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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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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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暇时也曾想过,也许,黑衣人在悬崖上说的计划或许是他用来吓梅妃,将她依旧禁锢为己用。
就当她打算永远安静的陪在他身边时却不知,在正月初一的大殿上看到了那似曾相识的身影。
若那黑衣人不将三年前“桐城”一战的“真相”说出,若她至今都没想起往昔,或许她也会如众人一样,相信三年前的一站,过错全在平王爷。
她想起来了,三年前“桐城”为何战败,没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她惊骇满怆选择沉默无语。
只为寻求机会将黑衣人一举击溃,机会来后,她利用了看似单纯的“宸皇妃”,利用蓝临枫那奇异的玉牌让他三日后如期到天牢中。 
  第一百零四章:锦瑟年华道惘然(七)

 天牢
“属下参见小主。”原本倒在血泊中早没了声息的黑衣人,在听清来人的脚步声,看清来人的面容后,霍然起身,屈膝倒地,态度恭顺而虔诚。
穿玄色衣衫的人面露不悦,怒斥道:“你怎会如此不当心,这么快就让人发现你的身份,若非我警觉,大计岂不就要坏在你手了,为此,我还不得不出此下策,你说我还留你何用?!”
宁有光听出来人话中的阴霾,不寒而栗,声音颤抖,磕头如捣求饶,“小主饶命,属下失职,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说如何个将功补过?”
想起那丫头的淡然与优雅,黑衣人就来气,目泛阴狠,咬牙切齿道:“属下这就去杀了宁白洁,不,是宁百妤!”
他话刚落,玄色衣衫之人,怒气十足的朝他踢去一脚,用力之大,宁有光被踢出了几步,虽说方才的死只是假死,但那些拳脚却是真打,他怎能顶得住如此重的一脚,发出沉闷一声,嘴角泛出暗红血丝。
“狗东西,如今你把蓝临枫引来了,你有什么本事与他抗衡,你给我记住了,乖乖潜伏回西周去,依计行事,别再自作主张,还有宁白妤若少根头发我都要了你的命!”
穿黑衣的宁有光闻声,心一松,虽不明白玄色衣衫人话内之意,但未免再受皮肉之苦,没在迟疑,迅速起身行了个礼,捂住胸口朝外走去。
玄色衣衫之人,看着他的背影,嗤之以鼻,眼露杀机,厌恶之色昭然若现。
若非大事未成,他还有用,定早杀了他,更不会演这么一出他假死的戏,他还敢不知死活的说要杀宁白妤。
当真愚不可极,怕死不说,还是个半男人半太监之身的人,也不知自己的先辈,当年怎么会选他作死士。
皇位,不仅是西周还包括南晋的他都要,至于宁白妤他也要,她只配他拥有。
天下本就只有他才能配坐拥,而宁白妤也只能是他的皇后!
自得大笑起来,阴萧夹杂着血腥与恶臭四起,殇景煞情。
真正的阴谋才将开始,两国马上会因为他溅起腥风血雨,他才是命中注定的帝王,萧穆箭雨,阴萧撕杀,烽火狼藉,满目疮痍等都将由于他挑起。
仁和宫
空旷昏暗的寝宫中,只能看到赫连羿仃孤的身影,他面色黯然似乎还散发着一丝伤痛。 
  第一百零五章:锦瑟年华道惘然(八)

