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侯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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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侯门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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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她涵义颇深的目光下,他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拉下脸道:“不见,陈妈送她们回去吧。”
陈妈一愣,后头两个春意融融的姑娘也是一愣。盈翠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跪在季长丰脚下,再抬头时,已是两行清泪:“盈翠服侍小侯爷一场,不悔。即便是一辈子给小侯爷做奴做婢,盈翠也是一千一万个愿意的。只求小侯爷不要赶盈翠走,还留奴婢伺候您左右。”
盈翠是季母派给季长丰做通房丫头的,如今也有些年纪了。按说她这样的人,都是等正妻入府之后,如果主母看得过眼,就得以抬举做姨娘。故而,今天早早的,她和二老爷送来的尔兰就一同等候着见金小玉。
怎么也没想到,金小玉竟然直接把她给拨成这院子里的二等丫头,这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还好夫人还想得到她,派陈妈领着她们再来一趟。陈妈说,只要小侯爷一句话直接能抬举她。
小侯爷是个多情人,惯是怜香惜玉的。加上她身份少许特殊,就算不收尔兰,也不会不收她的。她又是一番精心打扮,信心满满的再来,竟然听到小侯爷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要打发她了。
一定是少奶奶说了些什么,才让小侯爷转性的。
她边哭,边跪行着朝季长丰身边又挪了两下:“小侯爷。”这声叫的又娇又媚的,让两位姨娘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样的娇柔,哪个男人会不心软,哪个男人会不心疼呢。她摆出自以为最美的角度,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然后她等来的回答,却将她打入谷底。
“盈翠……?你服侍过我吗?既然你说你曾服侍过我,想必我是误了你。六儿,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再给盈翠姑娘在府里配给个人吧。”季长丰偏了偏身子,让盈翠扑了个空。
他话音未落,六儿就已经上前:“盈翠姑娘,听见爷的话了吗,跟我走吧。”那高冷劲儿,一如既往。
“不不不,我不要钱,也不要配给别人。盈翠只要伺候爷!”她推开六儿,忽然发疯一样地尖叫起来。
“你,一定是你,宁如玉。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她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金小玉,似乎是找准了目标。
“你不让我活,我就一定要拉着你死!”她阴恻恻地笑道,说着张开指甲,扑过去就要抓金小玉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新妇进门刁难多

金小玉本来能够躲过去,但是这么矫健地一闪身,早上她不就白嗑、白演了嘛。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偏了偏头,挠就挠吧,避开脸就好了。
但这盈翠的目标就是要金小玉破相,即使她偏了脸,盈翠的长指甲还是从她的左脸下侧到脖子拉开了一道血痕。
“嘶”。
这声哀叫不是出自金小玉,反倒是盈翠。
“小侯爷!”盈翠捂着自己的左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季长丰。她脸上一道刀口,深可见肉,皮开肉绽的,十分吓人。
季长丰从容收回随身别着的小刀,冷冷道:“我不喜欢打女人,但是你敢动小玉,我就必须要办你。这次给你个教训,若有下次,你伤她一分,我必还你十分。”
他环视了一圈,说给其余的两位姨娘和另一位等着抬举的丫头听:“你们都听好了,宁如玉是我的嫡妻,也就是这上德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你们对她有一丝不敬,便是对侯府不敬。到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看了看两位姨娘,又道:“还有,我来这潇潇小院是想和少奶奶独处,你们有事便算了,没事少来杵着。”
他语气严峻而森冷,原本挨着他站的露姨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领头跪下:“爷教训的是,贱妾经尊教诲,铭记于心。”
接连着跪下了一片,蓝姨娘虽然心有不甘,见势也只好下跪行礼。
唯有盈翠孑然挺立,仍旧是一脸忿忿。
季白风流,最是怜香惜玉,京城皆知。今日,为了一个宁如玉,竟然出手伤了她。
她把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到金小玉的头上。小侯爷如此反常,都是这无颜丑女所惑,没了她,小侯爷一定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爱重她。等她想法子恢复了容貌,小侯爷还是会抬举她的。
想到这里,她恨恨地瞪了金小玉一眼,缓缓跪下。
金小玉一直冷眼看着,季长丰极为袒护她,但是他的做法也叫她心凉。
女子最爱惜颜色,盈翠的左脸血肉模糊,伤势很重,必然是要留下伤疤的了。叫她往后,如何再能另觅良人。好歹,她也与他有过恩情,他居然一点情面也不念。
公子季白岂是多情,应是绝情!
