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柔冷厉的声音仿佛是当头一棒,打得那些士兵措手不及,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脸上有一丝的羞愧。
所有的民众都感激的望着这位鼎鼎大名却素未谋面的护国公主,所有的人都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天罗令绝赞许得看着自己冷若冰霜却艳若桃李的爱妻,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
“不要听信妖女惑言,把她给本公主抓起来,同那些贱种一起送去见阎王!”金城媚对着咆哮台下咆哮道。
台下的民众乱作一团,无不为护国公主担心。
莫纤柔冷蔑的一笑,“玉罗国传世玉玺在此!谁敢为非作歹?”语毕,纤柔将玉玺高举过头,金城媚诧异得望着,所有正欲上前的士兵都定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金城弼见大事不妙,赶紧趁着混乱离开。天罗令绝一个箭步上前,右手一抄,将金城媚钳制入自己的臂弯,大声对着台下开口,“金城媚已受本王控制,下面的听令,速速放了天罗国的民众,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话语间,天罗令绝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金城媚涨得满脸通红。
左右慌乱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纤柔冷喝:“还不快放人!”众人面面相视,皆不知到底该放与不放。
“实不相瞒,天罗国的二十万大军即将来袭,我等若没有十成的把握,也不会斗胆在此现身,你等,识相的就赶紧放人!”莫纤柔冷睨起眼看向手足无措的官兵,官兵扬手为天罗国的百姓松绑,众人磕头跪拜,万分感激,纷乱逃离。
莫纤柔会心一笑,美得倾国倾城,美得举世无双,所有人都怔怔得望着这位巫山神女,一时间忘记了脚底的动作。
忽然,纤柔纵身一跃,飞上高台,站在绝身旁,众人恢复神智,仓皇离去。
台下的官兵戒备森严,不停得观察的台上的一举一动,生怕金城媚出半点的差池。
“哼,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还会有武功?”金城媚勉强透着气冷声问着一脸冷凝的天罗令绝。
天罗令绝放声大笑,“我堂堂玉面王爷,又怎会被你们那些偷梁换柱的雕虫小技给蒙骗过去!”
“你早知道我们的计谋?”金城媚不解得追问。
“不算太早~”天罗令绝淡然开口,“在本王成亲的前三天被本王无意间截下一只飞鸽,才发现了你们的计谋,所以本王便将计就计,留下一丝线索给柔儿,只身一人来此,为的就是夺得贵国的传世玉玺和玉牌,将你们这个蛮荒民族彻底的铲除!”
“你~”金城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局错一步,棋差一招!”天罗令绝轻蔑得提醒着她。
“我~”金城媚的眼睛瞬间变得暗淡,“原来,我与你最近的距离,竟是此时此刻!”金城媚痛苦得低声说道,眼睛无神得投向莫纤柔。
金城媚的瞳孔瞬间紧收,指着莫纤柔大叫道:“原来这就是你的爱妻,这个贱女人!”金城媚轻蔑的辱骂着纤柔,绝眉心一蹙,手腕间的力道加大,金城媚干咳了两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纤柔淡然一笑,凑近脸色涨红的金城媚,“就是我,怎样?”然后上下扫了金城媚一眼,笑得更加的不削,“我想,绝纵使眼光再差,也不会舍我取你!”一字一句刺进金城媚心中,只可惜她现在再不能说话。
“玉罗皇驾到~”台下传来老太监急促的传达声,病入膏肓的玉罗皇被众人抬了上来。
“媚儿,媚儿,求求你们放了媚儿!”玉罗皇呼吸急促的哀声恳求。
“放了她可以,交出贵国的玉牌,再对我浩大的天罗国投降便可,否则,一切免谈!”天罗令绝一字一句厉声说道,玉罗皇指尖抽搐,愣了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是不是单凭贵公主,筹码还不够?”纤柔冷冷得调侃。
玉罗皇猛然抬头,“你们只要放了媚儿,老皇马上答应割十座城池给贵国!”玉罗皇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纤柔冷笑一声开口,“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不知道贵国还有多少城池可以割舍?”
玉罗皇的手不停的抽搐着,金城弼不忍心见到老皇伤悲,跪地恳求道:“公主,请放我们一条生路,弼自当感激不尽!”
