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薄施粉脂依然可以典雅出众~”书黎细心得为纤柔上妆,惊叹得赞美道。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书黎温柔得帮纤柔梳理着黑玉般的商法,嘴角始终带着一抹复杂得笑意。
“谢谢你~”纤柔的手抚向了书黎的纤臂,似水如波的眼眸之中有点点莹光在闪烁。
“我是个罪人,能为公主做一些事情赎罪,我已经颇感欣慰了!”书黎边说边将凤冠为纤柔带上,“公主今日真的很漂亮,真的是美煞整个天罗~”笑语盈盈的说道,将血红的盖头轻轻的为纤柔盖上,长长的送了一口气。
“郡主,迎亲的大轿已经到了,郡主动身吧!”门外侍女清脆又急促的传话。
“好,知道了~”书黎答完便躲进了一旁的衣柜。
“等等~”纤柔轻呼出声,“郡主今天……真的很漂亮!”纤柔真心得说道,书黎点了点头躲入了衣柜之中。另一边的绝王府则是一派萧条冷落的景象,萧条到无人敢高声说话,生怕与这萧条的景象不符。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连媒婆都不敢将这几句激动人心的话语说得高亢起来。
而纤柔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因为绝的心中真的只有她一人,不然这婚庆也不会办得如此的简单,简单到连宴请都不如。
“夫妻喝交杯酒!”媒婆说完,将两杯清酒放入新人手中,在盖头下的纤柔淡然一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倒是天罗令绝,始终小口小口地轻啜着杯中的清酒,缓缓地抿着,始终不下咽,一盏小小的清酒喝了半柱香的时间,让众人都觉得,这仿佛不是在喝喜酒而是在喝诀别酒。
“书黎郡主驾到!”一声高亢有力的传达声让所有人都惊慌不解起来。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书黎幽雅深沉的一路走来,引起所有人的惊嘘。
“书黎姐姐~”紫杉惊呼。
太子和太子妃的脸色都在骤然间改变,司徒壁更是摸不着头脑,看着身旁表情凝重的可人。
正当众人窃窃私语之时,纤柔一把将大红色的盖头掀掉,血色的盖头被风吹起,轻飘在漫无方向的和风之中,引起了一次更大的波澜。
天罗令绝握在手中的白瓷杯“吧嗒”一下落地,眼神却变得异常明亮。
“大喜之日摔了东西,不吉利哦~”纤柔微微扭过头对着一脸诧异得天罗令绝道,眼神之中魅惑异常,仿佛会勾人魂儿。
“绝王爷和护国公主的大喜之日,本郡主自然不能送上太薄之礼~”说完一挥手,一个侍从将一个金碧辉煌的木匣子放在了书黎手上,书黎亲手将其打开,里面竟然是金灿灿黄金铸造的兵权令牌。
周围一片混乱,人群之中沸腾了起来,莫纤羽的手指一下子掐进了肉里。“啊~”纤羽吃痛得轻呼一声,指甲竟然脆生生的折断在苍白的掌心之中。
书黎将盒中的令牌取出,缓缓地走到了纤柔面前,“父王年事已高,决定主动退位,所以特地命小女将兵权转交给护国公主!”说罢,书黎双手捧着令牌将沉沉得令牌郑重得交到了纤柔手中。
“见令牌如见人,从今往后,所有人必须听命于护国公主,不得有怨言!”书黎高亢地说完这句话,在场的所有士兵军官都高呼“护国公主千岁,护国公主千岁~”纤柔高举起令牌,冷艳庄重的气质一下子让在场的宾客军心大振。
“从今往后,就由本公主统领各位,本公主坚信,只要我们一日在,天罗国就会永世昌盛繁华!”纤柔冷冽的声音响起,有一种震人心魄的力量,使得所有人都甘愿为其卖命。
天罗令绝脸上洋溢出钦佩得微笑,冰冷得大掌紧紧的牵住纤柔纤细的素手。紫杉与太子面面相视,欣慰得一笑,眼睛之总绽放着柔情。
司徒壁被纤柔的话语震得浑身一愣,紧紧得抱住可人,可人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透微笑,异常的诡异。莫纤羽黯淡得别过脸去,与这活跃高亢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纤柔的目光最终投向书黎,书黎对着台阶之上纤柔会心得笑着,笑得很轻很柔,很甜很美…
暑期生活正式开始了,为我碌碌无为的大二的生涯画上了一个怪异的休止符。
《天罗殇》也接近了尾声,伴随了我一个学期的伤痛也即将结束,《殇》虽然不受欢迎,但皮皮依然会倔强得我行我素得把它写完,因为这是皮皮得心血!
