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疑虑,但还是规矩的站在门口等待着。
开始的时候后只有武浩荣和名景,最后渐渐的所有东宫的人都守在门口,而这一等就是一晚。
这一晚的时间只有这当事人,金雅玉一个人在呼呼大睡,更是一晚无梦到天亮。
金雅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坐在一边的方鸣威,看看这外面的天都已经大亮了,而这货还在这里,难道是他想趁机吃她的豆腐?
金雅玉转动目光,“我的伤?”
方鸣威看着那个露出一个肩膀的金雅玉,看了一眼那个大大的蝴蝶结,抬眼睨她,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死不了,祸害活千年,你这样的祸害怎么会简简单单的就死了!”一睁开眼就那么讨厌,不知道那个流泪的女人哪里去了,还是那样的她可爱。
“哼!”
金雅玉扭头不看方鸣威,这个人就是自大,更是目中无人,想到那外界的传闻,还什么国师,只能说披着国师的帽子四处行凶的恶棍罢了。
想到平时武浩荣可是从来都不会离开她的,而她受伤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变对着外面大喊,“浩,浩,快点来救命呀,有…。”
嘭——
本来这武浩荣等人在外面可是等了太久了,一听到金雅玉的声音之后想都没有想的直接冲进来。
一进来之后就看到那金雅玉躺在榻上,而方鸣威竟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惬意的喝茶,看到这样的清静,众人都感到好奇,以方鸣威的武功,应该没有人可以进来杀金雅玉而是,可是刚才明明所有人都听到了金雅玉哭着喊救命的声音。
方鸣威一直看着金雅玉,自然是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直没有说话,为的就是想看看金雅玉会怎么说。
“玉…”
“玉儿…。”
“玉儿…。”
“哇…”金雅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控诉,“浩,他欺负我…”
众人一看到金雅玉说的竟然是方鸣威的时候,都不敢相信,看着金雅玉,变忍下心中的疑惑,解释着。
“玉,国师可是我们请来救你的,怎么会来杀你呢?”武浩荣说着就来到榻前,轻轻的把金雅玉抱在怀中,轻声的安慰着,并解释方鸣威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浩…。是他…。就是他…。”
金雅玉的眼泪可没有停下,心里清楚,虽然她不会武功,可是并不代表杀人必须要有武功才能做到,尤其是看到国师刚才还不是这个样子,可是当这些人一冲进来的时候,就变了,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心里想到当初武浩荣和她曾经说过这国师的地位,心里更是恨的要死,可是眼下,好像她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的,与其这样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浩,我已经好了,你来陪这着我好不好,我不要外人在这里,那样我的伤可是会好的很慢的。”金雅玉用没有受伤的手,拉着武浩荣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道。
金雅玉的一番话,立刻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边的方鸣威,虽然每个人都不清楚,他到底对金雅玉做了什么,可是有一点清楚的知道,那就是金雅玉可是从来都不会哭的,可是为什么单单和国师在同一个房间之后变成这样。
方鸣威站起来,走到榻前,推开那武浩荣,再次扶着金雅玉躺在榻上。
本来金雅玉可是不想看到方鸣威的,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还是不想做的太过,更重要的就是,她的心里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还不是他的对手,而他在别人的心目中就是太好了,反而是她说真话,在别人的耳中也有些不信。
“鸣威,我只是伤到了胳膊,不用这样的…”金雅玉故意在说话的时候,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都还有些颤抖的样子。
众人看到这样的金雅玉,脑中就开始想,是不是这方鸣威真的对金雅玉做了什么?
方鸣威对于这样的金雅玉觉得好笑,原来她不笨,还知道这国师可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自然是有些人不能比的,就好比眼前的金雅玉,他的威望可是比她要强多了。
“雅雅,是我不好,我不该……。唉…。”方鸣威说着还低头叹气,最后就像是鼓起勇气似得,直视着金雅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其实,我本来也不想的,只是一直在做出那些动作,最后竟然…。竟然…。”
方鸣威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只是低着头,眼睛不敢再看,金雅玉,更是忙着收拾一边的药箱,可是收拾了很久,却是越收越乱。
武浩荣等人看到了方鸣威的这个动作,又联想到原来金雅玉的表现,自然的想到了更多,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金雅玉。
名景是最直接,等着眼睛看着金雅玉,不可思议道,“你不会是趁着国师给你疗伤的时候,把他…。他…。”
“你怎么知道的,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方鸣威在听到名景的话之后立刻接话道,说到这里的时候,那本来还在收拾的药箱也不要了,整个人站起来风一般的往外面跑去。
这回众人都以为这金雅玉可是对着方鸣威用强的,众人都对金雅玉用指责的眼神,金雅玉想要解释的,可是却有种有口难辩的感觉。
对于众人的指责眼神,金雅玉突然也不想去解释了,方正在别人的心里,都已经给她定罪了,说的再多也没有用。
武浩荣猛的推开挡在面前的人,一下子把金雅玉抱在怀中,“你们不知道就不要乱说,难道如果真的发生什么的话,你们那么多人难道会听不到吗?”
