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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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如此多娇-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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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桑恍然想起来他的确是连姓甚名谁都没透露给钟灵。可是作为皇家子弟,真实姓名不可以胡乱透露呀!谢家五代为君,开国太祖上位时,民间其他姓谢的家族都纷纷改了姓。如今谢姓天下仅皇家一家,他若是贸然对钟灵说自己叫“谢扶桑”,那不等于自报家门了。

    于是扶桑想了想,信手拈来一个名字:“我叫亟临。”说罢,他借着月色清辉,从地上顺手捡起一根木枝,在平地上写出这两个字。

    写完,他颇为随意地将木枝一扔,道了声“好梦”,就转身回房了。

    钟灵望着扶桑的背影,顿时觉得此刻的谢扶桑俊到人神共愤……

    第二天早上,扶桑照常拿着抹布和马鬓刷以及水桶去刷茅厕,赶巧,碰上在不远处劈柴的扶桑。扶桑过去柔弱的小身板,活生生被掌柜训练成一条好汉。两人隔得三四米远,互相看了一眼,接着都尴尬地笑了。虽然没有说话,但一个多月来的相处让他们彼此一个眼神都能了解对方。

    原来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难兄难弟啊……

    那天的天气也有些奇怪,方才还青天白日的,转瞬之间乌云密布。

    扶桑劈完一捆柴火,抬头见天色有些不好,于是对钟灵大喊:“钟姑娘,我看是要下雨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避避雨?”

    钟灵听到扶桑的热情呼唤,高兴得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抹布水桶朝茅厕里一扔,欢脱愉快地飞奔向扶桑的怀抱。

    “亟临哥哥,等等我!”

    此时,已经两天没有拉出来的掌柜正在茅厕中拉得痛快,冷不丁的一个水桶砸在头顶,冷水浇得他一个醍醐灌顶。

    “啊啊!啊!是谁!是谁!是谁!!!!”伴随着掌柜撕心裂肺的喊叫,一道银光闪电划破昏黄的天空,窗外突然风雨大作,天地变色。掌柜强忍住腹中剧痛,将湿淋淋的水桶从脑袋上取下来,擦干净屁股,准备穿好裤子先找那个扔自己一桶水的王八蛋算账。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此时茅厕狭小的空间中还躺着一条被钟灵一并扔进来的抹布。

    掌柜的老眼昏花,脚步虚浮,他一脚踩上那滑腻腻的抹布,刺溜一声身子往后一仰……

    刚跑回扶桑身边的钟灵与扶桑同时听到有重物掉进茅坑的声音。

    扶桑心中陡然生出一股隐隐的不安感,他撞了撞身边笑得没心没肺的钟灵:“钟姑娘,你刚才刷茅厕的时候,有没有人在里面?”

    钟灵哪里还记得清楚,最近她很奇怪,仿佛是得了季节病,跟自己当初狂购症似的,一见不到扶桑就情绪低落,一见到扶桑就只知道傻笑,特别是扶桑对她说话的时候,她恨不得让自己笑死过去。

    “方才光顾着看你了,根本没注意到茅厕有没有人。”

    扶桑嘴角一抽,脸上也微微泛红。虽然理论上钟灵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他一听到就觉得不对,心里有些砰砰砰跳得慌。

    但是,现在可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扶桑用力地摇了摇头,将自己从神游中拉了回来,然后扯着钟灵要去探究茅厕里到底落了个什么东西。

    “啊!!!”

    当钟灵发现两脚朝天,仅靠着两只手在茅坑里死命挣扎的人是掌柜时,脸上表情相当精彩,嘴中也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钟灵死死地盯着扶桑,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救人!

    倘若不救掌柜的话,再过一盏茶的时间,掌柜一定会溺死在粪堆中,但是救了掌柜的话……

    扶桑同情地望了一眼钟灵,有些为她的前途堪忧。扶桑不禁握住了钟灵的手,看她的表情,一定是悲痛不已的。

    但此时的钟灵正处于不在状态的情况下。她死死盯着扶桑握着自己的手,双眼发光,嘴角上扬。扶桑被她盯得心里毛毛的,本能地收回自己的手,钟灵的爪子却如同老鼠夹一般,死死扣住扶桑的五指。

    不放!我就是不放!