第六十三章 喜庆时 悲怆上演
本是一场再平淡不过的政治联姻,却戏剧性得变成了一场权利的交接仪式,一场全天罗都幻想已久的婚礼。
绝王府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四处都传来欢呼与祝福。
“快点布置啊,干愣着干什么啊?”真真急促得催着追命和管家道。
管家为难的看了一眼真真道:“什么都没准备,如何布置!”
“你个木鱼脑,脑袋里面装生洋葱啦,没有就买啊,笨死人!”真真没好气的猛敲着管家的头,完全忘记了他是觉王府的管家,只当是马家寨的小罗罗了。
“姑娘说得即是,我这就命人去买!”管家被打了反倒不恼,还兴冲冲得跑开了。
“真真真是心急~”追命意味深长得说道,觉得她完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可人的眼神顷刻间变得黯沉又阴郁,虽然她渴望促成真真同追命,但当她看到追命对真真微笑的时候她的心依旧会痛得抽搐起来。
“你为何会来?”天罗令绝轻声问着纤柔,脸上表情虽淡,却能够分辨得出来眼角的笑意。
“你不希望我来?”纤柔挑眉问道,忽一抬眼,美煞世人。
天罗令绝嘴角亦浮上了笑意,“希望,只是没有想过你会来!”
“若我不来,你会怎样?”
天罗令绝苦笑着不语,是啊,如果纤柔不来他会怎样,但是——纤柔来了,他的计划发生了改变。
“无论如何,我不会再松开你的手,哪怕到了你没有能力抓紧我的那一天,我也决不放手!”纤柔抓起天罗令绝的手坚定地说道。
天罗令绝微微一怔,点着头,“本王再不会松开柔儿的手!”只是笑得有些古怪,仿佛积压了许多的心事。
纤柔动情得靠在了绝身上,“靠在你身上依旧是那么的舒服,只是你丧事一般的孝服很时让我无语~”纤柔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口气变化了些许。
“呵呵,总有一天,本王会补给柔儿一个婚礼的!”天罗令绝朗声说道。
纤柔如泄了气的球一般翻了两个白眼,“你的总有一天反倒像遥遥无期的谎言,总也到达不了~我还是好好把握当下,免得你再次赶我走!”纤柔调侃得说道。
天罗令绝坏坏得笑着,“这次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祝福你们啦!”紫杉走近深拥着的一对璧人道,眼神又冷不丁得看向纤柔,“变得真快!”轻声对她耳语了一句。
纤柔得意得笑笑,“喜酒不是白喝的,听闻紫杉郡主素来出手大方,不知柔儿大婚,您送了什么奇珍异宝啊?”纤柔俏皮得说道。
天罗令绝看着自己些微有些泼辣的爱妻,轻笑出声,为了不妨碍到爱妻的“讨债”路程,识趣得撇过脸去,假装看着宾客。
“我有送啊,整套的南洋珠哦,哼,小心眼,莫府这么有钱,你还这么死抠,到我大婚之日,定让你十倍还上啦!”紫杉愤愤不平得说道,后悔自己交了这么一个损友。
“这不算,这是你送给书黎郡主的礼物,本公主想要郡主脖子上的琉璃锁;不知郡主舍不舍得割爱啊?”纤柔狮子大开口道,表情古怪。
“你还真要的出口啊?”紫杉不自觉得给了纤柔无数个白眼。
突然纤柔神神秘秘得凑近紫杉道:“传闻到了子时将长命锁戴入心仪之人的脖子之中,对方就一定会长命百岁哦!”
