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重,造成类似崩塌的局面,将任督二脉堵封,便无法施展功力,呈现废功。”冷言秋道。
“这么说,只是我任督二脉被封,如果重新打通,我便又可以练功了?”林馨儿似乎看到了希望。
“道理是这样,只是你的任督二脉之前已经打通一次,现在又是被外因封住,你服用的药物还残存在体内,都是影响,要再次打通,不像第一次那么容易,首先必须将药物清理干净,那些药物在你体内存了数年,已经与血液融合,想要清除也是有很大的难度的。”冷言秋道。
“言秋,你是用药高手,可有办法?不管受多大的苦,我都可以承受。”林馨儿道,她知道皇甫燕冲为了让冷言秋帮她,一定将她成为武林高手的真相,也就是楚一天留下的那本笔记给了冷言秋。
她这个高手是被师父推动造出來的,其实是个走了捷径的假货?从习武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基础要打好,但是万洠氲剿幕∈侨绱瞬豢耙换鳌
她在想师父疼爱她是不是有些过头?如果自己知道她是用药物催长的功力,她会不会认同师父的做法,为了急速成长,不顾一切?
世间的如果不计其数,但是能返回去实现的寥寥可微。
现在,她不能怨天尤人,首先要做的就是重新努力,让自己练成名副其实的高手。虽然功力全无,但是之前学到的招数还记得,还可以重新去练。
她要用事实证明,她凭自己的真本事也可以达到那个高度。
冷言秋明白林馨儿的不甘与决心,道,“既然你有此决心就做好准备,清理原本已经融合到你体内的药物,就像亲手将自己身体上的毒瘤撕掉一般,不是一般的痛,我能保证的只是你能活下去,你所承受的并非我能控制的。”
“不管怎样,我都能承受。”林馨儿道,目光中迸发着坚毅的锋芒,不管经历什么,她都可以抵抗。
冷言秋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这也是他來见林馨儿之前准备好的,本就打算装她的血液。
林馨儿的决定也是他料到的,若是怕了苦,便不是他眼中的那个她。
“言秋,你就这么相信我?”林馨儿看了眼冷言秋手中的空瓷瓶,道。
“我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冷言秋笑笑,“就用你的簪子吧。”
林馨儿抬手将簪子拔下,握在手里似乎有千斤重。
这就是当时烟儿刺她用的簪子,她从锦华苑带了出來后便一直插在自己的头上,她希望有一天烟儿能够相信她,她们是另一对好姐妹。
“我自己來。”林馨儿避开冷言秋接簪子的手,道。
冷言秋收回手,拿着瓷瓶做好准备。
林馨儿扬手用力的刺向自己的左手腕,正中那根动脉,血便顺着簪子的尖朝外涌。
待瓷瓶装满血后,冷言秋从身上扯下一条布衫,帮林馨儿包住手腕。
冷言秋将瓷瓶收好,起身道,“我回去验血,试着配些药,解药应该不难。”
“嗯,我等着你。”林馨儿看着那枚重新染上血的簪子,平静的眸光中洠в腥魏尾ǘ
“好,你们这里的事自己去安排吧。”冷言秋道。
“我知道,西门皇家的事你不愿插手,我自己也会有打算,不会再发疯了。”林馨儿自嘲的笑笑。
经历了这一切,她应该是一个能担得了事的人了吧,就把一切的伤悲愤恨都埋在心里,平静的去处理接下來的事。
“不会了,我相信你。”冷言秋淡然笑道。
冷言秋走向石门,敲了敲,西门靖轩从外打开。
冷言秋离开了,西门靖轩洠в薪鴣怼
林馨儿想,冷言秋知道她的情形,西门靖轩一定也知道了。
西门彻匆匆进了皇宫,直达锦阳宫。
西门靖烈听明了來意后,目光炯锐的注视着西门彻,“你这是來找朕替你出头了么?”
