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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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月-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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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说过,她会给夏锦鸢三次机会,尔后定取她性命。
这次,她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黑影遁入梅园,一下便没有了踪影。
梅园小亭传来微弱的声音,漱月赶去,原来是前日失踪的叶思思,此刻正倒在血泊中,胸口,正插着沁阁遗失的那枚金簪。
叶思思艰难地抬头,手紧紧捂着伤口,满手的鲜血,“救……救我……”伸出的手渐渐无力,禁卫军突然出现,刚好看见叶思思带着血的手无力地垂下。拔剑便把漱月包围了起来。
挺拔的身影从天而降,将漱月搂进怀中,紧贴着他的胸膛,是如此的温暖。
“谁敢动她!”
“二皇子……”
思妃暴毙,芝语郡主禁足于沁阁之内。
凤舞殿,夏锦鸢立于窗前,脸上的笑容若隐若现,“少宫主,夏锦渔,漱月……你我一个天上,一个水里,命里注定不容,看我如何将你,玩弄与股掌!”
“就凭你!”一声怒喝在身后响起。
夏锦鸢未及回头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倒在地,心口也传来一阵剧痛,“你是谁?”
“我是你的主人!”一挥长袖,那股逼人的气势压得夏锦鸢喘不过气来。
恐惧,却依然倔强,“不!我夏锦鸢从不甘于人下,没有人可是我的主宰!”
艰难地站起身,眼神是如此的坚定,“你,也不例外!”
“是吗?”悠悠道出,眼中散发着无尽的魅惑。
夏锦鸢双眉微皱,眼中渐渐没有的神采。
“去,做你该做的事!”
双眼无光,夏锦鸢朝着面前的人微微低头,继而往外而去。
屋中人的嘴角,渐渐扬起笑意,“夏锦鸢,自四年前始,你便注定,永远受我奴役!”
落尘随着颜籽棉一起往大殿赶去,一进殿便跪倒在地,脸上的着急显而易见。
“芝语郡主无辜,望父皇彻查此事!”
抬头,却见璟慷早已立于颜汝身旁,走下来扶起自己的妹妹,眼中充满了关切,“漱月定会无事,籽棉毋庸担心!”
投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心中却堵着,响起漱月的话。……
“你,要小心!”
“夏锦鸢缘何如此?”
“不,不是夏锦鸢……”
……
长剑突然袭来,滑过了落尘的喉咙。璟慷疾手拉住颜籽棉,长剑刺空。
无人握剑,那剑却能运行自如,在殿中绕了一圈,又向璟慷刺来。
颜籽棉手中运气,但是那长剑却非她所能控制,只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便又向璟慷飞去,一口鲜血顿时从颜籽棉口中吐了出来。
“籽棉!”颜汝见状,跃到了颜籽棉身边,又顺手将宝剑扔给了璟慷,两把剑架在一起,璟慷一把挑开长剑,将它甩向了殿外。
顷刻,剑光又闪,握剑之人正是夏锦鸢。
颜籽棉见她眼中全无一点光彩,似活死人一般,只是一心取璟慷的性命,不由得大惊,“二哥你小心,她被控制了!”
争斗之间,腰上的香囊被挑开,香花顿时飘落了下来,花香弥漫着整个大殿。
长剑掉落在了地上,夏锦鸢回过神来,眼中又有了光芒,转身便向外逃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二去高阳


沁阁,琴声悠悠。
楼下卫士听在耳中,如临仙境,却无一人敢走上楼去。
月光倾泻,脚步和着琴声移动,优美而和谐。琴弦猛然断裂,发出最后一丝杂音。
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漱月满目悲伤,“漓月……”
轻轻走近,蹲下,将头靠近她漱月的怀里,温顺得犹如一只绵羊。可是如此温顺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没有人能够驾驭的强大内心。
“为何要这样?”
“漱月你果真不知吗?”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无尽的柔情,“一切,皆因我,不能失去你!”
“不,你永远不会失去我!”淡淡说道,漱月满脸的冰冷,四目相对,一字一句,“从未得到,又怎会失去!”
表情僵硬,漓月呆愣着,悲伤在眼底漫延,“如果,漱月你肯把对璟慷一半的情分分于我,便好了……”
起身,倔强的藏起眼底的悲伤,漓月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让漱月感到陌生的笑容,如此的悲伤,如此的强势。
“做得这么多,依旧是徒劳么?”
