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胭脂当真是怕了他上次对付她的手段,因此不经意的将小手抵,却触碰了伤口,“啊——”
完颜恒非一见这种状况,立刻坐起身子,抓起她的手一瞧,经过这么一推挤,她原本红肿的手心居然破了皮,模样看来更为严重了。
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更加暗沉,他倏地站起身,从衣服内翻出一罐药膏,打算替她敷上。
“这是什么?”胭脂好奇地看着那个药罐。
“这是金创药,对于你这种伤特别有效,用过后是不会留下疤痕的。”他打开药罐,在她的手心上轻轻洒下一些金色粉末。
说也奇怪,胭脂竟觉得手心变得很凉,过了一会儿,原有的灼热痛楚也慢慢的消失了,连红肿也变得浅淡得多,这让胭脂感到惊奇不已。
“那绝不是普通的药膏,否则药力不会那么快的。”胭脂看看伤势已好了大半的手心,这真让她不敢相信呢!
完颜恒非沉下眼,他细的瞅着她手心上的伤势,不禁摇头叹道:“看来,你必须好好的休息了,那事……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做。”
完颜恒非霸气地一笑,目光虽然犀利,却也温暖了胭脂的心。
“多……多谢殿下。”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希望他忘记刚刚的话题,别再逼问她了。
“好吧!那你就好好休息。”完颜恒非的双目危险的眯起,他又盯视她良久,这才徐缓地站起身。回头起了几步,他又停下步履,淡淡的说道,“胭脂,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啊!”说完,他便飘然地步出了房间。
胭脂却怔忡住了,她已不知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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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的烫伤如今已好了大半,也该是她想办法救出爹爹的时候了。
可是,完颜恒非这阵子无论是言谈举止,或是语气态度都非常的奇怪,每一句话都仿佛暗喻着什么似的,让胭脂心惊胆跳、紧张莫名。
倘若她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开始怀疑她了!
唉!囚禁爹爹的地方可说是门禁森严,岂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闯得过的呢?
胭脂思虑良久,终于决定再冒险出宫一次,请求李桐的帮忙。
原本她并不希望李桐插手此事,可如今看来,她不借助他的武功是不行的了。
可是,明知山有虎,却要他向虎山行,这又怎是她开得了口的呢?
然而时间紧迫,她现在已经不能再耽搁了,她必须赶紧找到李桐,与他商议救人的对策。
于是,她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小心翼翼的步出了皇宫,来到李桐暂住的客栈内。
“掌柜的,请问你们这里可住着一位李公子?”
“李?这姓氏可少了,我帮你查一查。”掌柜带笑地说,因为女真人似乎没这个姓。
“那么麻烦你了。”胭脂点点头。
“啊!有了,有位李桐公子就住在咱们这儿的梅字房。”
“我知道了,谢谢你。”
经过一番询问后,胭脂顺利的找到了梅字房。她轻叩了下门,里头果真传出了李桐的声音。
“是谁?”他谨慎地问。
“是我……胭脂。”
“胭脂?”李桐眉宇一扬,迅速地将门拉开。
“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他又惊又喜,不放心地往门外四处瞧瞧,就怕有人跟踪。
“李大哥,你放心吧!在来这儿之前,我已经很小心的注意过了,应该不会有人跟在后头。”
“那就好,快进来。”李桐将她往屋内一拉,合上门时,他情不自禁地搂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发丝,喑□地说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除非我去找你,否则你不会再来看我了。”
胭脂不自在地推开他,连忙后退一步,“李大哥,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我是因为不想害了你,所以才不敢来找你的。”
“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但我不是外人,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李桐认真地说,眼底全是对她的爱慕之情。
“我知道,李大哥,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啊!”
胭脂再度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为什么,自从完颜恒非侵犯了她的身子之后,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和其他男人这么接近了。
“胭脂!”他被她这种举动刺激得一阵心痛。
“我今天来这儿,是有件事相麻烦你。”胭脂不希望他胡思乱想,立刻切入正题。
“你说。”他暗吐了一口气。
“我已经查出我爹爹被囚禁的地方,起趁早把他救出来。”胭脂说道。
“真的?没问题,我立刻就去救人。”性子冲动的李桐立刻拿起剑想往外冲。
“等等,我们不能那么莽撞,我爹爹被囚禁的地方戒备森严,倘若真的那么容易救人,我也不会来麻烦你。”胭脂赶紧拉住他。
“这怎么能说是麻烦呢?”李桐目光灼热的盯着她,不习惯她老是与他疏远距离的感觉。
以前胭脂不会这么对他的,为何一来到金国,她对他的态度总是这么陌生?好像他不再是她的李大哥了!