“父皇,现在只有您能够与轩王相抗,请父皇出面,让轩王交出林馨儿,他如今的做法不合朝规,父皇不能再对其纵容!”西门彻道。
“这不是你与轩王之间出现了矛盾?來朕这里闹腾。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一个林馨儿,轩王怀疑她自有轩王的理由,难道轩王是徇私枉法之人?”西门靖烈道,“既然她是疑犯,关在哪里都是个关,如果她不是,迟早会被释放,连太师都洠в兴凳裁矗闩艿诫薷白攀裁醇保俊
第三三一章 委屈皇叔
“儿臣不服的是轩王的做法。”西门彻不平的道,“朝廷有朝廷的规矩,谁都应该遵守,轩王最近做事太过狂妄,连儿臣都看不过,难道父皇就可以视而不见?天下可是父皇,不是他轩王的!”
西门靖烈的眸光闪了闪,不动声色的瞧了眼西门彻。
看來林馨儿那边还真有点用,这么几天他的儿子就“醒悟”了,但悟是悟了点,也得有本事让自己的能力配上他说的这番话。
他应该切身懂得,跟轩王结党并非长久之策,只有他的父皇才跟他是一路的,就像他刚刚所说,天下是他西门靖烈,日后也将是他这个太子的,不能够落到轩王手里!
“这点小事,犯不着朕跟轩王起什么争执,他是朕最爱的弟弟,也是对你极好的皇叔,你都忍不了么?”西门靖烈故作不以为然的道。
“父皇,以小见大,如果越來越纵容轩王,日后怕更不好收拾局面,还请父皇明鉴,趁现在他的野心未露,杀杀他的威风。儿臣以性命保证,林馨儿绝对洠в杏胪馊斯唇崧蛐咨比耍跽獍阕觯故蔷咀帕周岸暗氖虏环牛Ω怀錾欤峙乱彩蔷迮铝诵酰绻庋暑}就当真严重了!”此时的西门彻看來极为忧心忧民,说的义愤填膺。
“如果是这样,朕倒应该先听听太师的心意。”西门靖烈想了想,命一旁的小桂子道,“传朕口谕,让太师來见朕。”
“遵旨。”小桂子领旨退去。
等林博进宫还要需要一段时间,西门彻向西门靖烈先禀辞。
“你要去做什么事?”西门靖烈问。
“儿臣想去看看三皇弟。”西门彻道。
“也好,你们兄弟间应该多走动,寅儿以后还得托付给你这个皇兄去照顾。”西门靖烈道。
如果西门彻能够跟西门寅多学到点东西,也是好的。
所以,对西门彻最近跟西门寅走的近了些,他并不反对,反而有些欣慰,最起码这是他试图要摆脱轩王迈出的第一步。
“是,儿臣定会照顾好三皇弟,不会让他有任何差池。”西门彻道。
西门靖烈点了点头,西门彻就退下了。
來到翠竹阁,西门寅正在喝药。
说实话,西门彻不喜欢來这翠竹阁,一进院子,就飘散着经年散不掉的药味儿,尤其进了屋子,更是刺鼻。
但是,为了见西门寅,他忍了。
西门寅知道西门彻的感受,命人打开窗子,让空气互通,减少屋子里的味儿,但效果微乎其微。
对于这些药味儿,他早已闻惯。
在看向窗子的那一刹,西门寅的眸光微微的闪烁,掩起泛出的寒意。
他不会忘记,他如今的身体是姜子音造成的。
但是,现在还不是他揭发当年真相的时候,有西门靖轩在,他不能将姜子音置之死地。
死跟废在冷宫不同。
废在冷宫,西门靖轩能忍着,但是要让姜子音死,他念着姜子音的恩情,一定会不遗余力的保护,且看如今姜子音在冷宫的情形就能够知道,她的待遇跟以前的那些妃嫔根本不同。
除了冷宫的布置简陋,姜子音的日子过的还很安逸,这都是西门靖轩的意思。
所以,在洠в邪盐瞻獾刮髅啪感埃换嵩俣右簟6遥糇沤右簦盟籽劭醋潘跹鸨ǜ丛谒亩由砩希彩且恢掷质隆
“皇兄,又发生了什么事么?”西门寅回身,走到西门彻跟前坐下。
“三皇弟不知道林可儿被人杀了?”西门彻问。
“林可儿死了?”西门寅很惊讶,“我在这翠竹阁,消息不太灵通。”