 至少有皇上在,他根本不担忧太后会拿他怎么样,皇上登基多年,早已羽翼已丰,若非顾念太后当年的抚养恩情与继承大统时的竭力相助,皇上早不屑理会太后。
烛火被罩在琉璃宫灯下,看不见嘶嘶如蛇芯的火苗,入眼的只是灼灼的光亮。
正殿内,冯太后见赫连羿面不带色的走进,没起身,只轻睇了会,故作镇定的端起眼前的雨前香茗,优雅端庄的轻抿了口。
即便她此刻面上如何慈祥,眼神如何平淡,举止如何大方,那端茶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此刻的不安与心慌。
“不知太后这么晚找朕来所谓何事?”
赫连羿淡淡的睨了眼那早已满是皱褶,迟暮色衰却依然费劲心思保养的双手,青筋凸起入目满是狰狞,嘴角微微上扬,泛出一丝冷笑。
“皇儿,何故与母后如此生疏?”半是生气半是伤感的话传来,在这清冷的深夜,使这孤寂的正殿倒多出了些人情味。
“朕的母妃是如何红颜早逝,想必太后比任何人都清楚。”凌厉的反问从赫连羿口中一字一字缓缓吐出,声音虽不大,口气虽不阴冷,太后闻了却骤然倒塌在红木贵妃椅上。
沉默了片刻,绝望懊恼从她眸子深处一闪而过,长长叹息后才放低口气,带着几份恳求说道:“皇上,这都是先一代人的恩怨了,就中牵扯的东西实在太多,那是你尚且年幼,所以听到的与看到的往往不一定是真的。”
乍听下也的确有些道理,这深宫大院本就不是个讲理的地方,更是个没是非黑白的地方,也许今日你不出手,明日红颜早逝的人就是你,为争帝宠,为得荣华富贵,更是为了自保,她冯太后被迫无奈才做了伤害皇上生母之事。
可惜皇上早已不是年幼无知的孩童更不是卤莽无知的少年,自出生便伴随的皇子身份,自出生便久居深宫内院的经历,皇家血脉亲情的缺失,后宫群芳笑里藏刀的陷害,耳熏目染下,他不仅天资聪颖而且阴狠萧穆,洞察事情的能力可谓早超过了历代先皇。
闻言赫连羿突然大笑道:“这么晚了,太后来不光就为与朕说这些吧!” 
  第一百零六章:锦瑟年华道惘然(九)

 “宣朕旨意,宸皇妃大义灭亲,实乃母仪天下的典范,今册封为南晋‘明宸皇后’,授紫金凤印,统摄后宫;兰贵妃蒙诬陷特许重回贵妃宫;平王爷为一己私欲求荣,挫骨扬灰!”
皇帝特有的狂傲,如狂风暴雨般骤然跃于赫连羿脸上,更显得他凛然桀骜,帝王霸气威震三山五岳。
“皇上,这万万不可!”太后阻止得及快,口气强硬。
话落,颤抖着勉强从贵妃椅上起身,鬓上耀眼的金冠,凤衣上夺目的璎珞,都因太后的发抖,顷刻剧烈不规晃荡,仿佛下一刻便要掷地而散。
扶在椅把手上那苍老的手仿佛要插入椅把手内,浑身哆嗦,脸色却却依然严肃,保持太后见多识广独特的冷静。
“朕是依了母后所言才下的旨,既然要下旨,那自当不能偏袒,自然要赏罚分明!”
赫连羿面无表情,却又是极具讽刺的声声母后,太后颓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让他陌生万分的皇帝。
他虽非她亲生,却是在她身边养大,为何如今会变得如此生疏,如今的他,心思隐匿得极深,根本不知他作何想。
比如他最厌恶的就是出卖,因为厌恶,三年前龙颜一怒差点杀了后宫所有的嫔妃,最终他以超强的自控力,在暴虐前,遣散了所有后宫的妃嫔。
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些嫔妃里,有一人私自动了他御书房内的一封信件,那封信件正是宁白妤从“桐城”所传回。
有了这前车之鉴,太后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宸皇妃做了出卖妹妹之事后,定当与后位无缘,才会盛气凛然的跑去“畅音宫”主持公道。
为勉落下不公话柄,还将视若眼中钉,肉中刺的淑太妃给带上了,本以为将宁白洁除了去,皇后之位定然非她冯家女子莫属,不想兜兜转转后,他当真还是执意要封宸皇妃——这失踪了三年,如今却突然回宫的宁白妤,再次为后。 
  第一百零七章:锦瑟年华道惘然(十)

