭上他的胳膊,面无表情地说。
中年人一见眼前这个小孩好像懂医,虽然觉得不可相信,但是仍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死命抓住上官绝那小小的身子,摇晃着:“你是不是懂医?你是不是能给俺们村的人看病?”
西门金见状,急忙把上官绝抢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中年人这才一五一十地把村子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村子在三个月前,来了一帮从边城逃难的难民,村长见他们实在可怜,便同意他们在村子里暂住几日,没想到,他们中有个人居然染上了风寒,村长便亲自叫人拉了一辆牛车带这个染上风寒的人,前去 ‘秋实镇’就医。后来这群人陆陆续续地走了。直到两个月前,那个曾经带着染风寒的难民去看病的村民突然患病,浑身溃烂不已,便被抬到‘秋实镇’的杏林堂看病。却被告知无法救治,无奈的村民们,只得抬着那个人回村,不出几日便死了,后来又陆陆续续有十几名村民也得了这个怪病相继死去。再加上从边城传来白虎国的将军下药威胁郑将军的消息。村民们更是恨透了边城的人。觉得是边城人身上染上脏病传染给他们的。
听完这个中年人的话,西门金等人很是奇怪,虽然白虎国的廉亲王下药威胁郑将军,但是下的药并不是引起瘟疫的药,只要有解药,就会没事。所以从边城逃过来的人身上应该没有瘟疫。而且也没听说边城哪个村子或镇子发生大规模的瘟疫?这个村子怎么会有瘟疫?
“你们有没有去镇上报备瘟疫的事情——”南宫枫问道。
中年人一脸惊恐地摇头,嘴里念道:“绝对不能和镇上的人说,要不会焚村的!”中年人的话,让西门金想起几年前由于天灾引起的鼠疫,最后为了杜绝源头,女皇不得不下令焚城。那时不知道有多少村子的病人吞噬在无情的大火里,怪不得村子里的人一直没人敢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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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
为了安全起见,袁宝珠和两个孩子,以及小蛮和女疯子被留在了村子外不远处。西门金、南宫枫以及上官绝则被中年人带进了村子。
袁宝珠将两个孩子放在村子外的一片干草堆上,然后将女疯子抱了起来放在草堆的另一边。所幸现在是深秋的中午,阳光没有夏天那样毒辣。她用身子给两个孩子遮挡着阳光。
“真是的,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小蛮一想到上官绝那张冷漠的脸,心里就不舒服。赌气地跳上草堆。
“小蛮你没有经历过五年前的瘟疫,你不知道那时的场景……”袁宝珠将五年前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给了小蛮。
“怎么这么没有人道主义精神?既然有病,就要竭尽全力去治病,怎么能草菅人命呢?还有神医药谷的人,明明有实力去救治瘟疫,为什么这么冷漠?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听完袁宝珠的话,小蛮心里异常难过,一想到冷漠无情的神医药谷以及上官绝,心里就不痛快到极点。
“神医药谷祖上差点被灭族——”刚从村子里出来的上官绝,就听到小蛮的一番言论,冷漠地开口。
小蛮一听是上官绝的声音,扭头,跳下草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上官绝面前,用手狠狠地抓住他的领口,怒声道:“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被灭族,我只知道‘医者父母心’,一个没有任何同情心,只知道赚取银子收黑心钱的人,不配当医者,上官绝,我鄙视你,鄙视你们神医药谷的所有人!”说完,小蛮含着眼泪跑了出去。只留下上官绝单薄地小身影,以及那一闪而过的痛心。
“小蛮——唉——帮我看一下孩子!”袁宝珠追着小蛮的身子跑了出去。
西门金摇着头看向有些落寞的某小孩,打趣道:“有时候女人就是爱钻牛角尖,即使是未长大的小姑娘也一样,兄弟习惯就好。对了上次你不是要和我说那个圣女的身份,后来被打断,到底是什么?”西门金指着旁边草堆上直直望着他的女疯子问道。
“她是你娘——”说完,冷然看了一眼西门金,便迈着小短腿,向村子里走去。
“说什么?”西门金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掏了掏耳朵,上前一把提起要走的上官绝,粗声问道。
“……”上官绝黑白分明的眼里,倒映着西门金一脸错愕的神情。西门金知道上官绝绝对不会开玩笑的,他说的话,一定是真的。他颓然地放下上官绝,问道:“为何她会在那?”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说完留给西门金一个绝然的背影。
西门金复杂回身看着草堆上,蜷缩在自己两个孩子旁的瘦弱女人。心里一片凄苦,比刚才在村里看到病人时,还有难受。他缓缓地走向疯女人,只见她暮然收回想要碰小孩的手,害怕地蜷起身子,抬着头,从凌乱的发丝里直直地望着自己。他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泪水,颤抖着伸向疯女人。哑声叫了一声:“娘——”
疯女人一听这声,激动地想要上前,却被西门金一把抱在了怀里。“娘——娘——”
“啊——啊——金——金——”
这边是感人肺腑的母子相认,而那边却是危机重重地围困抓捕。
“世女——老夫劝你还是束手就擒!”
“是你——亏阿金还是那么相信你——你居然是‘暗夜’的人!”袁宝珠将小蛮护在身后,手中的‘寒月’在阳光下泛起阵阵蓝光。
“世女不也是‘暗夜’的人吗?老夫只不过曾经是你娘亲的手下而已!”一直头戴黑色斗笠看不出男女的黑衣人,摘下了斗笠。令袁宝珠惊讶不已,没想到居然是老熟人西门家的管家,上官清。
“你从什么时候起,埋伏在西门金身边的?”
“当然在他还没有出生之前了,本来马上就要探到地库的消息了,没想到居然被薛扶摇发现了,没办法只能把她关起来……却没想到发现她居然是蛮族圣女……这算不算意外收获……哈哈哈……”西门清想到当初那个温柔如水,淡雅如兰的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他都没有察觉的爱慕神色,但是被袁宝珠敏锐地发现了。
“蛮族圣女和西门金什么关系?”从西门清的话里,袁宝珠隐约感到蛮族圣女和西门金之间的关系,但是还不太确认。
“当然是西门金的娘了!她本来是和神医药谷谷主成亲的,却逃走嫁给了云州西门一族的家主西门豪。”
“神医药谷?”
“神医药谷可以算是最了解蛮族的人,当年本应该和蛮族圣女联姻,结果被西门家搅合了一通,那时可是闹了不少风雨,就连凤来国皇室也被神医药谷惩罚了。这位小圣女应该也知道自己是神医药谷少谷主的内定妻子吧?”西门清的话,让小蛮脸色一白。
袁宝珠知道小蛮此时的心情,没有再追问下去,反而警惕地看着四周渐渐走近的黑衣人。
“世女放心,老夫是不会伤害您和小圣女的。只是奉命行事,将世女和小圣女带回白虎国而已。女皇陛下很想念世女,顺便想见见小圣女的真容。”
“老匹夫——去死吧!”袁宝珠率先动手,嘴上说着,将手里的‘寒月’袭向身后的黑衣人,只见毫无防备的黑衣人瞬间被削去了脑袋。
“小蛮,快跑——”顺便一手推了一把小蛮,让她逃出了包围圈,而自己则挡住了追去的黑衣人。
“混蛋——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