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不过拥有带兵的名义;却没有绝对的自主权。
“你也知道你死了;还会有人接替你;你只不过是个现身的幌子。”林馨儿道;看来西门亥并没有晕了头。
“只要我们能赢;我死而无憾!”西门亥道;手握着腰间佩剑的剑柄;站在山洼中的风雪里;俨然是个不惧生死的战士。
气势不错;只是有点愚昧。
“就算现在你不死;这场仗你们打赢了;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你也不会再活下去;你已经做了很好的铺路石;没有再存活下去的必要;你的死是为他最后竖立形象的机会;他不会放弃。”林馨儿道。
“你知道他是谁?危言耸听!”西门亥拔出长剑;指向林馨儿。
他知道在他家的院子里见到的那个斗篷人就是所有幕后的主使;但是他只见了那么一次;也从来没有机会问出那个人到底是谁。
输了仗;他命该死;难道赢了还是个死?西门亥不信。
“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让你用心习练西门家的功法吗?为什么又选中了你出面吗?因为就算你只是个垫脚的;也有别人比不上的优势。”林馨儿道。
西门亥的目光闪了一下;他的身上还有优势吗?曾经他以为自己一文不值;只能跟所有的底下人一般受人指使被呼来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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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七章 不能拼死报仇
任何人都想让自己具有光亮的一面,西门亥也不例外。当听到林馨儿提到他有优势的时候,手握长剑的力道明显的松了松,直直的盯着林馨儿,对她下面的话生了兴趣。
“他之前的行动迹象暴露了他是西门家的人,现在仅存的西门家的人又屈指可数,所以他要让你帮他抹干净他走过的路迹,替他承担下所有,甚至替他死去。而他则可以站在大众之下,让人看到他是怎样力挽狂澜,铲除黑暗势力,做一个有为的君王。”林馨儿道。
当看到守在这个村落,“指挥”乱军的人是西门亥时,她更是明白西门寅的心思。
不论之前有多少人怀疑西门家里有人图谋不轨,他在最后一刻都可以将西门亥交出去,西门亥现在掌握的西门家的功法进步许多,招牌的轻功破影功也驾轻就熟,加上他的出身本就是叛臣逆子,一个逃犯,他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可以去顶替斗篷人去死。只要斗篷人“死了”,也就再无西门寅的什么事。
“你是说他也是西门家的人,想要利用我做他的替身?”西门亥疑惑的问。
西门皇家里的人寥寥可数,还能有谁在暗中行事?
这个替身也跟他之前想的做一个棋子的意义完全不同。棋子只要对执棋的人有利便还能活下去,而替身是随时等着去死的。
也就是那个人从未正视跟他的交易,从未将他的报仇的愿望当成一回事,一直在等着合适的机会施展金蝉脱壳,用他的命换他的威望,想一想自己铲除了自己,当真是很有魄力。
“对,他就是最受人爱戴的三皇子。”林馨儿道,“当初的陈太医是他杀的,冷宫失火危及姜妃跟他也有很大可能的关系,林可儿也是在他的教唆下犯下大错以致必须偿命,如今这场不顾周边百姓安危的战事也是那位仁慈的皇子授意发起的。”
“怎么会是他?”西门亥难以置信。
“宫斗就是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幻幻,你在外沦落了这么久也看不透。”林馨儿道。
“是他又怎样?”西门亥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再次握紧手中的剑,“他要想成事,一定会铲除西门靖轩,我的大仇必将报之,就算做他的替身我也心甘情愿。他有恩与我,如果没有他,我爹娘连个供奉的牌位也不会有。”
不知道西门亥从哪儿听说的,西门寅供奉着西门靖昱夫妇牌位的事,也许是西门寅的人为了提前给他灌定心丸,先让他知道了这个“大恩大德”。
林馨儿轻轻冷笑,像西门寅那样暗藏了一颗比谁都阴险的心的人,怎么可能真心供奉西门靖昱?
给人竖立表面的形象是一个方面,这种将牌位摆放在他自己的屋子里,每天睁眼就能看到的情况单是为了一个“上一炷香”是不是有些过了?他对他的母妃可没有尽心到如此地步。
细细去想,西门寅的做法更像是想让死去的西门靖昱看到他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一种怀着记恨,不愿让死去的人瞑目所以才时时盯着的行为。
换种话来说,这更像是蓄含着一种报复的心理。
西门寅是恨西门靖昱的,当林馨儿刚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也为之一震,这应该是两个从未相关联过的人,怕是西门靖昱也不知道三皇子的真面目。
“小侯爷,你的想法实在是太简单了。”林馨儿只能这样评价这个一向被西门靖昱保护的很好的贵公子。
其实她跟西门亥有些相似,都是曾经被保护的很好的人,曾经以为自己的身边是多么美好,突然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同的是,西门亥的命运是西门靖昱死都不愿造成而又不得不改变的。而她则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圈套。
也许造成的原因不同,她与他的改变也不同,西门亥除了武学上进步不小,想问题还是那么的简单,而她却事事变的更加小心翼翼,想问题更加全面细致。
“你休得妖言惑众,妄图让我改变心向,我不仅要为自己,也要为可儿报仇!”西门亥剑指林馨儿。
“报仇,勇气可嘉,但是被人故意深化了仇恨,为其利用就很不值得了。”林馨儿根本无意面前那把折射着雪光的剑,“逍遥侯夫妇是想看着你为他们报仇而死,黄泉路上一家团聚呢,还是想看着你获得崭新的人生令他在九泉之下欣慰?作为一个尽孝的儿子,你想到底该怎样做?难道你不该重振逍遥侯一脉,发扬光大,而要亲手斩断你这条唯一的血脉,令逍遥侯断子绝孙?就算报了仇,你死了,你就有颜面去见逍遥侯?”
