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的名号统统报出来。
天罗令绝依旧好奇,但看到纤柔冷冷的反应,也不便多问,于是盯着观音庙的破门外出神,仿佛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好了!”说着纤柔将捣烂的草药敷在撕好的绷带上,看着望着门外出神的天罗令绝道:“是你自己动手脱衣服呢,还是我帮你?”虽然面无表情的说着,但话语足够暧昧。
天罗令绝呆呆得望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自己动手解开腰带,纤柔瞪大眼睛看着他,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突然纤柔伸手帮天罗令绝取下腰带,一把撩开天罗令绝的衣衫,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出现在纤柔面前,纤柔感觉头脑一阵晕眩,心疼得看着他,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你一定很痛!”边说边用干净的布带子将天罗令绝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清洗着,再帮他敷上捣烂的草药,天罗令绝至始至终眼神都未曾移开过一丝,一直停留在纤柔丰神冶丽的面庞之上。
“绝~”为天罗令绝敷完药,纤柔便抱着神情淡然,但仍旧气宇轩昂的天罗令绝。“是柔儿不好,柔儿老为你惹是生非!”泪水不停得流淌下来,深深得自责。
天罗令绝心疼的拂去纤柔脸上被泪水沾湿的发丝,轻声说道:“只要柔儿不再冰冷冷地自己折磨自己,让本王做什么都愿意!”怜爱得说道,视她为掌上宝。
“你这个笨蛋!”纤柔带有一些小脾气得说道,但搂着天罗令绝的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纤柔将自己的头埋在天罗令绝的肩中,甚是亲昵。
天罗令绝也轻柔的揽她入怀,爱惜得看着这只躲在自己臂弯之中美丽的小野鹿。“喂,解开我的穴道!”马真真定在原地对着公孙执发飙道。
公孙执一把拉下真真的面纱,面无表情得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管她,而是走向书黎,将堵在书黎口中的碎布取出。书黎早已昏迷过去,公孙执解开捆绑住纤柔的麻绳,准备将书黎伏在自己的肩头转身离开。
“慢着,公子留步!”突然依罗和马渊赋异口同声道:“公子可否是‘飞刀门’的后人?”
公孙执的心突然一抽,回过头去看着两个重伤得长着,疑惑得问道:“你们是?”
依罗定定盯着公孙执的脸道:“孩子,你长得很想我们的一位故人,敢问公子是不是姓‘公孙’?”
公孙执更加的疑惑起来,“在下公孙执!”
“执儿,真的是执儿,我是你姨娘啊,我是南宫若依啊!”依罗兴奋得说道,一把扯去脸上的面具,眼神闪烁,甚是激动。
马渊赋也激动得看着眼前这位故人之子,心中无限感伤,也一把撕下自己的面具,大声得问道道:“孩子,不知你爹娘在这些年中有没有向你提起过一个叫‘公孙赋’的人?”
公孙执的手牵动了一下,“你认识我师叔?”
马渊赋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响彻天穹,“孩子,我就是‘公孙赋’啊!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遇到师兄的孩子,上天对我们真是不薄啊!”继续仰天大笑,“孩子,不知你双亲现在安好?”
公孙执也未曾想过,独步江湖居然还能遇到自己的姨父姨母,心中也莫名的激动起来,刚刚纤柔赐予他的所有的不愉快,他都慢慢淡忘了,“他们都好,只是一直牵挂着你们!”公孙执如是说道。
依罗伤感的问道:“你娘曾经中了‘遍体鳞伤散’,如今怎样了?”
