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舞飙情(烽火情系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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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舞飙情(烽火情系列之二)-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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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伤口上,反而被她粉嫣唇齿间沾染上他血的模样所吸引。

她就像南方丛林里一种艳丽的毒花,拥有致命的诱惑魁力,明晓得她有毒,仍然被吸引。

他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眼眸里暴射出的光芒不再是先前的戏弄,而是一种阴铄的掠夺。他完全被挑起了欲望。

在舞阳有机会朝他吐第二次口水前,长满浓密胡须的脸俯向她,这次的目标是逗得他心痒难搔的红唇。

这次他不再留有余地,更无暇品味她如花瓣般芳香甜柔的轻软湿润滋味。四唇交接之际,舌头如锋利的剑戟,撬开她的唇,探入她口腔,粗鲁地颠复她对男女间曾抱持过的任何幻想,自私地攫取他渴望的甜美。

他以舌头和牙齿品味她,完全不顾她的意愿。

压住她下肢的沉重大腿用力顶开她腿间,让她随着他舌头的节奏,感觉到他顶在她下腹部的欲望。

被迫承受这样亲密的舞阳只觉得血液冲上脑门,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分不清是愤怒、屈辱、欲望、害怕、还是伤痛,思绪乱成一团,像是在急流中的一片小叶子,淹没在急速转动的漩涡中。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重量,从他每个肢体语言散发出来的野蛮侵略,在在激起她高傲心灵的不屈服意志。但无论她如何挣扎,仍甩不开这个野蛮人的吻。

愤怒超越了在她体内汹涌的其他情绪,如爆发的岩浆般滚烫地在她血管里奔流,绝望的怒火在找不到出路的情况下,混合着强烈的恨意冲上眼睛,屈辱的泪水涌出眼睫。

冰凉的泪奇异地冷却了力飙狂烧的欲火,一丝理智回到他脑中。

他移开唇,剧烈地喘息着,眼中闪烁着残余的欲望火花。有短暂的片刻,他被舞阳眼中愤怒、仇恨的光芒震慑住。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的眼睛反映出如此强烈的情绪,一时之间,只能蹙着眉瞪她。

他知道自己逾矩了,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

究竟是什么缘由,让他着魔似地渴望这个女人?

力飙没有答案,但此时此刻,他已完全恢复向来的清明理智。

当然不是被这女人的眼泪打动,力飙告诉自己。他只是突然想到这种行为不合时宜。

先别说己方还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就算在安全无虞的地方,强迫一名女子交欢,绝不是他的作风。何况还在数十双眼睛的盯视下。

风云严谨的军令之一,便是禁止部下对无辜的平民奸杀掳掠。

这女人虽然不算无辜的平民,却是上头要他们不能伤之毫发的凤族人。风云还想说服凤族族长投靠他们这边呢,他这样欺负那个娘娘腔族长的女人,万一他火起来,不听他们劝,那可就棘手了。

想到这个凤族族长,力飙不自禁地蹙起眉,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压到似的,呼吸有些不顺畅。

他恼火的瞪视舞阳被他吻得肿胀、嫣红的朱唇,心中滋味难以形容。

这女人跟凤族族长什么关系?两人那样亲密……

他越想,心头的火越旺,好像该生气的人是他,不是被他欺负的舞阳,或是教他一想起来便有咬牙切齿冲动的凤族族长?

他到底想干嘛?舞阳忐忑的想着。

几滴委屈的泪水尚不能平抚、宣泄心里既有的怒气和恨火,却让她临濒失控的情绪冷静下来,试图寻找出一个能摆平敌人、救出族人的方法。

这野蛮人的行为实在怪异。他先是粗鲁地咬她,将舌头伸进她嘴里胡搅蛮缠,然后又用那种阴阳怪气的眼光看她,活像她对不起他似的。

舞阳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她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四肢发麻,如果他再不移开,她有可能会被压死。