虽然武浩荣不愿意说出来,但是,每次只要在夜晚那个变成午夜妖姬的那个人,想必他们都不会忘,要是真的有那么回事的话,怎么会没有半点动静。
众人一听这话就觉得有理,但是这时每个人都不敢说话,因为这时的他们看到金雅玉可是已经严重变形的脸。
“浩,还是你了解我。”
武浩荣说着擦去金雅玉眼中的泪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心里总是觉得隐隐的不安,尤其是方鸣威离开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好像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样。
就在众人想要一起讨伐方鸣威的时候,他有出现在了门口。
“抱歉,忘了拿药箱了。”
方鸣威的话,成功的让所有人的怒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要不是刚才有他刻意的误导的话,恐怕不会像现在以样收到金雅玉的怒视,他们一个一个的可是都费力的讨好她,终于才有今天,可是因为他的关系,再次回到了远点。
方鸣威一点也不在乎,而是看着金雅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知道雅雅今年十几了?”
所有人自然是知道金雅玉已经十七了,可是这是天下间所有人都知道的,何况是她的王夫,而这个王夫还是一个国师,说不知道的话,恐怕很难。
方鸣威也不卖关子,而是看着金雅玉的眼睛说道,“按理说这十七了,也都成亲了,还有这么多的王夫伺候在一边,按理说也有人该当爹了!”
方鸣威的一句话,让众人把所有的目光都看着金雅玉。
首先反应过来的就是武浩荣,是呀,从金雅玉回到紫国这么久以来,可是从来都没有来月事,原来就觉得金雅玉有些奇怪,原来这事情就出在这里。
知道这方鸣威绝对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一脸凝重的看着他,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方鸣威没有回答他们的疑虑,而是看这还明显的不知道状况的金雅玉说道,“我去丽山修行一段时间,也许好去很久,但我为尽快的赶回来。”
金雅玉看着方鸣威怎么就像是丈夫要出远门,而在临走的时候这时在说再见似的,可是他的表情比那个要严肃的多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心里突然有种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她有关,而且还很重要似得,关心的话直接说出口,“早点回来!”
“嗯。”
方鸣威在走的时候,把一份信递到名景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武浩荣让众人都出去,而他却留下来照顾金雅玉,房间一时间安静下来,金雅玉看着那一边皱着眉头的武浩荣,轻轻的帮忙抚平。
“我说过,不喜欢你皱眉的,你怎么老是皱眉。”
“傻瓜,你难道不知道我可是担心了你一晚,到现在都没有睡觉,”武浩荣抱着金雅玉一起躺下,“乖,不要动,你也不想要我太累不是吗?”
金雅玉看着那说话间就闭上眼睛真的开始睡觉的武浩荣,想到他刚才的话,心里非常的感动,刚才看每个人的精神都不是很好,也许都是没有睡觉的缘故。
有这么多人在担心她,心里觉得还真好,这虽然是受伤了,但是也知道了他们都是真的关心她的,看那睡着的武浩荣,也小心的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很快的就睡着了。
就在金雅玉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武浩荣又睁开眼见,看着金雅玉的脸,难道方鸣威说的就是因为金雅玉的关系吗,现在想来这一切好像都是真的,眼中的担忧是那么的明显。
同样有一个地方也非常的沉闷,那就是春香楼。
左立走进这三楼的雅间的时候就看到寒王躺在榻上睁着眼睛,但此时他的眼睛通红,好像是一晚未合眼。
心里自然是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毕竟昨天的事情都看到了,而寒王的样子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有些不明白的是,既然寒王舍不得放开金雅玉,为什么不直接带走,而是在这里受苦。
寒王只是看了一眼左立,然后想着昨天的这个时候,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可是有着天差之别。
想起昨天的她可是定定盯着自己,目光闪烁着异样的邪恶和怒气,想到她衣衫一件件滑落,堆叠在脚下,剥开层层包裹,那完美无瑕的身体,温润生光,满室华彩。真真美得惊心动魄。
想到这里,寒王的嘴角一笑,可是再看看这安静的房间,哪里还有她昨天的影子,本来还有笑容的脸,也渐渐的变的僵硬,看到那手臂上的道道血痕,她的心还真够狠,不就是一开始的时候为了发泄他心中的怒气无视她吗,可是她可还是一点也没有变,一下子立刻就变成原来的小野猫。
虽然是一道道醒目的血痕,但这是她留下的,自然是看着非常的顺眼。
可是一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的赶他走,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但是已经触及到他的底限,这回就算是离开,也会让那个女人一辈子都记住他的存在,更要让她后悔那日的所作所为。
“寒王,那是——”
左立睁大眼睛,指着角落里的那一地撕碎的衣服,怎么看着那团衣服看着是那么的眼熟,猛然的想到这不是昨天金雅玉走进春香楼里的时候穿的衣服吗,可是她出去的时候明明穿的是一样的衣服,难道是…。
左立不敢想下想,怪不得,这前段时间寒王定做了那么多和金雅玉穿的衣服都是同一个款式和颜色的衣服,原来这原因就出在这里。
寒王只是看了一眼左立那吃惊的样子,从榻上坐起来,冷冷一笑,毫不迟疑的往一边走去。
左立当看到寒王那后背上那错综复杂的道道血痕的时候,心里还在哀叹,这寒王的喜好就是不一样,一看这样自然是知道昨天的事情是多么的疯狂,不知道到金雅玉知道事情的真相时会不会气疯了。
但是一想到那寒王准备的哪些东西,自然是都用在金雅玉的身上,在痛恨金雅玉的狠心同时,还不忘对她觉得有些可怜,这寒王的势力,左立可是最清楚的,虽然这不是萧国,但是寒王那对付人的方法,可是层出不穷,更是连想都想不到的。
不知道这寒王和金雅玉之间的战阵最后胜利的那个人会是谁?
