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怀里的姑娘险些便与他失之交臂,险些便沦落到林四那样的浪*荡子手中。诸葛翊便觉得后怕。抱着云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云歌笑笑,原来有人听自己的心事确实是排解忧愁的好办法,现在她觉得好多了。
“阿翊。你不必为我抱不平,终有一天。我会让明林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她将一切说给诸葛翊听,并不是想让他出手对付明林氏的意思。女人间的战争,自然是女人间自然解决。
明林氏最在意的便是她开国候夫人的身份和女儿明云舞。
那她便一点点将她在意的全部毁掉。
杀了她固然容易,只要她点头,相信诸葛翊可以把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可那不是云歌想要的。
她不仅要让明林氏一无所有,而且要从精神上打压她。曾经拥有的东西,一旦失去,才是最痛苦的。
诸葛翊自然懂云歌的意思,闷闷的点头,云歌微微勾了唇角,这男人在她面前越来越多的露出本性了。以前像这样似受了委屈的表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她面前显露的,可现在,他越来越习惯将真实的自己摆在她面前,这让云歌觉得心情愉悦。
“云歌,饿不饿?我可是提早回来陪你用晚膳的。”他可是回了府便急忙忙的回了院子,生怕这姑娘又没胃口。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一人吃,两人用。虽然月份还小,可那也是条人命啊。想着自己的骨血在云歌肚中孕育,诸葛翊便止不住的勾起唇角,便连今天偶然见到乔子墨,都被他看出了端疑,他自认是个颇为稳重之人,甚至下属们觉得他是个八风不动的性子。
却不想一旦遇到云歌的事,他便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微微犹豫,他还是将云歌有喜之事告诉了乔子墨。他并不是显摆,也不是逼迫他,而是想告诉他,他会永远对云歌好的,望他放手。自从与云歌交心后,他竟然希望全世界有情的男女都能终成眷属。
真是越来越婆妈了。
可心中却是安宁的,从未有过的安宁。
一听诸葛翊说吃饭,云歌才觉得饿。想着自己还是晌午时用了些清粥,也是时候多吃些了。何况肚中还有孩子。云歌点点头,诸葛翊起身g溺的揉揉她的脑袋,这才掀帘而出,吩咐春桃备膳。
饭摆在花厅,诸葛翊饭用的不多,一门心思的陪着云歌。
以前他向来信奉食不言,寝不语。可现在却觉得夫妻二人在用饭的时候聊些家常,实在是件让人心情愉悦之事。而且他颇为喜欢睡前的‘卧谈会’。自然,这名字是云歌起的,诸葛翊觉得颇为意境呢,也便随着云歌这样称呼,与云歌在一起后,诸葛翊打破了以前许多的既定习俗。
饭桌上,他拣了衙门的趣事随意说着,直听得云歌大感兴趣,不知不觉间多用了半碗饭,诸葛翊才话锋一转,说到了昨晚之事。
小玉走后,春桃己经将昨晚之事打探后告诉了云歌。据说昨夜承元王妃偶有一梦,梦到昔园走水,醒后心中不安,决定趁夜去看一看这位新入住的娇客。
最后那走水自然是毫无踪迹的。
承元王妃只带着贴身的嬷嬷进了昔园的木楼,据说二人进去后,曾经有尖叫声传出。
候在外面的婢女听到声音想要入内,却被那心腹嬷嬷挡在门外,说是屋中有只老鼠罢了。这借口其实遭透了。
老鼠难道宁愿选择啃木头,而不是去厨房啃粮食,总之,所有的人都被那嬷嬷挡在门外。
据说足有一柱香时间,承元王妃才从屋中出来。据说出来时,身子有些微晃,脸色也不好,大家猜测是吓的。至于是不是老鼠……春桃说到这里便停下了,接下来是给诸人猜测所用。
至于那女人的消息,却是一点都没有传出。
看来承元王妃保密功夫做的不错。
“我母妃的性子,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过她不会伤害你。”诸葛翊声音低沉的道。
自己的母亲与自己的妻子不和,这本就是让男人为难之事,何况昨夜承元王妃的安排,还让云歌忆起了曾经……想到这些,诸葛翊的表情有些冷。云歌虽然不知诸葛翊为何说的这般信誓旦旦,但想着自从昨晚之事后,承元王妃确实没有来院中找麻烦,便也点点头,表示自己放心。