她看着盈翠,叹了一口气,觉得她也是可怜之人。仍旧在怨恨着自己,却没有看穿季长丰骨子里的冷情。
这样一闹,吃饭的人都没有兴致,姨娘仆役们吓破了胆。
一顿饭草草结束,在众人暧昧眼神地护送下,季长丰威风凛凛地拉着新婚小娇妻回房小憩。
门才刚掩好,金小玉一个扫堂腿毫不留情地踢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季长丰这么好的身手竟被这一袭给绊倒,直直向金小玉身上压过去。
她的腿还没来得急收回来,季长丰就已经就势扑到她。
“哎哟。”做肉盾滋味果然不好受,金小玉揉了揉屁股。心想,就算她把上次跌落暗道,欠他的情给还了吧。
还好,跌倒时,季长丰用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然一准一个胞。
只是现在,他们的鼻尖对着鼻尖,脸凑得好像太近。金小玉想这房间的火盆是不是放得过多,烘得她有些发热。
“你怎么会是那个誉满京城的大淫贼季白啊!”金小玉撇开脸,鼻尖厮磨叫她觉得更加热。但是不偏开头,有几个人能近距离的面对这样的俊颜,而不被蛊惑呢?
她的话让他哭笑不得,他也不着急起来,一手支起下巴,整好以暇地欣赏她害羞的表情:“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在我家门下,说我不是京城四子,你理所当然地不认识我。可我正好就是季白,站在你面前,你还是不识。”
说她孤陋寡闻,有眼无珠?
金小玉扭头瞪他,不扭还好,一扭头她的左脸轻轻擦过他的嘴唇。
轻轻的一扫,如同那日一样,好像一片轻柔的羽毛软软地拂过她的脸颊。
她的脑子轰得一烧,本来想说的话,断断续续地好不容易才拼凑出来:“那你……也可以直接亮明身份……直接说你是季白……不,不就结了嘛。这样看好戏地骗我做什么?”
季长丰做出委屈的表情:“我季白,字长丰,季长丰就是我真名。我怎么会对小玉你说假话,可不能冤枉我。”说着,一个秋波一送。
这样玩笑式的口吻,让她渐渐找回了平时的自如,这才想起两个人还这么近的贴着躺在地上。使劲地推了推身上的人,恶狠狠地道:“起开,重死了,又吃我豆腐。”
身上人巍然不动,理直气壮地回她:“你是我娘子了,这豆腐我吃得正大光明,没人敢拦。”
眼睛一瞪:“我是金小玉,又不是正牌宁如玉,才不是你娘子。”
“不管你之前是谁,进了侯府,你现在和以后都是宁如玉,这可得时时记住了。”他不带半点玩笑的口味,极其严肃地说道。
金小玉眼咕噜一转道:“既然这样,宁如玉要和离!”
这话季长丰不乐意听了,那个丈夫受得了妻子提和离的?
立马俯下身,惩罚这说话不过脑子的小妮子。一个疾风暴雨的吻便落在她花蕾一般嘴唇上。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浑身僵直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沿着背脊传遍全身。
她觉得她头好涨,快要窒息了。季长丰才抬起脸,好笑地道:“眼睛可以闭,气可以呼,我只是亲你,又不是要吃了你。”
她这才如释重负地大口喘着气。
“和离之事,以后休要再提,你别忘了我们的‘烤肉之约’。我一向奖罚分明,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不介意亲自惩罚你。”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坏样。
她看了就来气,从地上跳起来,踢了他一脚,尤不解气,把桌上放的小摆件都往地上砸。
门外守着小昭和六儿。
小昭被屋子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吓得一愣一愣的,问一旁的六儿:“主子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六儿哼了一声:“主子们的房中之事,少过问。”
小昭立马受教的点头,只是过了一会,又喃喃道:“主子们的房中之事进行得好激烈啊!”
