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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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去哪儿-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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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中一定有猫腻!
她兴致盎然的揣测二人之间的可能性,从这人是太子殿下偷偷藏起来的女娇娥,想到这人本是青梅竹马,只是碍于上级不允许,所以一直私下相会。秦袅袅觉着,这一发现很欢乐。
作为太子殿下的侧妃,她应该给二人留下私会的机会。是以,她起身屈了屈膝,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些倦了,想先回宫歇息。”
“身子要紧。”皇帝笑眯眯地,看上去颇有些贼眉鼠眼的味道,道:“太子,你陪着秦侧妃一同回去吧。”皇帝话音方落,皇后便也跟着附和,可语气听着有些不太对劲。
秦袅袅惊愕的抬眼,这才发现这千秋亭中的众人面色各异,很是精彩。她又屈了屈膝,道:“儿臣有菱花陪着就行了。今日乃是中秋,更是母后的生辰,殿下理应陪在母后的左右才是。”她顿了顿,接着道:“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等不得旁人反应,她三步并作两步,极为利索的离开了千秋亭。李存之蹙着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偏偏脸色沉得吓人。杜子熙眼如明镜,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便也起身屈了屈膝,道了告退。
这一曲嫦娥奔月已然结束,李存之却是盯着那一处发呆,许久未动。底下的臣子见两位侧妃先后离开,殿下又没个表示,纷纷猜测起来。
每位臣子都暗里揣测得很开心,但见太子殿下忽然直起身,与上首那人说了些什么话,匆匆离开,面色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八章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虽然这是描写七夕节的,但用在这时候也不错。坐在台阶上看月色,确实有那么点味道,还有一股子……寂寞。
寂寞可不是个好感觉。秦袅袅一个激灵,猛地直起身子,匆匆的回去长乐宫。
菱花见方向不对,便出声提醒了一句。她却无畏无惧,道:“今儿殿下管不上我了,回去长乐宫不碍事的。正好你回去好好的拾掇一下,日后就不去九华宫了。”菱花不明所以,却是照着她的话做了。
长乐宫一片漆黑,只有清冷的月华盖着,看着竟有些冷清。长乐殿又蒙上了一层薄灰,倒是能与冷宫的凄清相提并论了。不过一个多月未回,长乐宫便成了这幅光景,还真有些物换星移的感觉。秦袅袅就着御膳豆黄在外头等了好些时候,好容易才得以进去好生歇息。
菱花跟在她的后头服侍着,蹙着秀眉。她总觉得今日的侧妃有点不同与往日,可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秦袅袅叫菱花留下两盏灯火便打发她出去了。她慢悠悠的解了腰带,方准备宽衣解带,李存之便来了。她诧异的看着此人,心道:她方才难道是看错了,猜错了?
实际上她对二人之间的关系猜得是差不离,但李存之的想法却不是能被她轻易看透的。
那人沉着脸离开千秋亭就直接回了九华宫,宫里却不见秦袅袅的人影,他猜测这人定是注意到了什么。也是因此,她许是回到自己的一方小窝来了,他便也去了长乐宫。可长乐宫里除了一地月华,并没有太多的光亮,仅长乐殿的里屋透了微薄的烛火光芒,映出她单薄的身影。
“袅袅。”他唤,声音轻轻地,柔和极了。
“臣妾给殿下请安,殿下吉祥。”她懒懒的行了礼,刷刷的褪去外衣,只裹了层薄薄的衬衣便窜入了冰凉的被窝里。她在被窝里缩了缩,蜷缩成一团,背对着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李存之默不作声。他静默的洗漱一番,水滴在水盆里发出泠泠的声响,在寂静的长乐殿显得格外突兀。苏喜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顶着压抑的气氛,待到殿下洗漱妥当,他匆匆的离开,片刻也不敢多留。
他与菱花有同样的感觉,今日的太子殿下与往日不同,但究竟不同在哪里,他不敢妄自揣度。
李存之窜入被窝,里头没什么暖气,依旧凉凉的,尤其是枕边人的身子,凉得他心里疼惜。他从背后搂紧了她,小心翼翼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一点点温暖她,“睡了?”
