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合物之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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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合物之情话-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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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义。”永昌帝一脸凝重,“我那儿子你也知道。”
谢王爷微微点头,“太子尚儒,仁义之至。”
“弘义,我将骁骑营全部屏退,就是想和你些真心话,你又何必说这些客套话呢?”永昌帝听到谢王爷的话反倒有些不悦,“说尚儒是好听的,我看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吟诗作对、优柔寡断才是真。”
看的出来,永昌帝对于太子瑾还是有些不喜的,只是眼下不好多说什么,“陛下严重了,为皇者,需以仁义为本,太子这么做倒也符合圣贤之言。”
“治国确是需要以仁义为本,但如今这天下三分,需要的是可为帝者,而不是皇者。”说这话时,永昌帝身上又浮现出一股狠意,“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混乱已经持续三百年了,如今这三国鼎立的姿态也维持将近百年;三国,任何一国出现混乱,其他两国必定乘势而起,这天下也就一统了。阿瑾受儒影响太深,怕是少了身为皇帝应有的霸气。”说罢,永昌帝又看看彦南,“我谢家子嗣此代不旺,我只有阿瑾这一个独子;你也是只有彦南这一个独子。”
“如今其他两国对于十二年前的合约似乎有些微词,且看两国使臣都是年轻人,都非常人,这隐约便是威慑之意,之前所说结盟之事便不容有失了,只是,若单纯与安黎结盟,必会遭到沉荒反驳。如今的沉荒长孙氏族,除了那被迫退位的许仁老儿,只有长孙长击和长孙无忌二人;而安黎李氏,除了吉安公主便是如今的兴安帝。若是联盟,唯有将一女子嫁与沉荒,至于安黎国,则是娶了那吉安公主最好。只是我谢氏不说公主了,就连个郡主、格格都没有,如此,想平衡沉荒那边的关系,唯有从众大臣子女中挑选一人,然后陛下你认其为义女,再嫁与沉荒。”
“如此最好!”永昌帝一笑,“数日后便是丰收节,长安也该热闹一番了,若是那长孙长击外出时能看上某位女子,这事情便也方便多了。”谢王爷与永昌帝此番对话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不说身后的骁骑,就是彦南都没听清楚永昌帝和谢王爷说的是什么,在彦南看来,两人既是低声说话了,自然是不想旁人听见,于是也没想着去偷听。
永昌帝似乎解开了心结心情也好了很多,向着彦南招手,“走!彦南贤侄,你我二人今日便比试一番,今日朕要收获的最多!势要常人一生不及朕一日所得!”
“骁骑营留下五人送王爷回去!”随后永昌帝看着彦南,“走?”
“走!”若说别人对永昌帝或许还有什么畏惧,彦南可是没有一般人的畏惧之心,“驾!”
彦南和永昌帝一白一黑两骑跑在最前面,随后便是十六骑,看着远去的背影,原本一脸笑意的谢王爷脸色渐渐坚硬下来,随后更是阴冷。
“走!”谢王爷勒紧缰绳,向身后的五名白羽骁骑说了一声,便一步一步的、慢悠悠的往回走了。
话说彦南和永昌帝二人早出了数里之外,马蹄也慢了下来。
如今正值畜牲储备过冬食物的时候,也正是畜牲最为肥美的时候。永昌帝虽说已经过了五十,鬓角已有白发,但是弯弓上马却是精神抖擞,一路上已经猎到数只野兔,更猎得一只野狐。
“彦南贤侄,若你再不加把劲,可就要被朕比下去喽。”永昌帝一提缰绳,胯下黑色骏马嘶鸣一声,“年轻人,可别连朕都比不过啊。”
彦南此时不过猎了两只野兔,自然是不能和永昌帝相比,彦南手中的长弓放下,摸了摸手指间的茧,“陛下神勇,当年土木堡一战的神勇如今依旧还在。小侄如何能与陛下相比?”
