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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紫鱼省
皇上每天不是去芳华殿，就是李妃去长生殿，皇上要上朝了，就让她呆在那里等他下朝，有时一留就是好几天。似乎时光倒流，又回到19年前，年轻貌美的李妃和玉树临风的皇上整日形影不离，惹得皇后心中醋意汹涌。今天的皇后娘娘却平和很多，这种事她见得多了。没有一个能笑到最后的，李妃这个半老徐娘，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让紫鱼那个小婊子来对付她就可以了。她一直等着看好戏，紫鱼却稳如泰山，迟迟不粉墨登场。她根本就不在意皇上，一心在等情郎。钟妃、暄妃走了，皇后来了，轮番为她鸣不平，说辞大同小异。像我们这把年纪，老了，没人看到眼里也就算了，娘娘如此年轻美貌，难道也会输给那个老狐狸？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皇上紧紧攥在掌心里。你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皇上被她独占，自己向隅而泣？紫鱼只是微笑，一点也不往心里去。她依然常去皇后那里，虽然皇后并不欢迎她，她还是照去不误。她在等一个人，那个人终于出现了，走上前抱住她说：“我不过是想要个儿子，这个儿子要来自我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对她本人，只是敷衍敷衍。”紫鱼笑，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皇后看他们在后院说个没完，就叫来太子妃。太子妃一来就热闹了，紫鱼不喜欢这么多人这么热闹，在太子殿下耳边丢下几句话就走了。太子也走了，只留下皇后和太子妃。太子妃要杀掉紫鱼，皇后说：“杀了紫鱼岂不更便宜了李妃？再说，后宫中的女人去了还会再来，源源不断，是杀不尽的。”“难道要任由她毁掉殿下和我们吗？臣妾不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她早就该死，可是她不能死在这件事上。对她来说，让太子忘掉她比让她死更痛苦，如果你真为了太子好，就为太子纳妾吧。让她们帮你笼络太子，击垮紫鱼。”太子妃含泪答应了。皇后和她一起为太子挑选妖媚的宫女，训练她们如何服侍太子。她们每天轮流服侍太子，让太子应接不暇，根本无法抽身与紫鱼冒险相会。紫鱼觉得自己被太子欺骗了，在等待中一天比一天焦躁，一天比一天憔悴。皇后娘娘看她来了，看她可怜的模样说：“何不出宫回娘家省亲呢？反正皇上也不需要你服侍。”“回娘家？我可以回去吗？我好想我娘。”紫鱼激动地说。“你说的是洛阳的娘家吧？那太远了，当然不行。不过，范将军家倒可以啊。”“噢，是吗？皇上会同意吗？”紫鱼几乎忘了有这样一门娘家。“这件事就去求李妃吧。她一定会同意的，只要她同意，皇上也会同意的。你尽管准备回家的行李，回头我让人再送些礼物给你带回范家。”紫鱼一想到出宫就欢喜雀跃，所有的不快也一扫而光。皇后真是太仁慈了，她扑到皇后的怀里，大声说谢谢娘娘。紫鱼去芳华殿找李妃，李妃却在长生殿，正和皇上在一起。紫鱼坦然请求回家省亲，皇上竟然一口答应了。他明白自己没功夫陪她，她在宫里恐怕会滋事，回娘家好好休身养性也不错。紫鱼像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快乐地飞出了皇宫，自由地翱翔。范将军的妻子赵夫人有两个儿子，都与紫鱼年龄相仿。哥哥听说这个美如天仙的贵妃娘娘要来家里小住，开心兴奋得一夜未合眼，第二天见驾时都带着两只熊猫眼睛，让紫鱼看得大笑。看她笑起来那么美丽迷人，更要逗她。赵夫人不大喜欢跟紫鱼闲聊，敷衍一会儿就走了。紫鱼也不喜欢这个面目可憎的老妇人，更喜欢跟兄弟们一起玩乐。她换上便装，跟他们一起蹴鞠，不小心摔了一跤，哥俩儿争着拉她，哥哥趁机摸了一把她的小腰。紫鱼找到机会一脚踢到他大腿上，差一点就击中要害，吓得他退避三舍。一旁的西蕊抿嘴而笑，她早把一切都看到眼里。转身回去准备了一些小礼物，送给范大公子，说是娘娘送的。并说，范公子没事时，可以到娘娘那儿坐坐。当晚紫鱼正躺在床上朦胧欲睡，窗户吱呀一声开了，没有风，一个黑影悄悄潜入，关上窗，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掀开帷幔，竟然空无一人。不禁大吃一惊，刚要转身，冰冷的宝剑直抵咽喉。她竟然藏到帷幄边上！黑影连连求饶，姐姐饶命，是小弟。紫鱼早猜到是他，就低声喝问他鬼鬼祟祟来这儿做什么。他说想看看姐姐睡得是否习惯，另外给姐姐带了一些好吃的东西。紫鱼说不用，打发他走。当他一步一回头，走到门口时，又走回来说，姐姐不要告诉爹，爹会杀了我的。紫鱼不耐烦地说，你再回头，我马上叫人来把你捉起来交给皇上。他吓得连忙磕头求饶。让他滚到门外，心中又怅然若失，衣裤都湿了。忍不住说，你回来，给我守夜。赵亚东一听大喜，连忙跑到床边，蹭上了床，想好好享受这位贵妃娘娘，结果却是任由紫鱼摆布。紫鱼让他吻遍她的全身，然后做出各种繁难姿势，完了还要，完了还要，无休无止，把他折腾得精疲力竭，大喊上当受骗，不亏是青楼出身，太厉害了，吃不消。