“两国相争,放什么生路,全是无稽之谈!喋血厮杀之际,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今日的玉罗国已经日落西山,还是早些识趣投降的好!”青衣鸟淡然开口,吓得众人目瞪口呆。
“玉牌在哪里?”天罗令绝冷声开口。
“玉牌只是一个象征,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消失了!”玉罗皇木讷得说道。
金城弼乘机起身冲向前,欲救下金城媚,被青衣鸟翅膀一扇,金城弼跌出丈许远,所有人都惊恐万分,再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玉牌吗?”纤柔冷冷的问着玉罗皇,阴柔的笑容让人胆寒,玉罗皇木讷得摇了摇头,“真的没有!”
纤柔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步步朝金城媚走去,匕首悬空,不停的在金城媚脸上晃着,吓得金城媚不断退缩,“不知道老皇会不会介意纤柔在贵公主脸上作画呢?”莫纤柔的声音阴冷得吓人。
“不要!”玉罗皇同金城弼异口同声道。
“不要也可以,只要交出传世的玉牌即可,不然,纤柔可不敢确保自己的手会不会不听使唤!”纤柔轻声说道,笑得轻蔑冷淡。
玉罗皇几近哀号,“玉牌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纤柔浅笑一声,“既然玉牌真的没有,那本公主也真的不必手下留情!”说着,欲向金城媚脸上划去。
玉罗皇从单榻之中跌落,“求护国公主手下留情,玉牌真不在国内,不信,你们可以将玉罗国掘地三尺,看个究竟!”玉罗皇老泪纵横。
绝与纤柔四目相对,微微点了点头,纤柔收起手中的匕首。正当此时,舞儿急促得飞来,火红的周身照亮了整个城台,刺目的彤红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公主,公主,黑将军已经带着二十万大军冲破了玉罗国边境,玉罗国寡不敌众,我军势如破竹,不出几日,定可以攻到国都,舞儿特来传达此喜讯!”舞儿说着说着身子缩回麻雀样儿。
天罗令绝嘴角勾勒出一抹运筹于帷幄的浅笑,松开手臂,一把将金城媚推到玉罗皇身边。
金城媚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愣愣得扭过头,痴痴得问着天罗令绝,“本公主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真的一点都不感动?”金城媚泪流满面,浑身酥软。
“一点都不!”天罗令绝冷冷得说道,将柔儿揽入怀中。
“你骗人,难道你一点都不对本公主动心?”金城媚的声音提升了几分,一脸的惶惑与错愕。
“一点都不!”天罗令绝依旧冷冷的说道,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如万箭般穿入金城媚心中。
突然,金城媚使尽浑身的力气冲出高台,“那请王爷记住媚的样子,来世~”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坠地,一代公主就此香消玉殒。
“公主~”就在众人惊慌错愕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金城弼毅然决然得冲出高墙,追随公主而去。
重物掷地有声,待纤柔同绝赶到高台边时,两人已经双双倒入血泊。痴男怨女,一齐共赴黄泉。若阎王地下有知,希望来世可以让他们成为一对神仙眷偶。
台下一片骚动,正当所有人欲举兵冲上台时,青衣鸟翅膀挥动两下,平地狂风骤起,沙石乱飞,所有人都倒地再不能动弹。
玉罗老皇绝望得望了一眼灰蒙蒙再寻不到一丝晴朗的天空,将最后一口气咽下,倒地暴毙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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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高台上 历史回荡
“你还要撑到什么时候?”莫纤羽冰冷得对着太子道,狠狠得给了他几鞭子。“快说,神物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太子浑身是血,虚弱得躺在冰冷的地下暗室之中,任由莫纤羽怎样摧残,始终态度如一。
“哼,嘴真硬,本宫倒想看看,你到底还能够硬到什么时候!”莫纤羽冷蔑得大笑着,猛地转过头对着门外的太监大声呼喝道:“传本宫口谕,速速召紫杉郡主进见!”话语冷厉有声。
太子大笑,“你找紫杉来也没用,本太子真的不知道!莫纤羽你聪明一世,难道就不知道本太子只是雪地里捡来的一个野孩子吗?”天罗令栩朝着莫纤羽嘲讽的说道。
“什么?”莫纤羽的眼皮眨的飞快。
“不然,我又怎么会做了一辈子的太子都没能登基为皇呢,你以为是什么,本太子告诉你,其实天罗皇早在四年前你还未嫁给我之时就已经驾崩了,不然,你又怎么会至始至终都没有见过皇一面,甚至连母后仙逝,皇都未曾露面!”
