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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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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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对康家母女的了解,康丽章是绝不可能平白无辜再次还给自己的,所以她皱了会眉又道,“那些本该是我的,她要是想拿来跟我做交易那是打错了主意。别以为傍上了淮南王就可以耀武扬威,我不吃那套!”
苏合解释:“是说太妃的东西里发现了一张老图,似有秘语在上面。她不敢自己做主,趁着大少夫人即将临盆,这两天上门送东西的人多,派丫鬟混进来给您带个口信,问问您要怎么处置?”
秋曳澜愣了愣,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江崖霜所说的西河王府真正应该拥有的产业不知去向一事。
不过,这线索既然是从康丽章而来,她可也不怎么相信:“别什么老图不老图,反正让她先把东西拿来再说!”
苏合去传了话,回来蹭蹭挨挨的想打探:“郡主啊,您说是不是婢子祖母说的那个?”
“说的什么?”秋曳澜一边啃熊掌一边心不在焉的问。
“现在的王爷进府后,咱们王妃嫁妆里那些田产就好像不见了一样,是藏在太妃的东西里?”苏合猜测。
秋曳澜指了指食盒:“味道不错,你也吃点,一会拿份去给周妈妈她们,都补补身子。”
这才道,“管那么多?王府已经补齐祖母跟母妃的妆奁了,不管那老图上是什么,横竖没有咱们的份!”
苏合一想也是,就觉得有点不忿:“那么康丽章是想夺取这份产业了?那本是王妃的陪嫁呢!就算王府补给您了,当初可也是老将军精心给王妃预备的。”
“那也要她夺得了。”秋曳澜冷笑着道,“她要能自己拿了,你说还会来找我?一准是她拿不到,不得不告诉我!”
秋曳澜对这事兴趣其实不是很大,本来她就不是很看重钱财的人,尤其目前的身家足够她挥霍几辈子了,西河王府那不知去向的、至少八百万两银子的产业她真心懒得追根问底。
目前她更关心另一件事,“邓易的下落查清楚了没有?”
当初邓易答应她会设法解除两人之间的婚约,结果这都两年多过去了,还是一句空话。
秋曳澜也不是不想找他算账,无奈邓易前年被谷夫人喊回广阳王府后,就基本没出过王府一步不说,去年他携母回乡祭父阮清岩为此特意请秋风等在半路堵了他责问,邓易当时信誓旦旦:“家里长辈不答应,等我回了京就设法解除。”
然后呢?他到现在都没回来!
现在无论阮清岩还是秋曳澜还是江崖霜,想到这事就恼火!
如果这家伙就在祖籍,那倒好办,派人追过去当面清账这次是绝对不会给他混过去的机会了。
问题是,邓易祭祀完之后居然不知所终!
谷家人兴许知道他的下落,但怎么可能告诉秋曳澜这边呢?
偏偏他的母亲谷夫人陪他一起回乡,这会听说也不见了。这样母子两个都找不到,阮清岩、江崖霜这两年预备的种种手段完全用不上!
目前问苏合,苏合小心翼翼答:“没呢,没听门上人说有那边的消息。”
……要是邓易母子真是彻底失踪、出事了,倒也有法子趁势解了这门婚事。
问题是他们失踪前还留了一封信,表示邓易想要游学一段时间,不放心寡母在家,而谷夫人也很愿意看看大瑞的锦绣河山,索性母子一同上路游山玩水去了两年之后回来,信中还明确请秋曳澜等他两年这是赤。裸。裸的反悔啊反悔!
秋曳澜懊悔极了当初在甘醴宫时没把他一起干掉兴许江皇后仍旧护得住自己呢?
但事到如今懊悔也没什么用,只能祈望哪天找到邓易再跟他理论了!
此刻听了苏合的回答,秋曳澜不禁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
苏合忙安慰道:“表公子不是约了您明儿过去商议这事?兴许表公子已有主意了呢?”
秋曳澜无精打采道:“表哥那边找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看邓易母子分明故意拖延时间有谷家掩护,哪里那么好找?也是之前没料到他们居然会来这么一手,没丝毫防备。不然……”
要有不然她这会也不用头疼了!
