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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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月-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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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锦鸢落网

晏语殿,一片死气沉沉。
虞妃落水,胎已滑掉。颜汝拍案而起,殿中的人都陆续跪倒。
“传旨,夏锦鸢残害皇室血脉罪无可恕,念其父南王报国有功,将夏锦鸢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宫!”
“皇上……”皇后童念欣欲要求情,夏锦鸢,本可以是她在宫中最得力的助手。
“求情者,一律以同罪论处!”
众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多言,颜汝长长的叹了口气,跪在地上的邢娉如却突然抬起头来。
“夏锦鸢一人,怎么敢推虞妃如水呢!”
“如妃!”童念欣怒叱一声,邢娉如却莞尔一笑。一拍手,果莜便被带了进来。
“臣妾亲眼所见,乃果莜伙同夏锦鸢推如妃入水!”
“皇上,奴婢冤枉!”
颜汝看了看誓不罢休的邢娉如,缓缓闭上了双眼。见他如此,邢娉如冷冷地哼了口气。
“将玉娴带上来!”
见带玉娴,果莜反而松了口气,玉娴本性率真,一定会如实回答。
只是果莜,太过于自信了。
“皇上做主,是果莜与夏锦鸢将娘娘推入水里的,奴婢脸上的掌痕便是证据!”
满脸惊讶,果莜看向玉娴知道百口莫辩,又把眼光转向了童念欣,童念欣却脸别向了一边。
泪水刹时滚落,果莜拼命的摇头,“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皇后乃后宫之主,贱婢果莜该如何处置呢?”邢娉如看向童念欣,满脸笑意,“或者再审审她,她一个小小的宫婢怎么敢祸害皇室的血脉!”
“不必再审!”童念欣脱口而出,果莜脸上布满了不置信。
“来人,将贱婢果莜,处死!”
听了对自己的宣判,果莜不再呼喊,只是看着自己一直衷心的主子,不禁悲哀的大笑起来,“童念欣,你好狠的心!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童家,你们的计划……”已不能再多说一句话,果莜低下头,看着穿过自己胸口的长剑,再看向握剑的童念欣,口中顿时鲜血直冒。
童念欣松开拿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最终支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邢娉如看向面有所思的颜汝,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数日后
南王府的柴房中不时地发出几声惊天动地的尖叫,院门口,手中拿着吃食的两个婢女你推我让,谁也不敢上前去给关在柴房里的夏锦鸢送饭。
“给我吧!”
轻柔的声音响起,两个婢女像是遇见了救命菩萨,躬身将食盒放进夏锦渔手中。
“大小姐,您可得小心啊!”
朝着二人微微一笑,夏锦渔径直朝柴房走过去。
门被打开,光线照了进去,看清楚面前的画面,夏锦渔吃了一惊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面前的人披肩散发,衣服凌乱,头发遮挡下的双眼还散发着凌厉的光芒,虎视眈眈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锦……锦鸢?”
夏锦鸢抬头看清楚来人的脸,猛然扑上前去,吓得夏锦渔不住地后退。
脚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夏锦鸢悲哀地仰天大笑,“夏锦渔,你在怕我吗?你应该奚落我才对呀!”
“锦鸢,你别这样!”
眼光扫过站在院门口不敢近前的两个女婢,夏锦鸢轻蔑的冷哼一声,“别假惺惺的,你的大哥哥可不在这里,要装给谁看!”
“你……”眼里有泪光在闪烁,夏锦鸢看在眼里却觉得那样子是如此的不堪。
“夏锦渔,在我面前不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样的狐媚子,我看着就恶心!”
“啪”!重重的一巴掌将夏锦鸢扇倒在地,夏锦渔回过头看到身边的人。
“大哥!”
伸手搂过她的腰,夏锦澜不屑地移开在夏锦鸢身上的目光,“冥顽不化,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了!”
带着夏锦渔离开,饭菜也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羞辱的泪水从夏锦鸢的脸庞上滑落,趴在地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我所受的屈辱,他日,我定要你们十倍奉还!”
作者有话要说:

☆、叶黎探亲

篱笆小院
漱月放下花剪,仔细打量着桌上刚修剪好的盆栽,绝美的脸庞上浮现笑意。
荜月欢喜地上前,“让我把它放到一个有阳光的地方去!”
“还是我来吧!”漱月起身,把瓷盆抱在怀里,缓缓向外面走过去。
收起桌上的剪刀,看着房门处漱月慢慢走出去的身影,荜月一脸的愁容。
“荜月……”
抬头,看着来到面前的荼月,脸上也是一模一样的哀愁。
屋外突然传来瓷盆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荜月、荼月同时一惊,奔了出去。
“主人!”
到了屋前,才见漱月愣愣地站着,脚边,盆栽掉在地上,瓷盆已经完完全全地碎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篱笆门前的三个人,一个一身华服,掩不住的雍容高贵,一个像是贴身的婢女,还有一个壮年的男子,怀中还抱着一把长剑。正是叶黎携着毓秀、傅浚。
叶黎身后的毓秀上前来,一脸的歉意,“我们随夫人上山游玩,偶然间到了这里,不知主人家可否让口水喝?”
“主人?”漱月只是呆愣地看着叶黎不言语,在荜月的搀扶下踉跄地进屋。
荼月看着面前的三人,微微一笑,“山野人家,有所怠慢,几位还是屋里请吧!”
“多谢!”叶黎答谢道,三人一同进屋,到了桌边。傅浚和毓秀只是站在一旁。
荼月倒了三杯茶,傅浚却并不接。
“这位大哥?”
“哦,傅浚他不渴,真是叨扰了!”毓秀歉意的说道,荼月淡淡一笑,看向叶黎,叶黎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漱月。
“夫人!”毓秀小心翼翼的提醒。
叶黎这才回过了神来,眼泪在眼中打转却还是勉强着一笑,“主人家貌美,一时失了神!”
荼月见叶黎的脸与漱月的倒有一点点的相似,不禁满脸好奇,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到了漱月身后和荜月一道站着。
端起茶杯的手轻轻颤抖着,叶黎又看向漱月,“姑娘,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缓缓抬头,看着她那张依旧美丽的脸庞,漱月的手紧握成拳,“你我,素未谋面!”
强忍内心的失落,叶黎轻叹一声,眼光是如此的暗淡,“姑娘莫怪,看见姑娘,我便想起了已逝的至亲,若她还在人世……”突然哽住,叶黎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漱月的心生疼,“至亲……她,是如何去世的呢?是疾病,还是遭人所害?”
心中一战,叶黎脸上,泪水缓缓滚落,“是我对不起她!十八年了,我愿意用生命去补偿,不管她接受与否,我,叶黎,都会倾尽全力……”深深看向漱月,仿佛宣读着某一种誓言,“倾尽全力照顾她的遗孤!”
全身僵硬,漱月低头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皇子颜季