“怎么?你对这些很感兴趣?”永昌帝似乎很意外,侧脸看向彦南,“你长得可不像是武将啊,倒像是个书生。”
“难道习武之人就要和当日的巴图鲁长得一样?”彦南似乎在永昌帝面前没什么压力,而且看皇上似乎也对这些感兴趣,“古有飞文将军火烧嘉定山、水淹七堂坳,那飞文将军可就是儒将;谋划于胸、决胜帷幄才是为将者的典范。陛下当年于散南平原一战中马上弯弓搭箭射杀两百步外敌将,这才有了今天的三国和平,陛下神勇,无人可当。”
“说得好!哈哈哈……”永昌帝大笑起来,但是不过一瞬,笑声猛地顿住,原本已经放下的长弓更是已经抬起,另一只手已经将箭矢搭在弓上,一切只是眨眼之间,几乎是在箭矢刚刚搭载弓弦上的下一秒——
噔!
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流出,似一道银光。
那箭的目标乃是一只纯白色的狐狸!那狐狸似乎灵敏至极,几乎是在弓弦声响起的下一刹那便开始闪避——
峥!
箭矢射中树干,由于余力,箭杆还在晃动,永昌帝用的弓必是极品,箭也当是极品,那箭竟是半截都深入树干中。
“竟然没中!”永昌帝看来一眼身边的彦南,“这只白狐便交给你了!”
“好!侄儿定将这只白狐猎来,就当是送予陛下的大寿之礼!”说罢,彦南已然策马朝着白狐逃跑的方向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七:吉安公主

这白狐似通人性也灵敏至极,彦南对于自己的射术也颇为自信,但一路上连发两箭竟是两次落空,每一箭都被那白狐堪堪躲开,这也使得彦南有些急躁。
安澜围场本是皇家猎场,除却一般守卫外,人迹本就不多,即便是今日永昌帝狩猎,这偌大的围场也是显得有些人迹罕至。
噔、噔、噔……
马蹄声在这林中回荡,秋天的微风已经带着一丝寒气了,也不知追了多久,那白狐竟是跑到了河边,这时速度也慢了下来。彦南瞄准机会弯弓搭箭——
嗖!
箭矢深深的扎进泥土,与此同时,一声娇喝传出,“谁!”
这密林中本没有其他人的,如今陡然冒出一个声音,□□的战马不由得嘶鸣一声,彦南也是一惊,急忙勒紧缰绳控住□□马匹这才没有落下去。那声音听上去却是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是谁。
那声音也只是喊出刚才那一字,随后便没了踪迹。
微风吹过,些许枯叶被那微风吹落,飘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这声音虽然较不远处的小溪水流的声音相比差了很多,但此时在彦南耳中却也值得注意;原本颇为平静的树林因为刚才那声娇喝似乎也变得不平静起来。
“这安澜围场乃是皇家猎场,平日除却工匠兵卒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即便今日是陛下狩猎,也仅有几人带了妻室。”彦南手中的弓弦已在不知不觉中拉起,“而那些人的妻室是不会到这里的。”
一刻、或许也只是几个呼吸,彦南身后不远的一颗树后,竟是走出一个人来。
几乎是在那人走出的瞬间,彦南猛地转身,同时箭矢的箭头已然指向那人了。
“原来是谢世子。”
一袭黄褐色围裙,束领处绣有浅绿树纹图案,长而大的下摆掩住了双足,双手完全隐在宽松的袖中,脸上的笑意还似平常,“不知谢世子来这里有什么事?”
原本的剑拔弩张竟是因为这一句话顿住了。
‘这等装束方才为何没有发现!’彦南看到眼前这人,心中暗惊,长舒一口气,绷紧的弓弦松下,“原来是吉安公主,我来这里是……”彦南的话还没说完,那只白狐却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跑到吉安公主脚下。
看到这情景,彦南哪里还不明白?这白狐分明就是吉安公主饲养的宠物啊……只是眼下却也不好改口,脸上只得露出讪色,“抓这白狐的……”
“哦?”吉安公主俯身,伸手双将白狐抱起,轻抚那白狐头顶,“你是来抓小白的?”继而抬头看着马背上的彦南,微微一笑,“不知我家小白为何惹到了谢世子?竟惹得谢世子……嗯……‘追杀’?”
那一笑,笑得妩媚,但却让人产生不了邪念。浅浅蹙起的眉头、洁净如秋水的眼眸、微微撅起的嘴角……时间似乎便要在这一刻定格。
“谢世子?”