总之,次日,秋曳澜无精打采的到了阮家,阮清岩看到她这模样,本来要盘问昨天江崖霜送熊掌来的缘故的,顿时就咽下了话,只道:“邓易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头绪,你别担心了。”
秋曳澜不太相信,敷衍道:“我没担心,表哥你才不要担心。”
“他们既然不愿意出来,那就迫他们出来。”阮清岩呷了口茶水,淡淡的道,“江崖霜已找到跟邓易形貌相似的替身,过些日子那替身会以邓易的名义与你解除婚约只这风声传出,看那对母子还藏不藏得住!”
秋曳澜怔了一会才欣喜道:“表哥你好聪明!”
阮清岩却哼道:“这么简单的主意有什么聪明的!”他也不给秋曳澜追问的机会,又板起脸盘问她近况重点是最近有没有跟江崖霜来往来。
虽然他心里清楚这点上根本管不住这表妹,但还是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道:“去后头看大姐姐吧。”
“表姐今儿精神好点没有?”阮慈衣过回没出阁时候大小姐生活后,也一直到去年下半年起,才断了自。残的心思,但转而思念起没了的子女来,成日里恍恍惚惚的反正各种不好。
这让阮清岩跟秋曳澜都是既担心又头疼。
现在听秋曳澜问,阮清岩有些疲惫的一叹:“还是老样子!咱们边走边说吧。”
兄妹两个才出了门,不料下人却迎面来禀告:“凌小侯爷来了。”
“表哥你去招待凌醉,我去看表姐吧。”秋曳澜闻言,便道。

第三章 廉姑姑遇险

到了后堂,接到消息的阮慈衣倒是衣冠整齐的等着。
这两年来她心中戾气渐消,眉宇间一股沉郁现在已经没有了,但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哀伤,就算微微而笑时都仿佛在流泪一样秋曳澜乖乖巧巧行完礼,喊着表姐坐到她身旁:“表姐今儿气色还成?”
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阮慈衣气色灰败神情委顿,被色如桃李的秋曳澜一衬托,更是灰不溜丢的。
虽然眼下没有镜子在跟前,阮慈衣还是扯了下嘴角,露出个了然的苦笑:“我就这样子表妹倒是看着比前两日更艳丽了。”
“出孝之后,身边两位老妈妈一直劝我滋补。”秋曳澜很不要脸的道,“大概是这个缘故,表姐虽然在孝中,但滋补之物,也还多吃些的好,免得亏损了身子骨。”
阮慈衣无精打采,敷衍道:“表妹说的是。”
接下来姐妹两个扯了一番话,秋曳澜越说越没意思,找个机会就提出告辞。
其实阮慈衣也早就烦了她现在就是谁都不想见,什么话也不想说。因此象征性的留了几句也就随她走了。
秋曳澜走时凌醉还在跟阮清岩说话,就没去前头说。
回西河王府的路上,春染忽然想起一事:“郡主既然出了孝,是不是该买点胭脂水粉的?不然也太素了。”
这话提醒了夏染,道:“那些到还罢了,横竖郡主生得艳丽,敷不敷朱都一样。倒是钗环得换一批,之前的银簪、白玉现在都不合适,该添颜色物件了。”
两个丫鬟都这么说,苏合也想凑热闹,秋曳澜就拍板,让车夫直接驶去大家闺秀们最常去的首饰铺子。
不料才下车就遇见个熟人,和水金。
两人都怪意外的,招呼之后,和水金注意到秋曳澜今日穿了粉色上襦,系绛色留仙裙,心念一转:“郡主出孝了?”
“是呢,丫鬟都说我该买点首饰,就过来看看。”秋曳澜点头。
和水金一听就笑了:“我说呢!在这里都没见过你。”她本来是出铺子,现在却挽着秋曳澜的手臂把她朝里领,一面走一面介绍,显得非常熟悉,“这里不敢说是京里最好的铺子,但论到样式的新鲜精巧,我敢打包票,就是那些百年老字号也没一家能比的。”
秋曳澜笑道:“我让车夫给我找个大一点的铺子,现在听你这么说,倒是来对了。”她现在是要追上贵族少女们流行的装扮,所以首选的就是新鲜与精巧,至于说传世级别的钗环……她现在买了有什么用?那种都是出阁以及受封诰命时才会戴的,平时就是压箱底的命。
“你跟我来,保准叫你满意!”和水金听了这话,笑意加深,领她进了门,也不看四周的柜台,直接朝后面带。
里头看店的妇人居然也不拦,反而还朝她们行了一礼。
秋曳澜见状醒悟过来:“和大小姐,这铺子跟你?”
