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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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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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着府丁在栖梧居里头进进出出,顾青盼平静的在一边站着,就好似那被翻箱倒柜,凌乱不堪的院子不是自己的一般。站在院子门口,隐约可以看见厅子里头虽然没有什么打乱,却也碎了不少珍贵的瓷器。而院子里更是遭了殃,原本平实的青石板此时都被起在了一边,黝黑的地表更是被掘得坑坑洼洼。
  “等等。”就在铲子要落在老梅树旁边时,顾青盼终于开腔了。
  “哟,王妃这里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是要拆了重建?”就在顾青盼出言阻止的而同时,卢明琴终于带着丫头从一边的小道上逦迤而来,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满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顾青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本宫的院子的确准备重建,只是卢侧妃今天恐怕要睡偏厢了。”
  卢明琴嘴角一撇,自讨了没趣,不过眼中的兴奋之色却依旧清晰可辨。难得自己的死对头被人打脸,还是赫连泽亲自打的,她自然高兴。
  “王妃整个院子都让人找了,唯独这里不行,难不成王妃心中有鬼?”刘夫人声音尖利,也顾不上赫连泽是不是在身边,也不管顾青盼和她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差别。
  顾青盼没有理她,只是将视线掉向了赫连泽,她在等,在等他怎么做。
  不仅顾青盼在等,满院子的人都在等,等着赫连泽开口。
  半晌,赫连泽抬头看了眼顾青盼,“用手挖,莫伤了树根。”
  卢明琴一愣,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刘夫人眼角泪珠未尽,却又生生噶在了脸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尖利的怨怼。
  顾青盼却突然心中一平,那一点点的不适也被欢喜替代。只是她还来不及想,为什么自己会有期盼,会有欢喜,就被前面传来的惊愕呼声惊醒。循声望去,却见梅树下的人手上捧着一个白布包,脸上似有惊色。
  “王爷……”
  那人还没有开口,刘夫人却已经风一样地扑了过去,随即双目赤红地盯着顾青盼,神情几欲吃人,“王妃!顾青盼!姓顾的!我和你无冤无仇,纵然盛哥儿占了庶长子的名头,可也用不着这般恶毒心思!你个毒妇!”
作者有话要说:  

  ☆、后院硝烟诡道也

  
  被抛开的东西离开了布包,纷纷掉落出来。那是一个扎满了钢针的小人,胸前贴着张红布,上面写了字,虽然看不清楚,但是看着刘夫人那个神情,想来也是盛哥儿的生辰八字,或者还有些所谓的诅咒。
  这样子的巫蛊之术出来,站在那里的人都纷纷吸了口冷气,看着顾青盼的眼神也便的复杂瑟缩起来。
  刘夫人将手中的东西一抛冲撞着就向顾青盼而去。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婆子狠狠地白了脸色,但是到底在这里搜出了东西,一瞬的犹豫,刘夫人就已经到了近前。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指,血红的丹蔻在眼前明晃晃地晃着,顾青盼侧身就躲。
  赫连泽坐得离顾青盼很近,眼见着刘夫人的横冲直撞地向着顾青盼而去,他眼神一闪,脚步顿了顿。
  “王妃!”眼见着刘夫人的手指要伸进顾青盼的眼睛里,碧漪大叫一声,狠狠地撞了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顾青盼觉得自己腰上一紧,整个人就已经跌进了赫连泽的怀中。
  看着被促使婆子狠狠抓住的刘夫人,顾青盼看了眼赫连泽,默不作声地站到了旁边,福了福身子:“既然东西在妾身这里搜出来,那么这件事情妾身便是嫌疑人,还请王爷彻查。”
  “将栖梧居看起来。”赫连泽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却只抛下一句话,也没说处置,也没说不处置。
  “戏看完了,也该散了。”顾青盼斜睨了眼站在门口的卢明琴,转首对着碧漪她们说道:“把院子收拾一下。”
  碧漪随着顾青盼进了里头,雪薇想了想,最后却是留在了院子里。她正想招呼雪雁,却只见她突然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雪薇皱了皱眉头,心中微沉。
  ……
  “这些人也太过分了!”看着里头乱七八糟的一团,碧漪脸色稍黑,“这连着床榻都弄成了这样子可让人怎么休息!”只见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动手收拾。
  “碧漪,你过来。”顾青盼叫过碧漪,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只见她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地道了句:“放心。”就匆匆离开了屋子。
  半晌之后,碧漪手上攥着张布递给了顾青盼。
  火红的布料在顾青盼的白皙的掌心有些轧眼,上面黑色的墨迹如新,娟秀的瘦金体清雅秀丽,这是她的笔迹。然而顾青盼的脸上却扬起了笑,有些冷。
  才进来的雪薇一见这样子的顾青盼,猛然一愣,这样迫人的笑,明明和煦如风,却总是带着森森冷箭,今生,这是她在第二个人身上看见。
  “去,把东西给王爷送去,顺便把我前些日子临的帖子也一道送过去。”
  雪薇不知其意,有些为难地看着顾青盼。
  “我知道你能出去,记住我是你的主子,至少你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我是你的主子!”