惦记着金雅玉的可不是只有寒王一人,而是另一人也惦记的很。
在吴尚书府中后院,本来一直闲置的后院在前几天也被打扫出来。虽然没有这是后院,又是当初吴尚书下令不可以踏进去的祖屋,但是这几天却看到那吴尚书竟然多次出入那祖屋。
听得动静,睁开眼来,看了一眼那进来之人,本来坐在木桶里进行药浴,虽然他此刻带着红面具,但还是粗声粗气道,“你怎么又来了。”声音中明显的带着不悦。
此刻的红面具人,虽然是光这膀子坐在木桶里进行药浴,但是从那面具的边上滴下来的汗水,显示出,此时此刻的他可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只是没有像别人那样大喊大叫而已。
吴尚书一听这话之后,立刻跪在地上,“主人,实在是今天没有看到那太子。”
“哦?”
虽然那脸在面具下不知道真容,但是从刚才单单的一个字就显示出那承受的极大的痛苦。
吴尚书的那脸上的汗水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这时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而是颤抖的解释道,“听说是太子病重需要休养。”
“休养?”
想到昨天的那个不会武功,竟然敢对着他用毒的人,竟然还会用的着休养,简直是可笑,想他从来都是征战杀场,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栽倒在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手里,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真的,这听宫里的人说,昨天受了极为严重的伤。”
面具人没有再说话,而是一抬手。
吴尚书一看这个姿势,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弯着腰慢慢的后退,知道走出门之后,才站直了身子,而全身也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就在吴尚书离开之后,从暗处走出一个男子,只是那脸上同样带着面具,只是那在药桶里的男子戴的是红色的面具,但是刚才出来的人戴的面具是黑色的。
“查!”
“是,属下告退。”黑面具人转身消失在这个房间。
整个房间只有红面具人一个人,当他摘下面具的时候,只看到他的脸上全都是红肿一片,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就连那眼睛都是眯成一条缝,而那上面竟然还留下很多脓水,整张脸看起来,非常的丑陋。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不但是脸上,就连那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脓包,只是没有脸上那么严重,此时看起来就如鬼魅般骇人。
当看到那镜中的自己时,嘭的一下用掌力把那镜子打碎了。
眼中的恨意更是明显,没有想到那个整天就知道看美男的女人竟然这么狠心,也不知道那毒了加了什么,到现在他的身上的毒都不见好。
幸好这还有救,一直都是他小看这个紫国太子,没有想到一个看似不知事的女人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心肠。
“金雅玉,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东宫。
金雅玉在千依阁内无聊的很,当看到那武浩荣还在睡觉的时候,只好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想出去看看,这都憋了一天了,原来天天往外面跑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一天都呆在屋里的时候,觉得太无聊了。
就在金雅玉的手刚碰到门栓的时候身后有个声音响起来。
“玉,你这个要丢下我一个人,出去玩吗?”
金雅玉笑嘻嘻的来到内殿,看到那睁开眼的武浩荣,整个人也靠过去,脸上那娇俏可人的模样直接的跳入武浩荣的眼中。
武浩荣想到没有想,直接的避开她受伤的地方,然后轻轻的抱入怀中,声音中有些不悦,“你受伤了,自然是不能见风的,难道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浩,不要这个样子嘛,我一个人在屋里太无聊了,想出去透透气而已,”抬头眨几下眼睛,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浩,就答应我好不好?”
“不行,你绝对不能出这个房门,等你好了,愿意去哪里我都不会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