这种死法对她这位民族第一勇士而言,无疑是极大的侮辱和讽刺。她才不想这样死呢。

所以,尽管再不情愿,她还是咬牙吞下所有的骄傲,没好气地道:〃你晓不晓得自己很重?〃

力飙惊讶地扬了扬眉,没料到刚才还不恨得以眼光杀死他的女人,肯纤尊降贵地开日。

〃你聋了吗?〃舞阳气到极点,一字一字地进出齿缝,显示她极度的愤怒和不耐烦。

这个野蛮人不会真想压死她吧?她狐疑地眯起眼,刻意对自己的眼光显得鄙夷。

力飙蹙紧了眉。这女人连求人都这么趾高气扬的。

若不是她脸色白得像死人似的,他才不会心软。

然而离开这具充满弹性、女性香泽的胴体,仍令他有些不情愿。犹豫了片刻。他才有足够的自制力撇下男性身躯的渴求,放开对她的箝制坐起身。

舞阳拧着浓密有致的眉,甩甩手、动动脚,全身的筋骨仿佛都在跟她作对。她就像被巨石压过似的,手脚酸麻,全身发疼。

〃你早像现在这么乖,也不用受罪了!〃力飙在一旁幸灾乐祸。

舞阳将拳头握得死紧,才能阻止自己扑过去杀了这个男人。她提醒自己,逞强冲动无济于事,唯有冷静下来找机会,才能救族长和其他姊妹。

她垂下眼光不看那人,心念电转之际,一个大胆的主意浮上心头。

第 二 章

这群人显然不是九黎人。

舞阳在双方人马接触后,整理出这个想法。

搞不好还是九黎的敌人呢!

刘祭司说过,蚩尤正和黄帝争夺天下共主的地位。敢在这时候和蚩尤作对的人,应该只有黄帝的人马才是。

不晓得对方是如何得知族长到涿鹿会见蚩尤的事,才会埋伏在途中攻击她们、阻止两族结盟。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她单方面的猜想。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故做不经意地抬眼看向正以莫测高深的眼光注视她的男人。

〃你是谁?〃她僵硬地问。

〃力飙。〃他朝她微一颔首,慵懒地扯高唇角介绍自己。

舞阳让这个名宇在脑中转过一圈,不认为自己听过这个野蛮人的烂名,倒是想起刘祭司提过黄帝身边有个力牧,是东方一个强大的游牧民族力族的族长。这家伙姓力,会不会和力族有关联?

〃你有名字吗?〃

傲慢、嘲弄的口气,听得舞阳怒火又生。光听这人说话,就足以让她怒火中烧,更别提见到那张欠扁的胡子脸了!

自以为是的家伙!他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也不过是个空有一身蛮力、不长智慧的蛮子罢了!

〃力牧是你什么人?〃她才不想告诉他名字呢,她只想套出他的来历。

〃咦,你居然听过家父的大名?不简单哦!〃他啧啧称奇,言下之意仍是瞧她不起。

他果真是黄帝那边的人。看来,这群人是冲着族长而来。

舞阳借着浓密的睫毛掩护,打量了周遭的情况,心情更加沉重。

姊妹们全落入对方的控制中,族长仍然昏迷不醒,她想凭恃一人之力救出众人,根本就是妄想。除非她能逃出去,联络九黎人援救族长,或许还有生机。

主意打定,为了救出族长,她只得冒险一试。她们是九黎的贵客,蚩尤不会不管她们。等她找到援兵,她一定要从那个该死的野蛮人身上,讨回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屈辱!

〃飙,准备走了!〃离他们最近的一位虎背熊腰的大胡子,朝力飙吆喝。

事实上,他们多半都是大胡子,每个人也都是高头大马,不认仔细一点,就分不出谁是谁。

可是力飙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同。舞阳不晓得她为何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力飙的气势吧。还有那对热力四射、剽悍又狂傲的炯然眼眸,使得他即使和众人站在一块儿,都能教人一眼认出他来。

〃你乖乖跟我走,保证不会受到伤害。你的族人也是一样。〃力飙用力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抱起。舞阳佯装手脚无力,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脚步还踉跄了几下。

她虚弱的模样,降低了力飙的警戒心。他摇摇头,眼光有几分轻蔑,以为舞阳受够教训,不可能再有力气反抗他。

舞阳垂着头,微颤的肩显得伶仃可怜,事实上她是在等待机会逃走。

她才不会相信这野蛮人的话呢!