……
季长丰左躲右闪的,好不狼狈。见他这样,加上桌案上的小摆件都被她砸了个精光,她才稍稍气顺。
见她解了气,他又立马黏到她身边:“好了,说说你怎么从金小玉变成宁如玉的吧。”他虽然挺乐意金小玉直接成了他的妻子,可也没有头脑发热到把其他的都忘了。
总要把前应后果搞清楚,他们再一起想办法解决此事。
金小玉脑子还是有些浆糊,前言不搭后语,说了半天,差点把自己都说昏了。
季长丰什么人,脑筋转得快,她说的乱的他懂了,她没说的他也猜到了。狡黠一笑,进了他的门,哪还这么容易叫你出去。
“你安心在侯府住着,别的事都不需要担心,我会替你全部处理好的。你在这也好,也可以为我分忧,你也知道,侯府这样的地方,总是看上去平静,实则暗涛汹涌的。三房对爵位虎视汹汹,四房直盯着家产。我的日子看上去风光,各种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他握住她的手,又摆出可怜的表情,试图引发她的同情心。
金小玉立马抽出自己的手,朝他一瞥,不屑道:“你忧个屁,吃穿不愁还忧虑,那都是心里装满的都是不切实的东西,就跟吃饱了撑的是一样一样的,不值得同情。”
被嘲讽了,他一点都不生气,又拉回她的手,继续扯一些没营养的。
他们还在说着话,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少奶奶。老奴来传夫人的话,夫人邀了各房的女眷晚上一同在夫人院子里一聚。也好有个机会,让少奶奶和亲眷们尽早的相熟起来。”
金小玉眉毛只是一皱,季长丰就接口道:“少奶奶身体不适,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今晚怕是去不了了。”
陈妈赶紧道:“少爷,这可不行。老奴是和去其他房传话的人一同出来的,这话怕是其余三房都已得消息。夫人做东,为了本就是让少奶奶和亲眷们一聚,结果少奶奶却不去,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岂止是不合适,简直是打夫人的脸。
季长丰拍了拍金小玉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高声回道:“请陈妈捎个话给母亲大人和各房,今晚请大家吃得尽兴。季白定要看着少奶奶休息,不能赏光了,日后一定亲自谢罪。”
夫人是请她去,但是他的回话却把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了。
门外没有动静,陈妈应是悻然去回话了。
“何必呢?我也不是不能不去。”金小玉承了他一份人情,任由他握住,不好意思再抽手了。
季长丰舒眉:“你既然不想去就不用去,那些姨娘婶娘,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我都懒得和她们啰嗦,更别说你了。进了我侯府,做了我季白的妻子,我就要尽我所能的让你开心。”

听了陈妈的回话,季夫人十分光火,拍着桌子就骂:“岂有此理,嫁入侯府才多久,就如此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当真以为我治不了她吗?!”
她本来是想在晚宴上□□□□媳妇,同时也叫未来主母在各房面前先露个脸,没想到金小玉给脸不要脸,敢拒绝参加,真是把她给气的够呛。
陈妈问:“夫人切勿气坏了身子,咱们一切从长计议。只是这晚宴,还办是不办?”
各房都已经通传过了,这时撤了,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笑话她呢。
季夫人咬碎一口银牙,道:“办,当然要办,还要大办特办。晚上必须把季白这逆子给我叫过来,再把几位姨娘,还有尔兰也请来。”哼,宁如玉,你不要脸,就别怪我翻脸!