    那发光的眼神又从扶桑的手移到他的脸上,钟灵露出了痴汉笑。扶桑莫名地感到无力,莫名地又脸红了。莫名地,犹豫着要不要用手指弹一下钟灵的额头。

    然后扶桑果断地弹一下钟灵的额头,当务之急是救人!

    扶桑赶紧让钟灵帮忙把掌柜从粪堆里捞出来。

    掌柜被捞出来之后,虽然尚有气息,但他已经被茅厕里的臭气熏得不省人事。那发青的脸色,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活……

    钟灵从掌柜不妙的情形来看,那就是,她仿佛玩出人命来了。

    这种情况,钟灵之前从没遇到过,就是类似的惊叹程度她也从未有过。以至于她现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惊叹。

    “他是不是死了?”钟灵拉了拉扶桑的衣袖,怀疑道:“你说,我是不是杀人了?”

    扶桑欲哭无泪,因为钟灵的问话当然是他所做的最坏的猜想,但小姐,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淡定的语气说出来好吗?

    沉默良久,扶桑终于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儿来,事实上那长长的一口气包含了他很多很多决定。

    “你跟我来!”扶桑有些焦急。

    钟灵以为是扶桑要去叫人来帮忙,跟在扶桑身后,绕过后院,绕过走廊,终于来到马厩处。钟灵看着这节奏,觉得有些不对劲。扶桑一言不发地拨开马厩后的乱草丛,我的妈呀!钟灵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眼前赫然是一个新砸开不久的狗洞。

    “天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狗洞的?!早说啊!我们不早就逃出去了,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啊呜呜呜。”

    扶桑及其郁闷,原本是不想坐以待毙的,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在凿这个狗洞。他老早就想逃了,也不知道他的大皇兄有没有派人四处找他。这个洞他披星戴月每晚都砸,也只是前天刚刚竣工而已,本来是打算今晚就离开这个鬼地方,更没想过要带着钟灵一起走,哪知道钟灵今天来了这么一出。

    要是掌柜没死还好,若是死了,钟灵肯定是逃不了牢狱之灾的。以防万一,他也只能无私贡献了。只要钟灵跑回自己家,钟抠门一定会保护她。

    扶桑指着狗洞,叫钟灵爬出去,钟灵误解了扶桑的意思,也没多问,俯身下去,额头贴着冰凉湿漉漉的地面爬了出去。但她爬出去在外面等了半晌,都没见着扶桑爬出来,她终于急了。

    扶桑听着钟灵在墙的那头急得跳脚,笑嘻嘻地将一块大石头堵住洞口,一边懒洋洋地应付她。

    “总得有个人善后吧。你先回家,等掌柜的醒了我就会去找你,你别忘了,你还欠我钱!”

    扶桑话音落下,那个洞也被堵上了。他人已经走了,墙外钟灵不管怎么努力,怎么叫喊,都没有再成功回到内院。后来钟灵嗓子哑了,筋疲力尽了,终于想起来自己可以去找老爹帮忙。

    钟灵一路狂奔,不管是迎着风逆着风,她都觉得自己的两腿充满了劲,只想一个劲地往家里跑。

    “亟临,你等我,我一定会说服老爹帮忙的!”

    钟灵天黑之前跑到钟家大门前,已经累成一条狗。软趴趴地倒在地上,休息良久。她终于起身去叩家里的大门了。如今看着这扇门,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钟家连看门的仆人都换了,看门奴开了门,看到那么一个汗巴巴脏兮兮的姑娘,二话不说,关了门。

    钟灵急了,继续敲门,只要那看门的仆人不给她开,她就一直敲门。

    跑了那么久,她的嗓子嘶哑,没力气说话了。

    看门奴终于忍受不了这烦人的敲门声,禀报了老爷,让老爷来处理这档子事儿。

    钟抠门亲自来看是谁要前来闹事,当他看到面前立着一个比自己女儿瘦许多、丑许多、脏许多,但又有些像自己女儿的姑娘,他顿时傻了眼。

    钟灵仰起头,欲哭无泪地喊了一声:“爹……”

    看门奴觉得这节奏不对,难道这个来闹事的,就是前不久被老爷遣出家门的大小姐?

