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肆暴徒:楼采凝
作者:楼采凝
男主角:路维阳
女主角:宁羽
小说简介:
啥?说她骄纵、顽劣习?骗鬼咧!
她只不过是没事喜欢把伺候她的宫女逗得哇哇大叫;
心情好时,想些吓唬人的“恶劣”把戏,试试嫔妃们的胆识;
心情不好时,拿些恐怖的“恶毒”玩意儿,找丫环们出出气,
哪有像外面传说的那么坏啊?
像这次她偷偷溜出宫也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好玩嘛!
都怪那个笨蛋民女出言不逊,惹得她一时玩兴大发,
才会骑马追着把她吓得跌落悬崖,她她她……真的没有恶意啊!
那个凶狠的绑架犯,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她的无心之过呢?
他不但老是逼她尝他的口水,还不断对她动手动脚、摸来摸去,
更可恶的是,他明明知道她最怕痒,
他却三番两次碰她身上不该碰的地方,害她心痒难耐……
他他他……究竟想对她怎么样吗?
咦?原来他在怪她害死那民女,要折磨她一辈子?
好嘛、好嘛!她也想忏悔、赎罪,
如果她不回去当格格,而且以劳力偿还对他的亏欠,
那他是否会因此对她好一点,或者稍稍爱她一点……
楔子:
后宫御花园
“小玉,宁羽格格想吃月挂糕,你替我端去给她好吗?”
宫女翠儿忙不迭地在花园内找到小玉,把这伺候宁羽格格的重责大任转交给另一名宫女。
“什么?我不!格格明明指名要你去,为什么硬要赖给我?”小玉一听见“宁羽格格”四个字,全身便抖瑟不停,仿若遇上鬼魅般的惊骇。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数天前,宁羽格格因为一时贪玩,偷偷放了一条小蛇在她的床榻上,害她一时木察被狠狠咬了一口,幸好只是一条毒性不强的小蛇,否则,她这条小命可就被格格玩完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话虽没错,但我还有其他要事待办,你就不能帮个忙吗?”
翠儿一双细眉紧紧地打了个死结,要她去面对宁羽格格,还不如让她直接上断头台来得轻松些。
因为上断头台大不了“喀嚓”一声就没感觉了,但被宁羽格格活整,那可是会伤筋裂骨,被折腾得半死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出魔掌哩!
“你不想下地狱,为什么要我下地狱?”小玉瞪着她,俏脸写着“绝不妥协”四个字。
就算她们两人平日感情甚笃,遇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敢招待啊?
“你当真见死不救?”
翠儿急得快哭了,宁羽格格向来不等人的,倘若不小心耽误了时间,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还记得半年前,宁羽格格命令翠儿喂饱她的宝贝狗儿巧巧,她也不过是因为杂物尚未做完,延误了一时半刻,就被宁羽格格罚吃了十天的狗食。现在想起来,她还直觉得胃部翻搅疼痛,直作呕呢!
小玉也反应出同样的骇意。她瞠大眼,一想起宁羽格格那张天真却诡赢的笑脸,就感觉一道寒风灌进衣服里,全身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拜托!我救你出地狱,那我不就得代你下地狱?不……就算我们姊妹情谊再好,这种事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小玉的神情和语气似乎都在颤抖,紧握的手心已渗出冷冷的汗水……
“你也知道,我上回可被那些狗食结吓坏了,我这辈子永远也不想再尝那种滋味了。”翠儿苦苦的哀求道。
“天!你不过是吃狗食,我还被蛇咬,差点连小命都没了,你说谁的伤害比较严重?”小玉抱着宁死不屈的心态,不是她狠心,而是上回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感觉,至今她仍记忆犹新,实在是太……太可怕了!
就在她们两人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远远走来一个人。
翠儿眼睛一亮,惊喜道:“那不是灶房的秀娘吗?我干脆请她替我走一趟。”
“你认为她会去吗?”不是小玉爱扯她的后腿,实在是放眼紫禁城内,整个后宫中已没有一个人敢跟宁羽格格打交道了。
“应该会吧!秀娘为人最亲切了,再说月桂糕是她亲手做的,由她送去最是合情合理。”翠儿兴高采烈地说,快步走向秀娘,“秀娘——秀娘——”
秀娘闻声,停下了脚步,看见翠儿笑了笑,“原来是翠儿啊!有什么事吗?”
“我下午请你做的月挂糕,你做好了没?”翠儿急切地问。
“早就做好了,既然是宁羽格格指名要吃的,我哪敢怠慢?你现在就可以去灶房端出来送过去。”秀娘说道。
翠儿脸一垂,低声呼儒道:“秀娘……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瞧你紧张兮兮的。”秀娘蹩眉问道。
“是这样的……你能不能……能不能替我送月挂糕给格格啊?”
翠儿摆出一张非常和颜悦色的脸,毕竟她有求于人嘛!
然而,她却想不到秀娘的脸色变得更快!只见她惊退数步,拚命摇着头道:“你别开玩笑了!这盘月桂糕我已经做得战战兢兢的,深怕格格一个不满意又来找碴,你现在还要我亲手端去给她,如果正碰上她心情不好,拿我开刀怎么办?”