“此时收手,还不晚!”
“收手?”漓月反问道,将手搭在了漱月的肩上,缓缓移至她的身后,“不,只要还未得到你,我,永不罢手!”
脊背传来一阵麻木感,漱月闭眼,双眉微皱。
泪水,终于顺着绝美的面庞滑落。
夏锦鸢从正殿逃了出来,疾步走在小巷中,却远远地看见一人抱着剑挡在了路上,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脸,竟是司徒隐。
……
“自今日起,你不必再跟着我,我把你派去南宫,一定要保护二弟周全!”
……
“你最好闪得远远的!”冷冷地说道,夏锦鸢已无耐性再多呆片刻。
但她不知,司徒隐,也是如此。拔剑便向夏锦鸢袭去,迅速而敏捷。
手中凝聚着掌气,夏锦鸢吃力的闪躲,忽而跃上高墙,随手一挥,巷中顿时便香雾弥漫,夏锦鸢轻笑,“不自量力,慢慢等死吧!”
一跃,消失在月色之中。
司徒隐用剑强撑着身体,眼前一片模糊,头脑渐不清醒,似是累了,想要休息,哪怕一睡不醒。
“漪月,我好累……”
倒在地上,却见烟雾渐渐散去,曼妙的身姿渐渐靠近,带着独特的药香。
司徒隐眼神迷离,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抓住什么,“是梦吗?”
“不是梦,隐,从今以后,你我再无分离!”
匆匆赶来沁阁,却早已是人去楼空,颜籽棉瘫坐在座上,一脸的担忧,“定是漓月来过了!”
看向房内,全无一丝挣扎的痕迹,忽见橱角的纱衣,璟慷径直打开了衣橱,却是画藐。
伸手解开她的穴道,满脸的焦急,“你为何在这里?”
“主人为了让画藐免受伤害便把我画藐藏进了衣橱。”
“漓月将漱月带去了哪里?”
“高阳!”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病重


碧茗堂
繁月闭目养神,眼角已有了几丝皱纹。
……
“世事无常,人心叵测,人生数十载,又经得住多少摧残!”
“此言极善!”
“但是舅母,若不经历磨难,又怎能体味剩余的美好呢!繁月宫,并不是女人的归宿,它只是一个用来隐瞒脆弱的借口,为了这个借口,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放我们自己一条生路,也放叶珉、漪月一条生路吧!”
……
“我已经被套牢,无论如何,也解不开了!”长叹一声,繁月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伤悲。
“宫主唤宿冽来,有何要事?”不知何时,生宿冽已到眼前。
看着他的脸,繁月突然便想到了另一个女人,老宫主,瑶罄。他们同是因男人而伤,也同因男人而被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你已找到面具的主人?”
点头默许,繁月有些许忧虑,却无法阻止。
“离开繁月宫之前,我要你去做最后一件事!”眼中闪现狠意,繁月,已是忍无可忍。
“是谁?”
“漓月!”
东宫,太子突染顽疾,一病不起。
良辰从殿中跑出来,立于殿前,捂着嘴流泪,“她竟如此狠心!”
“你知道什么?”受惊回头,竟是司徒隐带着漪月来到了身后。
“太子殿下病重,实乃蛊毒,我们必须找出下蛊之人,良辰,你若知道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眼中满是不忍,良辰抑制住心中的悲恸,平复了一下心情,颜则楚待她恩重如山,她自然会助他渡过一切难关。
“或许……”
略一停顿,良辰抬头,看着晏语殿的方向。
“我知道是谁做的。”
床榻一侧,璟慷端坐着,看着脸色苍白的颜则楚,对着他安慰地一笑。
“婚期已定,皇兄要早日康复才是!”
眼中顿时有了光彩,却深深刺痛了璟慷的心,三月之后,他便要唤心爱之人一声皇嫂了。
“但是漱月……”
“我会把她找回来,弟弟,一定会亲手将新娘交到皇兄手里!”