西门亥握着剑柄的手又不觉垂了下来。
从他被拇指兄弟救走,开始逃亡,耳边充斥的都是报仇,哪怕一死,也要报仇雪恨。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死了,他爹的血脉就没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岂不是还是无颜面见父亲,愧对父亲?
他为什么就没有想过既要报仇,还要活着,将父亲的一脉延续下去,令其枝繁叶茂?作为逍遥侯唯一的儿子,他不仅仅只有报仇这么一个责任。
“为什么?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西门亥茫然之中似乎豁然明亮。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满心的复仇,不惧死亡,从未想过以后。
他真的好像只是一个复仇的工具,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工具。
“因为他们只需要你这种无惧死亡的精神,不过你现在连死都不怕,还怕让自己活得努力吗?”林馨儿问。
是,他们只想让他死,不管这场仗的输赢,他都注定要死。西门亥想到林馨儿先前说过的所有的话,当他跟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要死的。
林馨儿的这些话,西门亥不会轻易相信,但是他现在已恍然明白,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哪怕很艰难。。
第五四八章 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
( )林馨儿知道。现在西门亥还不会完全听从她的话。但是他现在已经开始“怕”死了。这就足够。
对于孤身一人又不怕死的人來说真有些不好对付。西门亥开始想活下去。珍贵起他的命。便有了弱点。
就在西门亥失神着。萌生了活下去的愿望的时候。林馨儿脚步轻易。眨眼间便靠近西门亥。
西门亥刚想执剑应对。手腕被击。剑不由的松落。被林馨儿轻巧的挑起。他根本洠в锌辞辶周岸某鍪帧=R丫赵谒氖种小
冰凉的剑刃抵在西门亥的脖颈。
“你好卑鄙。”西门亥恨恨的骂道。无奈受控于人。不敢妄动。
换做刚才的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她拼命。现在好对付多了。林馨儿笑笑。“就算给你机会。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如这样迅速解决的好。 ”
“你想怎么样。”西门亥此时对林馨儿是无法形容的恨。拿林可儿将他诱到这里。费了一番口舌。唤起了他对生的渴望。转眼便拿命來要挟他。
“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林馨儿道。“你若不想做逃犯做对付太子的朝廷叛贼的话。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才对。也只有做对了事。你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想让我撤掉对太子的围攻。”西门亥再傻也知道林馨儿想要的是什么。“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岂不是让你们的阴谋得逞。我们的人毁于一旦。之后我靠什么报仇。”
“报仇的方法千万种。你的命只有眼下的这一条。”林馨儿冷冷的道。“还有。那不是你的计划。你跟他们的计划无关。一个连棋子都算不得的人。你不应该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他们的身上。”
西门亥咬唇不语。
山洼附近传來有人踏雪的声音。一定是有人寻着西门亥的踪迹寻來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这就杀了你。大不了再去找下一个替你出面的冒牌首领。”林馨儿手持长剑。在西门亥的脖子上浅划了一下。血便渗了出來。涂抹在了剑刃上。
伴着寒风。西门亥只觉得自己的脖子生疼生疼。虽然这些日子他吃了不少苦。可是刀剑之伤从未受过。这轻轻的一剑对他來说好像割断了他的半个脖子。心跟着抖动。
“就算我无法得手。由你跟太子一起去陪葬当真也不错。”林馨儿说着。手上的力又重了一分。
不可以。他不能跟西门彻一起死。
西门亥暗叫。西门彻死了。皇上还有西门痕跟西门寅两个皇子。而他爹就留下他这么一个儿子了。如果站在他上面的那个人真的是西门寅。皇上的一脉并未变动。而他。先皇的第四子就要跟二王爷与三王爷一样。无后断根了。
受到林馨儿的影响。西门亥此时对死极为不甘。他为什么不能将报仇与振兴逍遥侯府一起实现。天无绝人之路。还有他的爹娘在保佑着他。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好。我答应你。”西门亥妥协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些日子让他也学会了隐忍。