“是我开的。”和水金爽快的道,“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宰你,今儿你头一次来,我先送你套头面,你要觉得好,下次再来总归不会比别处贵的。”
秋曳澜看着她一副专业女掌柜的模样,觉得有点啼笑皆非:“你误会了,我就是那么一问。”
这和大小姐虽然有“逐利”之名,看她作派也是对商业感兴趣的,但显然是做大生意的气度这人很清楚细水长流的道理,所以尽管她亲自出马接待,然而最后也确实没亮出大刀来把秋曳澜当肥羊狠宰。
倒还真的坚持送了一套赤金头面给她。
不过秋曳澜从她这间名为“琳琅记”的铺子里足足买了两大匣子首饰,连价都没还……相信她哪怕送了那套赤金头面也肯定有得赚。
和水金送她出门时热情无比,连说以后有好东西一定提醒她秋曳澜对这种小钱,现在她也有资格说两大匣子首饰只是小钱了向来不怎么在意。倒更看重跟和水金之间的关系,所以对于和水金希望她以后长期在此消费的愿望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这让和水金高兴之余,投桃报李了一个消息:“住城西芙蓉巷的廉家,好像是你的亲戚?那家有位年轻守寡的夫人,据说风韵犹存,近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秋曳澜闻言脚步一缓,诧异道:“你说的应该是我喊姑姑的那位却不知道会是怎么个麻烦法?”听语气应该是汪廉氏招了人觊觎。
这不免让秋曳澜感到惊讶,廉晨早已回故乡去了,如今留京的是廉建海跟廉建浩两家人,并一直没回去的汪廉氏。虽然说廉建海兄弟这两年都没晋升,但这一家跟西河王府的亲戚关系,以及跟江家有过一番渊源,在京里都不是什么秘密汪廉氏算得上秀美可人,但也没达到倾国倾城的地步,谁会不顾这许多威胁的动她呢?
难道是谷家吗?
秋曳澜立刻想到了谷俨:“这是冲着我来?还是表哥?难道跟康丽章说的那张老图有关系?”
她这里越想越觉得谷俨可疑,偏偏和水金说出来的人就不是:“这事也不算什么秘密,不过是你才出孝,还没出来走动才不知道。但你晓得了去查问时可不能说我说的。”
秋曳澜赶紧承诺只是和水金这么一要求,她已经心里有数了:十有八。九是江家人。
果然和水金道:“我听说是江家大房的江十一。”
秋曳澜茫然:“江十一?”
“你没问过江家子弟排行?”和水金有点诧异,但立刻道,“就是江崖虹,他小姨子、也就是十九的舅表妹,你当年在云意楼是见过的就是国子司业的小女儿庄蔓。”
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还记得?尤其云意楼那回,秋曳澜可以说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躲过一劫,对于那次冲突之前被介绍给她、统共没说到三句话的一位千金小姐自无印象这会她使劲想,也就依稀想起来那庄蔓是个乌鬟雪肤的小姑娘,好像跟自己同岁。
好吧,现在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觊觎汪廉氏的江崖虹已经有妻子了,当然就算他还单身,估计江家也不可能让他娶汪廉氏的。而汪廉氏显然也不是肯给人做妾的脾气就算她肯,廉家也不能答应。
怎么说廉家现在也算官宦人家的,家里女子竟给人做了妾,往后廉建海兄弟还怎么做人跟做官?要知道但凡有几分骨气的人家,就算家境贫寒,那都不肯把女儿给人做小的。康丽章那个是例外,一来她怕继续留在西河王府会送掉小命,所谓急病乱投医;二来她虽然是王府的表小姐,父家实在不显平民百姓当然也不希望丢脸,但真丢起脸来……压力也是远不如官家的。
所以现在秋曳澜得替汪廉氏解决这问题没办法,汪轻浅已经跟她一起念了近一年的书,这小表妹虽然不够八面玲珑,但除了好强点外也没什么不好,被她成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喊着,秋曳澜也不能坐看她们孤女寡母的悲剧吧?