    钟灵休整了一个小时,洗了澡换了衣裳,喝了好大一壶茶水,又跑到老爹面前,好容易以发毒誓“再乱买东西就一辈子嫁不出去”说服钟抠门来帮忙。钟抠门答应钟灵以及赶到红楼要人时,已经是四天之后。

    那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掌柜还躺在chuang上,下不了chuang,钟灵的关切点不在这里,她奔到后院搜了两遍都没有发现扶桑的身影。

    钟灵有些慌,扯住在掌柜身边干活多年的小厮问道:“亟临呢?亟临呢?!”

    **(正文字3036)

    妈蛋,昨儿个没更新,今天会补上的!我错了!嘤嘤嘤!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恨嫁了?

    钟灵的嗓门顿时有些大,把榻上的病号都吵醒了。

    “快把亟临叫出来!”

    掌柜头上还包着白纱布,一看到钟灵的脸,白纱布下的太阳穴就突突的跳。可是掌柜的也要面子,面对钟灵的质问,他把脸一横。

    “我怎么知道,亟临他有手有脚自己会走,我怎么拦得住他!”掌柜说的可是大实话,那样一个贵人,若不是他瞎了眼,怎么敢强留他!一想起来还真是造孽哦!

    钟灵却不敢相信掌柜的话,亟临明明说过,他善后之后就会来找她,他没找她去之前,他应当在这里等她来啊……钟灵认为掌柜的是要报复她,所以把亟临扣留下来,此时又不知是如何毒打虐待的。

    钟灵当场在大堂中撒起泼来,又哭又闹,拉都拉不住,看得连身为父亲的钟抠门都觉得丢脸。

    最后阻止钟灵哭闹的,是被提为扶桑写下的一张签字还债的纸。

    “看吧,我可没骗你。他还完钱就走人了。喏,这里还有他的签名,我说的话可能是假的,这字你看看,总不会是我伪造的吧。”掌柜的顿时来了底气,嗓门都大了不少。

    钟灵吸了把鼻涕,一手夺过还债书认认真真地看了好几遍,果然是亟临的字迹不假。

    也就是说,亟临确实是从这里平安走出去的。

    钟灵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原本应该是开心大笑的,但握着那张白纸,钟灵却突然回忆起了与扶桑之间的点点滴滴来。虽然他们相识的时间不短,但每一天都具有特别的意义。然而,尽管回忆都很美好,她却突然意识到他们没有一个很好的道别,毕竟钟灵除了他的名字,竟然对他一无所知。

    巨大的落差感仿佛咸涩的海水一样倒灌进钟灵的身体,她如同笼中的困兽,闭着双眼,双肩不断颤抖,尽管压抑着自己不要哭出来,不过片刻已是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奇怪的是,在场所有人看着她哭泣,都没有发出嘲笑,各自静静做着手中的事。