  雪薇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怀揣东西走了出去。
  “姐姐,你去哪里?”雪薇才出门口,雪雁就上前招呼着。
  “我出去一趟,给王爷送些东西。”
  “王妃的东西吗?”雪雁撇了撇嘴,伸手就去接她手上的东西,“要不我代姐姐过去吧,这院子里还需要人看着,恰好刚才王爷找我过去。”
  ……
  且不说顾青盼在栖梧居中是何种安排,就说赫连泽离了栖梧居之后便回了书房。
  光影幽幽间,只见他端坐在桌案后面,身前摊着本书,只是书页却是久久未动。视线再拉近一些,却看见赫连泽的手中捏着一支珠花簪子,细碎的鎏金,颜色已经有些斑驳,展翅蝴蝶的造型,衔了朵小花,珠花不大,看着很是有些童趣。只是簪身光滑,明显是被人时常把玩过的痕迹。
  “让人去查查当年的柳城顾家,把顾家小姐当年的画像弄回来。”
  空气中似乎有波纹一闪而逝,无形,无声。
  “你说你天天捏着这串珠花,从我认识你开始就从未离过身,难不成你这么多年了,就是为了守着这个东西?如果真的喜欢人家姑娘那就直接娶回来呗!”陆锦斜歪在椅子上,看着赫连泽手中的珠花撇嘴,“我说你也真是的,自己的儿子命悬一线也不急不恼,对着这么个死物有个什么用!”
  “你也说了是命悬一线,这不是还没死?我又不是太医,难不成还能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赫连泽斜了他一眼,“再说了,既然有些人动了,岂能不给人家面子,让他动个痛快,毕竟到了阴曹地府可就没他什么事了!”
  “你到真的舍得拿你家王妃作伐子?”陆锦挑眉,“还是说,你要借这件事情试探她?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就这般相信不是她做的?”
