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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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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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吧?一味胡诌,顺便发发心里的邪火!
  慕千葵颔首一笑,苍白的脸色越发惹人可怜,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因为这轻微的一个动作,亭子里立马炸开了锅,宁采女义愤填膺地咕哝道:“太过分了,肯定是梁婕妤她们那帮人干的,皇上也太偏心了,居然一点也没有罚她们!”
  “谁叫惠妃娘娘给她们撑腰呢!”徐宝林冷不丁提出一句来。
  自从惠妃姜无邪替她解毒后,就连刚进宫的新人都立马知道这位主子了,以往晨昏定省都见不到的人,一冒出来顿时也带给其他人更多的猜想!
  惠妃娘娘的妃位还不如刚进宫的沐婉君,这样被抬出来,最不高兴的人就是沐婉君,“一个过气的老人,有什么好神气的?”
  “可是我听说,只要惠妃娘娘自己愿意,她就可以当皇后的。”徐宝林酸溜溜地怂恿了一句。
  “她凭什么呀?”沐婉君美眸圆睁,情急之下不由脱口而出,“一个罪臣之女还想当皇后,就算皇上愿意,恐怕两宫太后和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
  一语落定,其他人都哗然。
  “这件事反正都尘埃落定了,就不要再讨论了,老天迟早会收拾那些坏人的。”慕千葵慢悠悠地挪开话题,“而且没有证据的事,咱们也不要胡乱猜测。”
  话虽如此,心高气傲如同沐婉君,被这样一挑唆,这梁子算是和惠妃姜无邪结下了。
  一个失宠的妃子在没有势力的扶持下依然好好存活着,光凭这一点,慕千葵就不敢随便得罪这个女人,只是德妃家大业大,如今春风得意,才会有恃无恐。
  这些日子,她让豆芽在宫里打探了一些惠妃的情况。
  惠妃娘娘进宫最早,当初夏侯曦还是皇子时就已经娶进宫里做了皇子侧嫔,至今膝下无子,平日里喜欢吃斋念佛,也极少往东西两宫去,东西两位太后似乎也不在意她,自从这次事件后后宫里渐渐开始出现妃嫔巴结她,但是夏侯曦从来没有去看过她,但是内务府里的份例是绝对不会短缺她的,宫人势利,就算是沉雁阁也经常会缺斤短两,但就算盛宠的贾青青挑选的东西也从不敢从惠妃那里私下克扣,光这点就够人琢磨夏侯曦真正的心思,但夏侯曦始终没有提过立她为后。

  ☆、美人沉浮(十八)