小玉这时也走了过去,轻拍翠儿的肩说道:“你就认了吧!没人敢自讨没趣的。”
翠儿叹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她那“可怕”的主子了。
唉!这就是后宫内众仆人眼中最精明、最淘气、鬼主意又最多的宁羽格格!
她不仅是皇上最宠溺的小公主,更有一张如天使般灿烂绝美的脸蛋。但大家都知道,在她那天真烂漫的表情下,暗藏的却是一颗比魔鬼还可怕的心肠……
这样骄纵成性,又顽劣成习的小格格,连皇上都拿她没办法!不知在这世上究竟还有谁能治得了她?
当然,每个人也都暗自希望这世上具有这个人的存在。
第一章:
劲云寨
路维阳此刻正站在山寨前的谷口,脸上带着一抹宠爱的笑容,看着眼前那抹纤丽的身影。
彩虹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孤女,与他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还记得她是在他十岁那年,由他父亲在谷口的山拗里发现,继而将她带回山寨里。
那时候她才三岁,成天嚎陶大哭地直喊着要爹要限,可以想见她一定是被父母遗弃的小可怜。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以兄长的身份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对她是疼爱有加、百般宠溺。
五年前,他的父亲病故后,彩虹更加依赖他了,而他也乐意接受她的粘腻,更将她视为自己这辈子仅有的亲人。
他自己也无法分析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是兄妹之情呢?还是酝酿着几许男女私情的爱恋在里头?
然而无论如何,他深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舍弃她,除非她能找到足以依赖终身的男人,否则他会竭尽心力保护她,尽量给她幸福,不让孤女的阴影影响她的一生。
“阳哥,你看那些花开得多美啊!它们全都是我种的耶!”
彩虹像只粉蝶般翩然向他飞了过来,拉着他的手比着谷口那一片片艳丽璀璨的花海美景。
“是很美,就和你一样。”路维阳的视线遥望着那片层层花浪,扯着嘴角微笑地说。
事实上,彩虹并不算美,充其量只可称得上平凡,但她有一张无忧无虑,和永远挂着可爱的笑容的小脸,将她这般年龄该有的青春完全衬托出来。
彩虹颊染酡红,低垂着脸蛋,羞怯地说:“阳哥取笑我了,彩虹的长相自己明白。还好阳哥不嫌弃,否则,我肯定是没人要的。”
说到这里,她似乎又忆及自己孤儿的身份,与被遗弃的命运。她的眼神为之一黯,露出苦涩的神情。
“你这傻丫头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没人要?阳哥不就是要你吗?”他点了点她的额头,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大哥纵容自己的小妹般,但彩虹要的却不是这样的感情。
她要阳哥只属于她一个人,她更希望自己将来能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相伴到老。
“你真的愿意照顾彩虹一辈子,永不分离?”
她细致的俏脸映成晕红,眼中洋溢着对幸福的憧憬……
他轻拍她的细肩,给她一个保证的笑意,“这是当然的。”
说也奇怪,他们相识已有十五年之久,在山寨里的兄弟眼里,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路维阳对她总是行止有礼、点到为止,从未做出逾矩之事。
关于这点,彩虹也曾自怨自艾过,并暗自揣测着是不是自己平凡的长相吸引不了他?否则为何总是不能引诱他对她做出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呢?
“阳哥,我想问你,你……”彩虹及时煞住了口,这种示爱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啊!
“有什么话尽管说,别搁在心里。”
彩虹一直以为路维阳不懂她内心的踌躇与难耐,也永远无法窥知她眼底那份难言的情素。
其实,路维阳的眼睛当然是雪亮的,他的感应更是比平常人敏锐,又怎会不知彩虹对他的情意?只是在本认知自己的感情世界以前,他不希望让她抱有任何属于情爱的希望,免得她后来会因失望而更加痛苦。
彩虹抬眼看向他,感觉他刚棱有力的脸庞比以往更多了一份洒脱和狂惊,那谈笑风生的模样是如此的清磊俊逸,让她的芳心悸动不已。
“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终于,她还是问出了口。
路维阳眉间的皱却悄悄加深了些,他避重就轻的道:“我们共同生活了十五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呢?你这个小脑袋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他疼她、宠她、溺爱她是一回事,但论及男女私情,他就得对自己的心负责了。以他俩的情况而言,他总觉得他和彩虹之间似乎就是少了那么一点的感觉,而这个发现让他迟疑了许久,因为他无法确定他对彩虹的关心真是爱吗?
对于他那似是而非的答案,彩虹不满意极了,一颗期望满满的心也就这么应声而碎!
