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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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花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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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师父。你又错了。一来你是我师父。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是我最亲近的人,即便做了什么伤害朵朵的事,朵朵也不可能杀了师父的。”水朵朵争辩着回道。
  “为什么?”千面饶有兴致地问水朵朵答案,说不出心里面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究竟是因为什么。
  “因为师父就是师父呀,怎么可以伤害。在朵朵眼里,对朵朵好的就一定是好人,好人就该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阿娘还说过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水朵朵嘟着嘴解释道。
  千面暗自猜测着,水朵朵可能是贫苦百姓的孩子,只要可温饱,只要家人安好,一家就算幸福了,所以也不像他呆在皇宫中,和圣上纠结在阴谋诡计中,不懂得反击,就会深陷污泥,难以自拔,甚至不知道哪一天,会成为别人的刀下魂。
  他抬起头,凝望了面前这个单纯可爱,天真无邪的孩子,笑着再次摇了摇头。
  忽然,马车被震得左摇右晃,好像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给绊在了路中央。随后就听见马车外寒冰冷器交接之声,马蹄踏踏声。然后从山坡下冲将出一伙异域人,手拿火把,骑着大马以排山倒海之势逼来,一短须黄发的小子,抡着一百斤的大锤往千面所站的地方袭来。不由分说,两边就进行了铺天盖地的战争。身后护送屋子的五人待收拾了闯到跟前抢劫的人。又拔剑出鞘,坐在大马上,等待着近前的杀手,不离所运物资的箱子半步。
  兰姑执剑迅速地跳下马车,站立马车之下,千面飞身而出,单脚立在车檐处,俯瞰窜出的一众刺客。近身之时,已被兰姑杀了多人。拎大锤的青年男子眼见上前刺杀之人纷纷倒地,心中一冷。但见他用脚猛地一踢马屁股,马儿吃痛,拼命地往马车方向扑来。
  千面不慌不忙,唤兰姑进入马车。
  他飞身起来,将袖中数把飞镖散了出去,如雨洒满天,以最快的速度刺入那刺客的脖颈处,顿时摔下马来,口中一抹鲜血喷出,再也没了气息。
  马儿四脚均被飞镖刺中,紧紧地贴在地上。只听马儿昂首长嘶,重重倒在离马车两米开外的地方。
  顿时刺客四下飞窜,见着头领死去,不免慌乱地后退几步,不知谁人的口哨音从敌方响起,那些四下奔走的刺客又整齐划一地站好。与之前相比,却是毫无慌乱的神色。
  千面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眼睛再往前一扫,就看见一位身穿铠甲的胡人站在顶处,他伸手一挥,数把长箭唰唰往马车方向刺来。
  “兰姑,快带阿妍和朵朵出来!”千面对着车内的兰姑吼道,又翻身下地。
  兰姑携着两孩子刚刚出来,就见身后的马车万箭穿心,不多时就如掉在地上的花瓶,再也难以破镜重圆。
  兰姑扭头望着马车,心中叹道:“好险,若在迟了一步,不知要被伤成什么样子。”
  那山头顶处的胡人忽地用嘴巴向身后弟兄做了一个姿势。千面不懂其语,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兰姑等人,神色慌张,还没定住神,却见百来名刺客又猛地从四面八方冲下来,一时之间,兰姑阿妍乃至马车后的五名手下及时应战。
  水朵朵见着那气势,手忙脚乱。虽然也能凭着智慧收拾一两个,却不是长久之计。多个受伤的刺客摸清水朵朵不会武功的底细,当下毫无畏惧地抡刀坎来。水朵朵左闪右避,躲来躲去。自是害怕的紧。不一会儿又高声向千面嚷去。
  “师父,师父,快救我,快来救救我!”
