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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柔的目光移向马真真,淡然一笑,又温柔得望着密道的窗外,“我说过,我已经放下了,自然不会再为难她了~”温柔淡声说道,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发呆。
“那她身上的毒怎么办?”可人依偎在追命怀中,娇艳的昂首问道,低低的抹胸遮不住可人美丽的前面,追命看着酥胸半露的妙可人,将自己的长袖轻轻遮挡在其前襟。
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可人脸颊绯红,纤柔温柔得看着眼前暧昧的一对,忍不住开口对着绝道:“看来追命的终身幸福无需你再担忧了~”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让可人越发的羞涩,颔首不语,脸上的红晕始终退散不去。
天罗令绝冷淡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的笑意拂过,甚是附和着自己的掌心宝道:“恩~”天罗令绝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表情古怪的看着追命。
追命迅速将自己放置在可人胸前的手抽去,淡然的笑着,“绝兄见笑了~可人只是在下的一位知己而已~”说得云淡风轻。
可人原绯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红艳的双唇变成可以渗出血般的紫黑,但仍旧笑着为追命辩解道:“确实如此,是可人不是,让绝王爷与护国公主会错了意!”声音依旧的娇气十足,笑容依旧的魅惑十足,只是心在不停的抽泣。
纤柔深情望着仍旧故作风骚的可人,可人也淡淡得扫视了一眼纤柔,却被纤柔身后的风景给震呆住了,大片大片的雨水无情得冲刷着一株倔强在狂风之中的仙人草,可人看得恍惚,“公主~”无意识的轻呼出声。
“什么?”纤柔看着可人的眼神变换了一丝,身后的狂风暴雨逐渐消停,“您身后~”可人仿佛被催眠了一般地开口道。
“我身后什么?”纤柔费解得看着如遭梦魇一般的可人,所有人都看向纤柔身后,都不解得看着可人。
“可人,你怎么了?”追命用力推了推可人,可人恍然惊醒,用惊异的眼神看向追命,瞪大眼睛然后深吸一口气,“没什么,看花眼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可人淡然的辩解,但是坚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不禁对纤柔大为好奇起来。
追命以为是自己刚刚的淡薄伤害到了素来坚强的可人,于是暗自撇过脸去,不在追问。可人继续刚刚的话题,“书黎郡主身上有毒,公主决定怎么处置呢?”
“我会竭尽一切救她~”悠悠的开口,望向窗外,本能告诉她她应该救她,但是出于私心,她确实不再想面对她。
天罗令绝的脸色一变,“她是自作孽不可活,本王决不允许你不救!”冰冷的声音之中带有五分的愤怒。
“‘忘忧水’无药可治!”真真纠正纤柔。
纤柔恍然抬眼,有些愕然的望着真真与绝,然后仿佛记起什么般淡笑一声:“不至于吧,这既然是‘飞刀门’的毒药,我也许可以试试!”
“纤柔!”天罗令绝的声音之中已然全是愤怒,犀利的眼神看向一脸恍惚的纤柔,书黎在突然间醒来,揉着眼睛看着真真,“姐姐,我们怎么在这里!”书黎的话语引来所有的目光。
“我们…。。我们遇到了故人…。善儿不怕…。姐姐在”真真不知该如何开口,眼神始终不敢看向书黎。
书黎乖巧地抱着不知所措的真真,暖心得说道:“有姐姐在,善儿什么都不怕~”说得真真潸然泪下。
纤柔看着如痴儿一般的书黎,不知该如何是好,天罗令绝皱眉看了一眼一脸痴呆的书黎,口气依旧冰冷,“她现在这样很好,无需回到从前!”
