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难道是因为她跟久了南宫绯月的缘故,身上也有了那些和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地方?燕风表示疑惑,虽然他会杀人,会为主子着想,但是面对感情和女人,他可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
清芬被燕风呆愣的眼神看得全身发毛,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不会是傻了吧?”她虽然想揍他,可还是没动手不是?
“咳咳。”燕风回过神,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碰……燕风听到清芬撞墙的声音,还以为这丫头是对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太激动了,一定是!想来他也是很有魅力的,虽然没有自家王爷招蜂惹蝶……咳咳,这只是变相的夸赞而已。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择日成亲,要不你家主子也跟着一起嫁过来吧?好事成双,我觉得……”燕风还在沉浸在自己魅力过大的沾沾自喜中无法自拔,清芬已经惊得目瞪口呆。
清芬突然对着他拳打脚踢,脸上露出羞愤不已的表情,这个死木头,不仅是断袖之癖,妈的还想要二夫侍一君,亏她之前怎么还觉得这家伙忠厚老实,绝对是宠妻的忠犬一只。燕风皱眉,一把抓住清芬的手,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发疯。
难道他刚刚露骨了一点,还是这丫头喜欢自己用更强一点的方式对她?
☆、第二十一章
“你这个变态!”被禁锢住的清芬恶狠狠地瞪向燕风,燕风感觉她已经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眼皮突突地跳着,这丫头敢情还是个烈性的!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将来注定被奴役的命运。
“混蛋,你居然喜欢男人,还想让我家主子也嫁给你,你简直就是混球!”
燕风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原来这丫头是误会他了,这个丫头还没意识到,自己女儿装的身份早已经被识破。至于他家主子,他还没这个胆子要好吗?他想娶清芬,都是想为自家王爷制造契机,让南宫绯月赶紧回国嫁给王爷。
丫鬟到手了,主子还能跑吗?
“别闹了,清芬,别以为我没认出你。”燕风没好气的声音传进清芬耳朵里,清芬一愣,接着红了脸:“你认出我来了?”
“你说呢?”燕风看着清芬一身男装,唇边不自觉地带了一点笑意,“你看看你,哪里像个男人,有你这么娘的男人吗?”
“你才娘,你全家都娘。”清芬没好气,一只手戳着他的胸膛,“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该不会是这一路上都在跟踪我吧?”
燕风看着那只手戳在自己心窝上,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就是那些花魁娘子也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心里痒痒的,麻麻的,很舒服。
“你是在诅咒我们未来的儿子吗?”燕风当即黑了脸,还全家都娘,他全家就他一个,要是以后生了儿子真的变娘了怎么办?清芬回过神来,一丝桃红也爬上了脖子根。
“喂,你个死木头,谁答应了会嫁给你,神经病!你来这里干什么?”清芬突然警惕地看向后面。
“别看了,王爷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出现在这里还不是为了你,要是你出了个什么好歹,拖累了王爷和王妃怎么办?”
“你说什么,陌王爷来了?”清芬尖叫出声,燕风额角一抽,再次用手捂住了清芬的嘴,这丫头是想让轩辕倾知道他们在这里吗?
“小心!”清芬看见一个黑衣人举着刀向燕风砍去,燕风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下意识护住清芬,狠狠地朝黑衣人砍去,清芬被溅了一身血,那黑衣人往后一倒,失去了知觉。
“这不是风倾山庄的人。”燕风拿起那黑衣人身上随身携带着的牌子看了看,眉头很快皱起来,又看了眼清芬,“脱了你身上的衣服。”
“你想干嘛?”咋听这句话,清芬脸上浮现一抹红云,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这男人居然要她在他面前脱衣服?
“你身上都是血,受得了吗?”燕风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衣服,不顾清芬的惊呼,一手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下,眼睛不眨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快走,这里很危险。”
“小姐还在里面。”清芬一想到南宫绯月还在里面,死活不肯和燕风走,燕风一掌劈向清芬的肩上,清芬晕在了燕风的怀里,他皱眉,一把将清芬扛在了肩头上,匆匆离开。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有王爷在,还需要他们俩操什么心?
这厢南宫绯月走进暗室,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一个类似于生物的东西在墙角蠕动着。走进去一看,居然是个人,身子背对着她,颤抖得很厉害。
“喂,快出来,不然打死你。”南宫绯月这一脚下去丝毫没有客气,蹲在底下的人颤抖得更厉害了,恨不得将头塞进地缝,南宫绯月很无语,这算什么事,她好像才是偷偷进来的那个人,应该感到害怕是她吧?