他又圈得紧了些,好像一个不在意,这人便会从他的怀里溜出去。秦袅袅深深地舒出一口浊气,颇有几分泄气,道:“殿下,您松一点,臣妾喘不过气了。”
他的手臂稍稍松了一些,“生气了?”
“殿下您说笑了,臣妾是真的觉得累了才回来的。再者说了,臣妾今日都没怎么好好歇息,肚子里的小东西也就没好好歇息,咱俩都累到一块儿去了,能不倦么。”
这人用下巴抵着她玉脂般的肩头,鼻息吹着脖颈,一阵温热一阵凉。秦袅袅往底下探了探,缩着脖子。
“袅袅,你怎么如此淡然呢?”
“殿下,不是臣妾说您,这大晚上的您不睡觉,老是问这些个奇奇怪怪的问题做什么?臣妾这么爽快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淡然呢,又不是杜侧妃。”这一说,秦袅袅打开了话匣子,她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臣妾觉得殿下您最近很不对劲啊,好像患得患失似的。您是不是受刺激了,要不要臣妾叫安御医来给您瞧一瞧?有病得治得吃药,迟了会落下病根的。”
“你的心呢?”
这是个深奥的问题,秦袅袅觉得她得好好的思考一下再回答。殿下问得很深沉,她是要回的深沉些,还是随意些呢?
随即,她道:“殿下您不能这么问,臣妾的心自然是在臣妾身上了,不然臣妾怎么还能跟您说话呢?殿下,您真病了吧。”
“袅袅,你信我吗?”
秦袅袅偷偷挑眉,“殿下,臣妾先睡了。”
那人久久不语,吐呐均匀轻浅,秦袅袅静候了半晌,只当做这人已经睡了。孰知她刚放心的阖眼便觉出那人手臂更紧了些,他遽然间道:“袅袅,我喜欢你。”
她骇得不轻,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好装作已经熟睡。可这人似乎说上了瘾,又接着道:“宫里的人林林总总,却从未有过像你这样口无遮拦的。明明知道我的身份,仍敢喊我一声瓜子仁,敢跟我耍性子,闹脾气。”
“袅袅,你知道我第一次见着你是什么感觉么?”他如此问道,却似乎并不需要对方的回答,自顾自道:“我觉得你真的就是一只鸟,一只在蔚蓝的天空下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灵气,叫人情不自禁的想跟你一处。哪怕是逃婚,也不忍心责怪你。”
面朝里的秦袅袅吸了吸鼻子,心里直道这人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话题好好入睡。
李存之浅浅的叹了一声,他道:“皇宫是座华丽的囚笼,囚着太多的身不由己。你知道,她其实只是……”
终于说到了正题,秦袅袅睁开眼睛,截断他的话,脆生生道:“殿下,臣妾不想晓得她是谁,也不想晓得您与她是什么关系。臣妾只想守着自己的长乐殿,不想参与那些是与非。殿下对臣妾的情谊,臣妾感激不尽,但臣妾也没亏欠殿下什么,臣妾的一切都是殿下的。这话臣妾说过好几回,可殿下似乎总是不信。但臣妾除了这话,也没别的要说了。”
“那你的心,也是我的吗?”