月光轻柔,照在翩纤殿中那雪白的身影上。
手指轻轻拂过画中慕宜的脸,却不下心像是触碰到了画后的什么机关。
漱月收回自己的手转身便要离开,不该自己看到的秘密她自然不会去触碰。可是脚下却怎么也移不开。
停驻了片刻,漱月转过身来,伸手,缓缓从画后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锦盒,缓缓打开。
千叶山庄一片寂静。璟慷坐在厢房的窗头,歪着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眼底又滑过一丝哀伤。努力地想要理清思绪,自从下山一来,他都经历过一些什么呢?他相信,一些真心的朋友他是已经拥有过了,就像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支持他的荜月,而并肩作战的兄弟,说的可不就是叶珉么!
那么他现在还缺什么呢?心爱之人?
不,这应该是不缺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便不缺了。
可如今呢,他竟然亲口对着叶家人说,他会娶叶素灵还有叶思思!
“啊!璟慷,你这个王八蛋!”狠敲自己的头,一吃痛便又住了手。
要不,今夜就出发,带着漱月一起回山上,这不是他对她的承诺吗!可是叶家姐妹,又该如何面对世人的嘲笑……
眉头紧紧揪在了一起,余光扫过院边的高墙,似有一个黑影矗立在上面。
寒光闪现,璟慷灵敏地翻身下地,长剑顿时刺空。
玄衣下的脸背对着月光,璟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全身上下透出的慑人的杀气却拂起了发丝。
……
“繁月宫的女子,不得与男人相恋,这是宫规,违背宫规是危险的,而我们的少宫主马上就要面临这样的危险!如果想要拯救少宫主,就必须除掉那个,叫做璟慷的男人!”
……
站在璟慷面前的玄衣男子,正是宿冽,维护繁月宫宫规的人。
璟慷已经收起了脸上的不羁,缓缓拔出了背上的剑,通亮的剑身在月光的照射下似乎发出了红光。
两个身影迅速移动开来,周围的树叶也因为强烈的剑气而摇晃不停。长剑在黑夜中擦出一阵火花,同是用剑高手的两个人有着同样严肃的表情,两个人的技艺相当,完全分不出高下。
一个擦身而过,两个人的额上都已经沁出了细汗。
脚步声急速的传来,“璟慷!”
未等叶珉及护院上前,玄衣的宿冽早已跃进了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是他们吗?”叶珉担忧地上前。
“不!他比面具人,强太多了!”思索片刻,璟慷熟练地将剑插入剑鞘,“我去看看!”
轻身一跃,璟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看着周围的夜色,叶珉一脸愁容,“他是谁呢?何以,招招致命……”
翩纤殿
漱月心中大惊,手上的纸张滑落在了地上。
慌忙地俯身又一张一张地整整齐齐地捡了起来。一张又一张的宣纸,记录着一副又一副的画面。从尚在襁褓,懵懂孩提到长大成人英姿飒爽。画面上的那个人,漱月再熟悉不过。
……
“朕从未感觉到过孤单,因为慕宜给朕留下了最宝贵的东西,朕的二皇子——颜季!”
“二皇子,他不是早已失去下落了吗?”
……
难怪,当时的颜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当年元诩离开京城的那一刻便开始了!
颜汝,这个天下人的帝王,居然以这种方式深深爱着慕宜。
漱月轻轻把锦盒给关上,放回了它原来的地方。心口突然传来一阵莫名的慌乱。转身便往外而去。
史知领着一干太监正从翩纤殿外经过,却突然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身后的太监都面露惧色。
“漱月?”
“总管说什么?可是刚才那白色的影子?”
回身便一记敲在小太监的头上,史知用尖利的声音喝道,“什么白色的影子!小东西满口的胡言,当心今晚慕妃娘娘找人传你去伺候!”
都吓得缩回了脖子,众太监不敢再言语。
看向漱月消失的方向,史知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双双遇险