“饶命啊,女侠饶命。”那人终于转过身,拼命在地上磕着响头。南宫绯月观察了他身上的衣服,果然是桐城的城主上官耀。她心里开始起了鄙夷之情,当年的城主何等气魄,这个上官耀还真是没出息。
“上官耀,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的人一颤,没想到南宫绯月居然认识自己,有些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居然还是个少有的美男子,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污渍,脸上的表情很惶恐。
“我不要你的命,只是借用一下你的衣服和名号,我们赶紧换身衣服,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南宫绯月扔了一身夜行服在他身上,自己动手准备换上上官耀的衣服。
“这这……这不合适吧?”上官耀结巴了半天,看着南宫绯月当场换衣服,脸有些红,南宫绯月破不耐烦地吼了他一句:“你快点,要是等人回来了,我废了你。”
上官耀一听这话,赶紧脱了外衣,南宫绯月和他换好衣服,芳姑随即带着上官耀出去,南宫绯月估摸着轩辕倾也快回来了,在脸上匆忙地伪装了一下,拿出镜子一看,果然和上官耀一模一样,芳姑的易容术还是非常赞的。
很快,轩辕倾果然带人冲了进来,这次他没坐轮椅,两条腿好端端的,南宫绯月眼底划过一抹讽刺,这家伙果然是在装,恐怕天盛帝那个老家伙到死都以为这个幼弟是真的残疾了吧?轩辕绝殇虽然顺利地登基为皇,这皇位还真不知道能坐多久。
“上官城主,这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轩辕倾在周围环视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这个“上官耀”身上,眼里带着探究的意味。
南宫绯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上官耀到底是用什么语气跟轩辕倾对话的?看他刚刚那个害怕地样子,只要自己装的害怕一点应该没事。
“刚刚我看见一个黑色影子,吓死我了。”南宫绯月适时作出一副惶恐地表情,还带着几分害怕,轩辕倾的心放了下来。
“城主别怕,那个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不用担心,只要明天你好好听本庄主话,本庄主自然会放过你。”
被抓住了?南宫绯月一愣,有些怀疑,不会是白瑾瑜真的被他们逮住了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白瑾瑜要是能被抓住,那太阳肯定从西边出来,那轩辕倾抓住的是谁?
“庄主,你们想要的不过是控制桐城,还有那处矿产地,真的不会要我的命吗?”三分疑惑,三分害怕,南宫绯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演戏天后的料。
轩辕倾周身的气场突然一冷:“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知道,城主想必累了,来人,将城主带去沐浴,让城主早些歇息。”
轩辕倾一句话刚落,先前那个黑衣男子站在他面前:“城主,是想要我们带你过去,还是你自己走?”
南宫绯月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自己主动朝那边走去,想要破坏轩辕倾的计划,只有见机行事了。
“上官城主,你要的花瓣奴婢们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告诉奴婢,奴婢们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丫鬟们随即下去,南宫绯月刚好可以自己一个人舒畅地泡个澡,不必担心自己假扮上官耀的事情败露。
“下去吧,不准任何人进来知道吗?”
“是。”这里的丫鬟都是训练有素,很快带上门自己下去了。
这地方应该是轩辕倾的一座外宅,南宫绯月环视了一周,里面有个挺大的浴池,水已经放好,上面居然放了一层玫瑰花瓣。在她的认知中,一个男人泡花浴,不是臭美就是娘,上官耀在这里过得战战兢兢,居然还有心情泡玫瑰浴。
这男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想到明天的所谓的大典,南宫绯月眼睛拢上一层暗沉,挟天子以令诸侯,这轩辕倾还真是大胆。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上官耀”居然不是先前那个软弱的家伙。
丫鬟送来了一套新衣服,她身子还算比较娇小的类型,这上官耀的衣服还真是稍微大了点。她身上这套衣服也差点出了破绽。要不是自己转移话题,轩辕倾这种心思缜密的人一定会发现问题。
轩辕倾虽然对上官耀有很大的行动限制,但在这个地方还是可以随意行走的,只是后面还跟着一个黑影,怎么甩也甩不掉,南宫绯月也懒得去理会,随意逛了逛到处。
她上了屋顶,天空挂着的那抹月亮似乎格外地大,她从小就喜欢一个人看月亮,看着月亮,似乎就有自己还在家,爷爷还在世上的感觉。据说每个时空的人,都看着同一个月亮,就好像有很多人都陪在身边,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你在看什么?”身边一个声音淡淡响起,还夹杂着那抹淡淡的香气,不是容夜陌。南宫绯月转过头,看见那抹几乎要隐没在黑色中的雪痕。雪痕,听起来芝兰玉树的名字,为什么他要穿一身黑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南宫绯月没有回答,反口问道,这样孤寂的夜里,有一个人陪伴,应该会不错吧?
雪痕在她身边坐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慢慢地躺下来,看着这藏蓝色的天幕。也许真的是夜太美了,他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要想知道你在哪里,难得到我吗?”一句很平淡的话,可是听起来却有种狂妄的感觉,就像他这个人,你明明觉得他很沉静,却总是有种出乎意料的感觉,这个人,永远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看着他享受的表情,南宫绯月也尝试着躺下来,果然,自己的眼里只有这放大了的藏蓝色天空,和那抹异常明亮的月亮,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以前在唐门的时候,如果知道自己即将在一个千年以后的世界生活,会不会高兴?