“可是…。您又该如何向恭亲王交代呢?”追命不解的问道,心中倒抽一口气。
“本王从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无需你操心!”口气依旧的冰凉,让人听了心中惧怕。
“姐姐,他凶,善儿怕~”说着如婴儿般大哭起来,吵闹不堪,真真厌烦的看着哭得极凶的书黎,一脸无奈。
“如此吵闹,会惊扰姐姐他们的,他们应该都起身了!”纤柔担心得看着天罗令绝,正当天罗令绝想一掌劈向书黎,将其打晕之时,可人机灵得从追命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飞到书黎面前,从瓶子之中洒出的液体正好坠入书黎口中,书黎咽下之后瞬间便停止了哭闹,大大的打了哈欠,然后重重得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你给她服了什么东西?”真真凶狠的盯住可人不放,口气又恢复到以往的凶狠泼辣。
可人白了真真一眼,故意卖弄着自己的风姿,表现得甚是轻浮,用托着嗓子的声音有意无意的对着眼冒怒火的真真道:“没什么,死不了,急什么?”媚眼微抬,看着自己光艳的长甲,满意得媚笑。
“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想怎样?”真真怒气冲冲的咬牙切齿道,脸涨得通红,可人依旧那副慢吞吞的姿态,玩弄自己心爱的手链,将它缓缓转动着,五彩的水晶发出璀璨、迷离、震破人心的光芒,真真被这五彩的光芒灼得睁不开眼,用手拼命挡住自己的眼睛。
“真真莫急,是一种催眠药水,叫‘沉香睡’。”看着急躁的真真,纤柔忍不住为可人辩解。
可人魅惑地望向纤柔,笑容虽艳,却亲切得没有距离感,“公主何必为她解释,急死她不是更好?”调侃的口气让真真很不高兴。
“你个讨人厌的狐狸精,你娘一定和你一样!”真真气急败坏的开口辱骂着可人。
可人觉得真真就如同一张用茅坑旁杂草粗制而成的素纸,虽然净洁,却又臭又硬。但是无论如何却是一张干净没有遭受过过多渲染的素纸。
“你这般的凶巴巴,恶狠狠,你娘亲也一定如你一般吧~”可人淡然的回复她,看到真真古怪的表情,就猜到了答案。
真真想着自己温柔善解人意的娘亲,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不由得鼻子一酸。“我娘才不是这样呢,你是没见过我娘,我娘可好呢!”
天罗令绝心中觉得好笑,但是脸上一贯的冷峻,“看到你,本王实在很难想象出你娘亲该有如何的好!”用最平淡得口吻叙述着,却让人怎么听怎么怪,讽刺意味浓烈却又口气淡冷,所有人都忍不住掩面轻笑。
“你…”真真生气得重重爬在桌子上,埋首于双臂之中,羞于见人一般的模样。
“你爹爹可好?”可人轻吹着自己的小拇指,阴阳怪气得问着马真真。
“不知道,干嘛?”真真的头突然的抬起,将可人吓得不轻。
可人拍了拍自己的酥胸,将前面的衣襟理好,笑眼盈盈得道:“没什么,只是~”话说到一半又看向自己乳白细腻的玉臂,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皮肤有些干燥,不由得皱着眉吐了口气。
“只是什么啊,我警告你,不准打我爹的鬼主意,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真真急躁的大喊道,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眼珠如黑葡萄一般圆润。
纤柔看着脾气极差的马真真,又看看身旁眉心紧锁的绝,急忙开口,“真真,有话好好说,坐下!”纤柔生怕真真再度生气,极力规劝着脾气火爆的马真真。
真真一甩头,看到如剑锋般阴冷的天罗令绝,不禁吓了一跳,识趣的乖乖坐下,狠狠咬着自己的手指,心里憋屈。
“我可从来不打什么鬼主意,我只是好心好意提醒你,好好照看好你的爹爹而已!”可人又是慢条斯理,阴阳怪气的同真真说道。
真真将口中的手指放下,“你会有这么好心?”斜睨着眼望着狐媚一般的妙可人。
“我为何不会?”可人好笑的看着她,嘴角的盈笑逼人犯罪。
真真厌恶的撇过脸去,“不要对着我笑,难看死了!”