  这样的人看似没有威胁,但能够长时间屹立在宫中而不倒,稍微有点脑子的人自然会敬畏三分,如此一想,慕千葵更加觉得以后撞见她要格外小心翼翼。
  小小聚会一散场,豆芽就气呼呼地说:“那个德妃娘娘真是太嚣张了!居然还指责主子你树大招风,皇上就喜欢来我们这沉雁阁怎么了,以为这后宫就是她一个人的啊!”
  “宫里什么人都有的。”慕千葵无奈的摇头。
  “可是主子还把辛辛苦苦酿好的百花蜜给她,奴婢宁愿拿去倒掉也不愿意给她这种人!”豆芽气冲冲地跺脚,实在无法排除心头的怨气!
  “这点东西你都舍不得了?德妃虽然脾气大,但是好歹咱们现在靠着她这棵大树,比起那些躲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她倒是让人更加省心。”
  慕千葵慢悠悠站起来,走到亭子口,望着难得一见的好天色,沐婉君就算想要对付她那都摆在明面上,如今她心心念念的是躲在背后的人是否打算连同沐婉君一同对付,毕竟沐婉君没有害过她,进宫来沐婉君仗着自己的权势还是罩过她们这些小妃嫔们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根据搜索来的蛛丝马迹,她们可能有个共同的敌人!
  大白天的似乎有一丝阴风吹过,豆芽盯着她的神色缩了缩脖子,咕哝道:“主子这表情看上去好诡异!”
  半个月后,慕千葵自觉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便向夏侯曦请旨恢复侍药一职,继续在太医署走动。
  重新踏进太医署里,慕千葵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元儿坐在一排炉子边煮药,大蒲团扇子摇个不停,瞅见门口的慕千葵,扇子哗啦啦一指,随即回头朝里面喊道:“师父,慕侍药来了。”
  不过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里面传过来,一袭淡灰袍子的杜苏文走出来站在满箱满箱的药柜前面,身形消瘦,精神也不如从前。
  “你看上去瘦了很多!”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怔了怔,顿时相视而笑了。
  大概是没有被牢里那可口美味的鸡腿毒死,元儿脸上露出一丝别扭的表情,接过她肩上的药箱子,主动放在一遍的桌上去。
  慕千葵不由打趣道:“元儿居然开窍了!呵呵!”
  杜苏文也跟着笑了笑,清明的眸子隐隐藏有忧伤,如今的处境,想要两个人畅快大笑实在太难了!
  “杜院长有消息了吗?”
  杜苏文眼里一黯,轻轻摇了摇脑袋。
  “家里已经派人在到处寻找了,最坏的结果——”
  慕千葵忙不迭打断他,“杜院长好歹是朝廷命官,谋害朝廷命官是大罪,一般人应该不敢随便动他。”
  杜苏文深深看了她一会儿,“对不起,之前是我没有搞清状况,其实现在连我都不知道我爹是不是有事瞒着家里,如果可以找到他,这些事一定可以弄得水落石出的。”

  ☆、美人沉浮(十九)

  慕千葵微微一笑,“杜大人,你信我就好。”
  太医署里陆续有人进进出出,两个人随即不再闲谈,而是进去做事。两人在后面的药柜抓药的时候,杜苏文趁机偷偷问了她,“我看你那天在牢里的反应,是不是知道中毒的原因了?”
  他既然这样问,想必早就查看过药方子,也就是说那张药方子上没有任何端倪。
  “药方子还在太医署吗?”
  “原来那张已经被司刑房拿走了,不过我誊抄了一份。”杜苏文从自己的腰间荷包里把折起的纸张拿出来,“就是这个。”
  慕千葵拿着药方子仔细过目了一遍,嘴角顿时翘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显然和她猜得没有出入。
  杜苏文打量着她的表情,心里也有了答案。
  “是什么?”
  慕千葵神秘兮兮地回答道:“丁香和郁金。”
  杜苏文怔了怔,恐怕整个太医署没有不知道这两物相冲,就连元儿也知道丁香和郁金是死对头,所以在用药时是绝对不会将两物放在一起,而且这张药方子上也没有同时出现。
  “另一种材料不在这上面,但恰好同时出现在我每日的视线里。”
  慕千葵也猜出了他心底的疑惑,主动解释了一句,虽然看上去两者没有联系,但是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她就是偏偏不信的!
  “是什么?”
  “香炉。”简单扼要的两个字,一针见血。
  “你是说,想要害你的人用不同的手段让你同时接触到它们,所以你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了。”
  杜苏文定了定神,神情有些凝重,若是如此,这恐怕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够做到的,凶手比他们想得更加深沉可怕。
  “还有一件事,”慕千葵犹豫了一下,“其实杜院士给我开药方时,我替自己把过脉,当时并没有中毒。”
  杜苏文在心里是不相信正直的父亲会参与宫廷斗争中去的,但这次父亲蹊跷的行为让他不由得心生动摇,尤其是听到丁香后,内心更加震惊,原本也对香料研究不多,不过对于丁子香这种味道并不陌生,他家住在京城东北角落的东街坊,东街坊靠近月河庙,而月河庙沿河两片全是种着丁香树,每到四五月份屋前屋后以及整个月河庙附近都是一种淡淡的花香,与其说是熟悉,不然说他从小闻着这种香味长大,对丁子香的味道有一种特别的情怀。
  不久前在家里父亲和他同游月河,丁香累累覆满头顶,父亲还对他说过一句奇怪的话,再美好的东西,若是被利用,也是可以害人的。
  而如今这淡淡且馥郁的花香却被人利用起来成了害人的利器,只要想到这一点,他脸上的笑意就渐渐敛去,“的确如此。”
  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的父亲真的和慕千葵中毒一事有关。