一行人诡异地从房顶上面掠了过去。街角,漱月停下脚步,思索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宏伟建筑的书房里面,灯火照的正明亮。
白色的身影站在黑暗之中,静静地注视着屋中的一切动静。
没有人发现,天空中那颗孤独的星星正在微微闪烁。
“靖文已经出动了所有人,依然未果,我相信定是有人故意藏着公子!”
靖文跪在童毅面前候命。童毅则撑着头,一脸的忧愁。
“父亲莫急,恒儿定然会安然无恙的!”
抬头,童毅看着面前的妇人,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坐下,“三姐妹之中,唯有燕眉你深得为父的心,奈何,你不是男儿身,若是恒儿……”停顿了一下,童毅又叹了口气,“恒儿,不仅是我童家唯一的血脉,更是……”
“父亲别说!”童燕眉及时阻止他说下去,“此乃大逆不道之言,若被旁人听取,童家恐又得惹祸上身!”
看着女儿如此紧张,童毅则一脸的放松,“天下,终是要归童家所有的,如若不是你从中维护,为父早已控制了千叶山庄进而控制整个江湖了!”
童燕眉低头不语,脸庞上突然拂过一丝不和谐的气息,如目光般灼热。
“谁!”
银针从罗袖中飞了出去,刺破窗纱快得让人来不及眨眼,冲出房门,靖文早已带着面具人追了出去。童毅站在门口,眼中的情愫越发的阴冷,缓缓开口,“此人,万不能留!”
“她已身中七魅香之毒,命不久矣!”
街角,原本还在追人的璟慷突然停下了脚步。扶住墙角才站稳了,心口传来锥心的疼痛,一滴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漱月……”
转过了身便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一股异香却突然飘进了鼻中,耳边也回荡起悠远的笛声。
璟慷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努力甩了甩头,“璟慷,清醒点!”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璟慷抬头,却看见女子径直向自己走了过来。
月光下,她的面容是如此的姣好。
“漱月!”急忙跌跌撞撞地迎了上去,璟慷的脸上展露出了笑容。
漱月只是笑着看他,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朱唇轻启,“璟慷,你可为了我做任何事吗?”
“自然愿意!”不假思索,璟慷脱口而出。
“那……你肯为了我去死吗?”
笑容凝结在璟慷脸上,低头,看见漱月手中的匕首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漱月?”
“谢谢你,肯为我去死!”
笛声骤然停了下来。屋顶之上突然多出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与手持玉笛的女子激战起来。
璟慷顿时清醒了过来,眼前根本没有漱月的身影。拔出刺得还不深的剑,封住自己的穴道。
顺着墙角滑倒,看着手中,一直陪伴自己的长剑,“未曾想,今日竟然被自己的剑所伤!”
忍着痛,璟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最安慰的笑容,“幸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漱月,是不会忍心伤我的……”
踉踉跄跄地站起身,顺着墙,璟慷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屋顶上,女子被缠得无法脱身,眼中散发出怒气,女伸出双手,屋顶的瓦片随之浮起。
在瓦片飞来之前,黑衣人见璟慷已经明显的消失不见,对视一眼,同时逃离。
女子再看,周围早已没有了人影,扯掉面纱,露出带着愤怒的——漓月的脸,“璟慷!”
“太子,该歇了!”
东宫的偏殿里面,司徒隐上前,小心的提醒着正望着玉像发呆的人。
“不知她,近来可好……”低下头,颜则楚眼中透出一股深深的哀愁,暗自伤神。
突然间似乎有人闯了进来,司徒隐拔出剑便向外走了去,颜则楚跟着走了出来。
殿门口,女子倒在了地上,雪白的裙子上面已经沾满了一点一点的血迹。颜则楚心中一惊,先于司徒隐将女子的身翻了过来,抬起她的脸,失声叫出,“漱月!”
作者有话要说:

☆、东宫戒备


清晨的鸟儿正在枝头欢唱。翠绿色的身影立于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面带笑意地走向院门。
拿开了门栓,还未用力门便自己开了,有人倒在了地上,吓得女子慌乱地向后退了几步。
细细看了下,他胸口的血已经结痂,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依旧俊俏。
“云姨,云姨!”
听见女子的呼喊,屋中的雾云奔了出来,一道将地上的人——璟慷抬进了屋子里面。而女子,正是慕适遗孤,慕宜的内侄女,慕怜。
小院的内屋
慕怜将装满热水的铜盆放下,双颊绯红,难为情地连忙退出了房间。
雾云小心翼翼地褪掉璟慷身上的衣物,用温水为他擦洗身体。幸而伤口不深,已经上了药,相信修养一段时间便可复原。余光扫过他的手臂,雾云手中的汗巾顿时掉落在了地上。
颤抖的手捂着自己的嘴,艰难地看着他的手臂上,那祥云般图案的胎记。
泪水,潸然而下。
……
“哇……”
婴儿呱呱坠地,榻上的幕妃早已奄奄一息,苍白的脸庞上大汗淋漓,下身,血流不止。
“来人,快请太医!”
“来不及了!”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幕妃接过侍婢手中的婴儿。
“娘娘,皇上一会儿便过来了!您一定要撑住!”
困难的喘气,揭开襁褓,男婴的手臂上竟有着祥云般的胎记。
“雾云,这个深宫充满了阴谋,温暖的阳光无法照进人们的心中,我不愿孩子在这样的地方长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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