“什么?不可能,一派胡言,皇有批奏折,这事怎么解释?”莫纤柔脸色发青,握住鞭子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呵呵呵,太子妃你聪明一世,又怎会对此事丝毫没有怀疑?”太子冷笑着看向脸色骤冷的莫纤羽,蔑视得瞪着她。
不错,她曾经确实怀疑过,但只是苦于长久以来都找不出破绽与证据,所以只好作罢,便相信了天罗皇重病这一说法。
“母后没仙逝之前,这些奏折都是母后亲批的,母后死后,就交与了我,其实,归根到底,我与你都是天罗族的棋子!”天罗令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冷冷得提醒着她。
“你在骗本宫,既然你可以代替柳皇后批阅奏折,你一定知道神物在哪儿,一定知道!”莫纤羽恶狠狠得说完,继续在太子遍体鳞伤的身体上再加了几天条绵延恐怖的血痕。
“你打死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我早已说了,我只是雪地里面捡来的一个野孩子,所以徒有太子之名,论权利远不及绝!”
“柳皇后这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莫纤羽盛怒得问道。
“母后很圣明,她让我们彼此制约!”太子冷冷得对着莫纤羽笑着,嘴角的鲜血不停地渗出。
“让我们彼此制约,为的就是让天罗令绝更好的控制朝政,是吗?”莫纤羽怒气冲冲得空甩了几下鞭子,杯盘尽碎,碎物掷地有声。
“太子妃果然聪明~”太子冷笑着称赞,“在这场斗争之中,你乃至司徒壁,都不会成为最终的赢家,天罗国的江山,只会是你妹夫的一个人的!”太子冷冷的提醒着盛怒着的莫纤羽。
“哈哈哈哈,本宫偏不信,本宫要让你看到,天罗族的江山,早晚姓会姓莫,至于你的那位皇弟,本宫也不会让他活着回天罗!”莫纤羽放声长笑。
“只怕这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了的,除非你连莫纤柔一并杀掉!”太子泼凉水道。
莫纤羽的眼睛变得异常凶狠,“谁都不可以动纤柔一根毫毛,否则,本宫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莫纤羽狠狠得说完之后,转身离开阴暗的牢所。“老奴是奉太子妃之命,特地来请紫杉郡主进宫的!”老太监阴阳怪气得说道。
宁王爷大怒,拍案而起,“莫纤羽太胆大包天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紫杉郡主身体不适,不便进宫!”宁王爷怒气冲冲得说道。
“宁王爷,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据老奴所知,您的二十万大军,现在死下不到十万,您还要同太子妃斗么?”老太监一脸奸笑得说道。
“哼,此时天罗国除了护国公主有四十万大军之外,剩下就属本王了,只要本王一日在,就一日与妖妃势不两立!”宁王爷大声拍着桌子,将桌上的茶杯震得粉碎,“来人,将这个老妖精拖出去斩了!”宁王爷扬手,对着门外呼喝道。
老太监吓得跪地求饶,浑身颤抖,连话都吓得不会说了。
“慢着~”紫杉冷声打断,“紫杉愿意同公公一起进宫!”
“糊涂,紫杉!”宁王爷老脸张红。
“父王,他在那儿,我不能不去!”
“父王不准你去!”
“可紫杉必须得去!”