  ☆、美人沉浮(二十)

  慕千葵瞧着他幽怨的愁容,微微叹气道:“我也不信杜院长是这种人,这其中或许有我们无法得知的苦衷。”
  “我爹一直善待别人,对路上的乞丐也会伸以援手,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我一定要弄清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杜苏文眸子幽幽闪烁,十分透彻坚决。
  日子似乎又恢复平静了,不过那位惠妃娘娘也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清心寡欲的样子,将众人的各种目光静静隔离在外。
  慕千葵和她见过两次,对方淡淡的眼神让人有种不由自主柔软下来的力量,她说的话很轻,让人总想要按照她说的去做。
  这种力量,让她想要靠近,也让她心惊胆战。
  自从她又变回御前侍药后,夏侯曦倒是很少来沉雁阁了,每日白天在凤殿里能见过一次,把把脉,说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夏侯曦这段日子里的最多还是闭月殿,听说还是没有去过惠妃那里。
  太医署除了没有院士坐馆,也渐渐恢复如常。
  杜苏文照例在宫里走动,为各宫的小妃嫔们瞧瞧小毛病。
  晌午过后,杜苏文提着药箱顺便过来探望,进了院子瞧见葡萄架下的躺椅内熟睡的人,面色微微苍白干净,消瘦的脸颊惹人心疼,只是眉目在熟睡里格外柔和温婉,一点也不似清醒时那般任性胡来。
  他走过去坐在躺椅旁边的石凳上,嘴角不由微微翘起来,连日来压抑的心情似乎也得到了一丝放松,放下药箱静静凝望了一会儿,豆芽端着水果盘出来时乍看到他十分惊讶,“杜大人你来了?”
  在她家主子的天天熏陶下,她也渐渐相信杜大人是位心地正直的年轻公子了!
  杜苏文连忙朝她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豆芽随即收声轻手轻脚地把水果盘放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没想到她才进去洗水果这一会儿的工夫,主子就躺在这里睡着了。
  她又瞧了瞧杜苏文,人家如今是太医署的大忙人,没道理在这里久等,一时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推醒主子?
  杜苏文静静看着躺椅上的慕千葵,对豆芽说道:“这些日子她应该很辛苦,不要叫醒她,让她好好睡会儿。而且外面风凉,去拿件披风给她盖上吧。”
  笑容清浅,说话温文尔雅,连大大咧咧的豆芽都止不住内心狂跳起来,比起宫里形形色色的各路王公贵族,只有杜大人才是她心里的男神!
  “那奴婢去拿,杜大人你吃,吃水果!”豆芽红着脸拿起水果盘里的苹果塞到他手上,生怕他拘束不吃一样,不停地往自家主子身上泼脏水,“我家主子天天吃苹果,她都不爱吃了,宁愿放烂也不肯吃了,白白糟蹋好东西,你多吃点没事的!”
  本来这主子就任性,没想到丫鬟也这般说话奇怪!

  ☆、美人沉浮(二十一)