“是,据说是被江湖上有名的女杀手婲言杀的,但是皇叔却认定买凶杀人的是林馨儿,林馨儿一直住在太子府,若是林馨儿,本太子岂不也是帮凶?”西门彻愤愤的道。
“那林馨儿现在哪里?”西门寅问。东南的消息还洠в兴蛠恚共恢朗虑榈慕埂
“在轩王府困着。我去要人,还被轩王府的那帮奴才给赶了出來,简直是无法无天,竟然敢驱逐本太子!”西门彻说的很激动,恼怒的恨意直接挂在脸上。
在锦阳宫皇上面前,他不敢表现的太过火,來到翠竹阁便不受控制了。
“一定是皇兄说的话惹怒了皇叔,本身因为林馨儿的事,皇叔还洠в谢汗齺怼!蔽髅乓似鹧诀咴缫逊钌系牟瑁莞髅懦梗拔乙惨恢痹诘茸呕适鍋碓鸸帧!
“他要是连你都不肯放过,必然会遭群臣谴责,他精明的很,不会为难你的。”西门彻接过茶,悻悻的道。
“对了,三皇弟,你说林可儿不是林馨儿找人杀的,会是谁杀的?”西门彻喝了口茶道,按压下几分火气,道。
“这个,不好说。”西门寅摇摇头,“外面的事也不了解。”
他自己也正为此事纳闷呢!
“听说林馨儿跟水月宫有些关系,不会是水月宫替她打抱不平?”西门寅想了想,试着问道。
“不会,水月宫也得听林馨儿的,她洠в邢旅鹿娜瞬换嵬!蔽髅懦苟哉獾阋恢焙芸隙ā
“哦?”西门寅故作不解的瞧着西门彻。
“算了,这些事你也不必知道,安心养病就是。”西门彻道。
西门彻不说,西门寅也就不多问。从他的话里,西门寅听出來,他应该也知道了林馨儿的真正身份,不只是之前所说的被救那么简单。
这么说來,西门彻就跟他与赵正所说的,真的与水月宫同谋了。
“三皇弟。”西门彻托着腮,沉思了片刻,倾过身子,挨近西门寅,低声道,“我告诉你,我决定扳倒皇叔,独当一面,做一个手握重权的太子,日后也好做一个能够说话管用不被人钳制的帝王,我身为太子,必须要保住父皇的江山。”
西门寅低垂着眼睑,看不到他眼底划过的异样。
“三皇弟,日后我要用你做军师,帮我出谋划策,可好?我知道你有病在身,可是为了父皇的基业不被旁人篡取,你动动脑子总归可以吧?”西门彻问,“日后你可也是要封王的。”
“封王免了吧。”西门寅轻咳几声,摆摆手,“我都不知自己的命有多久。若是皇兄有什么问睿銇砦时闶牵芙獾模叶ɑ岚锘市纸獯稹V劣诨适澹灰市帜玫礁糜械哪欠萑ㄊ疲膊槐乇迫颂酰适宥晕页墓停诔级加心抗捕谩!
西门寅叹了口气,“集权与一身确实有利于巩固朝廷基业,为了西门家的千秋万代,便只能委屈皇叔了。”
第三三二章 知无不言
“委屈?明明是他自己野心膨胀!”西门彻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四溅,“本太子今日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可恨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西门寅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西门彻。
他今日明白了?真是天下的笑话。
若是西门靖轩真有野心,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八年前收复了失去的江山,坐在龙位上的就是他。
这才是西门彻应该自始至终明白的,今日他对他那一直相好的皇叔反目,无非是因为被水月宫的人摆弄,成为林馨儿对付西门靖轩的棋子而已。
“皇兄息怒。”西门寅示意一旁的宫女去给西门彻换了茶,“指责皇叔的事还是慎重一些吧,何况父皇与皇叔手足情深,怎能令你去动皇叔?”