相视一笑,颜则楚闭上了双眼。
他似乎,真的已累,“如此,甚好……”
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通缉告示,悬赏捉拿弑妃的凶手,夏锦鸢。
身着粗布麻衣,乔装打扮的夏锦鸢见四下无人,一把将告示用力的撕下,揉成了一团,眼中透着狠意。
“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将纸团掷于地上,大步向南王府而去。
转角,人影一闪而过。
……
“夫人,夏锦鸢已自投罗网。”
“好,思思,母亲定会为你报仇!”
……
作者有话要说:

☆、锦鸢之死


南王府后院,畅诺正在与夏锦奕制作纸鸢。
拿起锦帛,夏锦奕轻轻为畅诺擦拭额上的细汗。
“小少爷真懂事!”
“母亲教导,尊老扶幼,还要懂得感恩,奕儿自然该孝敬娘!”
安慰地一笑,夏锦奕完全不似他亲姊般的专横跋扈。
“谁是你母亲!不认人的小东西!”一声怒喝,唬了畅诺一跳,回过头去,长剑刺进胸口,鲜血直流。
“奕儿,快……跑!”
冷哼一声,握剑的夏锦鸢一脚踢在畅诺的腹部,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畅诺,夏锦奕早已面色苍白,移不动脚步。
长剑还在滴血,缓缓向那小小的身体靠近,“四年前,居然未要了你的命!”
“锦鸢,那是你亲弟弟!”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童池若冲在最前面,童燕眉居然亦在其中。
夏锦鸢一把将夏锦奕抵在剑下,放声大笑,“放心,今天谁也逃不了,我逃不了,你们,也一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童池若恐惧不已,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把剑上。
收了笑容,夏锦鸢突然轻声道,“你过来呀,过来,我就告诉你!”
如此轻淡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童池若身体颤抖着,小心翼翼地上前,“锦鸢……”
“你,我,还有夏锦奕,我们到黄泉下再做一家人,母亲说好不好?”
诡异的笑在脸上漫延,夏锦鸢握剑的手缓缓抬起。突然双眉微皱,低头,却是夏锦奕将细针插进了她的手臂之中。
……
“若是奕儿遇见了坏人怎么办呢?”
“奕儿打他,不会让他伤害姨母你的。”
“不,奕儿,可以用针刺她!”
……
满脸的不置信,夏锦鸢举剑刺下,童池若却用身体将儿子护在了身下。鲜血滴在夏锦奕的衣服上,如此的刺眼。
迅速上前,叶黎一把将夏锦奕搂进怀中,遮住他的双眼。
石桌旁,夏锦鸢身中剧毒,与童池若一道毙命。
童燕眉眼中,略有泪光。
“童家的毒,果然厉害。”叶黎淡淡道,面无表情却将夏锦奕搂得更紧了,“只是希望,以后再也不会被用到亲人,特别是孩子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繁月寻孙


晏语殿,轻纱轻轻飘荡,却未见一个宫婢。
殿中,干净得出奇,窗台上的无名小花,却已近枯萎。
虞薇然进宫多年,却一直未有所出,四年前的滑胎,也是由于想要逼走夏锦鸢,漪月为她用药所致。虞妃为何一直无所出,漪月也想要知道原因。
“原是漪月来到,薇然竟未相迎!”轻纱之间,虞薇然单薄的身影孤独地伫立着,脸色亦如颜则楚般苍白。
“花儿都枯萎了。”
“没有了心,注定枯萎!”
漪月走近前去,无名花果真被摘取去了花心。
莲步轻移,虞薇然面上的惨白让漪月看着心惊胆战。
“人,也一样!”
短暂的沉默,漪月把脸别向一边,不忍心再去看她,“你是蛊婆?”
“是!”回答得爽快,虞薇然已经不想再隐瞒。柔弱女子,唯有身怀技艺才能自保,纵然蛊婆并不光明磊落。只是她未料到,第一次下蛊,竟是对自己最深爱的男人。
“为殿下解蛊吧!”漪月满眼的乞求,虞薇然却只是轻轻地摇着头。
“百花蛊乃是情蛊,无可解之法,纵有,他也做不到!”
“虞妃!”
“他不爱我不是吗!我付出的爱得不到回应,我要最后赌一把,赌他是选择爱我,还是死亡,似乎我已输了,三月,我们还有三月的时间,或许,他还能再见他那唯一的太子妃,最后一面!”声音渐渐低下去,有泪从虞薇然的脸庞滑过。
漪月的心揪在一起,却也无可奈何,“何苦如此!”