唇齿轻启,声如脆笛,吉安公主看着彦南,原本轻抚白狐毛皮的玉手也已停下。
“没什么。”彦南深吸一口气,下马,“只是方才与陛下狩猎,这白狐突然钻出,陛下误以为是野狐,这才命我猎这白狐的。之前不知这白狐是公主的,多得罪了。”
“不碍事的。”吉安公主将白狐放在地上,“小白机敏的很。”
小白那如黑宝石般的眼睛看了一眼彦南,便立刻钻到吉安公主身后,虽是躲在吉安公主身后,但还是微微露出半个脑袋,偷偷注视彦南。看的出来,小白对于彦南这‘追杀’自己许久的人还是很害怕的。
“不过,陛下不是将公主等人安排在围场西侧吗?这里已经算是围场北侧了。公主孤身一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彦南看着吉安公主,话虽不多,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极为尖锐。
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吉安公主似乎不以为意,“哦?怎么,难道陛下将我等安排在西侧,我就不能到处走走?难道陛下将我等安排在那里是想监视我?”
原本是自己占据主动的,不想吉安公主一句话却说得自己哑口无言,彦南尴尬一笑,“这个……当然不是,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谢世子刚才说的话会让人误解的哦。”吉安公主浅浅一笑,抬头似还再说话。
彦南看着吉安公主还想问些其他问题,但是吉安公主的脸色却是骤然变了。
“让开!”吉安公主伸出左手推开彦南,同时右手抬起,一支短箭却是从那宽袖中射出。
短箭刺破空气的声音传出。
彦南大惊,吉安公主看似柔弱,不想着女人短袖中却是备着这等机关!之前见到吉安公主的时候,吉安公主双手隐在袖中,如今想来,当时自己若是慢一刻放下手中箭矢,那吉安公主说不得就会直接下杀手了!想到这里,彦南脸上冷汗便已经流出。
那箭矢飞出,破空声传来,随后便是一声惨叫。
“谁!”
顺着箭矢飞出的方向,彦南分明看到一道褐影坠落!很明显,这附近有刺客!
金属摩擦的声音传出,彦南反应过来的瞬间便将腰间的短剑抽出。
方才吉安公主袖中射出的短箭当场便射杀一人,但一眼看去,还有九名刺客在慢慢靠近。
如今正是秋季,虽有些草木还有余青,但大多已然有些枯黄。九名刺客一身黄褐色,隐藏的得当倒是与周围融为一体,若不是刻意观察,决然不会发现那些刺客。当初彦南下马之时便将长弓扣在马侧,根本没有随身携带。
那些刺客看到彦南,二话不说,九人分别拿出弩箭,半数目标赫然便是彦南的马匹!
几声哀嚎传出,那马很快便无力的倒下,还有四人的弩箭指向吉安公主。
噔、噔、噔、噔
吉安公主侧身,四支箭矢钉在树上,箭头完全没入树干,剧烈摇晃的箭尾显示那箭矢的力量绝不容小看。
看到这里彦南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的目标赫然便是吉安公主,方才吉安公主见到自己那般摸样,怕是吉安公主早就察觉到这些刺客了;甚至可能是之前吉安暂时摆脱了那些刺客,如今又被刺客追上!
九名刺客,彦南可不认为自己能斗得过,但是自己此时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那些刺客会放过自己?
脑中的心思虽多,但眼下却容不得多想,几乎下意识的,彦南便喊出了一个字,“走!”
听到彦南这话,吉安的脸色明显怔了一下,即便当日面对那袭来的战斧都没有太大的触动,如今听到彦南这话竟是怔了一下。
背后的九名刺客已经射出第二支箭矢,破空声传出,这一次的目标还是吉安!
“还等什么!”
彦南见吉安竟是愣了,心中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是直接冲上去,一手揽过吉安的腰,巨大的力量让吉安一下子没有站稳,直接摔在一边。
嗖、嗖、嗖
箭矢射进地面的泥土中,沉闷的声音传出,也来不及多看,彦南拉着吉安便直接冲了出去。
脸上的表情虽然多彩,但是眼神却一直冷淡的吉安看彦南终于是变了,眼眸中的冷淡消退,多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手中虽是握着吉安的玉手,柔若无骨,但是眼下哪有心思多想?