    那一天晴空万里,青天白日,昨夜还如天塌了一般倾斜一晚上的雷雨,此刻恍然一收,一碧如洗。

    天空仿佛预示着一切过往烟消云散,是一个新的开始。

    事实上,距离钟灵与扶桑的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年。

    这三年内,钟灵变化了很多,最大的一个变化就是不再乱买东西了。钟抠门很欣慰,摸着胡子想,这大约是女儿长大了懂事了。

    对钟灵自己而言,这个病能够好转,大约是每次一想狂买东西,就会想起自己跟扶桑的相遇和分别,于是那狂买的*仿佛被雨水冲淡,缓缓从心底流淌出去。

    其实扶桑走后,钟灵顿时陷入漫无边际的空虚寂寞之中,尽管她一直很想见到他,可是,三年了,她连他的消息都没有收到过一点。钟灵明白,很多人一旦错过,就没有以后了。

    有一天,钟家来了一个老嬷。看到钟灵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就和她聊了起来。

    老嬷说,她第一次看到钟灵的时候,钟灵还是个小娃娃,脸只有巴掌那么大。

    老嬷说起了自己的青春,说起了自己的感情。老嬷的老伴当年是个美男子,身边的莺莺燕燕无数,老嬷跟那些个红呀绿呀的一比,顿时就失去了颜色。

    老嬷说,她自己那时候啊,就下定了决心,要追求到那个美男子。刚好那美男子要北上去赶考了,大家都来与他道别。美男子北上的日子本是定在了不久后的一个黄道吉日,可突生变故,美男子在原先定好的日子前半个月就启程了。

    老嬷那时候心里是想,在他离开的前一天,她去与他道别。这样,他不更能记住自己吗?

    可当她去找那个美男子时,他早已离开北上,她也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于是老嬷就想啊,反正自己孤身一人,当年的他就是她的牵挂,她何不追随他北上,他先离开,但是她可以赶追他,不管路上多么艰难,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克服,等到有一天她赶上他,那就功德圆满了。

    钟灵听到这里,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眼睛里顿时有了光芒。

    她开始追随扶桑的脚步,即使她仅仅知道他离开的方向。

    就这么一路追啊追,钟灵来到了南疆。

    有目击者说,扶桑在南疆。南疆谋生不容易,居民多半营盐为生,而她挨家挨户逐个描述扶桑的外貌,大家都说没有这样一个人。终于有人透露,扶桑在军营里呆过。

    到如今,就是这般光景了。

    钟灵很喜欢将军夫人,那是一个热心肠、单纯活泼的姑娘。相比自己之前三年的落寞,钟灵看到将军夫人就觉得心神舒扬。

    可当钟灵听到将军夫人唤亟临为“扶桑”的时候,她难过得想哭。

    原本钟灵就很难过了,两人相遇相识到相离,前前后后两个月,说短也不短,可他就是只告诉过自己他叫做“亟临”,其它的她一无所知。三年后的如今,她却意识到,扶桑连姓名都对她有所隐瞒。

    ————

    面对钟灵的指责,我还能怎么办……只能自认倒霉!

    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好像从刚开始认识这婆娘开始,就一直各种背时各种无奈……

    钟灵就那么望着我啊,一会儿就眼泪兮兮的了。

    谁会知道我这么一个隐忍坚强的人,对女孩子的眼泪最没辙!

    钟灵的眼泪滚滚流,我一时间呆若木鸡:“你哭个什么!”

    她可能是被我一顿吼给吓住了,哽咽了半晌没哭出声来,我原以为可以这样清净了,没想到好景不长,才多久啊,她哭得比之前更严重了。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安慰这小姑娘啊!

    咦咦咦……我的手怎么有点不受控制……哎,还把钟灵搂怀里了……

    钟灵顺势揪住我后背上的皮肉,使劲揪,疼得老子直冒冷汗。我忍不了了,怒道:“就是你哭,你也见不得我不哭啊?”

    钟灵在掌柜那儿干活许久,这掌力必然是有所增加,如今来祸害我吗!

    钟灵一听这话,愣了愣,竟是没再哭了,手上也没用力。我顿时心头大爽,觉得放话提醒还是有作用的。

    “那、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隐瞒你的姓名?是不是我不值得你告诉我你的真名?”钟灵刚刚哭过,眼睛红通通的,看上去就像小白兔那么可怜。我皱了皱眉,觉得心头有些乱。

    当年我是怎么想的……

    “哦,是这样的。当年我奉天子之命前去借钱,其实也是不想这事儿被太多人知道,毕竟我大皇兄很要面子,换句话说,我们皇室很要面子。我怎么能说我姓谢呢……”

    “那你何不直接告诉我你叫扶桑?”钟灵一下子就戳中的重点,我觉得很是欣慰。

    我摊了摊手:“我那时年少轻狂,哪里想那么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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