紫鱼从来不敢如此对待皇上和太子，今天把对他们的不满全部发泻到这个所谓的弟弟身上。摸着他大汗淋漓、起伏不已的身体，觉得很满足。在娘家的这些日子，几乎日日与弟弟嬉戏，夜夜与弟弟相对。她们做这些的时候全被从宫里带来的几乎和小莲一样得宠的贴身小宫女西蕊看到眼里。赵夫人也看他们不大对劲，巴不得早点撵走这个婊子。转眼就到了紫鱼回宫的日子，紫鱼恋恋不舍得离开了娘家。皇后看她回来容光焕发，和出宫时大不一样，就知道肯定有事儿。果然，安排在紫鱼身边的叫西蕊的小宫女把她在范将军府里的所见所闻包括紫鱼私会赵家大公子的事全部和盘端出。皇后嘱咐她先别告诉别人，赏赐了她一些财物打发她走了。紫鱼回宫以后，重新过起孤寂的日子，在宫中落落寡合，常常怀念在娘家的美好时光。范大公子也很想念她，可他不能随意入宫，只能望宫长叹。紫鱼有时想，回到故乡，重操旧业也不错，至少不用这么寂寞难耐。可是故乡在哪里呢？她早已在宫里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故乡究竟在哪个方向。寂寞时，自编自舞是唯一的消遣，她在风中舞蹈，把整个世界都忘掉，风儿成为抚慰她心灵的唯一良药。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夫人那么喜欢弹琴，为什么要拒绝皇上。可她终究成为皇上的俘虏，有谁可以在皇上的眼皮底下逃过他的法眼呢？黄太医来了，稀客！他已经很久不来送丸药了，因为皇上不来，紫鱼再吃也没有用。今天竟然送来了，而且是一红一绿两种丸药。他说药效不同，但都对生子很有用。紫鱼不想告诉他没有必要再送了，让小莲收好，打发他走了。生子，紫鱼做梦都想。如果她有一个孩子就不至于这么寂寞了。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让她来到世上。母亲把她生得如花似玉，调教得能歌善舞，色艺双绝却不让她接客。只因为她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不想亲生女儿踏上自己的老路，只希望她能凭借母亲赋予她的美貌和才艺嫁一个好的人家。她嫁的人家应该是天底下最好的了，可是她还是不幸福，一点也不比母亲服侍客人的烦恼苦恼少，而且太孤寂！孤寂得想把自己随便给人，可是连个马夫也不好找，也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宫里的女人真是可怜，连个青楼女子都不如。如果能有一个孩子让她照顾、呵护，该有多好。在梦里，她梦见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一晃就长大了，长得像极了太子。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唇……他爬上床，拥她入怀，疯狂地吻她，把她仅有的小亵衣扯去，抚摸她的丰乳肥臀……一下子醒来，太子就在身旁。“你怎么来了？”“嘘！想你呗。母后和李碧珠给我弄了一大堆女人，天天缠着我，看着我，让我不得功夫跟你相会。想死你了。”说着连连亲了几下，“想不想我？说嘛，想不想我？”“我想你你也不来，想你有什么用？只让我更寂寞难耐。还不如忘掉你，干净、利索。”紫鱼叹了一口气。“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狐狸精，小婊子，看我怎么整得你一生都忘不了我，我要整得你求饶，整得你欲仙欲死，整得你恨不得跑到我东宫里去。哈哈。”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折腾，“那些女人带来很多《春宫图》，让我试练，我一练好就过来跟娘娘斗上几个回合。呵呵”。“嘻嘻，你练得不错，进步不小。不过，对付我还差一点。我可是从小训练有素，看得多了，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这算不了什么，还是为娘我再给你支几招，让你开开眼。”这个久旱而处于长期饥渴状态的美女蛇暴发出全部的热和力，吐出长芯向他袭来，水蛇腰扭动，如蛇一般缠上他，缠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动作难度、强度之大，几乎让他晕厥。他是彻彻底底地开了眼，精力泻尽，完完全全地被这个婊子嫖了而不是嫖了这个婊子。睡了一小觉，攒着劲才回到东宫。几天来都浑身酸软无力，恹恹思睡。轻易不敢再到济云宫，那儿可真是龙潭虎穴，蛇蟒横行。自己能捡条命回来就不错了。这个紫鱼太厉害了，自己正当壮年还难以驾御，难怪父皇不能满足她，她要背着父皇跟自己偷情，原来她一直吃不好，整天处于饥饿状态，一见食物简直如狼似虎。皇后看太子明显憔悴了，怕这样闹下去把他身体弄垮了，就让那些女子节制些。太子妃乘机把太子紧紧攥在手里，轻易不让他到那些侍妾那儿去。太子也乐得安静地跟太子妃在一起，她是大家闺秀，高贵端庄，帷幄内更是羞涩腼腆，从不主动出击，即使相接也是任人摆布，被动应战，从未有过什么要求，太子想停就停，适可而止。当然，跟她在一起，太子对她也从没提起多大兴趣，一个像块粘不津津的湿抹布一样的女人。不过，也只有躲在她的怀里可以稍事休息，好好休身养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