谢过和水金的提醒,秋曳澜回到西河王府,正琢磨要怎么跟江崖霜说这事,汪轻浅却来了。
听说这个消息,秋曳澜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澜姐姐!”汪轻浅进来后礼都没心思行,劈头就道,“我母亲不见了!”
“是怎么不见的?”秋曳澜沉住气问,她怀疑是江崖虹勾。引不成,直接把人掳了走但这话不能当着汪轻浅的面说,不然天知道这直脾气的小姑娘会不会直接杀到秦国公府去骂山门兼要回汪廉氏。
汪轻浅急急道:“就是上午,母亲去探望这两天染了风寒的二舅母时,二舅母想起来之前欠了脂粉铺子些钱,就托母亲过去还一下。结果母亲这一出去,到现在都没回去!”
秋曳澜一皱眉,道:“二表伯母吗?她要还脂粉铺子钱,打发个下人不就成了?怎么要廉姑姑跑一趟?”
“我也问了!”汪轻浅忙道,“二舅母说因为脂粉都是派下人去拿的,怕派下人去结账,中饱私囊,所以才是母亲亲自过去的!”
这解释倒也能说通,毕竟廉家现在不比当年,不说节衣缩食,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过活也真是不敢浪费了。自然不能容忍下人贪墨像秋曳澜现在就不是很在乎这么几个钱,她是绝对不会为了怕下人做手脚而亲自一趟趟跑出去跟那些掌柜核对账目的。
秋曳澜沉吟了会,问:“报官了不曾?”
“没有!”汪轻浅明显心烦意乱了,“本来我说要去的,但大舅母讲这事要传出去,母亲的名节恐怕会被人议论,母亲是最恨被议论这个的……可是不报官,凭家里这么点人手找,都这么久了还没动静啊!澜姐姐你这儿有没有什么法子?”
秋曳澜听说“这么久了”,顿时十分的坐不住别已经被江崖虹生米煮成熟饭了啊!
对于除了江崖霜之外江家人的节操,秋曳澜一个都信不过!
所以赶紧三言两语把汪轻浅打发,唤来苏合,神情凝重的吩咐她去隔壁一趟:“我记得厨房里有田庄上送来的山鸡,提两只去给纯福公主,就说我谢她上次的糕点了。”
其实那次糕点是江崖霜送的,打着胞姐姐的旗号而已。
现在秋曳澜说要谢糕点,又回了山鸡为礼鸡谐音急。
毕竟这大白天的,秋曳澜委实没法子公然翻。墙跑过去找人,只能指望江崖霜看懂暗示了。

第四章 江家倾轧

所幸江崖霜来得很快,两人照面,秋曳澜顾不得同他打情骂俏,劈头就问:“我那廉姑姑似乎被你十一哥掳了去!”
江崖霜非常吃惊,他的堂哥什么性。子他最清楚,当真强抢了女子,如今赶过去恐怕也晚了但早一步去总能早一步收场,因此立刻道:“我这就去祖宅看看!”
他走之后,秋曳澜心烦意乱的思索着这事该怎么收场?依汪廉氏的年纪还有她在娘家的得宠程度,守寡至今不肯改嫁,可见跟结发之夫的恩爱。秋曳澜这两年跟这表姑也见过几次,深知她是那种刚烈的人。
汪轻浅方才也讲过,汪廉氏最恨别人拿她名节说嘴这要被江崖虹侮辱了,十成十会以死卫洁!
毕竟廉家待她们母女好,她都不要担心自己死了女儿没人管的。
“这江家到底怎么管教子弟的!”秋曳澜越想越恼火,自己跟江崖霜的事情,按说江家私下里总归是知道的,既然如此,这江崖虹还要对汪廉氏动手,这不是故意扫自己不,应该说是在故意扫江家四房的面子!
“肯定是这样了。”秋曳澜思忖,“那廉姑姑本身又没美到非抢她不可的地步,而且她平常根本不怎么出门。不是有心去打她主意,怎么可能惹这样的麻烦上身?”
她跟江崖霜见面虽然频繁,但却很少问到江家内部的事情。一来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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