纤柔与绝相视一笑,天罗令绝的眉心再次舒张开来,轻轻将身段柔软的纤柔搂入怀中,眼中无限的钟爱。
追命轻吻了一下可人的耳垂,可人没有反抗,虽然刚刚的不愉快让可人心中不停的滴血,但她从来无法抗拒他的任何要求,她暗自无奈的转了一下眼珠,继而又看向眼睛不知停留在何方的马真真。
“我真的是出于好意哦,让你爹爹好生养着身体,不然只恐连我娘亲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了!”可人口气虽然一贯的娇妖,但是还是深藏了无限的讽刺。
“放你的屁,你也太有眼无珠了吧,我爹爹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你以为是浪得虚名吗?”真真生气得冲着可人叫喊道。
“我从未怀疑过,因为我娘的对手,从不可能是无名小卒,只是~”可人轻笑出声,让真真觉得更加的烦躁,“只是,所谓的大侠之女的你实在是让我很失望!”可人如是说道。
正当真真想开口反驳时,只看到天罗令绝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有人靠近!”所有人都惊讶得盯着天罗令绝看,不再敢发出只言片语。
第三十七章 牡丹园别叙
“皇弟,请问在吗?”突然一端传来清晰的声音。
密室正好在天罗令绝的寝室之后,绝在密室之中安装了扩音石,所以外界的声音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柔儿,这里就交与你了!”说罢便起身从密室的入口处走出,真真感叹于密室的设计精巧,看似一面墙壁,原来里面全是隔空的铁板,用以隔声隔热,推开是一个书架,合上确是严严实实看不出一丝破绽的白墙。
天罗令绝通过密室之门来到自己的卧室,大步走到房门口,将大门一拉,冷着脸看着站在门口许久的天罗令栩,“皇兄,不知找本王有何事?”冰凉的口气亦如他冰冷的脸。
“可否换个地方说话!”太子倒也开门见山的对着天罗令绝说道。
天罗令绝幽深的双眼变得更加的深悠,点了点头,在前径自无声的带路,无视自己皇兄太子的身份,天罗令栩在背后看着自己雄姿英发的皇弟,虽然心中有太多的苦涩,但仍旧会心一笑。
天罗令绝将太子带到牡丹园便停下了脚步,“有什么话就说吧!”淡漠的口气,夹杂着早起的凉气,让太子觉得莫名的寒冷,不禁轻咳了两声。
天罗令绝不去看他,太子自顾自的将手握空拳放在唇边,丝缎的绸子从太子手上滑落下来,手臂上露出一条深深的疤痕,如蜈蚣般盘延在太子清瘦的手臂上,显得越发的丑陋与显眼。
天罗令绝仿佛一下子被震惊到了,惊奇得盯着他的手看,太子急忙将滑落而下的袖子理好,盖掉那条奇丑无比的疤痕。
“怎么回事?”天罗令绝惊讶得问道。
“无碍!”太子轻咳了两声,摇摇头,欲扯开话题。
天罗令绝的眼神变得异常的犀利,“又遭到了袭击?”剑眉横斜,脸上带有杀气。
太子扭过头,本想赞美一下牡丹的艳丽来转移话题,却听到天罗令绝不满的声音,“他们万不该此般对你,战场上横扫天下的人是本王,有什么不满,全应该冲着本王来!”说着生气得甩了一下自己的长袖,手背上青筋暴凸得异常明显。
太子上前一步,“他们有行动了~”轻声对着天罗令绝道。
“什么?”天罗令绝眼中迸发出冷厉的光芒,眼神直勾勾的射向太子。
太子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云罗国已经撤兵了!”口气淡然的说道。
天罗令绝指骨划过鼻翼,“确实怪异,这场战争本来就来得莫名其妙,战争中途敌国太子又前来拜访我国,而其后又毫无缘由的休战,这一切确实奇怪!”天罗令绝一步步分析,眉心紧蹙。
“是啊,确实如此~”太子感叹得开口,手却不自觉地伸向了那条深深的疤痕。
“父皇有何旨意吗?”天罗令绝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让太子浑身震颤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平静。
“父皇身体不适,暂时还没有任何的指示!”太子以一贯的口吻说道,心中却汹涌着惊涛骇浪。
“父皇身体不适就该请太医好生的调理,本王已经四年有余没有见过父皇了,纵使父皇不想见本王,也不应该连母后仙逝都不露面!”天罗令绝的声音清冷,充满了愤恨。
太子心中忐忑,但依旧以温和的口吻道:“父皇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了,所以无法露面,皇弟,你一定不要误会父皇对你的厚爱。”
“哼,为何你可以见父皇而本王却不能,为什么?”低垂着眼定向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太子,他从未在意过他的太子身份,一直傲慢的临驾于太子之上。
“父王…是不想让你看到他垂危的样子…绝,你万不该忌恨父皇…”太子温和的开口,声音之中充满了恳挚之情。
“哼,或许你是太子,所以他老是惦念着你,不过也请你放心,本王不会忌恨他…毕竟他是本王的父皇!”