  “这不是试探吗?”赫连泽低头喂墨,铺开了宣纸,摆明了不想说话。
  陆锦讨了个没趣,起身去看他的画,入眼的满是飘零的桃花,树下,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只见他摇了摇头,“年年画,日日画,也么见你画出朵花来,左右还不过是那个轮廓,唯一看见的也不过是你手上的珠花。”
  “人人都说你无情,我却要道你长情。自古无情常被多情累……”陆锦叹息一声,离开了书房,却也错过了那副永久添笔的画,今日终于添上了几笔眉眼。虽然依旧不完整,但是眉眼却已经隐隐可辨。只要他看见,就一定会发现,这个小女童的脸赫然就是顾青盼的放缩版。只可惜,他走了。
  ……
  晚些时候,盛哥儿院子里终于传来了消息,说是已经性命无碍。同时,他的院子里悄无声息地被捆走了两个嬷嬷,最后还有一个管理小厨房的嬷嬷被关在了柴房里。
  是夜,瑞王府灯火寂寂,就连盛哥儿的院落也灰暗一片,只剩下廊下的灯还在风中晃荡,时不时的爆一声灯花。暗处似乎有人影一闪,转眼却失去了踪迹,如果不是墙角边上拉长的一道黑影,还会以为自己遇上了鬼魅夜行。
  “吱呀”一声轻响,原本落了锁的柴房悄然无声地开了一道小缝。
  “谁?”有些粗噶的声音带着恐惧响起。
  “是我,主子让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顺便交代一番。”那道黑影慢慢看尽蜷缩在墙角的夫人,黑暗中,身形紧绷。
  “主子让我做的事情都做了,我不会把她供出去的,你这么晚了还想要做什么?”妇人的声音里头已经有了惊惧,奈何太虚弱,只能斜靠着。
  “你放心,我不过是来救你出去罢了,只不过今后你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害了盛哥儿这件事情……小姐她……”
  “盛哥儿?小姐?”那人微怔,“你不是……”话音未落,就见她猛然出手。
  明晃晃的刀光在空中劈砍出一道森冷的弧度,最后是钢刀入肉的钝响。
  “我不是谁?小厨房的周嬷嬷吗?”那人呲笑一身,漆黑的柴房顿时灯火通明。火光映在那人的脸上,是陆锦。
  “你诈我!”来人倒在地上,腰间插着把短刀,地上晕开了一滩的血迹。
  “兵者,诡道也。”陆锦微勾唇,不复白日的温润明朗,清疏的面容间带上了冷狞,“真没想到这次不过为了找找后宅的晦气,竟然也会钓出一条大鱼来。”
  夜风簌簌生冷,冻得守夜的人缩了缩脖子。眼瞅着没人约束,巡勤的人也惫懒松懈不少。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瑞王府看似寂静的夜色中,在边角的地方几乎同时上演着和刚才差不多地一幕。这里面有暗桩,同样的,也有真正害了盛哥儿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兵不厌诈矢口否

  
  原本不过是烛火幽幽的西北小院,此时却是灯火通明。亮晃晃的烛光在空气中跳跃。暖橘色的光晕浅浅地照在赫连泽的身上,却未曾暖了那份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淡漠森冷。只见他斜睨着地上的那个仆妇,黑瞳中闪过森森冷光。
  就在赫连泽的身边,顾青盼一脸清冷地喝着茶水,半垂的眸子略微上抬,扫了眼立在一边抿唇不语的白姨娘。
  良久,久到时间几近冻结不前,顾青盼终于慢慢抬头。只见她轻轻拨动着手中的茶盏盖子,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白姨娘,瞥过她脸上的冷然,淡淡道:“李嬷嬷,你倒是说说身为盛哥儿的乳母,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姨娘的院子里。”
  跪在地上的李嬷嬷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一语不发的赫连泽,又看了看顾青盼,随即砰砰地磕起了头来,“王爷,王妃开恩,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收了白姨娘的好处。奴婢,奴婢不是有心要害大公子的啊!”
  “哦?鬼迷心窍?”顾青盼好整以暇地盯着一边的白姨娘,“你就算是鬼迷了心窍又和白姨娘有什么关系?你下药毒害盛哥儿,又在本宫的院子里埋下那种肮脏的东西,如此带毒的心思难不成都是白姨娘做的不成?”
  “王妃饶命啊,奴婢真的是受白姨娘指示的。”李嬷嬷的风头在地上磕得震天响,原本就皱成一团的脸此时更是被鼻涕眼泪糊了满面,“白姨娘前些日子日子给了奴婢一锭银子,让奴婢找机会对大公子下手,奴婢,奴婢……”
  “你不要血口喷人!”白姨娘尖利地一声大喊,也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平日里脸上的盈盈笑意已经被满脸的凄惶和愤怒替代,“我为什么要害大公子,害了他与我有什么好处!你个刁奴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竟要这般害我!”