  杜苏文哭笑不得,接过她热情如火的苹果,连忙谢道:“谢谢豆芽姑娘,那你还是赶快进去拿披风吧。”
  “好,好!”不等他说完,豆芽就像一阵风似的风风火火跑进屋里,生怕这人立马就走了一眨眼就又跑出来,连杜苏文都惊讶她的迅速。
  他看着豆芽毛手毛脚,几乎要把人弄醒,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还是我来吧。”
  话音一落,豆芽怔了怔,杜苏文也顿觉不妥,俊秀的脸颊上浮上两抹可疑的红晕,他自己轻咳了两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含糊地解释道:“我,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吃苹果。”说完,他就往苹果上咬了一口。
  豆芽盯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越发感觉到可疑,想了一想,低头瞅了瞅睡颜酣甜的慕千葵,一时猜不准自己心里的想法。
  给慕千葵盖好披风后,豆芽也在石桌上坐下,低声问了一句:“杜大人,您过来是找我家主子有事吗?”
  杜苏文愣了一愣,随即找了一个借口,“我听慕侍药说你们香炉有问题,所以来仔细看看情况。”
  “原来是这样啊,那杜大人您等一下。”
  说着,豆芽扭头就往屋子里跑去,“我这去把德妃娘娘送来的香饼拿过来。”
  豆芽从柜子里找出绿色纸包送过来,急急忙忙又跑出来,递到杜苏文的手中,杜苏文打开纸包将半块黑色的香饼拿到鼻端仔细嗅了嗅,不由脱口道:“这个味道很香很好闻。”
  豆芽葵笑了笑,瞧着那半块黑色香饼,嘴角浮出耐人寻味的弧度,“对啊,如果不是主子提醒的话,奴婢也不信这个香饼有问题的,况且德妃娘娘自己还用呢。”
  杜苏文怔了怔,特意凝眉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豆芽一脸好奇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该不会沾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这样一想,她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杜大人闻闻,这里面不知道掺合了什么东西,它真的是一种极其芬芳的香料,我都偷偷拿来点过。”
  杜苏文笑了笑,又把香料重新封好还给她。
  “既然慕侍药不喜欢,你还不是不要再点了,听她的,对你们大家都好。”
  说完,他又回头凝视着躺椅上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来,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凤帝似乎有意不让他和慕侍药接触太多,但经过沉雁阁附近,他还是决定来看看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情,他年初刚行完弱冠之礼,家里的长辈也在紧锣密鼓地为他张罗亲事,搜刮着京城里门当户对的好姑娘,他始终痴心于钻研医术不予理会,还从来没有过半夜苏醒后反复想念一个女子,一颦一笑,任性,发脾气,说谎会忍不住掩嘴角,好的,坏的,都让他发自心底的微笑。

  ☆、美人沉浮(二十二)

  “杜大人?要不然我唤醒主子吧?”
  豆芽唤了他两声,杜苏文恍然回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用了,就不要唤醒慕侍药了,她看上去还是脸色不太好。”
  “我家主子是打不死的小强,不会那么容易病垮的,再过两日就会完全康复的。”
  豆芽没心没肺地解释道,杜大人忧郁的眼神实在是太销魂了,若不是怕自己太扯了,她恨不得直接说自家主子已经没问题了,都不忍心让他担心!
  “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样折腾,况且是中了毒,你还是要多留心。”
  说着,杜苏文从药箱里取出一包灵芝粉交给豆芽,温和地叮嘱道:“这是我自己研磨的,每日给她泡水喝,切记不要喝浓茶。”
  “杜大人亲手磨的?”
  豆芽两眼放光,小心翼翼接过纸包就像捧着绝世珍宝,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细心体贴的男人,又俊秀清隽,又医术高明,又出身于御医世家,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夫婿优质人选!
  豆芽忍不住发出一句感触,“杜大人,你对我家主子太好了吧!”
  杜苏文两颊绯红,连连摇头,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样!
  躺椅上的人极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目光迷糊,抱怨道:“豆芽,你大呼小叫吵什么呀?”
  “主子你醒了?”豆芽惊喜的叫了一声,彻底把她给唤醒了,“太好了,你看,杜大人来了!”
  “杜大人是御医,专门给人看病治病的,他来了,你这么高兴干嘛?这么希望自己生病啊?”慕千葵故意调侃她,谁叫这丫头打扰她睡觉呢!
  “奴婢哪有——”
  豆芽一跺脚,气呼呼地往屋子后院跑去了。
  “她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杜大人不要见怪。”
  慕千葵遥遥望着石桌边的人,不经意一笑,挑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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