“瞧你一张小脸皱成这样,让别人看了,还会误以为我欺负你呢!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寨吧!待会儿我还得跟弟兄们开个会,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路维阳只要一提起正事,一双炯眸便生辉。猛然发亮。
“劲云寨”一向是以抢劫官道上富有商旅为生。这回他们听说有一支由济南来的商旅将至北方添购三宝,可见身上带的银两铁定不少。如果好好地干上这一票,山寨里的弟兄们今年就有个丰硕的好年可过了。
思及此,路维阳的嘴角微微上扬,幽遽的眼底已散发出那势在必得的掠夺光芒。
“巧儿,你快到马厩叫沙仔将我那匹‘白雪’准备好,本格格打算骑它出去,驭马奔驰,享受一下乘风的快感。”
宁羽格格无聊地待在“羽璇宫”内,玩弄着玉盘内的珍珠九,并且顽劣地将那昂贵的九子当成弹珠,不断往四方随意抛丢乱射,搞得宫内一团糟,放眼望去全是狼藉的糯米团。
“格格,请你别丢了,这珍珠九子里全都掺了上好的珍珠粉,你这么糟蹋,真是可惜啊!”
从小生活困苦的巧儿在被卖进宫里之前,常常过着三餐不继的生活,就连鱼肉也只有在大过年时才得以向有钱人家分得一小块。像宁羽格格这种暴珍天物的浪费行径看在她眼里,实在是难以想象!
因此,她一时忘了宁羽格格的性子,竟开口批评起她的行为来了。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说我糟蹋东西?这珍珠儿子是皇阿玛赏给我的,哪有你置燥的余地?”
宁羽格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总觉得巧儿的这几句话触了她的霉气,让她沾染了一身腥。
她立刻走到巧儿面前,用力点着她的额头,轻哗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还是觉得活得太惬意,想当我下一个游戏试玩的对象?”
“格格……对不起——你原谅巧儿吧!巧儿一时心直口快,格格如此尊贵,千万不要和我这个贱婢生气。”
巧儿像似遭到雷极般,冷颤霎时流窜全身,尤其是听见“游戏的对象”,她更是胆战心惊,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后宫中,有谁不知道宁羽格格的玩性有多大?当她的游戏对象,无非是当她亲自制作弓箭的活靶子,不要……她不要啊!
“你承认自己是贱婢?”宁羽格格微微扬起漂亮的唇形,一脸的不怀好意,“既然你都说自己不过是个贱婢,那还不赶快掌嘴——”
巧儿一听此言,吓得立即跪下,举起手重重的掌着自己的两颊。
一直到巧儿的脸颊又红又肿,宁羽格格才出言道:“够了,看见你那张丑脸我就烦,还不快给我滚!”
“是、是,奴婢马上就滚……”
巧儿连滚带跌的立刻冲出了“羽璇宫”,只要能离开宁羽格格的眼前,要她学狗爬她都愿意。
宁羽格格这才咧嘴大笑,开心地击掌叫好,“居然还有人承认自己贱的,简直太有趣了,看她那张脸又红又肿,就跟火红的馒头一样,真是太好玩了!”
就在这时候,翠儿怯生生地走进“羽璇宫”的大厅,颤着声,几乎语不成句地说:“格格,你要沙仔准备‘白雪’,他……他已经依你的交代把它整理好了,特别要我来转告格格……”
翠儿刚才看见巧儿被整成那副德行,一颗心便拎得老高,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惹恼了眼前这尊大瘟神。
“你下去告诉沙仔,我马上过去。”
宁羽格格坐回檀木椅,对翠儿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翠儿心中大喜,难得宁羽格格心情好不为难下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迫不及待地连忙说道:“翠儿立刻去通知沙仔。”
宁羽格格无聊地又塞了一个珍珠丸子人口,顺手将搁在五斗柜上的长鞭系在腰上,这才喜滋滋的迈向马厩。
到了那儿,她已经看见沙仔牵着“白雪”在栏外等她。
她快步走到“白雪”旁边,拍拍它的马屁股,“本格格现在就要骑着你去逛逛山野翠林,你可得给我跑快一点,要不然我腰间的这条鞭子可饶不了你。”
沙仔在一旁闻言,禁不住缩了一下肩,他真的想不出来长得天真烂漫、可爱伶俐的宁羽格格心地竟是这般狠毒,她也不想想“白雪”只不过是只小牧马,哪跑得快呀?
“沙仔,我这就要出发了,如果皇阿玛派人来你这儿问我的去处,你可别告诉他我骑‘白雪’出去玩了,否则回来挨了骂,我准会找你报仇!”宁羽格格
先下了通碟令,警告地说。
“是,小的不敢乱说话,请格格放心。”沙仔抖着双膝回道。
“那就好。”
宁羽格格冷冷地撇唇一笑,猛一翻身跳至“白雪”背上,挥动缰绳,往宫后的山谷直驱前行……
直到宁羽格格的影子消失了,沙仔这才松了口气,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宁羽格格在晨风中驭马,心中顿觉畅快无比!她愈骑愈开心,不知不觉的已渐渐远离了皇室山林,直朝北方奔驰。
一直到“白雪”筋疲力竭,放慢速度,她才疾拉缰绳,让它稍作歇息。而她也跃下马背,到溪谷掬了一些水洗了把脸。
此时,已是日正当中。
她挥了挥额上的汗水,坐在大树下避暑乘凉。
恍然间,她看见对面的山谷口,有个女孩在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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