他刚才对她的所作所为,足以表示他和他的同伴对凤族人不安好心。

她和姊妹们是随时可以为凤族牺牲,尊贵的族长却不能受到一丝委屈。她一定要救族长!

舞阳用尽一切自制力,控制住体内翻涌的愤慨。

她的腿侧绑了一柄匕首,不过,她暂时不考虑用到它。她仍在思考如何一举重创身边的男人,好有机会逃走。

对方已从马匹上卸下凤族人的装备,几个人牵马离开,几个又负责消除地面的痕迹,还有的人将昏迷中的凤族女战士扛在肩上。看来,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舞阳心里着急,但仍沉住气,刻意放缓脚步,显得自己很虚弱。

她和她的俘虏者走在队伍的最后头,力飙显得有些不耐烦,大概是嫌她拖累他。舞阳知道不宜再拖延,力飙随时有可能学他那些同伴,将她扛着走,到时候她就没机会逃跑了。

她和力飙跟队伍相隔约十来步,而她的跳跃和跑步能力堪称凤族之冠,只要让力飙在短时间内无法追过来,她有自信逃开他。

他们正往更深的密林走去,小径两旁长满茂密的树木,沿着微陡的斜坡往下生长;只要滚进树丛里,很快就会被淹没在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绿中。

力飙的铁掌紧握住舞阳的手腕,舞阳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忽然,她软弱的娇躯仆向他,力飙反应迅速地回身搂住那具曼妙的女体,蹙眉俯视怀中女子因痛苦和虚弱而皱起的小脸,心生怜意。

她看起来是那样娇弱,这场战斗似乎耗光了她所有的体力。浓密的睫毛无力地栖息在眼睑上、呼吸急促,粉柔的樱唇轻颤,跟先前绝不屈服的女战士形象直如天壤之别。

力飙摇摇头,心头一阵紧缩。多年来筑起心墙为之播撼。某种温暖的情愫在心底扩散开来,超乎他意愿地渐渐满溢成真实且令人渴望的感觉,一种他想要拥有,却经常逃避、排拒的感觉。

他再度甩头,想甩开心头的那丝牵缠。他怎会对这女人产生这种怪异的情愫?

不愿再往下细想,力飙放开她手腕上的箝制,伸手绕向她膝后,打算抱着她走。

舞阳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她蓄势待发的膝头迅猛地朝上一撞,准确无误地击中他的鼠蹊部。

他脸上的表情实在很难形容,舞阳认为她先前受到的屈辱,全在这一刻讨回来了。大祭司告诉过她们,男人的这个部位最脆弱,重创之下,搞不好还会丧命。他痛得弯下腰、喊不出声音的样子,让她险些以为自己杀死他了。

可是当他眼中燃烧的怒焰和愤慨,汹涌制向她得意的狡黠眼眸时,舞阳立刻发现他强悍到不会被这重击打倒。心悸之下,她立刻抽身退开,滚进茂密的树丛间,没留下来欣赏他的痛苦。

反复诅咒过无数不堪入耳的言语之后,力飙仍然直不起腰,只能弓着身体承受一波又一波的痛楚。

距离他最近的大熊首先发现他的异状,等他冲到力飙面前,以同情的眼光好笑地看着他时,力飙原先被抽光的力气已恢复大半,那波疼痛对他的威胁没那么大了。

那个天杀的女人,居然然想让他绝子绝孙!

力飙的愤怒只能用喷着岩浆的火山来形容。

〃我去追她。〃大熊自告奋勇。

〃不用!〃力飙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迸出拒绝,眼中除了沸腾的怒焰外,还有一丝佩服。

他小看她了!

〃我会找到她。〃挺起身,胯下断续的疼痛提醒他刚才受到的奇耻大辱。他居然败在一个女人手下,就在他的同伴面前!