“一切都好,请而为长辈放心,娘亲在爹爹的悉心照料下,早已恢复,只是身体变得很虚!”公孙执将伏在肩头的书黎放下,前身去扶起两位重伤的老人。
“孩子,真是谢谢你了,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还让你操心!”依罗温柔的说道,望着公孙执,泪水流淌了出来,紧紧抓住他的手道:“十九年没见了,执儿居然长这么大了!”说着泪水又不停的滚落了下来。
“爹娘,快点帮真真解开穴位!快点过来!”马真真看到爹娘和公孙执聊得甚是感伤,生怕他们一激动就忘记了自己,急忙提醒道。
依罗和马渊赋这才想起了还被点着穴的真真,“爹娘马上过来!”依罗心疼得说道,但两人才受过重创,身体十分虚弱,寸步难行。
“我来吧!”公孙执敏锐得洞察到了一切,飞身来到马真真身旁,为其解穴。
“哼!”一解开穴道,马真真就不怀好意得瞥了一眼公孙执。
“真真,你太没有礼貌了!”马渊赋怒斥道:“执儿救你,你非但不言谢,还对他如此不敬,真是太不像话了!”马渊赋大声的斥责道,生平从未对真真发过这么大的火。
“就是,真真,你太不懂事了!”依罗也生气得批评道,又转向公孙执道:“都怪我们平时对真真太过惯宠,使得这个孩子脾气古怪,目无他人!”说着叹了一口气,仿佛在怨恨自己没有对她多多的管教。
“爹娘,你们糊涂了不成,刚刚坏了我们好事的就是这个混蛋!”说着又是狠狠扫了他一眼。
“真真!”马渊赋厉声道:“他是公孙扬师伯和南宫若漓师姨的孩子,按辈分来说执儿是你的师兄,你万不可以对他如此的不敬!”对着马真真怒目而视。
“我是土匪,没有什么师兄!”马真真冷声回复他们,对公孙执不甩一眼。
“你这个孩子!”依罗跺着脚看着自己倔强的女儿,心中万分无奈。
“爹娘,我们回山寨吧,你们伤得不轻!”马真真走向自己的双亲,扶起依罗道,眼里根本没有公孙执。
公孙执也疑惑得看着眼前这个玲珑女子,长的娇俏可人,却凶巴巴得如同一块顽石,又臭又硬。
依罗一把甩开真真的手生气得道:“还不赶快对你师兄道歉,你这么没礼貌,让为娘的有何颜面去面对执儿的爹娘?”说着掩面而泣。
真真无奈得看着自己的娘亲,只得转身对公孙扬不痛不痒得说了句:“公子,小女子实在是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怎么听怎么怪。
马渊赋瞪了她一眼,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依罗也无奈得看看自己的女儿,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对真真的放纵到底是对还是错。
公孙执看出了两位老人的心声,于是淡然着化解尴尬:“真真单纯可爱,是二老的福气!二老伤的不轻,还是早些回去疗伤吧,在下正好向家父学得一些医术,可以为二老把把探!”公孙执文质彬彬得说道。
马渊赋和依罗相视一笑,点了点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执儿,真是一表人才!”两人不住的夸赞着,仿佛如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
公孙执微笑着看了两位老人,边俯身将昏迷着的书黎抱起。
“爹娘啊!”真真火大得看着他们,有点无奈,心想:到底谁是你们的亲生骨肉啊!
“恩?什么事?”依罗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疑惑得问道。
“没事!”冷冷得回答着,没心情看他们。
马渊赋和依罗看着抱在公孙执怀中的书黎,心中五味俱全。“为何书黎姐姐还没有回来?”紫杉趁没人的时候急切得问着太子。
“紫杉莫急!”太子宽慰道,用手轻轻拍着紫杉的肩膀。
“少碰我!”紫杉一甩身,将太子的手甩开。
“紫杉!”太子失声叫道。
“你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会对我这么深情,在莫纤羽面前,你都不会正眼瞧我一下!”
太子长叹了一口气,愧疚得看着紫杉,“抱歉,紫杉,我有太多的无奈!”
紫杉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分,于是语气缓和了很多,“是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太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苦涩得看着一脸冰冷的紫杉,“是我太无能,一切都源于我啊!”
“不要怪自己了!”紫杉一把抓住太子的手,用力的摇着头。
“紫杉,是我对不住你,从不能给你个名分!”
“这从来就不是我紫杉所要的,一直就不是!”
“你越是这么的善解人意,我却越发的觉得歉疚于你!”