“我不希望你丢了命。”她认真地看着他。
“放心,为了你,我会小心的。”听她这么说,李桐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抓住她的小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
胭脂不自在地抽回手,转过身道:“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好,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李桐强压下浮动的心,冷静地问。
“我暗地里查过,每晚亥时是守卫的轮替时间,那时候有救人的空档。”胭脂压低嗓音说道。
她害怕隔墙有耳,又将李桐带到角落。
“那时候我会与你会合,我手中有完颜恒非给我的玉佩,可供我自由进出皇宫,倘若情况紧急,就拿出来抵死一用。”
“你说……他给你玉佩?”李桐冷着声,浑身弥漫着一股酸味。
“是啊!”她点头道。
“告诉我,你和他是怎么回事?他绝不会单纯到给一个汉女自由进出皇宫的进会!”他怒意勃发地逼问。
胭脂脸色骤变,她立即走向门边,“你别胡思乱想,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我当然愿意,只是——”
“那好。”他迷恋的盯住她。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胭脂对他一笑,不敢回应他满脸的深情。
夜已深沉,胭脂紧张不已地在房里踱着步,等待亥时的来临。
望着外头明亮的月色,她不禁在心中叹息,这几天夜里总是晕沉的月,今儿个为何突然变得那么明亮?
莫非这意味着什么?
终于,亥时已至,她偷偷地闪出房门,直往囚禁爹爹的空屋走去。
沿路上她不停地左右观望,躲过巡卫队的路线,就在快靠近目的地时,她的身子突然落入一道阴影中,小嘴猛地被人捂住。
“唔……”她心口一冷,手脚开始挣扎。
“嘘!是我。”
邪魅低沉的笑语声传入她耳里,令她忘了挣扎,只觉得突来的凉意贯穿她的血脉,好冷……好冷……“殿下……殿下……”她抖着声音,身子缩成一团。
“没错,你很惊讶吧?”完颜恒非轻揉她细柔的面颊。
“您……您怎么会在这里?”胭脂的心头怦怦跳个不停,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底顿生。
“这里是我的皇宫,我当然能在这儿,那你呢?”他转过她的身子,就着明亮的月光观察她苍白的小脸。
那上头写着太多的惊悚和战栗,这就是背叛他的证明!
“我……我只是睡不着,想出来走走。”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只希望李大哥能凭一己之力救出爹爹,她现在只求他们平安了。
“哦!出来走走?”他看了看四周,突然逸出一声长叹,“的确是花好月圆、景色怡人!我从不知道咱们宫里的夜景会这么美!”
“是啊!这里的夜色的确很美。”胭脂边说边往后头瞧,就怕会突然发生什么意外,那么一切就完了!
老天,求求你!她可以死,只求你保佑爹与李大哥的平安……“你在看什么?”他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里是最偏僻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呃……我没看什么呀!”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为什么?”胭脂眯起眼,小手紧揪着衣衫,提防地看着他,似乎已嗅到危险的气息。
他为何说起话来这么神秘兮兮的?莫非他已知道了什么?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他勾唇一笑。
突地,他举手拍了两下,喀尔俊随即前来领命。
“完颜殿下,有何吩咐?”
“咱们的客人请到了没?”完颜恒非的嗓音低沉,投注在胭脂脸上的眼神却异常阴森。
“已经到了。”喀尔俊简扼地回答。
“请他过来吧!”完颜恒非拉起胭脂的小手,往一旁的木亭走去,“坐,等一下请你看好戏。”
他指着石椅要她坐下,可她颤抖着双腿,想开口说话却又收了口,只好被动的按照他的命令去做。
不久,喀尔俊再次折返,这次他身后跟着大批士兵,而他们手中架着的人居然就是李桐!
“李大哥!”胭脂心底一惊,泪水立刻泉涌而出。
他急忙站起身,想朝李桐奔去,却被完颜恒非一手拦住!
“你敢动,小心我杀了他!”
完颜恒非用力的钳住她的手腕,她纤细的骨头差点断掉,但她仍紧咬着牙关,不肯对他开口求饶。
“放了他!”她虽痛得流下泪,仍拚命的抵抗完颜恒非的钳制,不肯对他开口求饶。
“你还替他说话!“他更加用力三分。
“你这个蛮子别碰她!”李桐气得目露凶光,“有种我们一对一,别拿胭脂当代罪羔羊。”
“你以为我不敢碰她?那我就非碰不可,你看着吧!”完颜恒非眼一眯,当着李桐的面伸手往胭脂的胸口一抓,刻意羞辱她。
“啊——”
一阵心酸与悲哀的绝望突地氾滥在胭脂心头,她紧咬着下唇,浑身不停地颤动,可越是挣扎,他对付她的手段就越猖狂。
他勾起邪魅的唇角,大手不断揉弄着她的胸脯,虽然隔着衣物,但这暧昧的情景看在李桐眼中,已愤恨得受不了了!
完颜恒非心中亦是满腔怒火。这辈子他最恨别人欺骗他,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拿他对她的好当驴肝肺!这都他怎能忍受?