  千面看见水朵朵被多人欺负,心中担忧,一面迎接刺来的杀手,一面又要对敌水朵朵身旁的敌人,时间一久。已是精疲力尽。
  一刺客趁机入危,忽地从背后砍将出去。风呼呼地灌,眼瞧着快要没入千面背部,一个人影闪在了背后。
  千面看去,这人恰是兰姑。兰姑背部重伤,鲜血不止地流着。霎那间就染红了千面的墨黑锦衣,如此触目惊心。
  “兰姑,兰姑!”千面伸手一剑,将那兜转出来的刺客刺死,又点了兰姑后背的穴道。
  蜂拥而来的刺客越来越急。阿妍拦马提刀奔到山头。和敌人周旋几个回合,又刺死头领。短刀进入那人心肺,毫不犹豫之势。那头领一时悲痛,在地上抚着胸口连滚带怕,不一会儿,翻着白眼死去。
  那双眼睛瞳孔睁得极大,死相无比凄惨。阿妍不再逗留,勒马叫道:“你们首领已死,还不回去!”
  这下再无一人反驳,所有打斗地精疲力尽的刺客全部奔回山头。
  山头处又响起了几声口哨,谁也不知究竟又是哪位高人的杰作呢。
  刺客走得越来越急,待到落日西斜,那伙刺客早就烟消云散,不见踪迹。
  “太好啦,太好啦,师父师父,刺客都跑啦!”水朵朵跳着从那边跑来,告诉千面这个喜讯。
  走到面前,水朵朵才看到躺在师父怀里那个面色苍白,全身发抖的女人,正是待她及好的兰姑。
  她开始扭头痛哭了起来。哭声听得阿妍心里发慌,她拎刀起来,大斥水朵朵:“你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
  阿妍喝斥之时,已是眼泪直流。看着自己以往的救命恩人,又急又怕。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双手覆着脸大哭起来。
  “你又哭个什么劲儿,好了。阿妍,快点去牵一匹马来。兰姑失血太多,需要大夫赶紧救治!”千面瞧了瞧阿妍,知是太过担忧兰姑伤事,所以镇定地督促着。
  “朵朵,你也自己寻一匹马,马车已坏,没办法再乘车了。”
  “是,师父!”水朵朵听话地牵了死去的刺客跟前的一匹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抱着马头上去。
  坐在马上,水朵朵左摇右晃,好似一团轻巧的棉花,没有重量,飘呼呼地,看得后面五个冷面的手下也不得不露出一丝极不自然的笑意。他们又觉得水朵朵的动作滑稽令人发笑,又觉得水朵朵的动作危险颇令人担忧。
  千面抱着兰姑上马。一手将她搂到怀里,一手勒马缓行。
  “兰姑,兰姑,你给主公睁开眼睛,不许睡。”千面想要策马奔腾,减轻行路时间,赶紧为兰姑医治。又担忧速度太快,加重她背部的伤势。
  所以人恍惚间也不知究竟该快该慢。直到一旁的阿妍谋划道:“主公,我这里有随身携带的药丸,可以止住兰姑出血,以此策马快点到镇上看太夫才行啊!”
  千面看着阿妍伸出的红色药丸,深思一会儿,好奇道:“你怎出门时,还带着药丸?”
  阿妍垂下头去,想了想,回答道:“因为阿妍之前身体不适,便随身携带这种药丸。”
  千面看了阿妍一眼,将红色药丸放入兰姑口中。阿妍瞧着,欣喜地笑了。
  几人又前进在大道之上,只是越来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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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河地尴尬情

  青木河,是去往边塞途径的一个小镇,这里的人生活条件相当贫苦。
  这小镇总是弥漫着一股菜叶和糟糠混合泡在水里的腐烂味道,房檐悉数破败不堪,不是缺瓦,就是折损了栏杆。
  唯一奇怪的是这里的孩子都在外面玩耍,赤足着双脚,脸上洋溢着平常百姓家孩子的笑颜。
  千面等几人到达这镇的时候,闻着四周的臭气,有点难耐。他尽量避免自己去想起这样烦人的事情。
  孩子一向是实话实说。对于这小镇的气味,水朵朵一刻都忍不了。只见她骑在马上,两只脚百无聊赖地在外一晃一晃的。
  水朵朵穿着桃红色的鞋子,鞋子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地亮眼。
  身后守护物资的五人看着在马上晃来晃去的小鞋子,又偷笑地看着,直到真就把那鞋子看到了地上,才罢手。
  “啊呀,我的鞋掉下去了。”水朵朵看着阿妍,表现出极其礼貌的样子,“阿妍,你可不可以下马帮我捡一下鞋子?”