“你为何如此痴情?”宁王爷痛苦的撇过脸去。
“这是爹爹教会紫杉的,自从娘亲死后,爹爹就一直未曾续娶,紫杉知道,是爹爹始终忘不了娘亲,可是紫杉又何曾不是呢,所以请父王务必答应紫杉,紫杉相信,在天上的娘亲,也会支持紫杉的决定的!”紫杉轻柔得说完,跪地向宁王爷磕了个三响头。
“紫杉,这是虎口,你去不得!”宁王爷苦口规劝。
“是虎口也必须去,不然我会恨自己一辈子!”说完紫杉垂眼,冷冷对着跪在地上老太监说道:“劳烦公公起身带路!”声音冰冷得似腊月寒风。
一袭紫色衣衫在风中纷飞曼舞,衣袂翩跹之中女子的脊骨始终傲然挺直,让人肃然起敬。天空渐渐放晴,微弱的阳光无声的照耀着所有人,一切在瞬间静默。
一座城池的历史,一个国家的历史,在一朝间被改写。
玉罗皇同金城公主的瞬间离去,使得一个国家在瞬间蔫萎。玉罗国的士兵一下子失去进攻的动力,节节败退,天罗国的军队在十天之后直达了玉罗国国都。
玉罗国能征善战的将士们大多都在这次浩大的战役中牺牲了,永远的埋葬在了这片他们誓死守卫的土地之上。
朝中所剩的文臣们都已经慌乱无主,很多都一病不起,再无心干涉朝政。王公贵族生怕自己成为第一个打压的目标,皆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随着国都的失陷,玉罗国的群臣联名写了归降书,表示愿意长久的臣服在天罗国的万丈光芒之下。天罗令绝所有的目标都已达成,只是结局却总是凄凉。
“玉罗已经成为一个历史~”纤柔站在高台上,望着满目疮痍的山河,支离破碎的河山感慨得说道。
“是啊,曾经的辉煌,如今的破乱,时间真会折煞世人~”天罗令绝也悠悠的发着感慨,有丝疲惫的望着自己的爱妻,“柔儿会怪本王么,会怪本王将一个原本平和的国家,瞬间变得萧瑟?”天罗令绝低声问道,无声的风吹弄着他额间的青丝。
纤柔淡淡的摇了摇头,“如果你不如此,早晚有一天,天罗国会同如今的玉罗国一样。你我都不是布衣百姓,太多的勾心斗角、厮杀争戮我们避免不了,平凡人家不问世事,恬淡肆意的生活,我们实在享受不了…所以~”纤柔缓步走到天罗令绝身旁,依偎着自己心爱的夫君,轻柔得说道:“我又怎会怪你!”
天罗令绝动情地将纤柔搂入怀中,爱惜得吻着她的前额,“金城媚机关算尽,布下这个惊天大局,最终困死的——是自己!”天罗令绝缓缓说道,望着城台下方,血迹早已被冲刷殆尽,但一切却又历历在目。
“是啊,如果你真的中了她的计,只怕天罗国此刻也危在旦夕了~”纤柔轻声说道,不由得舒了口气,“不过有一点,她并没有算进去~”纤柔抬眼望向绝,“她对你的真心!”
天罗令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玉罗国也算忍辱负重,花了这么多年等待时机,却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啊,原本万无一失的联姻计划,可以换得玉罗国的盛况空前和天罗国的畏惧三分,却其间出了两点差错:绝的提早发现和金城媚的一往情深。如果绝不提早发现的话,只怕现在你就只能被逼着成亲进入洞房~”纤柔说着说着,突然莞尔一笑,“其实,金城媚也确实是个古怪又烈性的女子,到死都没有强行将你推入洞房,只是用尽手段逼你说一声‘同意!’”
天罗令绝长长的叹着气,平静得点着头,“或许,这就是她作为公主的桀骜吧,无论如何,都希望本王能够亲自答应。算来算去,她也算是这个布局中的一个牺牲品!”
“是啊,虽说是金城媚加速了玉罗国的灭亡,而归根到底,她也只是个牺牲品。若不是玉罗国虎视眈眈,早就有外扩疆土的意念,先人也不会早早布下这个局,反倒将自己重重困住!”纤柔概叹,撩起被风吹乱的发丝,低头望着台下。
“很多时候成败都只在一线之间。玉罗国若不布下这个局,天罗国虽然一时没有理由进犯,然而,他们的疆土也得不到扩展;相反,他们若布下了这个局又获得成功的话,以本王在天罗国的身份地方,他们若想获得一些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