“这就好~”太子欣慰的笑了,无论天罗令绝怎样对他,他都无所谓,他只求绝不要误解天罗皇。
“莫纤羽呢,司徒壁前来,莫纤羽定不会闲着吧!”话语之中讽刺意味十足。
“她是你皇嫂,无论如何,绝都不该如此直呼其名~”太子看着一脸严肃的天罗令绝,感叹得说道。
“你又当过她是你的太子妃吗?”天罗令绝抬起眼,斜睨着自己的皇兄。
“我敬重她!”
“可她却想将你取而代之!”
“其实,我能懂她,只是她太激进了!”太子无奈的说道,长长得叹了一口气。
“笑话,你居然还会懂她?”天罗令绝蔑视得说着,冷笑一声。
太子点点头,“她也有她的无奈,只是走错了路,又被逼急了~”太子缓缓的说道。
“哼,逼急了?笑话!”天罗令绝眼里尽是不削。
“绝,有时候不要逼人太甚~”太子温柔的规劝着天罗令绝道。
“本王若有,四年前就早逼你休了她!”天罗令绝越聊越觉得心生烦闷,他实在无法理解太子内心的所想。
“绝,凡事小心!”太子突然平静得说出这么一句,天罗令绝不知为何,心头竟有一丝暖流滑过,深遂的眼神再一次定向太子。
“我赠与皇弟的‘青衣鸟’,皇弟好生收着了吗?”太子眼神温柔。
天罗令绝恍然间像记起了什么一般,“收着了~”淡然的说着,其实,他压根把这个给忘记了。
“这就好!”太子感激的说道,紧紧握住天罗令绝的手,天罗令绝狐疑得看着太子,眼神之中有一丝诡异。
“无论如何,好生收着它!”太子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丝祈求。
“本王可不像皇兄那般,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打理那些鸟儿,不过本王会好生收着的!”天罗令绝接过太子眼神之中的那抹祈求。
太子舒了一口气道:“纤羽纵使有万千的过错,希望绝也不要对她赶尽杀绝,毕竟她也是纤柔的姐姐!”
天罗令绝的手指不由得一动,赶忙将自己的手掌从太子手中抽离出,“你还对纤柔念念不忘?”天罗令绝不满得问道,心中莫名得窝火。
“纤柔永远是你的,我从不与你争!”太子幽然开口。
天罗令绝扫视了太子一眼,“况且,我已经有了紫杉!”太子开口打消天罗令绝心中的猜忌。
“紫杉~”天罗令绝喃喃道,看着满脸无奈的太子,一丝关心拂过他的心底,“皇兄似乎喜欢紫杉郡主已经很久了,是碍于莫纤羽,才不娶她吗?”
太子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喜欢她,所以不能将她陷于黑暗的沼泽之中~”
“但是你又可以保护她多久?”
“如果可以,希望是一辈子!”
“你曾经不休掉莫纤羽,以后你又该如何面对她?”天罗令绝实在不明白太子心中的顾虑。
太子将目光放远,看着远处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嘴角藏着一抹苦笑,他没有告诉绝,曾经,她无法休掉纤羽,因为他从不想影响他与皇后的之间的母子情分,归根到底,也许,是他心中藏匿有太多的顺从。
“皇兄!”天罗令绝厉声叫醒思绪飞离出去的太子,“额?”太子疑惑得回过神儿,接下来又是一脸云淡风轻的假面武装。
“你会如何处置莫纤羽?”天罗令绝冷冷得问道。
“见机行事、见招拆招~”简单的话语,让天罗令绝微微一怔,突然觉得自己兄长的形象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皇兄为何可以如此的波澜不惊~”天罗令绝惊异于太子的淡定与从容。
太子淡笑着看着浮在天边的游云,声音如浮云一般飘忽不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