“父皇?他应该会站在我这边吧?”西门彻问。
“何出此言?”西门寅微愣,这样的认识应该不是出自西门彻自己所想。
“如果我是个力所能为的太子,必然会令父皇刮目相看,在儿子与弟弟之间,他应该会选择自己的儿子。你说,是吧,三皇弟?”西门彻将林馨儿给他说过的意思说给西门寅。
“道理是这样的,虽然我们跟皇叔是一家人,但是细分起來也多少有些区别。”西门寅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又面含忧心的道,“难道,非得要逼着父皇做此选择?骨肉与手足不能两全?”
“三皇弟,你太过心善。”西门彻道,“历來皇家的事就都是残酷的,我若不奋起反抗,最后落个悲惨下场的只能是我,还好如今我明白的不算晚,还有反手的余地。”
呵……
西门寅暗自冷笑,皇家的残酷,他更是深有体会。
“三皇弟还在供着四皇叔的灵位?”西门彻起身,绕过屏风,看到了里面桌子上摆放的灵牌。
“只是供着,已经好久洠в猩舷懔恕!蔽髅乓牌鹕碜吖ァ
“看,这就是轩王残忍的证据,他能够手刃自己的亲兄长,对我们这些侄子岂会手软?所幸西门亥逃脱,还给四皇叔留了一条后。”西门彻盯着西门靖昱的牌位,道。
“毕竟四皇叔涉嫌谋逆……”
“三皇弟也说是涉嫌,就算真的证据确凿,也理应交给刑事司去查证判案,有父皇亲自下旨处斩,怎能轮他举手间就要了人命,他将父皇的龙威置于何地!”西门彻越说越不平,“就像今日,他有什么资格关押林馨儿?就算林馨儿具有嫌疑,林太师已经报京城府备案,理应京城府查理此案,何须他轩王府插足!”
“或许,人心就是如此吧……”西门寅注视着牌位上西门靖昱四个字,淡淡的道。
人心是怎样的,谁也看不透,而他就是要把自己的心思深深的掩藏,等着那个合适的机会……
“启禀太子,林太师已经抵达锦阳宫,皇上命太子殿下过去。”
在翠竹阁留了一段时间后,锦阳宫有人來宣西门彻。
“我这就回锦阳宫,三皇弟,今日我跟你说的话你自己知道有底就是。”西门彻道。
西门寅点点头,“皇兄放心,我懂得,就算我帮不了皇兄,也不会故意去挑事,只是还请皇兄仔细考虑妥当,不要莽撞行事。”
“我已经决定了,三皇弟不计母后杀害陈太医之事,如此对待我这个皇兄,令我惭愧。”西门彻道。
“怎么又提起那件事?”西门寅摆摆手,“不要再提,母后已经在冷宫受苦,她也得到了教训,何况我这病已经好多年,不见得陈太医当真能治好,也许还是他夸大其词了。”
“三皇弟确实具有贤王遗风,心怀宽阔。”西门彻赞道,“可惜身体抱恙,否则这太子之位倒可以考虑了。”
“皇兄这话说不得。”西门寅脸色突变,“我只想安居在翠竹阁,得这一片小天地足矣,可不愿生起什么事端。”
话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在想,若他真的有能力跟他拼太子之位,他可舍得退让?
就像他此时口口声声要对付皇叔西门靖轩,就洠в邢牍谐蝗眨约鹤堤煜碌氖焙颍苫鼓芄蝗萑趟飧龅艿埽
也许,他想的是,他这个弟弟根本活不到那一天吧。
西门寅诚恐的目光看着西门彻,而心底却泛起足以杀人的寒意。
西门彻在他的心里早已死了无数次。
“放心,只要有我在,必保三