“什么都不要说了,只要你心中有我,就什么都够了~”紫杉的眼中闪耀着莹莹泪光。
“每次看着你,却不能拥你入怀,每次看着你,却不能为你遮风挡雨,只能留你一人孤零零地受伤,这是我最自责的!”天罗令栩哀伤着低着头,甚是苦恼。
纤羽冷冷的从窗缝隙之中观察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紧紧咬着嘴唇,直到一丝咸湿渗入自己的嘴角,她才冷笑着悄然离去。“绝~你好些了吗?”纤柔望着怀中的绝,两个人仿佛都累了所以美美得睡了一觉。
可能是由于睡醒的缘故,天罗令绝的气色异常的好,“好很多了,柔儿呢?”
纤柔盯着笑得很甜的天罗令绝,再看看自己身上,披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滑落了下来,身上只穿了内衬,不知为何,此刻被天罗令绝盯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看够了没有?”纤柔带着些许泼辣得斜着眼嘟着嘴问道。
“一辈子都不够啊!”天罗令绝感叹得说道,突然发现自己盯着纤柔时早已没有刚刚的羞涩腼腆了。
“你少贫嘴啊!”纤柔眼带笑意,俯身下去想掐绝的脸,却不料被天罗令绝反手抱入怀中。
“有没有压疼你?”纤柔担心得问道,生怕碰触到天罗令绝的伤口,一脸紧张。
天罗令绝看着纤柔满脸担心得模样,心情莫名的大好起来,“有夫人在,再疼相公都不觉得!”坏坏得对着纤柔道。
纤柔皱着眉头,表情怪怪的看着笑得邪邪的天罗令绝,“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老实交代?”纤柔挑起眉毛撇了撇嘴问道。
天罗令绝耸了耸肩膀,对着纤柔甚是无奈的挤了一下眼,“冤枉啊!”听得纤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呀,好讨厌!”纤柔嗤笑着用手指点了点绝的额头,又柔柔的倒入了天罗令绝怀中。
绝怜爱般的抚摸着纤柔的小蛮腰,纤柔瞪着他,但也任由他的‘肆无忌惮’。“纤柔,嫁与本王可好?”天罗令绝深情得对着纤柔道,含情脉脉。
纤柔抬起无辜的大眼睛,“你对我用了蛊术对不对?不然,我为何会全身酥麻?”
天罗令绝搞笑得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可爱,微笑着对她道:“如果本王会蛊术,一定会先用在柔儿身上的!”甚是爱怜的点了点纤柔直挺却又不失柔美的瘦鼻。
纤柔轻轻皱了一下鼻子,眯着眼对绝道:“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就一起过着‘你耕田我织布’的惬意生活好不好?”真诚得望着天罗令绝,眼神肯定。绝紧紧得拥住纤柔,柔声得答应:“等到一切都过去了,本王一定什么都依你!”纤柔拼命点着头,倔强得相信:誓言不老!
第二十六章 故人之后
“执儿,你爹娘现在住在何方?”依罗望着公孙执,满眼泪水。
“是啊,你爹爹和你娘亲都好吗?”马渊赋也深情得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的兄长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侄儿。
“他们都好,只是爹爹为了救娘亲,操劳过度,头发过早的变白了,而娘亲仍旧不太能出门,尤其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公孙执不无感伤得说道。
“什么!”两个老人听了都伤心不已。
公孙执看着两个受伤不轻,但仍旧关心着自己爹娘的长辈,心中感动不已,“两位请坐下歇息吧,执儿为你们把脉!”
依罗满眼泪水的看着他,仿佛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一般,眼中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孩子!”目光一动不动得盯着他,任由泪水迷糊她的双眼。
“其实这一切都拜她的父王所赐!是他将我们害的如此得惨!”马渊赋咬着牙指着昏睡在地上的书黎,原本绛紫色的脸庞变成紫黑,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得抽搐起来。
公孙执诧异的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书黎,呼吸变得异常急促,眼睛瞪的极大,感觉自己恍然如梦,“什么?她?”说着公孙执欲走到书黎身旁,将其摇醒,却被马真真一闪身拦了下来。
“她是我的,你想干嘛?”斜起眼睛,目光冰冷,一脸的不和善。
“我~”确实,公孙执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也许他只是本能得想问清楚一些事实,他冷叹了一口气,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对着马真真道:“没什么!”