“王妃是你的母亲,可以慢慢沟通。只是那夏姑娘……”
“你放心,我不会私下见她,而且也暗中派人打探这几年她都经历了什么,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待弄清楚一切,我自会将她送走。”
云歌笑着点头,觉得诸葛翊有这个时代男人没有的果敢。很从男人都想要那齐人之福,夏挽香那样漂亮的女人,自然是愿意留在身边的,女人嘛,在男人看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便是不好女色之人,见到夏挽香那样的绝色,恐怕也会在心中掂量一二。
可诸葛翊却当机立断。不仅将娶夏挽香的心思瞬间掐灭,而且决定将她送走。
这个决定,云歌很欣慰。
用过晚膳,诸葛翊拉着云歌去散步消食。他可是向己经当爹的下属们打探了,这女人怀子之时,一定要多多走动,生孩子之时才不会难产,虽然属下人打量他的目光让他颇为尴尬,可想着自己就快当爹了,心情马上转好。
云歌任由诸葛翊拥着她在院子里散步,很难相信诸葛翊竟然知道这些。
在华夏很多女人自怀孕开始便呆在家中养胎,别说运动了,恨不得把自己当成祖宗供起来,以至很多女人生产时会难产,所以现在剖宫产的概率才会那么高,这里可是大越,如果真的难产,可没人能给做开膛破肚的拿出孩子。为了防止生产时艰难,云歌决定以后每日饭后都要拉上诸葛翊轧轧院子。
马路这里是没有的,只能以院子代之。
二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云歌偶尔笑笑,偶尔调皮的对诸葛翊的耳朵吹吹风。
她知道那里是诸葛翊敏*感之处,诸葛翊是即无奈又觉得好笑,也便任由云歌闹着……
☆、一百八十四章 要挟
一百八十四章 要挟
云歌一边嬉闹着,一边心下感慨诸葛翊的好脾气。
长的俊,出身高,脾气又好,如果放在大华夏,也足够让女人为了他争破头了,何况在这里,在这三妻四妾如同吃饭一样简单的大越。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有了儿子,也希望他活的快乐,如果他喜欢女人,她这个当娘的恐怕也很难反对他多纳几个女人。这就是典型的区别待遇啊,就像承元王妃,似乎承元王身边除了承元王妃,便没有旁的女人了。
诸葛翊和他提过,以前承元王似乎也是有侧室的,只是不知那侧室最后如何了。
不过眼下,承元王却只守着承元王妃过日子,而且对承元王妃简直宠的无法无天,诺大一个承元王府,说不过份的,简直被承元王妃搅的乌烟瘴气。
可承元王还是不插手,不理会。
这点云歌实在想不通。可也不好意思开口去问诸葛翊,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可没忘记承元王妃压根没把她当家人,反而当成仇人。甚至为了对付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算计了进去。
这样一想,云歌登时觉得诸葛翊这金光闪闪的世子身份下,也是颇可怜呢。
脸上嬉笑的表情便收了收,诸葛翊心下轻轻叹息。
云歌这姑娘便是心思重,便是与他这般亲近,而且他们孩子都有了。可她对他……诸葛翊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始终藏着一个最大的秘密,那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碰触的。这种感觉让诸葛翊觉得有些无力,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他心中有个感觉,便是追问,云歌也不会对他开口,这种感觉来的那般笃定……
所以诸葛翊也清楚,便是他们再亲近。他们之间努力建立起的信任也不过是张薄纸,一捅便能破。
何况还有母亲和夏挽香……
想起这些。诸葛翊亦有些头疼,所以二人再迈步时,都不由得沉默着。
云歌只在院子里散步,承元王府中属于世子爷的院落自然不会小。二人从屋前走到大门边,云歌歇息片刻再次迈开步子,待再从大门边走回屋子,每日的运动便算完了。诸葛翊亦步亦趋的跟在云歌身边。
就在二人向屋子方向迈步而行时,门外传来一阵争执之声。