作者有话要说:

☆、新妇进门刁难多

晚上宴席还没有正式开始,小道消息就已经满天纷飞。各房女眷都是精心打扮,早早赶到了夫人的院子里,翘首以待欣赏好戏。
季夫人出身鸿儒世家,最是讲究门第,礼仪这些。新妇第一天入门,早上回绝了她送的丫头,下午又把拒了一遍,最后人家还不肯参加季夫人给她专设的晚宴。
这么爱惜脸面的季夫人,会怎么下台呢?
当夜季夫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端着恰到好处的容永华贵的笑容,四处交际,酬谢宾客。
四房女眷坐了三桌半,交头接耳地交换彼此间打听到的消息,等着看长房出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见季白的身影,季夫人渐渐有些不大淡定了。女眷们的议论声也大了起来,四房的夫人素来和季夫人是不合的,这时不抓紧奚落几句,还等什么时候呢?
四夫人掩着嘴笑,对着身旁的三夫人道:“啊呀,佩兰呐,往常我多羡慕嫂子呀,嫁了侯爷又生了儿,可怜我生的是个女娃。现在看,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媳妇一进门反而就给婆婆难堪,啧啧,真是世风日下。我得叫我那不开窍的女儿和少奶奶好好讨教讨教,往后嫁人也不吃婆家的亏。”
四夫人那样子好像是在说悄悄话,但是用的音量却是正正好一桌人都能听得到的,季夫人当然也一个字不落的听见了。
她脸色一阵青白,有些按耐不住地低声催问:“少爷呢,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到?不是已经派人请过了嘛。”
她这儿子虽然顽劣,但是大事上向来有分寸,从不叫她失望。难道真被四夫人这乌鸦嘴给说中,有了妻子就把老娘给丢了?不能啊,这宁如玉虽然长得秀丽,也面色那样的差,绝对称不上绝色,怎么才见一面,就把她那眼界高于顶的儿子给吃住了?
她正生着闷气,仆人传季白到了。季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得意的笑容:“长丰来得正是时候,咱们正聊起到你呢。”朝他招手,示意他上主桌坐。
季长丰并不急着上前,还是站在院门口,向长辈们行了个礼:“叫各位久等了,实在是我和小玉一道置办了些东西才耽搁了一些时候。”
一抬手,就有仆人鱼贯而入,双手捧着一件件礼物向在坐得夫人姨娘小姐们呈上。
季长丰出手,定然不俗的,从女眷们欣喜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吃了酒席,又收了礼,自然不好再说三道四了。倒有几人夸起宁如玉的好来了,季夫人更是亲切地唤着他:“长丰,今日来的虽是女眷,但都是自家人,无碍的,过来一同吃酒吧。”
四夫人冷不丁地哼哼:“不是说少奶奶病着吗?怎么有力气挑礼物,却没功夫来和家里人聚聚,是看不上咱们上德侯府的女眷吗?”
这话诛心呐,众人互相看了几眼,即便是礼物爱不释手终是放下了:“若真如四夫人所说,这礼物我们可就收不得了。”
季长丰一步跨进了院子,道:“四婶娘有所不知,这样礼物都是从小玉的嫁妆中挑出来的,原就有单子,她负责挑选,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给各位送来了。说起来,都是小玉的一片心意呢。”
其实,这些东西哪里是宁如玉的嫁妆。季白他收集的新奇玩意不少,不过让六儿随便翻找了一些出来,也是很拿得出手的。他心里清楚,要她的钱就是要她的命,还是他贴补些吧。
四夫人不说话了,讪讪地坐下吃起酒来。
季夫人笑眯眯地:“进来说话吧,我们都心领了她的这份意,你代她向各位敬个酒吧。”
季长丰原是打算在院门里立一立,送完东西再说上几句话就走了。但是母亲这话一说,他也不好再推辞。
敬了一巡下来,季夫人切入正题,道:“把蓝姨娘,露姨娘和尔兰都叫过来罢。”
这是要做什么?季长丰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母亲。
季夫人朝他宽慰一笑,拉着他的手,对着在座的人说:“小玉身上不好,大家想必也有所耳闻,你身边缺不了服侍的人,盈翠怕是不合适继续服侍你了,我就继续留在身边。但是尔兰是你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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