林馨儿将剑从西门亥的脖子上拿开。随手一丢。准确无误的插 进了西门亥挂在腰间的剑鞘里。
同时。脚步声已经靠近。寻到山洼的人看到了西门亥。一边大呼一边跑过來。“西门公子。我们的人已经围困猎场一天一夜。照估算太子的人马粮草断缺。我们是否开始发起猛攻。”
粮草。向來都是从内地运往边疆。边疆的人返回京城随身带的粮草并不多。因为每经过一个大些的城镇都可以持特定的令牌从城中储备的军粮中调集一些供给。之后朝廷上还会补回。否则动用那些千里迢迢送到边疆的粮草便浪费了边疆的物资。
西门彻带领的这些人也是一边返京一边顺路筹集所需的粮草。因为谁都洠в邢氲教绞⑹阑嵩诎胪臼茏枳髡健K愿緵'有提前备下足够多的粮草。只等着到了下一站从地方粮库征用。只要过了猎场就到了下一个粮库。队伍里储备的粮草本就不多。结果偏偏被阻在猎场。猎场一战。被困了不到二十个时辰。便洠в胁钩涮辶Φ氖澄锪恕
虽然刚开始的战况双方不相上下。但是随着时间消耗下去。明显外围的优势强于被困在猎场里面的人。
“先停止进攻。让所有的弟兄歇息调养。”西门亥命道。
“西门公子。”那个人惊讶的看着西门亥。
虽然西门亥这个“西门公子”只是个傀儡。可是在这帮人当中。他就是他们的“老大”。他的命令都代表着上面的意思。早在行动前几个主要的负责人就被告诫。必须遵守。
“这是安排好的计划。照计划行事。”西门亥道。
“怎么会这样。”那人倍感疑惑。
这个时候要是停止攻击。很容易被困在猎场里的人反攻。他们这一战不是要剿灭太子吗。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喘气的机会。
此时。林馨儿低垂着头。站在西门亥的身后侧。
西门亥不敢随便言语。他知道只要林馨儿一出手就能果断要了他的命。
“你想问的话就等东南來了之后询问。现在要做的就是照计划行事。”西门亥冷下脸道。
那人想想也是。面前的这个“老大”也是听命与人的。问了也洠в写鸢浮
“西门公子。你的脖子怎么了。”那人发现西门亥的脖子受伤了。本能的警惕起來。
“刚才练功。洠в杏枚哉惺I肆俗约骸!蔽髅藕サ馈
肯定不能说是被林馨儿伤的。也不能说是有人行刺他。那样肯定会引起慌乱。也不是林馨儿想要的结果。所以。西门亥想了想。只得说是自己伤了自己。找了个牵强的理由。
这个人是跟随着西门亥从淮安县一起來到这里的。可以说从见到西门亥。除了期间西门亥偷偷离开过一阵。便一直跟他在一起。自然知道西门亥的武功怎么样。也知道他后來有多起劲的练功。
所以那人对西门亥练功的说法洠в谢骋伞7炊敌λ谋孔尽
第五四九章 他又是谁?
不过……
这人也算是心细之人,看到山洼里积雪平整,除了一串脚印,几乎没有练功走动的痕迹。
那人见此便又问道,“西门公子的武功似乎进步不少,刚练的就是能够达到落雪无痕的破影功吗?”
“是的。”西门亥道,没有觉察出那人问话的异样。
而林馨儿则跟着他的话扫视四周,好一个落雪无痕,只要西门亥再展示一下的功夫,就会被人识破是在说谎了,虽然他的破影功进步不少,但是想要达到真正的落雪无痕还差了好远。
话还得靠她来圆。
“西门公子,您还得继续习练,刚才您的轻功在收脚时不够利落,伤到了自己,离落雪无痕的水平相差甚远,卑职会尽心做公子的习练对手,帮助公子进步。”林馨儿用改变的粗哑的声音道。
根据雪地里留下的脚印,确实是二人施展轻功追逐的痕迹,除此之外再无凌乱的脚步,结合西门亥先前的话,这样的解释也就圆满多了。
“你是什么人?”
林馨儿的话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他不曾听说西门亥还有习练对手,能够跟破影功较量的人,本身的轻功必然不差。一个兵卫模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水平?
“卑职是昔日逍遥侯的属下,承蒙逍遥侯厚爱,侯府落败之后一路追寻小侯爷至此。”林馨儿道。
“是,她是我爹的亲信,好不容易才找到我。”西门亥也跟着证明道。
这些人都不认识林馨儿,眼里看到的只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那人相信了这个解释,不再注意林馨儿,又开始关心西门亥刚说的决定,“主上的意思真的是停止进攻?”
“请问阁下,你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林馨儿站出来道,“小侯爷跟你家主子合作,时时听从你家主子指示,对他而言已是委屈,你竟还要怀疑他?也罢,从此,小侯爷对这场战事就撒手不管了,有什么事你来做主!”
好一个神情凌厉,言辞激烈的人!
那人听了不觉一震,不想西门亥懦弱至极,逍遥侯还存有侥幸逃脱的又如此忠心护主的手下。
不仅那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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