离得有些远,云歌听的并不清楚,可诸葛翊却蹙了眉头。
“我们去看看。”见此,云歌停下步子,微微挑了眉头去问诸葛翊。诸葛翊似乎有些踌躇,最终点点头。二人转身,继续向大门边行去。
随着渐行渐近。云歌己听清了争执的内容。
而且那声音,云歌觉得有些耳熟,待看清了那人,云歌无言的笑了。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呢,刚刚她心里还念叨着这位夏姑娘倒还有些羞耻心。发生了那样的事,换了旁的姑娘。继续活在世上都需要很大的勇气,可云歌知道,夏挽香不会有事的。
她脸皮即厚的能对诸葛翊来强的,又怎么会因为被承元王妃看了和婢女衣衫不整的纠缠在榻上而去自尽呢,不过行了那么丢脸的事,如果她聪明些,便该老实的呆在昔园闭门不出。不想……她却有脸跑到她院外闹腾。
这世子爷的院子,定然不是随意能进的,诸葛翊下了死令,便是承元王妃入内,隐在暗处的暗卫也会出来相拦,何况这位不过是承元王府的客罢了。所以夏挽香被拒门外,她似乎想运用其得天独厚的容貌贿赂护卫,没有成功之下,竟然扮直敢柔弱,楚楚可怜的。护卫们初时还言语冷硬,见到夏挽香这幅娇弱样子,也许是心终于软了些,所以不再冷言相拒,而是好言相劝。
只是夏挽香却不理会。只说要见师兄。
一声师兄,让护卫们蹙了眉。甚至有一个护卫想入内请示,却被旁的拦了,也许是诸葛翊曾经吩咐了什么吧。最终夏挽香也没能进了院子,云歌和诸葛翊走到门边时,夏挽香正用袖子揉着眼睛,一抬头,便看到了诸葛翊,那一瞬间她眼中的光亮,几乎灼痛了云歌的眸。
“师兄。”她唤。护卫慌忙的给云歌二人行礼。随后各归各位,既然主子来了,他们自然不会再为难了。
只是几人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扫向夏挽香……
云歌却缓缓的笑了。
如果前一刻,她对夏挽香还有一丝同情或是怜悯。这一刻,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夏挽香的来意很明显,便是冲着诸葛翊而来。云歌不知道她如何说服了承元王妃,让承元王妃不惜被儿子记恨也要安排那出失*节的戏码,也不想知道。总归是用了阴暗的手段,云歌觉的恶心,怕被污了双目。
诸葛翊想着查清了一切,便将夏挽香送走。
可云歌知道,不会这么容易的。
诸蝇翊微微蹙了眉头,轻轻对夏挽香点了点头,夏挽香不仅破涕为笑,而且还很是娇俏的唤了云歌一声师嫂,随后动作娴熟的上前便挽上了诸葛翊的手臂。
云歌含笑看着夏挽香这明显挑衅的行为。
诸葛翊却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云歌,随后手臂一撤便轻轻甩开了夏挽香。“都是大姑娘了,须知男女有别。不可如此了。”
夏挽嘟了嘟唇,虽然没再上前,却一脸的不高兴。“师兄不疼香儿的吗?以前我们都是这样的,也没见师兄多说什么……”
诸葛翊脸色明显变了变,看夏挽香的目光带着审视与几缕缅怀。“那时你还小,现在师兄己经娶妻,你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不可再逾越了。”诸葛翊淡淡的道,夏挽香明显不甘,却不再开口说以前的事,反而看向云歌。
云歌目光淡淡的迎上夏挽香的目光。
“师嫂好生娇贵啊,散步还要师兄陪着。”
言下之意,云歌侍宠而娇。不过云歌好似没有听懂,竟然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诸葛翊,笑着开口。“我们夫妻情深,总觉得相守的日子一天少过一天,所以在府中,我们都会寸步不离的。师妹不会羡慕,我和阿翊商量过了,师妹年纪也不少了,也该到找婆家了。我和你师兄都会替你留意的。”
云歌的‘厚’脸皮似乎让夏挽香吃惊。
她知道云歌是开国候府的嫡女,高门千金不都是矜持有度的吗?可为何?她竟敢夜闯她的木楼,不仅如此,还竟然真的将诸葛翊‘劫’了去,甚至最终还安排了那样一幕,想到深夜她被冷水泼醒,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和几个丫鬟纠缠在一起,还有承元王妃冰冷的目光,夏挽香便难以抑制心中的恨意,现在更是听到诸葛翊打算给她寻婆家的话,她如何还能泰然处之。
“师兄,这是真的吗?”