  阿妍一门心思只想着早点找到太夫,为兰姑治伤。哪里顾得上水朵朵。
  “阿妍,帮我捡一下啦!”水朵朵两手合十,低着头拜托。
  阿妍还是理都不理,完全将水朵朵看作空气。
  水朵朵冷静下来,继续用乞求的语气问道:“好阿妍,就帮朵朵捡一下好不好?就捡一次?”
  阿妍扭头瞪了水朵朵一眼,斥责道:“只需你自己翻身下个马而已,何必劳烦别人。兰姑如此重伤,你怎么还总是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水朵朵本想瞪回去,阿妍却没有再回头一次。她在马上抓耳挠腮,脑中所有的假如一闪而过。
  假如我不小心下去,踢到了马儿,它会不会仰头大叫?假如我下马,不小心摔了,那得多丢脸啊。假如掉下马了,又不怎么会上马,会不会惹得后面五人看笑话呀?
  水朵朵坐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着,马肚处两个小脚丫依旧在外晃悠。
  只是跟以前不一样,有点特别地是,一边是雪白色左左右右的影子,一边是桃红色左左右右的影子。
  接下来的动作不得不表明水朵朵的预测能力有多么的准,一切假如通通实现。
  她下马时,个头太矮。一个小脚丫把马儿惊地大叫,它前蹄一站,水朵朵被毫不客气地摔到了地上,仰面凄惨地躺着。而身后五个属下也毫不客气地看着她大笑,她也毫不客气地红着脸哇哇大哭了出来。
  “朵朵,我真是服了你。以前还说你跟我们大漠女儿一样,今日看来一点点都不像。”阿妍并未下马,兀自坐在马上隔岸观火。
  水朵朵的眼珠子红红的,圆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
  “兰姑?”千面搂了搂怀里的兰姑,焦急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别……别吓我。”
  千面慌了,抱着昏迷不醒的兰姑翻身下马。阿妍骑在马上,指着兰姑道:“主公,兰姑很好,正在休息呢。”
  “你确定?”千面怀疑地看向马上的阿妍,骨子里有股不以为然地惊讶。
  “是真的,主公。那药丸不仅能止血,还能让人昏睡以至于达到疼痛的程度缓轻一些。”阿妍振振有词,看来很清楚药丸的功效,于是千面只得信服地点了点头。
  “主公,我们必须赶紧去找个客栈。否则兰姑一会儿醒来,又要疼地要命的。”阿妍看着怀中那个面色白得如宣纸的女人,心上一痛,流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最后缓缓抬头,又隐约现出几丝苦笑。
  千面环顾左右,思忖方圆几里之外,哪里才有酒肆。饶是水朵朵鼻子灵,突然闻到有小巷里传出酒水的芳香。
  “师父,从这里进去肯定会有酒馆。”水朵朵穿好鞋子,站起来指着一羊肠小道说,“是真的,师父。朵朵刚才闻到酒香了。阿娘以前也总说朵朵的鼻子灵。”
  她还沉迷其中,伸出手掌,埋头讲着昔日在水月谷的猜酒的趣事。只是师父千面已抱着兰姑从身侧入了小巷,阿妍也偷笑地看了水朵朵一眼便跟在千面的身后走了。
  “小不点,别讲了。两人都走了。”身后有个善良的手下好意地提醒了一番。
  水朵朵抬头看去,两眼直瞪,也飞快地窜进了小巷,追赶千面阿妍的背影去了。
  不多时,千面便看见有一店外堆满了酒坛,虽用红布盖着,却可清晰地闻见酒水的醇香。
  阿妍仰头瞧去,此酒肆两楼格局。正门中央,立刻有三四个架在方木桌上的板凳。走至门坎处,才知酒肆之大,里里外外有大大小小的桌子四十个,加上靠着通风角落里的一道门外所放置地二十个桌子,总共有八十方桌。
  可是,酒肆之中,吃饭喝酒地却恰恰不到二十人。究竟是何原因?千面没有看出来,阿妍也不大能看出来。