秦袅袅唇边开出一朵小雏菊,她笑道:“即便是臣妾的头发也是您的,遑论一颗心。”
这人又静默了一阵,不知想了什么,又突然开口,道:“她只是与我曾经的一位亲人比较相像。那人是蜀国曾经的公主,与我比较亲近,常常黏在我左右,也是个闹腾的性子。但你是你,她是她,我从未将你们放在一起对比过。”
李存之所说,她明白。但她该怎么说呢。
关于这位一度十分得宠的锦衣公主,她是听说过的。后来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牵扯到了锦衣公主,不几日,这位公主便消失了。至于发生了何事,是个不能提及的话题,连带着公主二字也成了禁忌。
虽然她不清楚今日在宴席上出现的那位姑娘是谁,但直觉那人的来历不浅,毕竟连上座的帝后二人都因她变了脸色。是以李存之欲坦白时,她并不想听。“其实殿下,臣妾觉得您不需要跟臣妾说这些,您真正该解释的对象是您自己。有些事情有些人,时间久了,自然会看清的。”
“嗯。”李存之应着,声音极轻,仿佛风吹即散。他在她的脖颈间落下浅浅的一道吻,似乎这是他的稀世珍宝。“睡吧,袅袅。”
秦袅袅翻过身子,一双眼睛藏在漆黑的房间里,转得来转得去,盯着头顶上的床幔,困窘了好一会儿。今日殿下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想来那位姑娘与公主真的是极像。且,他二人的关系也是极其亲密。
其实她早已察觉李存之对她的情感,否则他堂堂一位太子,怎么可能三番五次的任她调皮捣蛋,还陪着她折腾。不仅准她出宫,还与她一同回府弹琴。这些于她而言,是天大的恩赐。是以,她心里跟个明镜似的,清楚得很。可感情这东西,在后宫是做不得数的,或许一段时日后,他又喜欢上了旁人。
她对着床幔眨了眨眼,忽有一道温热涌出泪腺。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慌忙抬手拭去眼泪。
要命,她竟然哭了!
她又往被窝里钻了些,双手紧紧捏着被角,遮掩了双眸。李存之忽然翻身而侧,他掰过她的脸颊,在她的眼底吻过,唇瓣温柔摩挲着她的脸颊。
温热的血液渐渐沸腾,流窜于每一道脉络。缱绻的暖帐内,二人的脸颊都泛着潮红。暗沉的维幔内升腾着一股暖暖的暧昧,月华清冷沐浴其中,演化成旖旎之气。
“袅袅!”他声音暗哑,吐呐之气尽在她的唇边,透着一股子诱惑。
秦袅袅知道,这一回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了。她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慢慢的开始迎合他的温柔与体贴,却说不清心底那道情绪是涩,还是甜。
这是知晓秦袅袅怀孕后的第一次,李存之却很克制。他极尽温柔的对待眼里这人,心底是开心的,喜悦的,却也是没有底气的。
他清楚地知道,秦袅袅的心,不在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九章


天光微亮,秦袅袅蹑手蹑脚的起了身。鉴于昨夜她与太子殿下那番深沉的谈话,她觉得还是暂时不要面对这人比较好,免得……尴尬。
上一回走得匆忙,她还没来得及将小灶给造好。今次有了时间,她命人去御膳房端了些吃食来,一边在树底下坐着,一边看着宫里的那些人忙活,很是自在。
可那些搬砖弄瓦的人心底却是有些忐忑。去九华宫是太子殿下亲自下得懿旨,这会儿没有殿下的口谕,他们这活儿做的实在是胆战心惊。加上昨儿晚上菱花与苏喜先后向他们表达了侧妃与殿下之间的不寻常,他们更是心惊胆战了。
但秦侧妃这幅天塌下来有她顶着的模样,又使得这些人不得不听从她的话。
是以,李存之踏出长乐殿时见到的便是一个悠然自得的主子装模作样的监督一众大汗淋漓的下人,偶尔抬抬手指,说道说道偷懒的人。
他信步走过去,凑到她的跟前,眉眼之间含了几分笑意,“刚回来就折腾?”