诸葛翊点点头,虽然觉得云歌的话有些冷硬,可心中却不知为何暗暗欢喜着,她竟然说想日日夜夜寸步不离的与他相守。
“师兄,父亲临死前,你可是答应会照顾我一世的。你难道忘了吗?”那夜的事情败落,以至夏挽香心中忐忑,她本想先纠正一下自己在诸葛翊心中的形象,有句话叫徐徐图之,可听云歌一说,她再也顾不得了。
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她本是打算拿来当杀手锏的,可此时却不得不当着云歌的面问出。
诸葛翊果然冷了脸。
“我既然答应了师傅,自会做到,你师嫂刚刚说过了,我们会为你寻个好夫家。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样的照顾吗?夏挽香小脸一片苍白。她以为,凭着他们的过往,她一定能顺利进*入承元王府的,虽然诸葛翊己经娶妻让她心中不喜,可承元王妃说的清楚,这个妻子是皇帝赐给承元王府的。并不是师兄能决定的。而且承元王妃也保证说师兄不会在意那个女人的,而且承元王妃用来形容明云歌的词委实不算好听。
夏挽香也便信了。
所以信心满满的入了府。
只是……
这哪里是不在意啊,明明是如珠似宝的宠着。师兄是什么人……生的虽然世上难寻,可那性子冷的……便是盛夏时日与他共处,她都觉得身处严冬,所以她最终选择离开,她并不想尊父亲之命嫁给他。她知道,父亲是那个意思,她也知道,师兄既然点了头,便一定会娶她。
只是她悔了,她悔了可以吗?
她想将他夺回来,他既然曾经想要娶她,现在也不会对她忘情,她们可是朝夕相对十载有余。
何况明云歌确实如承元王妃所说,貌丑无盐。
她怎么能输给这样的女人。
她怎么能甘心。“不,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想嫁给师兄,师兄当年也是答应了父亲的。难道师兄想要出尔反尔?”
什么脸面,什么矜持,她早己没有了。再见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不仅诸葛翊,云歌的脸也瞬间阴沉下来。她有些淡嘲的看向诸葛翊,目光挑了挑,大意是怀疑他的眼光问题。她疑惑于他曾真的看上了这个夏挽香。诸葛翊只得自嘲的笑笑。
看上吗?
☆、一百八十五章 手段
一百八十五章 手段
他只知道挽香生的很漂亮,是那种让男人一见便会心生觊觎的漂亮。
而且他们在一起朝夕相处十载,如果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爱’却不见得。
他只是觉得如果娶了挽香,别的男人会羡慕。便是不爱,他也会宠她怜她,毕竟他一直当她是妹妹的。只是她不见了,他派人去寻,几年寻不到,那份猎*艳的心思也便淡了,然后他遇到了云歌。云歌与挽香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挽香喜欢将自己妆点的柔弱,陶醉于男人看到她时迷醉的目光。而云歌则看着娇柔,实则性子倔强的很。而且爱憎分明,这是挽香无法与云歌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