  “掌柜的,要三间上房。”老掌柜一双眼睛瞪着千面怀里的兰姑,又瞧了瞧阿妍和水朵朵,热情地说:“这位相公您夫人伤得不轻哪,要找治伤的太夫就出酒肆往右拐的”留一守“去请梁老头,他的医术最高明了。”说着对楼上招呼客人的店小二一扬,唤他下来,吩咐道:“六子,你带几位客官上楼去看看房间。”
  “好嘞好嘞,掌柜的,我这就去。”说着店小二连连点头,这便伸手开路对千面道,“来来来,几位客官,从这边请。”
  千面用力将兰姑抱着,领着水朵朵和阿妍上了楼。
  “几位客官,这里以及隔壁两间都是你们的住处,如果有什么吩咐,小的再来。”店小二点头哈腰退出了房门,出去时正要打算将房门带上。
  “哎,等一下。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们到留一守去请一个姓梁的大夫啊。”水朵朵拉着那店小二的衣角,露出一个甜美可爱的微笑,又努力不难过地,努力不动声色地把袖子里唯一的碎银拿出来放在店小二的手心里。
  店小二欢喜合上手掌点头离去之时,水朵朵还踮起脚尖对那送走的银子留了一个恋恋不舍的表情。
  此后必须死皮赖脸,一丝不苟地问阿妍要银子花了,水朵朵用力地敲了敲脑袋。
  “你刚才给了那店小二多少银子,一会儿我还你?”阿妍拉着水朵朵的袖子问,“几两,一会儿给你。”
  水朵朵看着阿妍奇怪的表情,很是吃惊地想着。兰姑又不是她害得,干嘛大惊小怪地要还她银子,要还也是那位爱慕兰姑的师父还呀。
  但一想到自己点点滴滴的白花花银子。又感慨地摸摸自己的脑袋,嬉皮笑脸地看着阿妍道:“嗯,刚刚全把银子给那个大哥哥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有多少。阿妍,如果你真的要还,那朵朵想起来要用钱的时候,你就给我吧!”
  “想得美,谁不知道你那个心思。明明只有那么一点点碎银,竟然想让我以后包了你的花销。哼,想得可真好!”阿妍抽回小手,一眼就道出水朵朵算盘心思,真真狡猾地很。
  “你看,阿妍,就知道你没诚意。刚刚还以为你对兰姑多好呢。原来也是假的呢。”水朵朵吐舌不悦地走开了。
  “好,朵朵,我答应便是了。”阿妍不知为何,脸上惊慌不安。跟之前的阿妍差得太多了。
  “兰姑,你还好吗?”千面坐在床头,看着苏醒的兰姑,轻声细语地关切着,“先忍一会儿,大夫就到了。”
  兰姑本一心在千面身上,见他对自己如此关心,便生生觉得自己被砍是多么的幸运,竟然有福气得到他一星半点的关注。因而她咬紧牙关,用力对着千面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逼近,然后店小二的声音传了进来。
  “客官,梁大夫请来了。”
  “快让他进来!”千面答道。
  阿妍水朵朵立刻开了房门。
  梁大夫五六十岁的样子,一条腿瘸了,杵着一根拐杖。脸上不多不少有三个极丑的红色烙印。腰际一个酒葫芦里的酒看上去已经所剩无几了。轻轻地随着他的走动荡来荡去。整个人年老得不像话,全身像被抽干了血液一样干枯,就似冬日被雪咔嚓压断的树枝,没有一点绿色的气息。一头斑白的头发,没有条理,乱遭遭的,如同游玩用膳最后呈现的杯盘交杂,狼藉不堪的模样。
  尤其是身上那股腐菜和酒混杂的味道就让人受不了。
  可是千面淡定地像风平浪静的海面,掀不起任何一丝涟漪。
  “还好,还好,夫人伤得不重。这若不是及时用药地好,这命早就没了。”梁老头走近,又伸出一双粗糙而又干瘪的手摸了摸兰姑的额头,“嗯,夫人也没有发烧的迹象,看来只需要老头子的一剂药,过几日就痊愈了。”
  梁老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臭气熏天的药来,递给了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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