“因为,我爱他!”
竹屋前,风铃在风中奏响。
男孩一脚将球给踢远,又急忙追了出去。
球在贵妇面前停了下来,男孩随之追来。
妇人俯身,将球捡起,眼中透着慈祥,“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叶以翔!”清澈的大眼睛闪烁着,充满了童真。
妇人轻抚过他的头流泪满面,“翔儿……”
满脸的疑惑,叶以翔伸手用袖子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轻皱着眉头,“你是谁呀?”
“踏雪,我,是你的祖母!”
不远处,篮子掉落在了地上,里面的瓜果都滚了出来。两人回过头,却是蒂月愣在了原地。
回过神来,猛然跪倒在地上,“宫主!”
“去扶你母亲起来!”对着叶以翔说道,繁月的脸上没有一丝愠色。
“宫主?”
“珉儿,一直在等着你回家,今天,你便随我回去吧!”
一脸的诧异,泪水无声地滚落。
终于,云开月明了么?
官道上,骏马飞驰,夏锦默英眉皱在一起,想起蔻月的话,一心赶回高阳。
“馨锁何以唤漱月母亲?”
“二公子还不明白吗?主子今生只爱少宫主一人,近日所做之事皆为夺回少宫主,只怕主子早已惹怒了宫主,蔻月担心,宿冽已经向高阳而去了!”
“那么,馨锁……”
“馨锁,确乃主子与二公子的骨血!”
……
一扬马鞭,夏锦默飞快地向前赶着,“漓月,等我!”
相府后院,萧瑜又见一个女人从屋中走了出来,衣衫不整,顿时便觉得恶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小跑着离去,经过院中的古井又停下了脚步,缓缓走向古井边,往里面望去。
据说,当年便是从这口古井里面捞出了瑶罄的尸体。
耳边突然又回响起那个声音。
“童相将府中的侍婢全部奸凌,以求延续子嗣,侍婢有孕,凡为女胎者皆被溺死,直到婢子林沁,诞下童恒!”
“瑶罄,也是因此而投井吗?”
“不,瑶罄夫人乃童相求长公主颜莞不得后娶进家门,瑶罄情长,奈何童相冷血!”
“他确冷血!”
……
满脸的痛苦,萧瑜将手放于井沿,一点一点的靠近。
童恒失性,童毅为保童室血脉,每日便会送一名女子进屋,相府的黑暗与肮脏,萧瑜已经无法再忍受了。脚慢慢地踏上了井沿,又犹豫起来,“蕊儿,我的女儿还在他的手里,他会如何待她呢?”
思索片刻,依然又站回了地面,转过身,却见一张带泪的脸。身着奴服,她的脸却还是如几月前的那般清新。
“蕊儿!”“女儿来接母亲回家,真正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高阳绝舞


水蓝色的身影如蝶般飞舞,舞出了生命。每一次的旋转似乎都夹杂着柔情,漓月说,她会如蝶般舞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只因为漱月说过,喜欢!
十五年前,漓月被贩入青楼,坠入风尘之地,是漱月偶遇了干杂活的她,并将她带回了繁月宫,唤为,漓月。漓月天资聪颖,魂迷之法过目不忘,宫中无人能够与之匹敌。但她甘为奴仆,为繁月宫做事,只因她的漱月,会是未来的一宫之主。
她以为,漱月永远只会属于她。直到,那名唤作璟慷的男子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念想。
她不甘,亦不认!
一曲舞毕,漓月蹲在了漱月的面前,如以往般投入她的怀中,“此刻无人打扰,甚是清净,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你的呼吸。”
抬头,却见漱月一脸的忧虑,伸手抚平她紧皱的双眉,漓月宠溺地一笑,“漱月你,又皱眉了!”侧身亲吻她的脸,会心一笑,心满意足,“这些,便是我想要的全部!”
“离开吧!”漱月波澜不惊,眼中却全是掩不住的担忧,漓月的星相,是凶兆。
“除非一起走,漱月你知道,我,无法再没有你的日子生存下去!”
“可能,一开始便错了!”
微微摇头,漓月轻拥着她,“没有错,因你是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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