这口气他若忍得下去,他就不叫力飙了。

一阵微风吹来,摇动着树枝、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群树的议论,争执着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最后的胜利者是哪一方。

浓郁的花草与树叶的香气弥漫,微风从树桠、绿叶间吹过。白花花的阳光并不因为向晚而减损光芒,反而更加刺目。即使树荫张扬如伞盖,日光还是透过隙缝如雨点般洒落,摇曳的光影斑驳地印在叶片、树干、堆积着落叶的空地上,照亮了漆寂的森林世界。

在这一片绿的世界里,偶尔会传来一阵高昂的鸟雀歌唱,数十种鸣禽占据住树枝啁啾议论,稍有骚动,又会各自逃散。枝叶间有松鼠、猿猴穿梭,灌木丛里有小鹿、小兔、狐狸的行踪,蜂蝶绕着野花打转。深密的丛林是属于植物和动物的世界,鲜少人迹。

如果有人的形迹,对于擅长追踪的高手而言,很快就会发现。

凡走过必留痕迹嘛!

鲜少在这座森林出没的高大男人嘿嘿冷笑,精光四射的黑瞳专注地研究山径枯叶上的踏痕,顺着绿色草茎明显向东岔开的草丛踪追,一只蚱蜢从他前跳开。

情况似乎比他想像中还要顺利,这点奇异地令他感到不安。

或许是之前着了人家门道的关系,力飙禁不住把难逢的敌手想得更厉害。但话说回来,不过是个娘们,再厉害也有个限度。

重创他之后,她铁定是慌不择路的逃命,而人一心慌,留下的破绽更多,他确定自己没找错方向。

事实上,他还该对这位令他产生惺惺相惜之心的凤族女人刮目相看哩。

他追踪了许久,除了找到她留下来的痕迹外,连对方的影都没瞧见。她有双飞毛腿,可她毕竟是个女人,体力有限,他有把握最后赢的人是他。

如果没有把这女人抓回去,他铁定会成为同伴间的笑柄。心高气傲的他怎可能咽下这口气,这趟他是势在必得。

脚步不停地往前追踪,力飙偶尔会停下来拧眉思考,判断敌人逃走方向。

夕阳逐渐沉落地平线,力飙来到树林边缘,刚好来得及捕捉落在山峦处的最后一道阳光,他在心里诅咒,知道黑夜很快会来临。

如果他是那名凤族女人,定然会在黑夜来临前找地方栖身。夜晚的森林是很危险的,前面的小山谷以乎是诱人的休息地方。稀落的果树沿着狭长的斜坡生长,还有条小河贯穿其中,如果是他,一定会选这地方。

力飙迈着依然矫健的双腿在草原上狂奔,左足提起时,他直觉到不对劲,但已来不及反应,足胫被绊住,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他沉住气,手掌拍向地面,想撑起跌倒的身躯,掌心却落到用来遮盖陷阱的枯枝草叶,高头大马的身躯直往陷阱里掉,力飙放大的瞳孔清楚看见坑底插满顶端削得尖锐的树枝,幸好另一只手及时撑住实地,救了自己一条小命,但也吓得冷汗涔涔。

没想到这女子如此狠心。

稍后,他双腿虚软地坐倒在陷阱附近喘气,冷静下来后立即想到未必是凤族女人干的好事。

她脚程再快,也没多余的时间布置陷阱,定然是利用猎人捕兽的现成陷阱引他中计。

那些足迹便是为了让他上当。

力飙蹙紧眉,如果他是凤族女人,还会再在这附近故布疑阵,以防他逃过一劫,气怒交加之下,追错方向。

这样一来,就伤脑筋了。夜色越来越沉,新月如半圆金环,和着嵌在深蓝色天幕上,像白色花朵争相开放的星星放射光明,这样的微光当然比不上白日,在追踪上越来越困难。

力飙决定放弃追寻敌人故意留下来的痕迹,反正极有可能是白忙一场。他仰躺在草地上,望着夜星沉思。

如果他是她,他会怎么做?

她逃走的目的是什么?逃命?找救兵?还是……

如果是他,不是去找救兵,便是伺机跟踪敌人,以救回同伴。

看那个凤族女人那样的拚命,对她的族长除了主从之间的忠心外,显然还有更深刻的情感——这点令他无端吃味起来。虽然没看清楚凤族族长的相貌,但对方的体形好像挺单薄的,那张脸以乎满俊俏,不输艳丽的属下。他实在不明白这么娘娘腔的男人,怎会有女人喜欢!

看来凤族女人的品味很奇怪!

力飙摇头甩开心头满溢的酸涩情绪,假定他的猎物对她的族长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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