“你当初为什么想娶我?”要说自己不好奇,那她自己都不相信。
听到这句话,雪痕睁开那双明亮的眼睛,目光看向身侧的人:“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种感觉,你就是我想娶的那个人。”
“雪痕,皇宫里是不是很孤独?”南宫绯月没有接下去,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雪痕一愣,点了点头,从小到大,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连母后都不曾好好对待他,对着他的脸永远是严厉的。
“当然很孤独,恐怕这个世上最不幸的,就是投身在皇家吧。”雪痕看了眼旁边的女子,“比起我来,你幸运得多。”
幸运?南宫绯月笑笑不语,如果你一出生,就被冠了天煞孤星这个名号,爹娘不在,被家中的叔叔小妾欺负算计,也许你就不会认为她幸运。她有的时候多么想,自己重生在了安乐的农家,织布种田,生活也会比现在好很多。
看着南宫绯月姣好的侧脸,雪痕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美艳无比,性子却烈如火的女子。
“雪痕,你知道吗,这个位置,只有你自己才能争取,母后不能帮你。”
“雪痕,如果你不争气,母后只有一死谢罪,才能对得起皇甫家族,才能对得起那逝去的一百二十条亡灵。”
皇甫家,是他母后的母家,所有的人都以为,东临国的皇后出自民间,可是谁也不知道,她是皇甫家族的遗孤,那些人口中的遗孽。二十年前获罪,府里的所有人都死在了那场降罪中,只有他母后一个人逃了出来,后来改名进了皇宫。
他至今还记得,当所有的真相揭露后,凤宫里满地都是血,他一向面目妖娆的母后,死在那棵树下,眼睛里却没有任何遗憾。从前他喜欢穿大红色,后来,他只穿黑色。因为只要自己看见那血红色,就会想起那一天的屠杀。
他开始恨自己的父皇,事实上,那个所谓的父亲,也很恨他吧?恨又怎样?总有一天,他要那个人跪在母后的亡灵面前忏悔。
“你也别为这些身不由己的事情烦恼,人生在世,如果事事都像自己想的那般如意,又有什么意思呢?”南宫绯月看得出来,雪痕眉间有很深的落寞,他从来都是一副很淡然地样子,今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南宫绯月,我很喜欢和你说话,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说这番话的人。”雪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眸底有隐隐的亮光,南宫绯月但笑不语。
她曾经听说过,雪痕虽然是东临国的太子殿下,却并不受东临国皇上的喜爱,反而多次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由于众位大臣的联名反驳,才没有真的废了。
也许他有很多比自己还要麻烦的事情,虽为尊贵的太子殿下,却身陷囹圄,但是她看得出来,雪痕绝非等闲之辈,总有一天,他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
☆、第二十二章
“喝酒吗?”雪痕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大坛酒,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两个海碗,自己率先倒了一大碗,一饮而尽,那酒顺着他的唇边滑落下来,他也毫不在意。现在的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被深宫里束缚住的太子,而是一个翩翩浊世的公子。
“当然,必须要喝。”南宫绯月接过碗,眉头也不皱一下,一碗下去,也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她在前世就是酒量特别好的人,没想到这副身体也不差。
“好。”雪痕再次往两个人的碗里倒满酒,酒碗发出碰撞的清脆响,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美好,好久没这么放开过自己了。
“其实,我以前就想做个调酒师来着,可是被狠狠地骂了一顿。”南宫绯月再次一口气喝干碗里的酒,脸上的嫣红就像是雪山上的彩霞一样美丽动人。
本来想说爷爷,可是想起来这具身体的爷爷早就死了。她原本不想做个制毒师,可还是按照爷爷的意愿留在了唐门,她的天赋让爷爷和唐门所有人感到震惊,可有的时候,自己还是感到很落寞。
“其实,我也不想做皇帝,可是为了母后,我不得不争夺。我们说起来,还真是同病相怜。”雪痕再次往她碗里倒酒,南宫绯月嘴角抽搐了一下:“雪痕,我是女子。”
大晚上陪你喝酒也就罢了,毫不客气地次次倒满是怎么回事,真当她是男人,好兄弟吗?虽说她也有这个气质。
“我相信,你不会是普通的女子。”雪痕眼里含着一丝揶揄,南宫绯月再次一笑,任由他,喝酒喝吧,反正明天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上这么美的酒了,明天她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今晚我们就喝个痛快。”她再次豪气冲天地举起酒碗,一口气喝干。
雪痕眉间似乎有一丝惆怅:“是啊,世事无常,也许以后再见,我们就是敌人,南宫绯月,我答应你,如果我们在战场上相见,我一定会记住今天。”她选择嫁给容夜陌,嫁去南陌国,注定会与他是敌人。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迷人,南宫绯月连接不断地往自己嘴里灌酒,仿佛永远都不会醉一样,也许,她知道自己不会因为酒而嘴,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