 羊肠小道,马儿扬蹄驰骋,尾后烟尘四起,蒙蒙呛口,随着马儿的急驰,将南晋的一切抛掷缥缈。
于车内人来说,马蹄声声入耳,更是隔山隔水隔往事万万重。
马车内,蓝临枫凝望着一言不发的宁白妤,敛眉含笑,“既然不舍,为何还要用与我回西周来作交换?”
宁白妤清瞳凝重,缓缓循声看去,看着那双妖冶的蓝眸,浅止一笑,转而举起纤嫩素手撩起车帘一角朝外看去。
晨霜雾暮,翠松梅残,溪绿红嫣,冬去春来,一片迢迢不断的春韵盎然之色。
“可惜,春景盎然,柔肠寸断!”
戏谑声传来,被人看穿心思的宁白妤脸一红,正欲朝对面那人瞪眼时,侧身之际,骤然看到在眼前放大的那张天妒人忌的绝美面容。
不知何时,本与她面对而坐的蓝临枫已经坐到她身边,面对那张“倾世绝美”的脸,宁白妤心一慌,男人怎能长得如此美,她差点失态了,忙屏住呼吸,仓皇回首,继续看向窗外,假装平静道:“你怎可知道我断肠了。”
“哈哈,妤儿,在牢房门口我都看到了,你最后终没朝宸皇妃下手,我想不仅是因为心软更是因为赫连羿。”
蓝临枫看似嬉笑的一言,让宁白妤心刺痛,几个时辰前在天牢发生的一幕闪入她脑中:
她的确没杀宸贵妃,拿着金簪的手,只在她脖子上轻轻划了下,终究没狠心刺下去,心软的确是一个原因。
但最主要的还是,宸皇妃最后惊恐的求饶,“我想杀你,不正是为了如你所愿,安心呆在皇上身边吗,让皇上不寂寞,让皇上开心吗,这不一直是你希望的吗,若你杀了我,只怕皇上会以为宁白妤死了,你说,他还会开心吗?”
宁白妤闻言蹙眉垂眸凝思了半晌,宸皇妃所说的确不假,她之所以会杀了宁有光,想杀了自己,无非是真正想以宁白妤的身份留在赫连羿身边。
也许在赫连羿心中,早将有着与宁白妤一模一样面容的宸皇妃当成了真的宁白妤,不然如何会给她重千斤,意万长的“宸皇妃”封号。 
  第一百零八章:朱颜暗换独帝宠(一)

 烛烬蜡香拂珠帘,翡翠檀息掌芙蓉。
晨曦起,薄雾散,已是天明之际,朝霞如织,绵延万里。
天阙皇家一片熠熠繁华之貌,似乎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皇城依旧富丽堂皇,守卫依旧森严萧穆,妃嫔依然争奇斗艳,力博帝宠。
“娘娘,您今日可是要去太后那里请安?”,“畅音宫”内,双儿边帮宸皇妃梳装,边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
“怎么了,可是觉得本宫今日打扮得过于隆重了!”
平淡无奇的声音从坐在梳妆台前女子的口中缓缓吐出,虽不是凌厉之声却将一侧的双儿吓了个冷激,没多考虑直接曲膝跪到白玉石地上。
重重磕了头,没抬头,依旧匍匐在地,哆嗦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
“好了,本宫又没责怪你,起来吧。”
宸皇妃对着镶金鸾镜伸出玉手理了理刚刚绾好的发髻,镜中人:绾凤朝阳发髻,鬓侧插紫金雕凤簪,玉颊扑淡粉芙蓉脂,眉描青黛,牡丹花钿贴眉心。
曲眉粉黛,眼眸清亮,细腻香软,再配上绯色凤裙,长裙逶迤遁地,金步摇翠翠摇曳,果然是沉鱼落燕,闭月羞花,雍容高贵,宛如仙子。
她甚是满意,起身一个转圈,华美凤袖凌空而翻,恍若翩然起舞的蝴蝶,看呆了一旁的双儿。
她从没想过女子可以美成这样,倒不是说容貌上,而在气韵上,清雅中带着妩媚,妖冶中带着恬静,与宁白洁倒是有些相似,只是眼前的宁白妤在相貌上要更胜宁白洁一些。
“走吧。”
柔软的声音传来,双儿这才收回方才的失态,紧跟上前。
宫中奴才私下早议论过,说这宸皇妃毒辣无知,喜怒无常,责罚奴才更是手段狠毒,都说她与四年前传说中那端庄优雅,温婉娴淑的宁白妤,有着天壤之别。
谣言也不一定都是空穴来风,有这吓人的谣言在,她自当要格外小心,即便她方才逾越的一问,宸皇妃温宛素淡没发火,但并不代表她就是善人,毕竟昨夜她才将自己的妹妹给出卖了。
双儿暗思着,步伐紧凑跟上前,低颌垂目,不再多言,更不敢问这打扮隆重,华衣风裙的女子要去哪,只认为紧紧跟着就为上上之策。
御花园中已泛出春的气息,风暖蝶飞,莺燕归来,曲径红稀,芳草绿依,深院树碧郁郁可见,清香脉脉乱扑面。 
  第一百零九章:朱颜暗换独帝宠(二)