秦袅袅仰着小脸,对着蔚蓝的天空眨了眨眼,又与他四目相对,“殿下,您今儿又放假了。早朝的时间好像过了,但愿母后知道了能体谅您。”
“嗯——我怎么听着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她学着那人浅浅的应了一声,道:“殿下,您的耳朵真好使。臣妾藏得这么深都被您给听出来,值得赞赏与学习。”
违心的赞赏从她的口中冒出来,跟真的似的。她拍了拍心口,企图按下那股子突如其来的不适之感,偏偏那种感觉不仅不消失,还愈发的强烈。她端起茶杯,猛地灌下一口温茶,本意是想舒缓那种突然泛起的恶心感,却适得其反。
她扶着石桌,背对着李存之,遽然间一阵呕吐。
李存之蹙着眉头走过去,连带着一股清淡的檀香。他扬声叫苏喜传御医,自己则伸出双手扶着她的腰身。
那股清新怡人的檀香窜入秦袅袅的鼻尖,犹如吸入讨人嫌的腥味,惹得她胃里一阵翻滚。她惊骇的掰开这人的双手,连连退了四五步,对其避之如蛇蝎。秦袅袅又干呕了一阵,余光瞥见太子殿下那张黑压压的脸色才真正觉得惊骇。但她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那股檀香熏得她十分不舒服。
她屈了屈膝,很是诚恳道:“殿下,臣妾方才不是有意的。臣妾只是……本性使然,您身上的那股檀香,熏得臣妾有些……反胃。”
秦袅袅很难过,对于方才的举止她只能实话实说,可对面那人似乎听不得她这个解释,仍是一脸黑云压城的感觉,让她心里没了底。
眼见着李存之又与她近了几分,她哀戚戚的又退了几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二人僵持之际,她又添了一句,“殿下,其实是这样的。并非臣妾不想靠近您,也并非臣妾嫌弃您身上的味道,而是臣妾怀有身孕,闻不得这檀香。”
她讪笑道:“臣妾听闻每个人的妊娠反应不尽相同,有些人闻见荤腥会吐,有些人闻见油腻会吐,臣妾可能就是那种闻见檀香会吐的人。殿下,这完全不是臣妾的本心,等您的儿子出来之后,您责罚他就成了,可别算到臣妾的头上。”
李存之笑岑岑的注视着她,不前行,也不说话。
“殿下,安御医来了。”苏喜弓着身子禀报,说完了立刻跑得远远地。身后的安景初瞄了他一眼,又偷偷的瞥了回眼前的两人,行礼道:“微臣给殿下请安,给秦侧妃请安。”
李存之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与秦袅袅隔出一段距离,“她身子不适,你给她瞧瞧。”
安景初应了一声,灵敏的感知告诉他,殿下与太子妃之间很微妙,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二人之间蔓延,他还是小心为上。诊脉之后,他问之:“秦侧妃的脉象没有异常,敢问殿下,秦侧妃是哪里不舒服?”
秦袅袅清了清嗓门,撇开脸去,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闻了某些味道会干呕。”
安景初自然不晓得秦侧妃口中的味道是什么味道,他只是本着御医的职责,道:“这是孕妇的正常反应,不碍事,过几个月自然会好的。”
秦袅袅眨巴着眼望着李存之,意思很显然:您瞧,臣妾真心不是故意的。那人瞪了她一眼,桃花眼立时涌上一层宠溺。秦袅袅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与安景初道:“最近殿下有些不舒服,你给殿下好好地瞧一瞧。”
李存之又瞪了她一眼,将安景初遣出去。
“等下。”秦袅袅蓦地出声,吓了安景初一跳。他回过身子,心有戚戚焉,问道:“不知秦侧妃还有何事?”
她从容的颔首,道:“你之前不是说家里正在给你张罗喜事,对象找到了么?是哪家的姑娘,准备几时成亲?”
安景初被她问得十分窘迫,双颊悄悄显出两篇霞云。他觉得日后若再有到太子宫问诊的差事,还是留给旁人比较好,每回前来都要被秦侧妃编排一番。他简直怀疑这位秦侧妃是不是看他不爽,这才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烦。
他顶着太子殿下别有深意的目光,回道:“有劳秦侧妃挂心了,这些不过是些小事,不敢劳烦秦侧妃费心。”
秦袅袅嘻嘻笑着,眉飞色舞,道:“婚姻大事,怎么能是小事呢。我在这宫里也挺无聊的,难得有事情能让我操操心,解解无趣,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说说,那姑娘美不美?你说你长得这么俊俏,对方若不是个大美人,也对不起你这张脸不是。”
安景初垂着脸,却想仰天长啸。他缘分的瞄了眼太子殿下,心道:您还能不能管管好您的妻子,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他打趣!
他正愤愤然,秦侧妃又开口说了话,“安御医,是不是对方跟你不登对,但碍于你爹娘的缘故,所以你不敢反驳。无碍,我可以给你做主。”
这回太子殿下清了清嗓子。他算是听出来了,秦袅袅这是拐着弯说她自己呢。平白无故的因为天子一句话,断送她原本可以自己掌握的幸福。她这是怨没人能给她一份自由。太子殿下凝望着眼前这人,始终与她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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