脚步踩在洒满落叶的地上,发出莎莎的声音,背后追击的九名刺客竟是一语不发,手中的弩箭射过几轮后早已丢弃,并不是那些刺客的箭法不准,而是彦南拉着吉安走的多是树木较为密集的地方,遇到小灌木,两人也不介意钻进去,如此一来,耗尽那些刺客的箭矢竟也没被射中。
一路钻过不知多少荆棘丛,甚至彦南背上竟是出现了血痕!
看到那血痕,吉安失声道,“这绝不是荆棘刮破的……你刚才中箭了?”
彦南没有说话,只是将吉安公主的手握得更紧了。
那些刺客手中已经拿出刀剑,刀剑都包裹着一层薄布,虽说出动十数人追杀吉安的动静有些大,但是为了尽可能减少动静,那些刺客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
安澜围场很大,虽说彦南也算是皇室宗亲,但这安澜围场却也不是他能随便来的,就算是每年都来的永昌帝怕也不是很熟悉这围场。
饶了多少弯?走了多远?早已经记不清了,彦南拉着吉安公主只有一个念头——跑。
本就是一袭劲装,如今又跑了那么远,汗水早已经顺着脸颊流下,彦南还好,但是吉安公主却是不行。毕竟吉安公主穿的是宽松的长袍,下摆本就不小,这一路吉安可都是一手提着围裙跑下来的。穿过一些灌木的时候,带刺的草木划破了衣衫,甚至某些地方都被划伤,流出了血液,殷红的血液沾染长裙,道道血迹看上去有些惊心。
安澜围场占地近乎五十五万亩,永昌帝将安黎使臣安置于猎场西侧,此次狩猎的队伍大多在猎场东侧,而永昌帝则是带着二十骑去了北边,而彦南此刻正是在猎场北面,彦南想过去寻找永昌帝,依靠永昌帝的二十骁骑自然是能对付这些刺客的,但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了,更何况,猎场这么大,永昌帝不过二十骑,岂是好找的?于是,彦南便是拉着吉安公主往东边跑的,毕竟此行数千人多在东边,虽然看起来找到那些人不太可能,但是彦南还是心存万一的侥幸!
想法虽好,但事实却不尽人意,吉安公主毕竟是女流,而且今日着装本就不适远行,彦南、吉安两人与那些刺客的距离被拉近了……
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些刺客的脚步声,彦南不再逃跑,“你先走!”
彦南松开抓住吉安的手,轻轻一推,右手握住短剑便反身,看彦南的样子明显是想与那些刺客近身刺杀!
一般人近身搏杀或许是长兵器占优势,但刺客就是刺客,刺杀不成还要考虑撤退,这便要求便于携带,九名刺客手中刀剑皆是短刀短剑,彦南手中也是短剑,若说兵器倒也不算是处于劣势,目前唯一的差距便是人数了,若是当初没有下马,或许凭借马力可以与九名刺客周旋,但是仅仅凭借一己之力……难!
仅仅一个照面,彦南手臂便被划伤,彦南本就穿着白色劲装,如今手臂被刺伤,当真是血流如水,顷刻便染红了半侧白衣。
刺伤彦南后,那些刺客似乎对彦南做了一个衡量,只是留下两人困住彦南,其余七人仍是继续追杀吉安公主。
虽然只是两名刺客,但彦南一时也不能前去搭救吉安公主,眼见七名刺客刀剑齐齐挥向吉安公主,彦南甚至忍不住喊出声来,“公主……”
彦南话语一落,衣衫划破的声音便已经传出,一人趁着彦南不备,竟是直接在彦南背上划出一道伤口,彦南后背几乎刹那间便完全被那鲜血浸透了。
忍着剧痛,彦南提手一剑——
一只手臂飞了出去。
啊!
被彦南砍断手臂的那名刺客忍不住叫出声来。右手断了,这刺客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顺势刺伤另一名刺客,借着余力,彦南快步想要走到吉安公主身边。

箭矢的声音传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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