“当真?”紫杉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但瞬间就故作清高道,“坊间传说大都不可信!”然后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柔儿说得是真的吗?”天罗令绝撇过脸问道。
“自然是假的喽,其实紫杉很好骗啦,本公主这么说,只是为了给她和你皇兄制造一些深夜独处的机会而已~”纤柔平淡得说道。
“柔儿还真是心思缜密!”天罗令绝似夸非夸、似损非损得说道。
纤柔斜睨着眼望着天罗令绝,“打不死你!”说着就挥手上前,天罗令绝机警的一闪身,嘴角的笑意邪魅得迷人,“本王好歹也是天罗国堂堂二皇子,虽不如太子那般至高无上,但也是天罗族的血脉,柔儿舍得打?”
“我有什么不舍得的啊,大不了打死了你,我再生一个天罗族的遗脉喽!”纤柔没好气得说道,招招致狠,但一招都没有没有占到便宜。
“好啊~”天罗令绝嘴角的笑容拉大,看得纤柔有些晃眼,纤柔长叹了口气,将嫁纱一挥,“不打啦,有辱本公主淑女风范!”
天罗令绝已经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无奈反手向后,生怕自己再次惹得纤柔不高兴。
“祝福你们!”书黎走近天罗令绝同纤柔,温柔得说道。
“是啊,今日居然是柔儿大婚,本宫和太子都好生意外!”纤羽不冷不热得说道,眼角的余光扫向书黎,使得书黎浑身一怔。
“是啊,只是本太子要送你们一件更意外的东西!”太子许久从长袖之中摸出了一道诏书,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诏书的宣读。
太子庄重的走到最上的一层台阶,沉声读到:
奉天承运,皇后诏曰:
莫氏纤柔者,仙姿绝色,性巧颖慧,深明大义,智谋远略。
心怀天下,体惜苍生,乖俏娇柔,为人宽和,苍天羡宠。
护国公主者,为朝邦远游学习长治久安之术,他日归来,必为天罗造福。
一旦归来即赐婚于天罗国二皇子绝王爷,望两人相濡以沫,定国安邦!
钦此!
太子郑重得将其念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天罗令绝一袭雪衣,平静得上前领旨,眼角有一丝光亮在闪烁,或许是因为感动,或许是因为——他总算能够明白了一些母后良苦的用心。
太子欣慰得笑着,看来今日这道密诏是带对了,太子妃眯着眼睛看向太子,冷蔑得一笑,满眼寒气。
书黎自嘲得笑笑,原来她不退让也不会修成任何的善果。
“依旧谢谢你!”纤柔看出了书黎脸上无奈的表情,诚恳得说道。
“公主客气了,我只是懂得了一些应该懂得的道理,成全了一些应该成全之人而已,并无其它!”书黎淡然的说道,无论何时,真正的书黎总是那么的倔强高傲。
“无论如何,谢谢郡主的成全!”纤柔继续说道,琥珀色之中混有墨绿色的眼珠仿佛可以看穿人心一般。
“我也是为了赎罪~”书黎低沉得说道,心中又太多的苦涩,她永远给自己一条并不平坦的道路走,永远逼自己走得那么绝。
“谁都不需要你的赎罪,你的释怀就是你最好的赎罪~”纤柔冷静的对着书黎说道,眼神深邃不见底。
“护国公主~”书黎哽咽了一声,心里涌起热流。
纤羽一直从冷眼里打量着书黎,手指不自知的掐进了肉里,脸上一贯的平静清冷,只是那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冒着熊熊烈火。
“好好保管好兵符,这是全天罗至高的权利,从今往后,公主就是天罗国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将军了!”书黎郑重得说道,低下头的时候,眼神里却有着无尽的落寞,她背叛了自己的父王,她忤逆了他的意图。
“绝王爷千岁,护国大将军千岁…”绝领完圣旨,所有的在场人员都高呼出声,顷刻间人声鼎沸。
“所有人都认可你了,女将军!”紫杉调皮得说道,嘴角的笑意很甜很美。“邀本王来此地究竟是为了何事?”恭亲王大声说道,一把年纪依旧桀骜不驯。