 宸皇妃将双儿的紧张惶恐尽收眼底,眼眸最深处泛起一丝满意的淡笑,很快,一闪而过。
“双儿,既然你能如此坦白,那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了。”宸皇妃话落,朝着依旧匍匐在地上的双儿嫣然轻笑,弯腰扶起她。
双儿虽已起身,但却依旧敛眉垂目,不敢朝眼前人看一眼,拘躇道:“娘娘,您有什么尽管吩咐?”
声音依然颤抖,宸皇妃却恍若未闻,直接转身沿着回廊朝前走去,“本宫与宁白洁不一样,她是西周的奸细,本宫是皇上的妻子,南晋的皇妃,你明白吗?”
双儿闻声,三月春光仿佛顷刻变成萧瑟寒冬,宸皇妃的话内的意思她怎能听不出来。
暗道,难道这宸皇妃并不像奴才们私下流传中那么愚蠢无知,反而与四年前传说的聪慧兰心一样,真的是谣言害死人。
浑身控制不住打了个冷颤,毛骨悚然,思量了会,心怀侥幸道:“奴婢以后定当会尽心伺候好娘娘。”
寂静,骤然回荡在周围的寂静,静谧得让人心慌,压抑。
双儿终究定力差了些,掀起眼帘朝前偷看了去,却见宸皇妃双目正锁在她身上,见她朝自己偷看,嘴角微挑,勾起浅浅的一笑,却没多言,依旧这样看着她。
很奇怪宸皇妃明明是淡雅如春的微笑,在双儿看了却有如在洞察她心思的利芒,颤抖道:“娘娘,奴婢只是奉了皇上之命,才将锦瑟皇后的一举一动全部禀告皇上,奴婢并不是卖主求荣之人!”
到最后竟然有着表忠心的决绝之态在里,宸皇妃收起方才似有似无的淡笑,从廊阑处起身再次莲脚轻移,玉手一扬,扶起倒地表衷肠的双儿。
眉目间是了然后的欣慰,“双儿,只要你记住了,本宫与宁白洁的区别就行。” 
  第一百一十章:朱颜暗换独帝宠(三)

 明明那么温润的声音,双儿听了却如坐针毡,脸色由红润变为惨白,这宸皇妃与贵妃殿奴才私下议论的截然不同,她非但不蠢还聪明到了及至,能洞察一切,举一反三,在她面前似乎根本没秘密可言,她实在太可怕了。
那明眸清瞳,仙姿玉骨,更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双儿擦了下额上的冷汗,战栗道:“娘娘,娘娘,饶命,奴婢……”
“对皇上尽职本无可厚非,无需自责,本宫今日说这么多只想让你知道,本宫与宁白洁那不得宠的皇后不一样,以后在本宫身边当值,本宫之事,你无须事事都朝皇上禀告。”
宸皇妃缓缓睁开双眼,理了理被风吹到眼前的青丝,“比如说昨夜本宫梦魇尖叫一事,你就没必要去禀告皇上了。”
双儿闻言双颊骤然涨红,紧张的双手握拳,指甲快掐入肉内,她昨夜的确是寝宫门外偷听,就如这断时间在宁白洁寝宫外偷听一样。
宁白洁从小小的婕妤做到富贵的皇后,也有四五个月之久,却都不曾发现自己是皇上派去监视她的人,更没发现自己偷偷记下她每日行踪与每日所做之事。
这宸皇妃就不一样了,才相处了一日不到,就已将她看了个通透,的确有着非常人的心思与智慧,也许这就是她们两姐妹的区别,这本质的区别造就了她们此刻的天壤之别!
收回暗叹,脸色放轻松了些,铮铮忠心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以后定当只听娘娘一人的吩咐,尽心伺候娘娘。”
“那就好,毕竟皇上命你监视的只是锦瑟,而非本宫。”
话落,人已飘然转身,轻踏上鹅卵石铺成的石阶,五彩斑斓下更显那女子馥郁可人。
身后的双儿只默然一阵,原来这宸皇妃说那么多,只为如此简单一事,如释重负的深吐一口气,加快步伐跟了上前。
看了下去的方向,不禁有疑惑四起,这条路既不是去太后殿也不是去皇上寝宫,而是去眉贵妃寝宫之路,不免一阵紧张。
以为宸皇妃久居宫外,不熟悉宫中布局,一时走错了,着急唤道:“娘娘,您走错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朱颜暗换独帝宠(四)

 西宫乃是贵妃居住地,亦是妃以上品级女子的集居处,明帝的后宫佳丽并不丰裕,除了刚被废的锦瑟皇后,整个后宫能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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