他可不是悲天悯人的大善人,有仇必报、有怨必了是他的处事原则,他绝不会因为她是女人而轻饶她!
“你这个魔鬼,快放了胭脂,听见了没?”李桐拚命的想摆脱架住他双手的士兵。
“别妄动,否则我会扭下她的脖子。”完颜恒非的手掌改掐住她的颈子,目光狠戾无情。
“咳……”胭脂的眼角泌出了泪水,小脸倏地泛青。
“好,我不动,你放过她……”李桐心疼极了,赶紧改口道。
完颜恒非目光一敛,冰冷的凝视着李桐,“说,你是谁?与凌威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冒死来救他?”
“我叫李桐,乃北宋人,来救我朝主帅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李桐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可眼神却一瞬也不瞬的凝睇着胭脂。
他真恨,他竟然这么快就失了手!但是,这一切也诡异极了,他甚至还没潜入皇宫,就被成群的侍卫队跟监逮住。
莫非,他与胭脂这次的行动早已被完颜恒非看穿了?
“哦!你很有骨气。”完颜恒非瞥了他一眼,又转向坐在石椅上的胭脂,“那胭脂又是谁?我想她不是单单的一个花娘吧?”
“你真想知道我是谁?”胭脂猛地站起身,缓缓的走向他,“让我来告诉你。凌威就是我爹,我来金国,又答应随你进宫,就是为了救他老人家。”
“那他与你又是什么关系?”完颜恒非眼一眯,声音粗嘎地问道。
他才管她是谁是的女儿,他只在乎她与这个男人的关系究竟有多密切,瞧他们相互依赖的模样,真是让他气得火冒三丈。
“他、他是……”胭脂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解释。
“我是她的未婚夫,这样你懂了吧?以后不准你动她,她是我的。”李桐抢了她的话,但他的回答却让胭脂吓了一跳。
“未婚夫?很好……完颜恒非的嘴角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喀尔俊,把他押进黑牢!”
当喀尔俊将李桐带走之后,胭脂立即挡住完颜恒非的去路,“为什么不抓我?求你放了他……”他绝不能被抓啊!否则她该如何向李伯伯交代?李桐为了她的事被囚,而她却仍是自由身,老天还有天理吗?““看样子,他对你而言很重要啰?”他挑起她的下颚,拇指漫不经心的抚弄着她微颤的唇。
“我……我求你放了他……”她没回答他的问题,毕竟这是她欠李桐的人情。
“他是你的未婚夫?”完颜恒非眼一挑,目光蓦地一冷。
“不是。”
“不是?!”完颜恒非眉头皱,“你想救他,嗯?”
他欺近她,锁着她下巴的手指挑逗着她的红唇,口气变得异常阴惊。
“我够资格吗?”她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当然,如果你够听话,要救他,甚至是救你爹爹,都可说是易如反掌。”一弧笑容在他俊挺的脸庞漾开,还夹杂着一丝邪魅。
“你说,我该怎么做?”她心碎神伤地问。
“很简单,从现在起,你就当我专用的女奴,我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懂吗?”完颜恒非深邃的眸子掠过一抹冰冷的嘲谑。
胭脂的小脸瞬间变得死白,薄唇轻颤的问:“多久?”
“无限期。”
第八章:
完颜恒非带着一股戾气,强行将胭脂带回房里。他重重的将门一合,那巨大的碰撞声让她心惊胆跳。
“你要做什么?”
看见他脸上那一抹魅惑的笑靥,她心头重重的一沉,一阵剧痛梗在胸口,直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说,当女奴的该怎么伺候主子啊?”完颜恒非抓住纤柔的双户,两泓似深潭般的黑曈直直对住她怔忡的眼。
“我……我不知道……”她想甩天他强硬的手。“你别碰我,既然你已发现了我的目的,我就不会再让你碰我——”
胭脂又哭又叫,委屈受辱的泪水直淌而下。如今希望全都消失了,她就好像快崩溃了一般,心中十分痛苦……“又要假扮贞节烈女了?”完颜恒非嗤冷一笑,“你忘了吗?上回你也是在这儿,在我的身下欢愉的呐喊;还直说不够呢!”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胭脂捂住耳,闷头痛哭着。他怎么可以这么狠,还用我种话污辱她?
“害羞吗?”他的脸带着放肆的笑意,俯头含住她被泪水浸湿的檀口,狂佞地吮住她的小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嗯……”她的丁香小舌不停地推抵着他的,可惜却徒劳无功。
为了教训她的不听话,他一把箍住她的后脑,固定住她不停乱动的小脑袋,长舌激狂的在她口里搅弄,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要救他们的命,就得听我的。”他终于松开嘴,低低的发出轻笑,言语中的威胁让胭脂无法抗拒。
当他的指尖爬上她的颈侧时,她的身子已然定住,动也不敢动。“你没骗我?”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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