  “白姨娘,说话可要凭良心!前些日子你给我的银子我都还没花!”李嬷嬷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来,“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哪里就能有这么多的银子。”
  “你……”白姨娘伸手指着李嬷嬷,一脸气急之色。“这银子谁给都成,谁知道你收了谁家的贿赂过来栽赃与我!”白姨娘说着就将视线对上了顾青盼磨牙,“指不定就是王妃为了洗脱罪名特地叫你来害我!就算不是王妃,这后院这么多女人,谁知道究竟是哪个在使幺蛾子!”
  李嬷嬷闻言,身子瑟缩了一下,看着白姨娘几欲吃人的表情,张嘴呐呐无言。
  “啪啪啪”就在白姨娘还准备开口的时候,突兀的掌声稀拉,顾青盼一脸从容地看着白姨娘,连带戏谑,“白姨娘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盛哥儿死了我的好处最大,栽赃了你还连带的少了一个眼中钉,为王府省了不少的开支。只是这罪名二字本宫恐怕担不起!”顾青盼冷哼一声,“今天将李嬷嬷带过来的可不是本宫而是王爷!李嬷嬷你还是把证据拿出来省的白姨娘往本宫身上泼脏水!”
  李嬷嬷闻言,抬头看了眼赫连泽,见着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又看了眼白姨娘吃人般狰狞的面容,转了转眼睛,一脸沉痛:“白姨娘不是奴婢不愿意帮您,只是这……”
  只见李嬷嬷从袖袋中拿出一支簪子和一包药来:“奴婢害怕被灭口,所以在清荷姑娘将这些东西给奴婢的时候,奴婢留了个心眼。”
  其实就在李嬷嬷将东西拿出来的时候,白姨娘神情一愣,瞳孔微缩,反射性地回头去看自己的贴身婢女。只是清荷此时哪里在她的身后。
  “你……”白姨娘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涩,双眼微红却有着明显的不可置信,“我前些日子才说丢了如意簪,怎么会……”
  “快点进去!”就在白姨娘矢口否认的时候,屋子外面推搡着进了两个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猜这背后的主谋究竟是哪个?姑娘们化身侦探来试试吧!

  ☆、院墙深深凉白骨

  
  “王妃,”碧漪对着顾青盼躬了躬身,将手中的包袱往白姨娘的身前一放,摊开的包袱里头只是一些细碎的布料,不过那式样却有些眼熟。“这是清荷刚才准备埋在院外的包袱。”
  看着白姨娘愈见苍白的脸色,顾青盼却是不说话了,“王爷,按理来说后宅的事情不该麻烦您,不过妾身到底是嫌疑人,为了避嫌还是旁观的好。”
  避嫌?赫连泽侧首晲了她一眼,心中冷嘲,这个时候说着避嫌了,那早干什么去了!不过想归想,到底他还是接过了顾青盼的话,“本王在这里看着,你问话吧。”
  “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顾青盼微微颔首,“那你说说,这东西哪里来的,怎么就要埋了?”
  清荷下意识地去看白姨娘,只是碧漪却微微侧身,挡在了她和白姨娘的中间。得不到白姨娘的指示,清荷有些慌神,“奴婢,奴婢……”
  “清荷姑娘你赶紧说啊!你赶紧告诉王爷这两样东西是你转交给老奴的。”清荷半天没讲话,倒是跪在一边的李嬷嬷生怕会连累了自己,拿着簪子在清荷面前来回的晃,一脸的急切。
  “啊,那,那簪子不是已经埋……”清荷一急,说出去的话再想收回来却是不可能了。
  “埋了是吗?本宫让人在北墙脚下挖出来的。”
  “奴婢……”
  “怎么?还不打算说?”顾青盼脸色有些沉,只见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件事情也不用你说了,让严瞿过来直接发卖了出去吧。左右王府有得是人伺候,不过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丫头,发卖了出去干净,顺便将她在庄子上的老子娘一起送走吧!”
  “王妃,王妃不要,奴婢,奴婢说!”清荷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脸上更是惊惧一片。“这东西是白姨娘让奴婢埋的,那几块布到没有什么,只不过上头不小心撒了给大公子的药。那簪子和药也是奴婢送出去的,不过不是给李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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