“要你死!”南宫若漓恶狠狠地说道,同时走出的有公孙扬、公孙赋、南宫若依和鬼影妙。
“哈哈,都是旧相识,不过,本王倒想看看是你们死还是本王亡!”恭亲王说罢纵身一跃使出了“天罗十七煞”。
一时间阴阳颠倒,雨雪纷飞。翠叶浓红急飞骤舞,片片如利刀邪刃,刺穿人心。邪风急促,一时沙石乱飞,席卷漫天。江河湖海的水奔涌倒流,掀起千丈巨浪,点点飞溅顷刻间凝结成冰,铺天盖地的降落下来。
“又是神力,有本事就单打独斗!”鬼影妙盛怒得说道,不停地挡住四周横飞着的“暗器”。
“本王今日就送你们一程,让你们死得瞑目!”恭亲王继续加重了功力,翠叶浓红冰块沙石的速度加快,公孙执等人的全身都被这些利刃划伤。
“这样不是办法,师兄,我们四人用所有的内力撑起一个金刚圈,你一人在其中,直接击中老贼的要害,你们意下如何?”公孙赋问着剩余的三人。
“我们同意!”三个女辈齐齐得开口。
“我不同意,金刚圈只能坚持一小会儿,而且你们都冒着生命的危险!”公孙扬眼神凝沉,不住得摇头。
“师兄,这是我们仅有的一线希望,不然我们五个都会活活葬身于此!”南宫若漓悲伤的规劝道。
还没等公孙扬回话,其余四个就使了个眼色,四人同时出力,一个如火球般的金刚圈就在顷刻间形成。
“不行~”公孙扬不停地摇头。
“师兄,你一定行的,你一定可以的!”南宫若漓不停地说着,眼角划过泪痕。“我们不能再苟且偷生了,师兄~”
钢圈外的人不停得被利刃割伤,但依旧苦撑着,公孙扬看着圈外如血人般的亲人,泪水滚落了下来,眼睛一闭,大步走到恭亲王身旁。
“你们是想找死!”恭亲王惊慌得说道。
“该死的是你,我们是为民除害,你欺压百姓,残害忠良,毁了我们飞到门,灭了江湖上无数的帮派,填埋了数不尽的俘虏,火烧了毫无过错的良众,打压了所有对你有异心的朝臣,毁坏了无数女子的贞洁……你真是坏事做绝,你不死,所有的人都活不安宁!”公孙扬说罢,双掌穿透了恭亲王的心脏。
“啊~”公顷王鲜血直喷,染红了圈外所有的人,“呀~”恭亲王使出所有的内力,无数棵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啊~”圈外的四人被震得倒地不起。
“我要你命~”恭亲王双手掐着公孙扬的脖子,直到两人一齐倒地。
“师兄,师兄~”南宫若漓一点一点得爬到了公孙扬身旁,对着已故的公孙扬的尸体道:“师兄,我们报仇了,我们除害了~”说完倒在了公孙扬的怀中。
太阳依旧升起,天空恢复了明亮,明媚的阳光射在六人的身上。
一切是那么的凄凉,一切又是那么平和,阳光将六人身上通身的血红色染照成一片肃穆的光雾。书黎不由得抚向了自己的心口,心里异常的惶乱不定。
“怎么了,郡主?”纤柔关切得问道。
书黎眉心紧锁,摇摇头,但不祥的预兆却笼罩了她整个脑海。
第六十四章 离奇失踪
亘古的风不停地吹彻着,斜阳染红了天宇,天幕下斜躺着六个血一般的人。
或许壮烈的死对他们来讲,远要比隐姓埋名苟且偷生的强,所有的人脸上都是那么的平静与祥和。
夜幕急速降临,将四周都染上一层恐怖的黑,树叶轻摇,阴风阵阵。
绝王府依旧热闹,一点不被外面诡异的天气所影响。
“真真~”书黎轻步走到真真身旁,温柔的呼唤,却依旧让马真真觉得陌生。
“书黎郡主!”真真低声请了个安,完全没有一贯的泼辣。
“你依旧可以喊我善儿~”书黎依旧温柔的说道,看着眼睑低垂的真真,突然,她也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间变得好遥远。
“不必了,郡主就是郡主,善儿就是善儿!”真真冷声道,头轻轻撇过去。
“我不是有意骗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一辈子不要醒来!”书黎内疚得说道,无奈得叹了口气。
“没关系,算到底,还是我对你太坏!”真真说完便抽身离去,书黎不再是善儿,她也不再是真真姐,她们之间的纠缠也到此为止吧。
“书黎郡主,最近身体如何?”不知何时,书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