“没什么最好,我警告你,不准动我的东西!”如夜纱一般的肌肤,带着极度的冰冷,让公孙执莫名得一愣。
“真真,休得无礼!”马渊赋气得从椅子上站起,飞到真真面前,面部狰狞得看着自己的女儿。
真真惊讶得看着素来溺爱自己的爹爹,心中不禁一怔,“爹爹,你为了一个外人居然对真真大发雷霆?”
“真儿!你怎么如此和你爹爹说话!”依罗也坐不住了,起身缓步走到真真面前,不满得看着真真,绝望得叹着气对公孙执道:“孩子,让你见笑了,是我们两把老骨头教女无方啊!哎~”无奈的摇着头。
“姨母,您千万不要这么说,真真还小!只是有点直率而已!”公孙执极力得宽慰。
“直率而已?呵呵~”马渊赋也苦笑着点点头,背转身不看真真一眼,径自迟缓得走到椅子旁,慢悠悠得坐下,尽显一个老人的无奈惆怅之情。
“好了,够了!你们嫌弃我,我走好了!”马真真看着自己的双亲,心里难受得说道。
“真真,你要去哪里?”依罗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爱女,抓起她的衣袖,定定得望着她,涕泪俱下。
真真看了自己的娘亲一眼,努了努嘴,很想用自己的丝绢去擦去她满面的泪水,可是还是倔强得甩开了依罗的衣袖,一把抓起昏迷着的书黎,转身离开。
“马真真!”马渊赋气急败坏得猛敲着桌子,“叭”的一下,梨花木长桌四分五裂,乱木四散纷飞。“你太放肆了!”说得“噗~”的一下,鲜血喷溅而出。
“姨父~不要动怒!”公孙执看到情况不妙,马上飞身上前点住了马渊赋的穴位,“多有得罪!”说着便转身对愣住的依罗说:“姨母请带路,带姨父好生歇息吧!”依罗连忙照做。
真真也愣在了一旁,也急切想跟过去却又拉不下脸来,于是只能扛着书黎幽怨得飞出了马家寨。
“我想喝水!口渴!”突然书黎睁开眼睛,轻声开口。
真真有点憋屈的看着在不该说话的时候开口的书黎,眼神变得异常的犀利。“才出了马家寨,没水给你喝!”冷冷得对着她说道。
“不要,口渴,要喝水!”书黎在真真肩头哭闹着。真真有点吃惊得看着一反常态的书黎,心中突然一闪念,“难道是‘忘忧水’发挥功效了?”说着将书黎丢到地上,欲仔细端详她。
“好疼,好疼~我好疼!”书黎如孩童般得哭泣着。
真真愣愣得盯着书黎发呆,无奈了挠了挠自己细细密密的发丝,同情得说道:“因果报应啊!”说着悠悠的回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粗暴的一幕幕,心头不由得抽痛起来。
真真俯下身轻轻得拍了拍痛哭着的书黎,温柔的哄着她,“好了,不哭不哭了,我去给你找水喝!”
书黎的哭声小了些许,但明显哭呛了,不停的咳着,咳咳又啜泣起来,像个小孩子一般。
真真抚摸着书黎的发丝,不禁为她担忧起来,眼神变得空洞,“不哭不哭,姐姐为你找水喝!”柔声得哄着她,行尸走肉般的起了身,跌跌撞撞得一步步前行。
“喝吧~”不多时,真真用大芭蕉叶子裹了很多的清水回来,喂着仍旧在一旁抽泣的书黎。
书黎真的是渴坏了,一口气就将水喝得一干二净,“姐姐,你真好!”书黎柔柔的对着真真笑着,笑容纯真无邪,不掺杂半点邪念。
真真愣愣得看着这个发自内心美好的微笑,看着看着真真感觉自己的心在绞痛,泪水不由自主得流淌了下来,真真仰起头,对着苍天大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书黎害怕得看着哭天抢地的真真,也跟着痛哭了起来,“姐姐不要哭,不要哭~”
真真略微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无辜的书黎,紧紧抱住她,仿佛现在只有她是自己的唯一。
“姐姐不要哭!”
“姐姐不哭了,再不哭了!”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